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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事,这都烫红了,管家拿烫伤膏过来。”张启山皱着眉盯着他的手腕看,这人的手很好看,不同于女人的柔弱无骨,他的手骨节分明,但是分明就是比别人的手柔软几分,指甲圆润干净,想当年自己初至长沙,在街边看到这算命的摊子,第一眼入眼便是这一双手。
齐垣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任由张启山从管家那里接过了烫伤膏给自己涂好。
“二爷,我看八爷也累了,不如我们今天就到这,你晚上不是还有一场戏。”张启山仔细给他涂好伤药,又确认过没伤到别处,便抬头对二月红说道。
二月红笑着起身作揖“佛爷,如今见你和八爷并未曾多了隔阂我也很欣慰,做我们这一行的,命是天给的,不知道哪天就要收回去,人生苦短,不要为自己徒增悔恨吧。”
说罢这一席话,二月红就离开了,只留下张启山和齐垣在书房中,两人都良久未开口,连呼吸的声音仿佛都是多余。
齐垣又不知在神游些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启山已经站到自己身前。
“佛爷。”齐垣连忙站起身,却猛地被张启山拉近怀里吻了上去。齐垣不由得张大了眼睛,连忙想把他推开,但是他一介书生的力气怎能和一生戎马的张启山比呢,眼见挣扎不开,齐垣干脆伸手反抱住身前的人加深了这个吻,二月红说得对,人生苦短,不要为自己徒增悔恨了。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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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托了二爷神助攻的福,齐垣倒是真的抱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心思,这几日活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张启山身后。小副官每次一进门就看到各处沙发上随意瘫着的齐垣的时候都没来由的觉得自己今天也是闪亮亮的一颗电灯泡。
不过虽然大家都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即将到来的下一次下斗,但是张启山和齐垣却绝口不提这件事。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次情况凶险,到底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未知数。
该来的日子总归要来了,那日与二爷最后一次敲定了各自要带的工具人手之后,二爷说明日想去看看夫人,陪她呆上一天。张启山点头应了,齐垣心里便知道,那么后天就是下斗的日子了。
“佛爷。”二月红离开后,齐垣道“明天有个庙会,你是知道的,我想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好啊。”张启山这次倒是痛快的答应了,喝了口茶便喊了副官进来“送八爷回家。”
齐垣回到自己那个小小的香堂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他让伙计关了门,把大家都唤来前厅,自己开始动手收拾起东西来。看到自己平日里待得那张桌子上还放着那枚铜钱的时候,他不由得想起那日见到张启山用红绳穿了戴在手腕上的那枚钱。
“你个败家玩意儿。”齐垣伸手打了一把旁边帮忙的小伙计“我走了这几天这就在桌上扔着不知道收?”
小伙计被训得一头雾水,不过也只能应承下来“八爷,咱明天还去庙会不?”
“去。”齐垣把最后一样东西收进自己的包裹里,家里的伙计们也都到前厅来了,他便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明天起你们都放假吧,一人去找管家支一个月的月钱,天冷了给家人做两件新衣裳。”
“啊?谢谢八爷!”“谢谢八爷,您这是要出远门?”“那我们啥时候回来伺候您啊?”
齐垣往椅子上一瘫,想了一会儿自己回不来的话这些伙计可怎么办,然后在伙计们你一嘴我一嘴的问完话之后说道“一周之后我要是没差人送消息回来,那就让管家一人给你们五十两银子,你们跟了我这么久,这些钱也算让你们置办个营生。”
“八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一日不回来,我们等您一日便是。”一个伙计这时出声道,他少年时重病被家人赶出家门,潦倒之时被八爷收留,自然是对八爷忠心耿耿。
“对呀,弟兄们跟么八爷这么多年,何来自立门户一说。”又有几个伙计附和道。
齐垣面上如常,但是心里却不得不动容,点了点头道“好,想留下的人就留下,还照着以前的月钱给,想走的人我也不拦着,都散了吧,你们也去收拾收拾东西。”
说罢齐垣就摆了摆手向卧室走去。
第二日是庙会的日子,齐垣无论多忙这一日都一定要去凑热闹的,几个算命的摊子摆在一起,也有不少人趁着这个时候来求齐八爷的一卦,毕竟一年中唯有庙会的日子他才会不要人买古董直接给人算卦。
不过齐垣刚坐下才请了第一卦,就有个小斯打扮的人递了封信过来,说是二爷差他送来的。
齐垣满腹狐疑的拆开了信封,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字体也确实是二爷的无误。
“八爷,我和佛爷打算今日就前往城郊,佛爷不准我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齐垣读完这短短的两行字,手都在颤抖着,半晌才平静了下来“张启山,你可真是…”
8
齐垣这是心里都明白了,二爷说去看丫头都是借口,根本就是二人合计好了不带自己去,而佛爷又算准了这日自己一定会去庙会,如果不是二爷托人给自己捎的这封信,还真的就被张启山瞒天过海了,等自己发觉了,跑过去,他的亲兵拦在入口自己也没法硬闯。齐垣说不上气但是也有些不好受,手上也不停,收拾了东西,下斗用不到的干脆往旁边一丢,拦了辆黄包车就赶到张启山的府上。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齐垣到佛爷府上的时候刚好赶上他们正准备上车走人。齐垣三步并做两步的往那边跑,一边还大喊道“张启山你个王八蛋!”
