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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照疼得脸无血色,手上身上全都是血,看得楚浔额角突突地跳。
“元满。”从怀里拿出锦帕帮楚照包扎好手伤,扶着她坐到安全的角落,楚浔便目光一凛。
“微臣在!”陆充杀了一人,高声回应。
“给本宫——抓活口!”
“是!长公主有命,抓活的!”陆充立刻退出战圈,左右训练有素的禁卫军拿着蚕丝网围上去,意图活捉刺客。
本来禁卫军和御林军等侍卫已经斩杀了不少刺客,虽然刺客武功高强,可架不住配合熟练而人多势众的军队,即刻败下阵来,被活捉了三个。怕刺客服毒自杀,三人都被卸了下巴,绑了个结结实实。
楚浔提着剑走到第一个刺客面前,冷笑连连:“本宫倒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皇宫刺杀天子皇储,朝廷要臣!不过本宫明白,你们不会乖乖告诉本宫的,所以本宫为你们准备了一点开胃菜——来人!给本宫押入天牢,撬开他们的狗嘴!”
“是!”陆充领命,一挥手,侍卫一拥而上,押下刺客。
折腾了半天,安抚了受惊的大臣和皇帝、太子,命人收拾好朝阳殿,楚浔这才想起楚照。
回头一看,早没有了楚照的人,连楚云也不知去向。
楚浔愣愣地望着地上还没被收拾的刀,一阵沉默。
其实如果没有楚照傻子一样去空手抓白刃,她也没事。
只是她第一次拿着剑杀人,不同于以往只要下道旨意就有人替她手染鲜血,还是有些颤抖。
她又想起了楚照平定叛军。坚定地握紧长剑。
她楚照都不怕,长公主楚浔怎么会怕!
作者有话要说:
☆、疑魏王当街拦轿,谋子锦莫离献计
先一步离开的楚照此时只是匆忙用楚云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止住腹部的血,让楚云赶紧把她带出宫。
宫里人多眼杂,指不定就暴露出身份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呆在宫里。
好在崇阳门的守卫此时已经被换成楚照的人,楚风得到消息立刻在崇阳门等候,楚照一出现马上被送到藕连阁。
在等待秦淮的到来时候,楚照下达了第一条命令,就是时刻关注魏王楚慎的动向。
虽然这条命令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楚风不敢怠慢,当下传令。
秦淮听到楚照受伤的消息吓得片刻不敢耽误,带着小箱子就往藕连阁赶。
见到楚照半死不活的样子和侯服沾染的血迹,秦淮感觉自己就要活活被气死了。
报复性地用了反应最激烈的药,伤口周围的衣服也不用剪,生生揭开,疼的楚照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过去。
楚云和楚风被秦淮这等狠心毒手惊得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这女人,真狠。
“……轻……轻点……”楚照更加虚弱了,奈何没有力气抵抗,只能当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秦淮冷笑,说:“疼死你活该!楚子锦,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你?当初领兵进王宫的时候怎么无耻地用人命去填?还不是怕疼得要死?你习武就是为了怕自己受伤,怎么这次不用你的盖世武功了?”
楚照苦笑:“你要不要这么狠?本郡主没得罪你罢?”
“呵呵,你得罪本姑娘的地方多着去了!”秦淮用力一拉布条,打了个结还顺手拍了拍,满意道,“记着啊,我的好郡主,你可欠了本姑娘十万两了。”
“什么?”
“医你伤的药钱啊!”秦淮笑得“温柔”,从小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算盘,摇了摇,一脸得意。
“……十万两?!秦明月!你怎么不去抢?!”本郡主的食禄一年才十万两,你做什么大夫?直接改行打劫得了!山贼都没你这么好赚的!
“哼。”秦淮嗤笑,“这算你便宜的了,难道你们家郡主,哦不,是定安侯的命不值这个数?”后边这话却是对楚风说的。
楚风瞧着楚照瞪她的意思是让她闭嘴,眼珠子一转,哂笑道:“秦大夫,我们家侯爷只是外伤而已。”
“哦?”秦淮眉头一挑,“本来是不用这么贵的,按照我和子锦的交情嘛,最多就收个一万两就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本姑娘即将进宫受封国师,自然是身价百倍了,我没收你百倍,才收你十倍,你应该感动的。啊,对了,这次不是银子,是黄金哦。”
“你!”楚照被气的眼前一黑,昏睡过去了。
秦淮一改嬉笑,皱着眉问:“这次的人是谁?是不是匈奴和乌孙联军?”
“不是,”楚云也一脸凝重,“主子不让我们去查,说是怕长公主发现主子的地下势力,我们也不敢造次。”
“我怀疑可能是楚慎。”楚风突然开口。
“怎么说?”
