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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他也是张家人,而我极不喜欢所谓的家族内斗,不管为着什么理由,况且没我之前,他们之间也没什么联系。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便开了句玩笑:
“小龟,你要知道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是会有一个默默奉献的女人的。你就在家里奉献吧。”
张克明眉毛一挑,看着我,目光有些捉摸不定,然后嘿嘿一笑,拿出个手表递给我,说道:
“最先进的卫星定位系统,带通话功能”
我拎着那块递过来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狐疑说:
“小龟,蒙骗族长是有罪的”
张克明笑了,扭头冲外面的屋子喊一声,很快久美就拿了她那个电脑笔记本进来了。她的那个本子很小,就像个长款钱包一样大,平时外出时就放在手包里,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我哑然失笑道:
“久美,我发现你的这个本本是万能款的,起作用堪比詹姆斯邦”
“他早就过时了”久美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那小眼神就好像我有多古董似的,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张克明给我示范这个表怎么用,调指针的旋钮拔起两下就是卫星定位,拔调日历的旋钮可以通话。久美在电脑上鼓捣着,一会儿我就看到屏幕上方有个绿点在闪烁,下方一行文字,我仔细看了一下,是我二叔家的门牌号码,因为此时我们就坐在二叔家的客厅里。久美在我耳边说道:
“这种定位的误差不会超过目标单位十米”
我忽然有点纠结,张克明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说道:
“你可以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开启。”
“哦,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担心,上个厕所都能被你们定位到”我一边笑,一边将表戴在手腕上,其实看着挺普通的嘛。
公事说完了,我开始交代自己的私事,我自己的那把黑金古刀带着有些扎眼,放在西泠印社我的书房了,王盟我委托张克明帮我照应,除了随身带的一部分现金,和一张信用卡之外,我其他银行卡包括闷油瓶给我的那张都交给他帮我收着,我没瞒他,告诉了那张卡的来历。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沉默不语。
交代完了,我准备回房间再最后收拾一下,然后先去拉萨,再转道墨脱。出门的时候,张克明跟了出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在院子里停下来等着他,他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到我面前,我轻笑,接过来,点上了一颗,看着他,
“说吧”
“张家的人可不都是像张起灵”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他在很含蓄的提醒我,不要把个人情绪放在要做的事情里。我看了看他,笑了。
把剩下的烟装在裤兜里,我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看家,别等我回来,老窝没了。”
“那你得先回得来”
看来他依然没有消除对我的担心。
我乘飞机到了拉萨,随便找了个客栈先住下来,然后再一次检查了先前制定的路线,其实不完全是我制定,其中有那么几个地方是张家人指定让我走的通往墨脱的路线。那几个地方我在地图上找了找,是一片空白。
我并不需要匆忙的赶时间,即使实际上我是可以连夜包车前往派镇,只是我觉得没什么理由这么做,我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反正张家人会在墨脱等着我的。
客栈的一楼有吃饭的地方,在离我不远的桌子旁边,坐着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最大的和我差不多,我观察了一会儿,看出其中有俩男的好像对那个穿红色冲锋衣瓜子脸的女孩子都有点意思,偶尔还会互相较劲。其实我并不是特意做这件事,只是饭后有点无聊,我又没有闷油瓶跟天花板交流感情的那份功力。瓜子脸的女孩大概也觉得这俩男人有些不对,坐立不安的时候看见我在看他们,便跑了过来,跟我说道:
“嗨,你也是学生吧,是跟我们一样去墨脱的吗?”
我看了她一眼,挺清秀的,看着人还行,不讨厌,便点点头。
“哎呀,那你加入我们吧,一起去墨脱,人多还力量大”她表现得挺惊喜的样子。我笑了笑,她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女孩子的心思其实很透明,只要你愿意花功夫猜,总能猜得到,不像闷油瓶,是个把佛主都能憋死的人。我忽然有点兴趣了,点点头,表示同意。
女孩有点亲热的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他们那边坐下,介绍我的时候,我看见那两个男人的脸色很是不爽。
按照他们的计划,今天晚上在拉萨住一宿,然后明早包一辆金杯直接去派镇,所有的费用当然大家平摊。
我做出了跟随的姿态,不参与任何意见,也许是我不太爱说话,但是对所有人又都很友善,渐渐的大家便自来熟了。第二天一早,金杯车里,两男的一左一右的坐在瓜子脸女孩的身边,女孩显然有些窘困,不一会便挪到了我旁边坐下。我笑笑,转头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想着自己的事。
从米拉山口一路往下,可以看到成群的牦牛散步在平原和山坡上,正是融雪季节,一路随处可见山泉汇集而成的小河在平原上纵横交错,不时会有山涧瀑布出现。雪未融尽的地方,山体就呈现出白褐相间的斑驳色彩。
我正在神游状态,忽然听见旁边的女孩在跟我说话:
“嗨,你怎么一个人去墨脱”
“哦,我去找一个人”我淡淡的回应着。
“他知道你要去找他吗?”
