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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造反就是一天死路。也罢,就先让你填饱肚子!
“唉,子锦莫要说这些混话,教外人听了去还不笑话寡人?其实寡人现下却是有点小事让寡人烦恼:寡人国中有些玄铁和粮草,堆积地无处放,想要便宜卖了,可是诸侯们都不敢要,说是怕朝廷乱想……”
楚照心里一喜,临州出产美玉、金矿、银矿却没有铁矿,铁矿即使是有,也不足以装备军队,只能勉强够打造耕耘之器物。在她还是郡主的时候,曾经暗地遣人去过魏地买了玄铁,也才将将足够装备一个虎威卫。
心里虽喜,面上却只是笑着,借着饮酒一杯,强按捺住欢喜。故作思考道:“皇叔有多少铁?又有多少粮草?”
楚慎道:“十万斤铁,四十万担粮草。”
楚照一惊,骇人之极。没想到魏地竟然如此实力,简直不可置信。
不过转念一想,魏地在中原,比不得泾州、并州这样靠近边境时常发生战争的地方,也比不得临州这样偏安一隅的所在,几十年来都不曾发生战事,再加上靠近长安,自然收藏丰富,不是泾州并州临州三州可比。
楚照不说话,楚慎以为是自己筹码下得低了,一咬牙道:“还有两万军士!”
“……”楚照眉头深锁。
“贤侄啊,寡人也就这么多了!再加下去只怕寡人可以直接自刎了啊!”楚慎真是快要老泪纵横了,暗骂楚照狼子野心,贪心不足。看她皱眉,虽然心里恨恨,但是犹豫了,是不是还给少了,要不要多加一点?
“够了够了!”楚照摸摸自己的额角,冷汗都下来了。再多,她楚照真的不想造反也不成了。
楚照哆嗦着喝了口酒,压压惊。难怪皇帝一直以楚慎为心腹大患,换作是她,她也不会放过楚慎这样的富人。
先帝当年想要废楚禛的太子之位,立魏王楚慎,结果被大臣和太后阻挠,后来不得不作罢,为了补偿楚慎,不但把不输于楚禛的权力给了楚慎,还把造反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合着先帝根本就没死心过,一心想着自个立不了楚慎,死了也要让魏王自己去拿皇位。
也亏楚慎没有鬼迷心窍造反,不然当年的臣子们和皇帝齐心协力,借着名正言顺的法子除掉楚慎,那也就没她楚照什么事了。
楚照不禁感慨魏王是先帝的宠子,如果不是识时务和能够掌控自己的野心的人,怎么还可能好好活在这个时候,还能和她饮酒谈笑天下?
就冲魏王这点,楚照就觉得先帝是个厉害的人物。不厉害能生了楚禛、楚慎这两兄弟?
看来楚浔的聪明和政治手腕都是天生所传的嘛!
“好!这些太多子锦一时也要不了,这样罢,”楚照笑道,“子锦只要五万玄铁,十万粮食,至于将士嘛,这个子锦不能要。毕竟皇叔还得留点奴才守着钱财,以免有心人惦记呢!”
“子锦说得是!说得是!来,寡人敬子锦一杯!”
“不敢不敢……以后皇叔的事就是子锦的事了,云升被任命威奋校尉,择日就要去泾州,子锦让人自当照料一番,皇叔放心就是!”
“那就拜托贤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枝上花有花无果,梦中天生天死地
和魏王作别回宫之后,楚照并没有去见楚浔,而是先去找了秦淮。
批改奏折得累了的楚浔伏在案上休息了一会。
恍恍惚惚间,楚浔似乎闯入了一个地方。
她站在长长的台阶上,往下是一级一级数不尽汉白玉砌成的阶梯,往上却可以看见一座宫殿的屋顶。黄色琉璃瓦反射着璀璨的光芒,两边还有一对饕餮兽,红色宫墙高高围起,七五路的大门钉昭示了这个地方的身份。
两只石雕的蛟龙盘旋在正道中央,延伸到上面雕龙画凤的府邸,那庄严威武的大门外放着一个大鼎,还有两道旁门。横竖看此处金碧辉煌,正气凛然,一派庄重肃穆。
楚浔拾阶而上,一步一步走近宫殿。那宫殿随着楚浔的走近,一点一点露出它的全貌,恢宏大气的全貌完全不输给皇宫。
是王宫。楚浔看得分明。
突然,身后响起一声浅浅的叹息,楚浔回头去看,却是一个女子穿着玄黑色九纹龙衔日袍,头戴十二鎏冕,负手背对楚浔而立。
是谁那么大胆,敢穿龙袍?是要造反么?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竟然让自己没有察觉到。
楚浔疑惑,问道:“你是何人?这里是何处?”
那人充耳不闻。
楚浔皱眉道:“还不回本宫的话!”
此时,那宫殿里却拥来一群身穿官服的人,匆忙错落的脚步踏地有声,楚浔转身,里头却是没有半个认识的人在,显然不是朝廷的官员。
这里又有王宫,还有一个穿龙袍的女子,一群官员样式的人,难道是哪个藩王想要造反么?
