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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同学,你不买一个御守带回去吗?很多人都买了哟。」
幸村听了,只是微笑摇头,然后说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不了,若真能注定让我得到,那么求与不求只在其次。」
这句话可以应用在千百种的事情方面,不只爱情,也有可能是学业、物质、或者是幸村他钟爱的网球?未弥这下才知道她问题设定的太过广泛,以致于不论幸村回答什么,她仍旧无法准确捕捉她真正想要知道的。看来即使未弥开始懂得运用心机,她的道行依然不够高深哪。
而且她现在又明白,幸村精市并不是可以让人一次就摸的透,他是个变幻莫测,似乎同时兼具天使与恶魔特质的人,他的笑容,有时并不是真的在笑,底下隐藏的或许是悲伤,亦或许是无伤大雅的腹黑。而他在球场上所散发出那慑人的压迫感,又好像没有底线似地,垄罩和延伸整个空间和磁场。
但是,至少未弥可以确定──他的温柔是千真万确的。
在到达神社之前,有一段好长好陡峭的阶梯,头必须往上方仰好几十度才看得到尽头。未弥一边喘着,一面低头看着额角滴下的汗水在石制的阶梯上蒸发消失。氧气传输到脑部的速率变慢,连带着未弥眼前一片昏黑,她往上爬着,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真否有在走着,挪动的身躯是否真为肉体,还是她那俨然接近出窍的意识?
所以她没有发现到,手上的提包是被谁提走的,更准确地说,她根本就没发觉提包被取走的这个事实,一直到顶端,她看见泰然自若地幸村,才恍然大悟。
「天哪!幸村同学!」她飞奔地接过幸村帮她提的包包,然后才开始喘气。「谢、谢谢你……对不起,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只是妳下次要留意身边的财物喔。」
幸村真是体贴,还主动帮她提取重物,不过更让未弥感动的事在后头。
「幸村同学都不会累吗?这近百的阶梯真是折腾人了!」
「呵呵,」幸村轻松自在的谈笑风生:「网球部的训练可是这个的好几倍呢!」
等到能够顺畅地呼吸,未弥抬起头说道:「啊,那真是让幸村同学见笑了,我体力差的可以……」
「女孩子啊……没关系的,祈园同学只要健康就好了。」
就是这句话,让未弥当场感动的说不出话来。是真的,当下的未弥鼻头感到一阵酸楚。
女孩子啊……女孩子……
突如其来的喜悦使未弥立刻忘却肉体上的疲劳,精神全为这句话所振奋,灵魂与躯壳的关联不再若即若离。也因为她的情绪太过激动,眼角差点流下泪水。能被喜欢的人认知为异性,竟然是这样美好吗?当然,未弥的性别生理不会有人怀疑,可是没有女人味的自己,被当作女孩子这样来认真看待和包容,倒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啊。
于是未弥很快地摀上脸颊止住眼泪的滑动,并且小跑步地离开了。而没有被告知就被留在原地的幸村,一定无法明白她当时心中的想法吧……未弥对这样的举动感到抱歉,同时也为喜欢的人是幸村这件事情产生了幸福感。
所以,幸村喜欢的人究竟是谁,有什么差别呢?经过这一个多月下来的相处,未弥虽不觉得那个人会是自己,可是就算幸村喜欢的是别人,她也无所谓的,因为未弥绝对不会就此改变心意,她头一次这样坚定的认知自己的心情。
等候多时,悠花已经回到她的班级里头了,阳子才终于从女厕中走出,涤湿的双手还揪着制服下摆,布料上因此渗出了些透明的水痕,她扁着嘴抱怨:「观光地区的厕所少不了人,卫生纸却永远不够!啧啧。」
未弥把绿色上面镶着金字的御守放回裙子口袋,她望着不远处的集合地,立海大附中的学生们正在那儿闹哄哄地在一块儿聊天,未弥一眼就找到她们班级的所在,然后说道:「时间似乎又晚了些,我们回去吧,阳子。」
作者有话要说:2012要到了!!!(紧张)
大家会去跨年吗?