“楚慎本来是想要利用主子帮他儿子稳定位子,没有要动摇朝廷的意思,可是他可能发现了主子实在超出他的掌控,对楚燕是个威胁。明着没法除去主子,他只好派人去刺杀主子,如此一来是一箭双雕,即能除去主子,又可让朝廷以为是匈奴做的,进而兵发泾州,他正好把楚燕安□□军队。”楚风解释道。
众人陷入沉默。
“不对。”楚照暗哑的声音响起,“不是楚慎,他不会夺去孤的命。”
秦淮缓缓呼出一口气:“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楚照睁着眼睛,盯着顶部:“因为——他看中了楚浔。”
“这关公主什么事?”楚云不明所以。
“对!”楚风忽然恍然大悟,“哈哈,臣想,楚慎已经老了,唯一能够保住自己死后儿子不会被弄死,就只有立不世之功!”
“嗯。楚禛想要除去所有诸侯国,首先是孤的甘陵国这个心腹大患,而后就是魏王,这个先帝爷一度想废了楚禛而立他为太子的魏王。”楚照捂着伤口,慢慢坐起来,“既然孤被楚禛忌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楚慎让云升和孤走近,就是向孤表诚意。”
“如果他要杀孤,不会是现在楚禛还没有死的时候。如果要保住楚云升,光孤还不够,因为孤不是皇嗣,孤坐不了龙椅。而从龙之功,不可能从已经是太子那里得到,只能是怀槿。”
“不是楚慎,而楚慎现在,应该有危险了。因为孤不死,被怀疑的楚慎自然会泄露出孤的猜测。只有楚慎的死,才能让孤无可奈何罢手。呵呵,此人是不了解孤,如果设计之人明白孤的逆鳞,她就不会做这么明显的蠢事。孤已经让虎威卫去守着楚慎,但愿孤还来得及。”
“现在,孤必须要去见楚慎。”
楚慎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他让楚燕去接近楚子锦,对楚子锦示好,可是楚照没有一点回应。
难道楚照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处境?楚慎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进宫试探她一趟。尤其是他在听到楚照为了救楚浔的时候受伤了,他更是坐立不安。
他把一半的宝押给了楚浔,一半的宝押给了楚照。
这两人偏偏怎么在皇宫里也能受伤!楚慎的头发都要愁白了。
“来人!备轿!”他忍无可忍,总算下定决心连夜进宫。
坐上轿子的时候,他还在想,楚照会不会伤得特别重?
此时街上没有半个人,安静得很诡异。
“你们是什么人?”轿子一晃,突然停了下来。
“长公主殿下在此!”撩起轿帘子一角,看见对面兵马齐聚,分开左右,暗黑色的轿子在军士的火把下看得分明,地上还隐约可以看见保留着打斗的痕迹,几具尸体陈横。
楚慎稍微一想,隔着轿子对随侍吩咐几句,轿子稳稳当当落地。
掀开帘子,楚慎走出来,对楚浔喊道:“怀槿皇侄女,寡人在此,不知皇侄女当街拦轿,是何道理?”
过了一会儿,楚浔下轿来,远远地对楚慎行了礼,施施然答道:“本宫想要去找皇叔商量事情,却在路上遇见些个不长眼的东西,又听见有人乘着轿子而来,不知是皇叔,多有得罪。”
楚慎道:“原来如此。”
“皇叔可回转府中,宫里今夜有刺客来袭,世道不太平,还是待在府中为是,以免浔保护不当,致使皇叔受伤这就不好了。”
“也罢,皇侄女可知定安侯爷如何了?”
楚浔默然。
“她……自有太医救治。”
楚慎点点头,打道回府。
待楚慎走远,莫离从轿后出来,疑惑道:“看来真不是他。”
楚浔回头看她,思忖着:“既然不是他,那必定也和子锦无关。这人一心想要杀死子锦,分明就是冲着子锦来的。只是没想到子锦会晚到宴会,更没想到本宫因为得到消息布置人手而来迟一步,让本宫算漏了一点的是,子锦竟然因此受伤。”
“殿下心疼了?”
“是。为了解决后患,将无辜的子锦置身危险之中还致使她受伤,本宫有愧,没能保护好她,反而让她保护自己,本宫岂能不为她心疼?”
“殿下。”莫离浅浅嗟叹,“不如将计就计罢?”
“你要本宫利用子锦的感情,让她对大陈效忠?”楚浔不悦,“不能回报子锦的好本宫已经很愧疚,如果还要利用她一片真心,本宫……”
莫离摇头道:“殿下,臣的意思是殿下对侯爷好,真心对她,视之如姐妹之好。这也谈不上是利用,趁此机会,殿下不就能给侯爷一些她想要的东西么?如此一来,侯爷效忠殿下,殿下既可以掌控侯爷不用担心她的背叛,又可以放心用侯爷的才能。侯爷这样经天纬地之才,埋没了岂不可惜?而且侯爷不是常人能够驾驭的,若是以后承和登基,侯爷不肯听从号令,殿下是杀与不杀?”
楚浔神色禁不住冷冽:“自然是杀!”
“殿下当真舍得?不会怜惜?”
楚浔迟疑了。
“所以,这既能保全侯爷,又可以为大陈增添一位栋梁之材,何乐而不为?”莫离微微一笑。
楚浔抬头望着不见半点明星的天,犹豫不决。
最后,轻轻一笑,坐进轿子道:“也罢,本宫好好待她,补偿她就是!来人,起驾回宫。”
且说楚照心里焦急,等到了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