然而,在那人转身那一刹那,楚浔看见那张脸时,惊得连连后退几步,不敢置信地抓紧了宫装。
是楚照。
不对,不是楚照。
那人长着一张和楚照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相对楚照的男装的俊逸,那人却彻彻底底是个似水一样女子的柔和,即使是庄重威仪的龙袍,也挡不住那女子的娇媚,反而带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楚照决计是穿不出这样的感觉来。
更让楚浔震惊地是,她一愣神没来得及躲开身后冲来的大臣,下意识抬起手,还以为自己会推倒那穿着三品官服的男人,没想到那人却穿过她的身体,继续跑向龙袍女子,她似乎不存在一般,碰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见她。
是神魂出窍了么?
楚浔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陛下!微臣请求陛下下旨罢!”那官员跑的太快,跌倒在地,站不起来便爬到了龙袍女子的面前,痛哭磕头。
而后数百名大臣也一齐跪下,一边泣涕如雨,一边磕头高喊:“陛下请下旨斩杀楚遥,臣等请陛下下旨!”
龙袍女子秀美的眉目,始终没有为之轻动,而是望向楚浔。
那目光里,是满满的温柔和虔诚。宛若见到神明,不可亵渎的爱意。
楚浔心头一动。
这眼光,太像楚照了。
“陛下。”
楚浔听到自己的声音,却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而是宫殿外,站的那个女子。
是她。
楚浔迷茫。
这个一身白色蟒袍,披散着秀发,温婉而低眉顺眼的女子,不正是自己?
那,我又是谁?
却见蟒袍女子居高临下,飘飘而动的衣袖,衬得如画如诗。
“遥儿,你且等等我。”酷似楚照的女人微微一笑,目光缱绻留恋不舍。
“好。”
龙袍女子眼神一变,拔出剑,搁在三品官服男子脖颈上,冷声道:“是你要朕下旨,杀了朕的妹妹?”
“陛陛陛……下……是,是臣……”那官员吓得脸色煞白,却硬着头皮点头,哽道,“陛下沉迷美色,被这祸国殃民的妖女迷惑,还封她做玉王,陛下忘记国师所说的么?二公主殿下是国家大害啊!请陛下下旨!”
说得正义为公的激动,俨然忘记了脖子上的长剑。
“这样……”龙袍女帝点点头,移开剑,和气地道,“古爱卿起来罢。李宗全有没有告诉你,朕之所以能得到他的扶持,是因为朕不只会和遥儿温香软玉地快活,朕还会为了遥儿付出一切?”
古大人愣住了。
女帝拍拍古大人的肩膀,笑道:“看来李宗全没有告诉你,朕有什么逆鳞。”她浅浅叹息,“也好,那你就去问问他,他是怎么死的。”目光一冷,手里的剑用力捅进他腹中。
“你——”古大人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冷峻的女帝,手握着腹部的剑,身体慢慢下滑,死不瞑目。
女帝一把抽出长剑,血溅在龙袍上,显得团龙杀气腾腾,狰狞万分。
“你们,还要朕下旨么?”女帝微笑地问所有大臣。
“臣——”一个大臣不甘心地站出来,却只说了半个字,斗大的脑袋连着乌纱帽,一齐飞到半空,最后滚落到楚浔的脚下。
楚浔震动惊骇。
“子锦!”楚浔忍不住喝止女帝。
大臣们吓得个个哆嗦。
女帝扫视群臣:“你们,谁还认为朕,不能和遥儿在一起的?”
“陛下!”一个白鹤服的官员吓得尖声大叫,“是她!是那个妖女把陛下变成了这样!”
此言一出,余下大臣皆应和。
“对,一定是那妖女!”
“不能让妖女继续迷惑陛下了!”
“就是她害死了古御史!”
“妖女的妖法是斗不过我们的!”
“杀了她!”
“冲上去杀死她才能救回陛下!”
女帝怒不可遏,提着剑连杀了数十人,血染红了白玉阶台,尸首陈横四处,好不骇人!
楚浔一边着急,却发现自己如何也动弹不得,想要喊住女帝,她却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帝屠杀大臣,血染龙袍。
“连。”被称作遥儿的女子淡淡唤住女帝,“够了,不要再杀了。”
女帝手一抖,扔掉了长剑,略带微笑冲上去。
可——
女帝突然停住了,呆滞地看着遥儿。
“楚遥!你个妖女,本官要替天行道!”一声爆喝,寒光一闪——
“不——”女帝悲声大喊,“遥儿!”
楚遥却迷恋地看着女帝,身上的白色蟒袍被血染红,映着血淋淋的刀子,徒生凄凉。
“不要——”楚浔心头一痛,拦不住那女子背后的杀机。
“朕要你死!”楚连红着眼一手抱着楚遥,一手刺进将军的心脏。
“陛下……你……”将军没想到帝王会不惜一切对他下手,即使是失望和不甘,最后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断了气息。
楚浔按着心脏,感觉这个梦,太过真实,好像死的人,就是自己。
楚连抱着楚遥,默然流泪,哽咽悲鸣之极:“遥儿,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朕是皇帝啊,朕命令你不准死?我求求你……不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