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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心痛。
「欺负什么的倒还好,最让我受伤、难以忘怀的是……妳还记得伊势崎吗?那时候我小学六年级。」
「嗯,我知道,悠花姊有跟她很好不是吗?」
对于这个问号,未弥没有想到悠花却沉默以对,晶亮的瞳孔犹如风中摇曳的烛火,忽明忽灭。
大概过了几十秒钟,悠花才再度启齿:「的确,我们曾经很亲昵过,但短暂的亦如昙花一现……只是有时候我仍然怀念不已……」
「伊势崎到底做了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她首先得到我的信任,然后毫不留情地在我背上刺一刀。一直以来,我没有什么要好的同性朋友,所以那时候她愿意主动接近我,我真的很高兴……我以为终于有个吐露心声的对象了,百分之百将我内心里所有的想法告诉了她,那一阵子真的很愉快。」
「……结果呢?」
其实对于这一段故事,未弥虽从未听闻,不过她没有兴趣继续探究。她知道悠花无疑是在自揭疮疤,掀开结了痂的伤口,是会渗出血珠子的──但是,她还是得听,这就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结果是,她是伤我最彻底的人……有一次我们一起看电视剧,一个高中女生被写了一大堆不堪入目的话,贴在全校的公布栏上,还有塞在大家的鞋柜里以及桌垫底下,妳说这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会出现……那时候我只是没有告诉妳,这种情节曾经活生生地发生在我身上。」
未弥觉得好像快要窒息了。
「还不止这一件呢!而到头来,我发现全是伊势崎在搞怪。事情的经过就不必说了,那不重要,总之这件事情给了我严重的伤害,所以国中我才会选择去英国留学。」
「……我原本以为是抚子阿姨要妳去的。」
她摇摇头。「太痛苦了……我真的觉得待在学校好痛苦,我从来没有交过朋友……那些时间我都是待在茶室里,或者是练习插花,它们既不会给我伤害,同时也能令我心灵平静和沉淀……在那之后,我最痛恨也最害怕……伊势崎这种人……我……」
伴随着浓重的鼻音,悠花哽咽地打住了话。
「好了,悠花姊,可以了……我知道了。」
「不,我还没说完,所以我才喜欢真田弦一郎!他在面对对手时,是那样地堂堂正正而没有一点算计和阴险!有话,他会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不会因为尴尬或有损情面就显得绑手绑脚,单纯而直接,从来不拐弯抹角!订下承诺便绝不违背,一定会遵守到底、守中如一……还有好多好多,真田的好,可以让我讲上三天三夜……看着这样的他,不知怎地,我获得了满足也感到骄傲!真田弦一郎是一个多么正直和可贵的存在啊!他是一个不容许有模糊地带的人,清清楚楚,没有一丝含糊──那时候我觉得,他值得我去追求和守护。」
「所以,在得知他会继续待在立海大附中之后,我作出了跟他一样的选择……未弥,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来神奈川的原因──全部只是因为我喜欢真田,或许说是仰慕会更正确吧……总之,我想如果每天都能够看见这样的他,我的内心一定会充满勇气和动力的……真田,就是我的精神依靠。」
悠花看待真田的目光是这般炽热,好像距离稍微拉近了些,就会被灼伤似地。真田,在悠花的视野里不单只是一个倾慕的人……
更准确地说,他是她深植内心的虔诚信仰。
「而为了得到他的关注,我故意把裙子穿的很短、领带不系,或是不扎制服,甚至应征了杂志的模特儿……我就是希望,真田可以再多注意我一点……哪怕比重很小、很少,我都企盼他的目光可以停留在我身上长久些,就算在校外兼职很累、我自己也不喜欢轻浮的打扮,但是一听到他说:『立海大附中并不鼓励学生在外打工。』或者是『跟妳说过几次,裙子太短!』这几句简短的话语,我就能够开心的难以自拔。」
「可是也仅此这样而已,他对我从来不曾动心,我知道有不少人对我有好感……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想得到的只有真田弦一郎,真正会让我心痛的只有他!我用的方法很笨拙,但这就是我努力的方式。有几次我邀他听音乐会,有两次要他练习网球,只去听了一场,那真是我人生当中最美丽的时间--够了,我心满意足了……在那之后就爆发了绯闻事件,之所以还坚持去学校上课,只是因为真田在的缘故,只要可以和真田在一起,我不会畏惧任何事情。所以,音乐会那天,我告白了,我向他明明白白地表示了我的心意。」
「被拒绝,我并不意外。而且真田就是我待在立海大附中和杂志社的理由,所以我老早就拿定了主意,若是真田不接受我,我就转学并且辞职,所以未弥,请妳不要责怪真田,或许妳会觉得真田对我很无情,但都是我……我难以自持的感情驱使我这么做的,真田并没有玩弄或是伤害我,至始至终,他对我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我感谢他……一直到我离开,他都还是我喜欢的真田弦一郎,他本来就不是那种虚情假意的人,朋友就是朋友,他绝不会逾越那条分际。真田并不是无情,只是遵守着自己的原则罢了……而今后,他都还是会如此吧……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我努力过了,也把感情传达给他了……立海大附中或是杂志社、模特儿的年期合约……即便是唾手可得的名气,我都不再有任何的眷恋,然后我转到了原本预定要就读的冰帝学园。」
当悠花诉说到此时,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的未弥早就不知流下了多少的热泪,她为悠花埋藏于内心的伤疼和强烈的情感震荡的难以言语,悠花追随真田的目光从未有任何一点动摇!
