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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明帝心里一惊,忙将身边的人儿抱住,颇为怜惜地轻吻对方的发鬓,“我的熙儿,等那两个孩子再长几年,我就和你一起去浪迹天涯,别难过。”这个人本该是一只在天空飞翔的燕,只因了他才留在这深宫里。
“我知道。”柳熙宁抬首轻吻对方的下巴,难得主动的姿态,惹得莫则远心底一阵荡漾。
莫则远一代帝王之名,柳熙宁一代帝后之名。
一时,春宵夜短。
隔得远远地,莫离和柳亚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凉意。
有人会去送信,王子安的心也稍稍放下,他现在只需尽可能的争取时间等到卫亦霜来,可能是一时放松,第二日起来,王子安便感到一阵眩晕,咳嗽也随之而起,难得有一段日子没生病的王子安再次被打回了原形。
看顾王子安的宫人,立即将消息告诉了阿赞诺,经过的大医的诊断,王子安羸弱不堪的底子立刻暴露出来,迷糊间,王子安似乎有了拖延时间的好办法。
“怎的这般体弱!”国王听了太医的话,稍蹙着眉头,转身又罢了,“且看看吧!”
王子安坐在窗边,这种不能出户的日子让他又想起了在晋安府的日子,只不过那时候,卫亦霜陪着他,他不感到无聊,王子安垂眸想着,回过头,恰好见阿赞诺望着自己,有些出神,就像透过自己在看别人。王子安心想,阿赞诺许是在想韩至留,他不明白自己和毒舌小六到底有哪里像了!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两个人了!
夜里,王子安睡得很不安稳,从床上坐起来才感觉呼吸畅通了几分,生病的滋味真是别一般的酸爽!
不经意地朝窗外看了眼,就见对面一间屋子的灯亮了起来,过了几刻钟,阿赞诺从里面走了出来,王子安心里突生几分好奇,轻声下床,没有触动旁人,悄悄地潜进了刚才那间屋子。
走进去看了看,王子安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不过是间再普通不过的书房,正当他想离开的时候,月亮从云中出来,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了书案上,一幅卷轴顺着桌边滑开。
一幅肖像,绝世无伦。
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王子安却被惊艳的移不开目光。
“吾心属你吗……”王子安低喃着画上的题字,轻轻地合上卷轴,将一切回归原位后悄然离去,离开了这个匿藏这一段痴情的地方。
王子安受到的冲击可不小,他做过无数种假设,却从没想过阿赞诺和韩至留之间会藏着这样一段故事,一般人根本不会考虑两个男人之间能有什么亲爱好吧!哪怕王子安自己爱的是个男人!
回想起韩至留那双冷淡的眼,王子安默默地叹了口气,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人意气飞扬变得如此这般?
“小六!”
听到喊声,韩至留回过头来,见王子安一副虚弱地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病了还出来,是嫌自己病得还不重吗?”
王子安嘿嘿地笑了两声,由着韩至留将他拉到屋子里,韩至留感觉这手掌里柔软的不像话的手,心中的诧异愈深,忍不住问道:“你在大庆是什么身份?”
王子安一愣,懵懂道:“我没和你说过吗?我家在皇都,父亲名唤王敛亦。”
话音落下,屋子里静了一下。
王子安抬头看着突然沉默的韩至留,不知为何,他似乎能够看到那张面具下崩裂的表情。
“蠢货!”韩至留突然骂道,王子安一头雾水。
“你简直……”韩至留快要被眼前这个傻瓜气疯了!一贯的伶牙此时毫无发挥余地!
韩至留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晋安府二公子?”王子安歪头说道。
韩至留语塞、心塞,“早料到你出生富贵,哪知居然是权贵,还是如此权贵!身为丞相之子,你倒是有点自觉啊!”
他还没恢复记忆时,就知道这人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不过一开始他也没多想,只是最近知道了对方身体状况,他才忍不住开始怀疑,普通富贵哪能将王子安调养得这么好?
“你若是早早地说出来,估计我们已经在大庆了!”韩至留默默地叹了口气。
之后,王子安便将他老爹的威名给深深体会了一下。
王子安根本没想过老爹的威名会传这么远,毕竟他想象不出那种冰冷严谨、不苟一笑会出现在那个对自己无比溺爱的老爹身上!王子安一边听,一边感慨自己老爹的牛逼!
#万万没想到之老爹的人前人后#
韩至留突然有些后怕,但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人之后,那种害怕就烟消云散了!这种蠢萌蠢白的人根本不可能在意他从前的不敬之语!
仙一样的外表,干净通透得好像看尽世间,其实只不过是个蠢蛋!
善良可爱的蠢蛋!
王子安可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是这样的,不过他在知道自己的身份有这么大的能量之后,也有一瞬觉得自己挺蠢的QAQ!
