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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拥挤的人都下意识的挪开了一点空间,因为被扶下车的是个年轻的孕妇,有点瘦,身上穿的裙子即使有孕在身,也显得有些肥,而且面色苍白,好像有点不太舒服的样子。
年轻的男人一脸的土气,好像几天没洗脸的样子,穿了件样式极其土鳖的衣服,裤腿还一高一低的挽着,跟那个站在他旁边的娇弱漂亮的小媳妇形成鲜明对比,成为众人口中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最佳例子。
不过鲜花在美艳,也需要牛粪这种肥料来滋养,所以此刻小媳妇安之若素的靠在自己男人的怀里,慢吞吞的往外走着。
一条小狗刚要从男人的胸前口袋里伸出脑袋,就被男人一手指又按了回去。
“小哥,你别说,你穿裙子还真好看,绝对毙掉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男人讨好的凑在自家媳妇的耳朵边上嘀咕道。
“那百分之一是谁”小媳妇的声音有些清冷,感情是一冰山美人。
“操,这……。”年轻男人张了张嘴,轻轻的给了自己一耳光,马屁没拍好,拍在马蹄上了。
“老婆,喝水吗”
“老婆,要不要歇一歇”
“老婆……。”
“老婆……”
……。。
一直没说话的小媳妇终于忍不住,看着自家的男人,用极低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吴邪,你今天话真多”
“啊,电视不都这么演的吗”男人挠挠头,有些茫然接着说道,
“难道对怀孕的媳妇不就是应该这样的吗?”
小媳妇的脸抽搐一下,很自然的伸手环上男人的腰,靠近了低低的说道:
“你演得过于投入”
男人咧嘴一笑,抖擞精神的回应道:
“小爷这叫有专业精神,懂不,媳妇”
“话又说回来,小哥,你缩骨后,到小爷的下巴,这高度还真合适啊,要不以后你就这样吧”年轻男人乐此不疲的调戏着自己媳妇,心情极为舒爽。
小媳妇仰着脑袋看了看那个满脸笑开花的人,默默的狠狠的跺了一脚在男人脚上。
嗷的一声被生生的憋在肚子里,你大爷的,夏天啊,凉鞋啊,那是脚趾头啊,十指连心啊,年轻男人疼得有点气急败坏,低吼道:
“谋杀亲夫啊”
小媳妇不在理他,自己慢慢的往出站方向走去。
看到自家发脾气的媳妇,年轻男人顾不得还在疼着的脚,颠了几步追了上去,有点心虚的嘀咕道:
“小哥,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
过了一会,才传来‘嗯’的一声。
年轻男人如蒙大赦一般,又开始围着自己媳妇转来转去起来,就像一条被小媳妇牵着的小狗一般,欢实的很。
这一幕在旁边的旅客看起来,是在正常不过的小夫妻闹别扭的场景,居然还有路人甲乙丙在想,
“这傻小子还挺会哄人,这么快就把媳妇给哄好了”
“咋我就没捞到这么漂亮一媳妇呢,人啊,运气真的很重要”
“要是自己家的母老虎,有这小媳妇一半漂亮,老子我也忍了”
………
直到这趟车的人都走空了,一直散在车站各处的几个人才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没找到人,先撤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回泗水古城
去马坝镇需在在火车站倒长途汽车,吴邪和张起灵缩在长途汽车的角落里,这样能比较好的观察到周围的情况。
一路上除了车比较颠簸之外,一切都还顺利。为了安全起见,张起灵依然保持了孕妇了形象,但是缩骨功短时间使用没问题,长时间的话,所有的关节因为肌肉收缩紧张,都会引发疼痛感,属于碰哪哪疼的那种难受,吴邪当然知道这个问题,加上路况比较颠簸,司机开的又猛,所以干脆就把张起灵抱在怀里,不让他挨着硬邦邦的塑料背座,反正是自己媳妇,别人看见也没什么。
窗外的树木一闪即逝,吴邪向窗外望去,路两边到处是种得整整齐齐的油菜地,一眼望过去,绿油油的招人喜欢。
一缕阳光穿过车窗正好照在怀里抱着的人的脸上,原本正在闭目休息的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舒服,吴邪发现了,便伸手放在那人的眼睛上方挡了挡阳光,直到那缕阳光最后换了方向才把手放下。
怀里抱着的人很漂亮,睫毛很长,嘴唇的线条非常优美,吴邪有些看出了神,原本平静心绪却突然乱了起来。
张起灵抱着他自杀的场面腾的从脑海深处翻滚而出,黄帝陵里他看到自己的结局时并不感到意外,然而让他震撼到心碎的预言画面是张起灵居然选择了与他共赴生死,就在那一刻他才明白张起灵的心意到底是什么,也想起了很多以前被自己忽略的细节,直到现在吴邪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将勉强心情重新平静下来。站在巨大的青铜圣殿里,他开始重新审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怎么纠结的便认可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也对这个叫张起灵的人感情非常非常的深,是超越了兄弟情谊的那种的感情,只是以前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吴邪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只是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一个声音,‘命运成齑造化弄人’。
长途车正在翻越一个小障碍,车尾部突然向上忽悠了一下,然后又重重的落下,吴邪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最大的缓冲了这种震荡带来的不舒适感。