「妳为什么哭呢?未弥,唯一令我放不下的,就是妳──妳总是这么迷糊、这么需要别人替妳打点生活,又和我一样……可以这么不留余力地喜欢一个人……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徒留回忆而已?不过啊……」
悠花拿起手帕,拭干未弥的脸颊。「就算我求妳放弃,妳也会拒绝的……我太了解妳了,未弥,而且……」
她释然一笑。
「妳已经改变了……不管是外表、态度或者是习惯,未弥,妳早就达到妳设定的目标了。」
「……不,我还没有……」
「有的!妳不再晚睡晚起,作息正常,迟到的次数几乎没有……也不会忘东忘西,老是要来教室向我借课本,制服也会自己熨,技巧越来越纯熟……甚至开始学习烹饪,又懂得持之以恒地保养。而有了完善的读书计划,成绩得到显着地提升……最重要的是,妳找到了未来的目标,不是吗?日本大学广播学系,很适合妳啊!还有,妳变得这么地漂亮……刚刚换了发型的妳走进来,我甚至没第一眼就认出妳。」
悠花伸手轻抚未弥的脸庞,声音变得细柔、和缓──
「祈园未弥──我的堂妹,妳真的很棒……妳同样是我的骄傲──」
感受着悠花手心的温暖,未弥咬住下唇--却再度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悠花,
看似冷漠,却拥有着比谁都还要炽热的情感。
银杏
☆、4…9 为数不多的占有
「今年的海原祭,我们班的摊位主题是化妆咖啡屋,学生会那边已经批准了!现在开始来分配工作,以下分成几个组别……有意愿的先来认领,否则我将为各位分配。」
站在讲台上的阳子拿起粉笔在黑板陆续写下几个字,身旁的同学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这次的海原祭,无论是谁,这都是最后一次以在校生的身分参加了,而在这之前,从国中部直升的未弥已经参与了五次。大家是怎么看待的呢?班上的同学聊的很热络起劲哪!以前有几次未弥觉得文化祭有点扰人,那是在她还散漫怠惰的时候,没有想到当最后一次来临,她内心是如此地不愿意,嗯!这次一定要留下很多照片!同学们会装扮成各种角色和人物,想必会很精采有趣。
独自坐在位置上的未弥望着幸村的背影……然后想到,这不就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幸村一同准备的海原祭吗?前几次她根本就还不认识幸村,而且幸村貌似也没有在班上的摊位出现……同时间似乎是以部长的身分顾着网球部的摊位。而今年幸村已经卸下了部长的位置,所以他会帮忙这次的主题咖啡屋吧!啊……好期待呢!幸村是会帮忙准备餐点呢?还是穿上角色扮演的服装接待客人?或者是布置教室场地?不管是哪一项,幸村好像都能做得来,因为他是个聪明又优秀的人嘛!
而悠花……最近也正和冰帝的同学合作文化祭吧?上礼拜六未弥在她面前哭得唏哩哗啦,真是奇怪!她的表现比真实遭受到不平对待的悠花还要激动,悠花除了稍微哽咽之外,从头到尾话说的倒是相当平静沉稳。她还告诉未弥不需要为没有关心她而感到歉疚,因为这样的结果,并不会因为未弥对她多加关切或挽留就会有改变的。
悠花……已经对过去的事情释怀了吗?无论是童年被霸凌和背叛,或者是杂志社的绯闻风波……另外,悠花也向她坦承,当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杂志社同期的模特儿也没有给她好脸色看,那时候手上的瘀青就是她们造成的。还有,她没有忘记……这个学校某些人对她的嘲讽和冷言冷语。而真田弦一郎……悠花付出了这么多,终究还是没有得到他。悠花紧拥着对真田的恋慕,坚定不移地仰望着他,并开启了来到神奈川这一条路数。这段路她出发的心甘情愿,却走的异常艰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