我自己是要弄报告啦QQ
银杏
☆、2…3 滚滚沙尘
天空云层有些厚,颜色则相当黯淡,看来是快要下雨了,沉沉地湿气垄罩着周围。等到她们俩走回集合地点,幸村却不在小队伍里面,未弥四处张望,方才在栏杆处附近发觉到独自一人伫立的他,未弥缓缓地接近幸村的所在之处。
然而幸村的眼光是向着人群的,笔直的视线没有注意到未弥的接近,那里头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为什么幸村要远远地靠在这里?正当未弥回头想看看幸村眼底的景物时,幸村出声叫住了她:「祈园同学?」
「哈啰!幸村同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而且似乎快要下雨了呢。」
未弥发问的数秒过后,幸村的眼神好像才回到了他自己。「是呀,我在干什么呢?或许是在找东西吧……」
不全然像是在回答未弥,倒是有种自我解嘲的意味存在,她听了之后便说道:「那我帮你一起找吧!」
说完,未弥便站到幸村的身旁。
「罢了!」幸村微笑看着未弥,是未弥熟悉的弧度,她才放下了心。「现在已经到集合时间了吗?」
未弥看一下左腕的手表,摇摇头。「还没呢!大概还有十分钟吧。」
然后幸村转了个身,不再对着人群,眺望着铁栏杆之外的广大无边的景色。未弥这下才发觉自己之前没走来这个地方,于是便又拿起相机,按了几次快门。
「祈园同学……我想,妳是个生活愉快又丰富的人吧。」
「……咦?怎么突然这样说?不过最近真的比较快乐啦!」
未弥没说出口的是:那都是幸村你给我的啊。还没坐在幸村身旁之前的那些日子,真是一片由散漫与停滞组合而成的空白,是在接触到了幸村之后,生活的画布上才增添了许多色彩,让她的日子不再单调空泛。
「我只是突然想到……像妳这样开朗的人,常常待在我的身边,会不会将我的忧郁也传染给妳了呢?」
未弥一时间愣住了,幸村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
「幸村同学,我这样来找你讲话,让你觉得烦吗?」
她按捺住心中滚烫的焦虑问着。
幸村看了未弥眉头紧皱,好像隔壁家刚出生的小斗牛犬,咯咯地笑了几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祈园同学会不会觉得无聊。」
「才不会呢!」未弥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赶紧否认:「如果幸村同学不嫌弃,我可以常常跟你聊天,像现在这样……」
「好呀。」
这是一个简短又感受不到任何负担的回答。然后幸村转过头,双眼又回到那片令人心情坦荡的辽阔上。天色并不亮,下方的景物却依然美好,小小的房子和更小的人,走在精心规划的街道中,彷佛凭借着造物主的望远镜观察这锦绣般的世间……未弥知道这是错觉,她只是天地间的一粒滚滚沙尘,从来都只是依傍着风的力量漫无目标的迁移,然而这一时刻,她的确遵照着自己的意志。
「幸村同学。」
修业旅行结束过后,接连的刚好是一个周休,学校的安排使所有立海大附中的高二学生感到贴心。不过想必若非如此安排,隔天也没人有心思专心上课吧,未弥一定就是其中一个,这个假日她哪儿都没去,安分地在里头院子的那个小仓库洗毕旅期间拍的照片。
令人怀念的过去只有短暂一瞬间,人的记忆也并非时时可靠,但是看着当下所拍的照片似乎就能够神游于过往,彷佛再度置身于那段时与空。未弥整理洗好的照片,按照行程的前后顺序排列着。还有便是分成私自珍藏的一类,不用说,这些照片除了她自己拍的纯风景照之外,就都是幸村了。有些他并没有在看镜头,可见有不少张是偷拍的。
未弥一直有准备一个相册,放她特别喜爱或在意的照片。里头有她喜欢的街景和邻居、与阳子的合照,国中、国小的同学们,每一年庆生时的她与家人,还有悠花在演奏会上拉着大提琴的模样。然后,她又放进了和迹部比赛前夕,幸村挺直地站立在球场的那张,最近更新的则是毕旅中幸村的许多照片。
幸村真是怎样拍都好看,所以难以取舍的她放了好多。而悲伤的幸村侧脸则是不再置于书桌上的相框,改为摆到她的皮夹里了,未弥想这样或许有一天就可以得到解答吧。
至于长久以来一直环绕于未弥内心深处的那道谜──如果当时告白的人是我,结果是不是会有所不同?现在的她想到这儿,对方的脸已经有如蒸腾的水气那样模糊不清,而且未弥认为问题也应该适当地作出调整──
如果当时我有说出口呢?虽然本质上并无多大的改变,但这点小小的不同,就可以不与过去重迭。而且,她的确也踏出了第一步,未弥真的实践了不愿重蹈覆辙的决心。
「幸村同学。」
「嗯?」
此时一束难得的凉风吹散了幸村深蓝的发,在他的脸颊旁边轻抚着,幸村舒适地闭上眼感受着。
「你希望有个人陪在你身边吗?我的意思是──以交往的形式。」
说这句话的未弥丝毫没有停顿与结巴。不知为何,她一点也不紧张,不像她首次和幸村讲话那样,也不像她邀约幸村去美术馆那般。
幸村听了之后转过头来,望着不自觉屏住气的未弥,那双眼依然透彻明净。
「如果你并不讨厌那个人的话。」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