吴邪并不觉得所谓同生共死对自己有什么意义,他觉得这都是那些言情剧导演脑袋进水了才会这么想,如果另外一个人能好好的活着,那他为什么要死呢,多一个人在尘世间想念自己该有多好,所以他对这个结局很不满意。闷油瓶自己都曾经说过,他不救那些自己想死的人,怎么轮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就看不清了呢,吴邪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忽然有些愤怒起来,你怎么能死呢,你必须给老子好好活着,如果你能活一百年,那就用一百年的时间好好想着小爷我,你才是我唯一和这世界的联系,这联系不能就这么断了。
张起灵睁开了眼睛,发现吴邪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不由有些莫名其妙,慢慢的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还是有些疼,不过看外面好像马上就要到地方了。
客观上的死亡无法避免,但是主观上选择死亡的人都他妈的欠揍,吴邪在心里腹诽道,而且他就不相信这辈子他斗不过张起灵,这辈子,他,吴邪,总要赢一次,哪怕斗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要完全实践那句话,生命不息,斗争不止。
张起灵皱着眉头看着吴邪对着窗外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很清楚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位,思维永远都是跳跃式的,反正自己已经习惯了,管他想什么,在自己身边就好。
吴邪并不知道,这种不接受宿命的想法,本身跟张家的做法其实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在于对世界的影响大小罢了,张家影响的是历史进程,而他只是影响了一个人。不过,因为发现命运很苦逼,所以你就毫无反抗的走上了自己预见的苦逼道路,这对于吴邪来讲,实在是一种无能的表现,他拒不接受这种安排,就像他从前一定要将闷油瓶从青铜门里弄出来一样,不管代价是什么。
所以相对于一向以责任为导向,服从命运安排的张起灵而言,吴邪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种逆天的,妖孽一般的存在了。
马坝镇,然后才是马庵村,可想而知这地方有多么偏僻。吴邪和张起灵下了车后,又走了一个时辰的小路,才到了真正的目的地。找了当地的一个老乡家住下,这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时刻了,两个人决定去看看周围的地形。
爬上一个土岗,站在高处向四下眺望,吴邪发现这个村子的周边都是那种不高的山,上面植被郁郁葱葱,而村子的后面则是连成片的水塘,根本没有张海客说的那些坟山。
张起灵看了许久,忽然摇了摇头说道:
“这一块的地形发生了变化,好像跟我曾经来这里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嗯,难免的,毕竟那么久的时间了”吴邪对这种变化显然觉得很正常,他关心的是从哪能下到地下去,干一件事先找到突破口还是很重要的,要是老汪在就好了,张起灵不是说泗水古城是他建的地方吗?
“我什么时候建的,现在是什么时候,简直没脑子”一个声音在吴邪的脑海中出现,开始教训吴邪。
卧槽,要不就死也不出来,要么一出来就开始作威作福,吴邪有些郁卒的想到。
“不过,你不是说张起灵曾经进去过吗”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吴邪马上反击道。
“你还挺护着那小子”
“切,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
吴邪只顾跟老汪斗嘴,却忘了这时他脸上的表情很奇特。因为一般人说话时,都会在语言的基础上附带着各种情绪表达,当然张起灵这种人除外。张起灵看着吴邪,觉得他非常的奇怪,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脸上不断的变幻着各种表情,虽然不说话,却又好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交流一样。
张起灵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了张克明曾经说的话,于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吴邪的一举一动。过了好一会,吴邪终于安静了下来,想起了张起灵还站在旁边,于是跟老汪休战,转而看着张起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哥,我……”
“吴邪,我需要确认,现在是你本人跟我说话吗?”张起灵打断了吴邪的话,静静的看着吴邪说道。
“呃……”吴邪愣住了,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你既然问我,肯定就已经有所怀疑,那我怎么才能证明是我在跟你说话呢?”
吴邪的回答有些像绕口令,不过却又难住的张起灵,是啊,怎么证明呢,还是这个问题根本无解呢。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对而立,天边的晚霞映在张起灵漆黑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迷幻炫目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