远方,刚把信送出去的莫离和柳亚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又要被坑了怎么破!
卫亦霜受到信件时,身上的冷气突然消失了一阵,这让副官好生诧异了一下,斗胆瞄了下信上奇怪的符号,副官整个人都是一片雾水,将军那时好时坏的表情到底是几个意思?
卫亦霜将信小心收好,抬头望向远方,夕阳下,衬得草原上的男人愈发的英俊。
“笠夏……吗?”
王子安的密码信,普天之下只有卫亦霜能看得明白,解码的方法他也早就烂熟于心了。
同样地,庆明帝也收到了儿子写来的一封信。
“大胆笠夏!明知道那是我朝丞相之子,竟也敢加以扣留!”庆明帝拍桌而怒,立即下令让人去晋安府走一趟。
笠夏QAQ: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嘤嘤嘤……
“阿赞诺殿下,您现在知道我的身份,应该让我回去。”
阿赞诺挑眉,“你以为我会信?堂堂宰相之子岂会流落到人贩子手里?找这般蹩脚的借口,你当真如此不愿留在我身边?”
似乎想起什么事,阿赞诺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本王想留下的,谁也拦不住!”
“殿下,我说的是真……”王子安话还没说完,就被阿赞诺一把拉到身边,高大的男人毫不费力地将王子安禁锢在怀里,如此近的距离,令王子安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你说,我现在要了你,会怎样?”热息打在王子安的耳边,让他整个人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第28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终于见面了,时隔两年多,干柴烈火,会发在微博上,嘻嘻嘻(〃'▽'〃)
阿赞诺注意到王子安眼底划过的恐惧,内心有一种被撕裂的变态快感,王子安趁着阿赞诺一瞬的失神,立即挣脱开,逃离了这个房间。
阿赞诺望着那匆匆的背影,颓然坐下,眼底泛起了一丝血色,“为什么……”为什么都要离开……
发生了这样的事后,王子安再也不敢去找对方诉说了,他只盼着卫亦霜能走点来,想想阿赞诺之前的举动,他就为那种压抑的疯狂而感到后怕!
“他一直都这样……”韩至留听了王子安的叙述,如是道。
王子安看着韩至留,终于问出了他一直不敢问的事情,“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
韩至留的目光闪了闪,惨然笑道:“让我身陷盗窃之局,让我险些失了清白,让我与家人分离,让我流浪异地甚至失去记忆……”太多了,他数不过来。
王子安听着这寥寥数语,惊愕地张开了嘴,“那你……”是否想报仇?
韩至留似乎知道王子安要问什么,仿佛释然说:“我不会去报仇,他的血会脏了我的手,也会脏了我的画!他不配。”
王子安从韩至留的眼里看到了太多复杂的东西,以至于久久不语。
没有人知道韩至留说的是否是真的,他可能是在骗王子安,亦可能是找借口在骗自己。
王子安感觉韩至留不知道阿赞诺喜欢他,但此时,他不会说。
过了些时日,笠夏王国迎来了一位来自大庆的使者,国王和王后亲自迎见,却没有料到这座大神的来意竟是为了儿子带回来的准王妃,听到那人是大庆丞相之子后,国王的脸都绿了,招待好使者,立即将阿赞诺召了过来。
“比不是说那孩子是拐子带来的吗?为何现在大庆使臣会找到这来?”国王气愤的将黄绢甩到阿赞诺手里,“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阿赞诺淡定地打开绢布,看到里面的文字,眉毛轻挑,“父皇,我与子安真心相属,他虽是重臣之子,但并不妨碍。”
“你以为我很傻吗?”国王怒斥,自愿还需要严加看管?
阿赞诺依旧面不改色,“王敛亦对其幼子的疼爱这两年广为流传,若是我能娶得王子安,对笠夏未尝不是好事!”
国王怒极反笑,“你以为王敛亦会让他儿子雌伏于他人身下?”
听了这话,阿赞诺笑了,“父皇,我不是说,我与子安互相心属吗?”
一时,国王怔住了。
“儿子,你是魔障了!”
“儿子甘愿。”阿赞诺淡笑。
没有人能再将他想要的人带走!
数日后,卫亦霜接到使臣带回的书信,看过绢上的字,一时间,寒气冻地三尺。
“互托终生?可笑!”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王子安的预料,谁也没有想到一国皇子会匆匆选择在十日后举行婚礼,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一个皇子的婚礼岂可如此草率迅速?
“真是太疯狂了!”韩至留忍不住爆粗口,当看到王子安一脸淡定时,他都快急死了,“难道你真要这么嫁给他?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我在等。”王子安看着窗外,伸手接住一片正在下落的树叶,轻声道:“他会来的。”
寒青,子安想你了。
越是临近婚期,王子安越发的沉寂,而笠夏却呈现出截然相反的状态,没有人奇怪为何婚礼举办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