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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这一路下来不是经常听到有人在说他吗?”
“那些都是先前的事了,最近这些日子未曾再有过。”
小唯陡然明了:“怪不得这一路下来你们一点都不焦急。难不成那风流子改邪归正了?”还是残害的女人太多,以至于精尽人亡?
“他该不会是听到你们要去修理他的风声,继而躲起来了吧?”
“是莫家庄庄主寿辰将至,莫家庄与闻人庄连手于城中作了一番整顿,那厮恐是已不在城中,亦或真的如你所言,躲了起来。”他信口解释。
“傅闻君,谁把我带进来的谁就负责把我带出去。”朦胧的月华映在水汪汪的眼睛里,碎玉流转,带着静夜淡淡的迷离。
傅闻君望着那个一脸谄媚丝毫不亚于芳影的姑娘,轻轻一撇头,不等她再说什么,揽住她的腰身,纵身出了院子。
街上静悄悄的,小唯咕哝道:“这么黑。”连刚刚那点可怜的月光都不见了。
倏地,有光线出现,她下意识的望过去。
只见她家那位刚刚助她为乐的帅邻居正手拿灯笼回望她,晕黄的烛光在笼里一闪一闪的辉映着他那张清俊的脸忽明忽灭。
“走吧。”那张脸的主人轻飘飘的说。
她望着那张泰然自若忽明忽灭的俊脸,心情也跟着忽明忽灭。
她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
小唯姑娘暴走,字字咬牙切齿:“适才为何不拿出来?!”
傅公子掸掸袍袖,举止高贵优雅,语气慢条斯理。
“忘了。”语毕,迈步离去。
独留小唯一人无语凝噎。
☆、笑点太低
深夜,乌漆麻黑,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因自家那娇生惯养妹子素来怕打雷,凌辰这有爱的兄长便披了件外衣想去瞧瞧她。
傅闻君被雷声吵醒,翻身继续入睡。
一道闪电划过,映出密长的睫毛动了动,随手拿起枕边的外衣披上出了屋子。
小唯门前,有爱的兄长与有爱的邻家哥哥两两相视。
凌辰道:“夕晚怕打雷,我来瞧瞧。”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外人来干嘛的?且还衣衫不整。
凌辰越想越邪恶,眼神也开始在傅闻君身上打转。最后与其继续对视,似是在问:还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想染指我妹子!
傅闻君从未像今天这么想爆粗口过:“夕晚也可以说是我的妹妹,我的房间离她要近些,就来瞧瞧。”兄妹俩果真一个娘胎的!德性!
又是一道闪电,屋里怕打雷的妹妹咕咕哝哝翻身继续睡:“玛淡,这么大的雷……”
屋外,凌辰深呼吸,傅闻君眼一搭,“我回房了。”
翌日,小唯起了个大早,外面依旧细雨濛濛,就连空气都带着淡淡的湿意。
简单用了早饭,她伙同客栈里的店小二玩起了脑筋急转弯的游戏。
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她开始诱哄:“我们来猜谜语的,如果你赢了,那这锭银子就是你的。如果你输了,”想想这伙计不过是个打杂的肯定没有多少钱,遂道:“倘若三次你都未答对,那么你就要给我一两银子。”那语气,活脱脱的一只灰太狼诱哄懒羊羊。
店小二直勾勾地盯着那锭银子,那足足是他近一年的工钱了,如果他赢了……
小唯内心嘿嘿笑,嘴上继续哄骗:“一个问题我给你三次机会,是三次机会哦!只要你猜中了,那这银子可就是你的了。”
这种好事往外推的就是傻子,店小二忙不迭的一口应下:“好,公子可莫要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语气异常豪迈。
她笑,这可是五十两白银,在现代就是一万块钱了,这店伙计一月的工钱也就那么几两,能不动心么?
一万块啊!想到自己也能赌把大的,且还是稳赚不赔的,一股有钱人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么欠抽的奇葩问题,这店小二前途堪忧呐有木有。
她手边是一锭明晃晃的银元宝,店小二手边则是几两碎银,相比之下较为寒碜了些,不过这也正好刺激了他的赌性。
司徒三兄弟与王缄齐齐看向这边。
司徒老二摇头:“倘若凌少在的话,这丫头少不了又是一顿被收拾。”
司徒老大眼睑一垂,轻轻一笑:“那可未必,凌少若是看见了,这兄妹二人指不定谁收拾谁呢。”
“……”
一直以来,貌似都是凌辰被气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
“请问,有位著名的画家,为何他不用这只手作画?”小唯狡黠的晃着自己的左手。
店小二嗤笑,这问题太简单了!一双眼睛胶在银元宝上怎么都拉不回来。
“因为那是左手。”除非那画家是左撇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钱。
“错!”小唯很干脆的一掌盖住银元宝。末了又提醒,“这可是脑筋急转弯,要想猜对,你就要想旁人所不能想。”
有了一次大意的教训,店小二慎重的抓耳挠腮,不过还好,他还有两次机会呢。
“因为那画家不会用这只手作画。
“错!”