要打平日里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骂张启山一句,但现在他就想扯着张启山的领子好好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张启山见齐垣气势汹汹的往这边冲,心里也明白个七七八八,瞥了一眼二月红,可是二爷权当没看见,直接钻进了车里,末了还说了句“佛爷自己不守信,后果当然要自己担了。”
所以当齐垣大步流星的杀到张启山面前还绊了一跤最后扑到他怀里的时候,他觉得好不容易攒的这点气势也都不见了,但是声音中还是隐隐的带着点怒气“佛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启山表情没什么变化,声音也一如往日沉着“老八,我说了你不要跟我们下去。如果我和二爷出了事,九门还需要有个人在长沙坐镇。”
“我齐铁嘴就是个算命的,往日有佛爷罩着,在这长沙城中才能立足,倘若佛爷和二爷不在了,这长沙城中有多少人盯着我这条命,佛爷也不是不知道吧。”齐垣这时倒也是冷静下来了,脸上也没了往日常挂在嘴角的笑容“佛爷,我是没有功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但是我齐铁嘴也是个男人。”
“佛爷。”二月红从车窗里探出头说道“八爷说得有理,这次是您的不是了,况且从你上次带回来的玉盘来看,开第一道门应该还要通晓八卦才可以,我们之中也只有八爷擅长这个了。”
张启山眼神暗了暗,死死地盯着齐铁嘴,但是齐铁嘴也罕有的没有服软而是瞪了回去,沉默了半晌,张启山才说道“上车。”
齐垣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吞回了肚子里。这一路除了二爷口中哼的小曲儿之外沉默的可怕。一个钟头后,几辆车停了下来,张启山前几日已经派军队在此驻扎准备接应物资,现在只见本应荒凉的地方挤着一个个帐篷,还有人在其中走动。见张启山从车上下来,旁里各忙各自的亲兵都停下手中的活敬礼。
小副官也是前一天就赶过来了的,这会儿不知道从哪儿跑过来“佛爷,弟兄们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下斗。”
“好。”张启山让人把车上的装备拿下来“我,二爷,八爷和车上的四个人一会儿就下去,到明日晌午,如果我们没出来,那你就带五名亲兵下去接应,如果我们折在这儿,你出去在我书房带锁的抽屉里有一封信,拍电报给九爷。”
小副官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来“佛爷,我跟你们一起进去吧。”
“不行。”张启山一边检查背包一边说道“这趟凶险异常,我一定要留一个信得过的人在地上。本打算让老八…算了,你记好,明日晌午前,除非我叫人出来给你消息,不然你绝不可以私自下来。”
“是。”小副官点了点头。
“走吧佛爷。”二爷已经打点完行装在一旁候着。
张启山瞥了一眼还穿着道士服的齐垣,对小副官说道“给八爷找件衣服来。”
齐垣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还不是你害的我连个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但是还是跟着小副官去换了一件便于行动的军装。
“也真是凑巧,当年也是我们三个一起下的矿山。”八爷边整理衣摆边说道“等等诶,我先算一卦咱们再走。”
“算什么?”张启山拍了他一把“放心吧,有我在。”
齐垣看了看张启山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就放下心来,是啊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起死,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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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日来着的亲兵们早已把当时匆忙挖的盗洞扩成了能共让两人并肩通过的路,张启山也没说什么,拉着齐铁嘴就率先走了进去。几人走了大概十分钟就有一扇紧闭的门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二爷。”张启山指了一下门扉上的两个麒麟形状的机关,二月红便明了了,上前走向其中一只摸了摸,扣住了麒麟的舌头。张启山把齐垣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向那四位亲兵打了一个手势,显然这墓道里的情况这四位亲兵都是知晓的,如果当时那三位尸变了的兵还在的话,那打开这门的时候就要先解决了他们才行。
“佛爷?”二月红看了看张启山,两人相视一点头,然后同时按下了机关,青铜的大门缓缓打开,四位亲兵也都端起了枪对准门口。出人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众人却并没有松下这口气,这墓构造古怪,这条墓道走到头开了门便是那个停放了二十四口棺材的方厅,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