“不知道”
“是那种很好的朋友吧”
我想了想,眼前闪现闷油瓶淡漠的眼神,摇摇头,好朋友的这个定义不太适合我们俩。
女孩见我不爱说话,很快也失去的兴趣,开始跟那两个男的有说有笑起来。
到了派镇,找了旅店休息下,天空开始飘雪花,我皱皱眉,吃过饭便回房间休息去了,明天翻越多雄拉雪山应该不会很轻松。
隔壁的屋子里有争执声,旅店的隔音效果不好,大概是争论明天是要继续上路还是在这里等着的问题。
不过,这跟我无关。
第二天清晨,雪依然没停的意思,我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出发,我随身携带的东西很少,除了必要的换洗衣物,就是高能量体积小的一点食品,再然后里面还有一把我新弄的大白狗腿刀,虽然不如自己的那把黑金古刀合手,但也能凑合用。
隔壁的屋子里陆陆续续的有人出来,大概是昨晚决定了今天要继续走吧,其实很少有人会一见了困难就放弃,一种情况是基于经验问题对困难的程度预见不足,所以不能做出正确判断。二是高估自己的实力,觉得自己能克服出现的险况。这几个人明显是第二种,他们并没有受过专业的登山训练,也许这是第一次攀越雪山,脸上还带着兴奋的表情。
我看着他们,一如看着当初的自己。
三个门巴背夫与一个叫藏丹的向导和我们一起过雪山,这向导的名字总让我觉得欠他钱。
雪山之上,风夹杂着雪,裹着冰雹呼啸而来,每个人都自顾不暇的喘着气,我跟在藏丹后面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多雄拉雪山是由一个接一个山脉组成,这意味着你要翻越无数的雪山才能到达山的那边。
在一个接近七十度的斜坡面前,所有人停了下来,藏丹比划着手势说,要小心,那个坡的另一面是个断崖,崖下面是冰潭,要是滑下去就没救了。
女孩们想要退却,男孩却跃跃欲试,鼓励着女孩子说他们会保护她们的。等他们做好了准备,我们开始向上爬去。
薄薄一层绵软的积雪下面是坚硬的陈年冰壳,稍不留意便会打滑,手和脚都必须紧紧的扣在雪里才能前行。我和藏丹走在最前面,以便辨清方向,给后面跟着的人带路。突然我听到尖叫声,回头看,好像有人脚下一滑像向下面溜去,接着撞到紧跟在后面的人,他的滑行止住了,但是被撞的人慢慢的向断崖边溜去,而两侧却没有什么可拽住的东西能暂时阻挡一下。所有人都是是静止的,没有人伸手,因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断崖那一侧都是坚冰,根本无法施救。
其实溜下去的速度很慢,只是你没法阻止,或者没有去阻止的勇气,那人一边尖叫,一边到处乱抓,我将肩上的包摘下来,抽出刀,一个纵身平趴在冰面上在断崖处滑行,我听到身后有惊呼声,快接近那个人时,我才发现是那个瓜子脸的女孩,此时她一脸的绝望,脸恐惧的有些扭曲。我握着刀,反手□□冰层,固定好,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领慢慢的将她拽了上来。
后面基本上我拽着她在走,直到到了一个避风的山坳里,我才放下她。藏丹一直帮我拿着的包,我掏出烟递给他一只,自己也燃起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其他的人则横七竖八的在休息。
瓜子脸女孩这时候有点缓过来了,开始放声痛哭,那两个人男的躲在一旁并不过来劝慰。
我皱皱眉,有些厌烦,淡淡的说道:
“别哭了,你想把雪崩招来怎么的”
女孩一吓,停了片刻,又开始呜呜咽咽。不一会儿有同行的女孩过来安慰了安慰,才算好些。
我吸了一下烟屁股,然后吐掉。忽然想,如果心里没有怜惜,弱者让人看起来真是讨厌。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有些东西要视乎感情而定。
接下来的路好走了一些,在山脚下我跟这些人就分手了,我有我要去的地方。藏丹告诉我,如果我最后去了墨脱,可以去找他,他愿意给我当向导,我说好,然后将兜里还是张克明给的那盒黄鹤楼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青铜门后
我要去的地方是蚂蝗山,其实通往墨脱的主要路上都会有蚂蝗存在,只不过这个地方尤其的多,现在通往墨脱又开辟了另外的一条路,不像以前没什么选择,所以这地方基本看不见什么人影。
过了蚂蝗山,到了背崩,就离墨脱不远了。而老虎嘴是通往背崩路上的第一个险道,然后才是蚂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