小唯嘴里嚼着花生米,心情愉悦的看着那个要抓狂的店小二。
“因为那个画家根本就不会画画!”
众人纷纷转首,看向别处,就连掌柜的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尽给他丢人。
可怜的店小二,都语无伦次了。
不会作画的能叫画家么?
小唯露齿而笑,一双白牙明晃晃的可劲儿刺激人,就在小二哥兴奋的要伸手拿钱时,只听她唇齿清晰说出一个十分刺激人的字儿:“错!”
“……我耳背。”小二哥垂死挣扎,一只手不放弃的缓缓移向那令人销魂的银子。
“铿”的一声,小二哥成了斗鸡眼,他冷汗淋漓的看着自己手指缝里的那把闪闪发光的刀刃。
而这厢,小唯的神色也有些呆滞。
她看看自己的手,再瞅瞅那把还在晃悠悠的匕首,怎么这么准?
这把匕首是大哥给她用来防身的,之所以拿出来也就是想削个苹果吃。可是那小二哥不规矩的手让她一个没控制住,这匕首就飚过去了。
不能怪她,她也是很爱财的。
小唯眨眨眼,眨掉眼里的呆滞,拔掉那把匕首,学着电视里看到的古惑仔比划着修剪手指甲,语气温柔似水。
“我来公布答案吧,”她晃晃自己的左手,道:“因为这只手是我的。”
小二哥绝倒。
无视小二哥抽蓄的嘴角,芊芊玉手夹起他手边的碎银放在银元宝上,一双清明如水的明眸笑眯眯的,只道长而浓密的睫毛,颤巍巍的。
很显然,那是得瑟的。
“好了,我们来出第二道题。”
小二哥泪了,他能拒绝不?
出这些问题的人太尼玛抽象了!
但是很显然,小唯对他能回答对压根没抱什么希望。
记得有一回她用这招诈了葭露那小丫一个月的早饭,急的那小丫恨不得生撕了她!想着想着突然有些伤感,也不知道那丫头和未晞现在怎么样了。
彼时的小唯尚不知,在不久以后,就在这个时空,她竟然会见到白葭露。
原来,这个世上是有轮回的。
他们这些人兜兜转转缠缠绕绕即便过了数个轮回依旧彼此牵绊着。
一刻钟后——
明眸扫视一圈,小唯无语的看着客栈里笑得天翻地覆的几人,尤其是司徒小三,那叫一个血盆大口,就连店老板也很没老板爱的笑的合不拢嘴。
这么几个人里也就沉稳的司徒老大司徒垣还好些,虽然也是忍俊不禁,但好歹不像司徒小三那样,整个人倒在地上就剩一条腿还挂在凳子上了。
……有这么好笑吗?她不过是无聊而已,笑点也太低了。
几轮下来,小二哥输了不少的钱,但又不愿放弃,毕竟小唯放在桌面上的那锭银子可将近他一年的工钱呢。
最重要的是,他还输了好多钱!
小唯低头默默凝视扯住自己衣摆的小二哥,她抖了抖,手上攥的紧了些。她仰天长叹,目光悲悯:赌博害人不浅呐。
于是她良心建议字字郑重:“远离赌博,珍爱生命!”
小二哥将手边的碎银统统推向桌子正中央,双目圆睁,什么也不说,只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元宝和碎银。
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这情况,她要是不从了这小二哥,搞不好他还会“殉情”呢。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去为自己建造宝塔。
“请听题:小花从五楼跳下,为什么会洠拢俊 毙∥ɡ仙裨谠诘呐呐乃氖直郏澳懵氚伞!
她走到客栈门口,眼前雨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在屋檐处形成一幕水帘,街上一个鬼影也没有。
自打吃了早饭便不见傅闻君与大哥的踪影,这么大的雨,两人能去哪儿?
……还一起?大哥是要做她的情敌么?
果断不能想耽美啊!心塞塞滴。
“小姐,您在看什么呢?”真不知小姐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打哪儿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家小姐原也就古灵精怪。
“没看甚么,就是在想大哥他们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快午饭了。
佳瑶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家小姐,难不成小姐真的假戏真做了?就是不知傅公子是个什么心态,稍后一定要问问王缄。
她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忠心可表。
☆、灼灼清华
小唯望着那浩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