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改日请你喝花酒去。”他又灌了口,摇着半满的酒壶对着那个士兵似笑非笑道。
士兵扭扭捏捏的说:“俺娘说不让俺去喝花酒。”
沐希呛了口酒,忍不住笑了。
他身上入骨的风流几乎化成实质,简直比妖精还勾人。
“没事,那就不喝花酒,带你去喝桂花酒。”
直把小士兵调戏的面红耳赤他才放过他,已空的酒壶挂在了他腰间,随着风的呼啸微微摆动。
小士兵肃穆的笔直站着,如一颗笔直的青松,手上持着一杆枪,枪尖寒光闪闪,红缨被风高高扬起,衬得小士兵越发端正了。
洁白冰冷的雪花拍上他面颊,他抹了把冻僵的脸,换岗时间到了,一名士兵接替了他的位置,他取下沉重的头盔托在手上,脚步顿了顿后朝城外走去。
“诶雪这么大你去外面干什么?”
小士兵在他身后问道。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那个简陋的酒壶,声音夹杂在风雪里不太清楚。
“买酒喝~”
他人高腿长又走的快,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棉絮大的雪花很快掩埋掉他的脚印,小士兵担心的张望,自言自语道:“等下可是有暴风雪,遇上了可怎么办啊……”
回答他的只有北风呼呼的声音和灌进脖子的一阵冷风。
作者有话要说: 是架空时代不要较真哈哈
☆、古代篇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拽着跑了不知多少个圈的调调沐希一根手指头旋转着头盔,嘴里哼唧个没完。
高大古朴的城墙上还有一溜儿爱岗敬业的士兵气势恢宏的守着城墙,沐希仰头眯着眼看了会,又没心没肺的哼着他的小曲儿继续踩着雪层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
要说他为什么一定要冒着大雪到城外喝酒,当然不是为了那个漂亮的酒家小娘子啦,虽说天下有那么多个杏花村,这个杏花村肯定是其中独树一帜的杏花村了,至于为什么嘛,不想说~
“正月里来个是新年啊~嗯?”
脚下踩到了一块硬物,沐希低头一看,雪盖住了几乎看不见,但确实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他挪开脚,一片破烂的麻布映入他眼帘,出于某种神奇的预感,他蹲下来,伸出两根纡尊降贵的白玉似的手指,把雪扒拉到一边。
扒着扒着,一个少年的上半身便在雪里若隐若现了。
青白的脸紫色的唇,看上去已经死了,沐希抓过他细瘦的手腕,搭上手指一探,令他松了口气的是此人脉搏虽微弱却还是有的,他可清楚他这一身行头有多重,若是一不小心踩死了人他真是良心不安了。
连忙把少年从雪堆里扒拉出来,一身硬邦邦冷冰冰甲胃不好抗又不好背的沐希小心翼翼抱着少年飞奔到了外面的医馆去。
可不要以为外面的医馆都是些挂牌子的江湖郎中,自古高手在民间听过没,这个郎中的大名拎出来长长一串不要太吓人。
生机将逝的少年进去了约两个时辰,沐希在旁边的酒肆喝了几壶小酒,调戏小娘子正乐呵的时候裹成一团棉球的学徒就圆滚滚挪过来找他了。
学徒礼貌一抱拳,这也是学了他师傅的做派,“师傅说那位公子已醒过来了。”
“老李头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小娘子,下次见咯。”沐希留下二两银子,又忍不住拈住小娘子颊边垂落的一缕秀发揉了揉,好一副轻浮纨绔的做派在他这里,他却比那小娘子还勾人十分,半开半阖的桃花眼眼角上挑,浮沉迷离着复杂难辨的东西,在抬眸时又恢复了一片清明。
他戴上头盔,一胳膊勾上了小学徒的肩膀。
“小尔好好给爷说说他的情况~”
“是。”学徒软软糯糯应了,带着他往医馆走,撑了柄油纸伞吃力遮住两人,年纪虽小讲话条理分明,“他身体有旧伤,又在雪里埋了那么久,捡回了一条命以后要用名贵药材将养着,否则活不过弱冠。”
沐希接过他手中的油纸伞柄,“继续。”
“师傅说他胸前被重物碾压过,那也是造成他气血翻涌身体亏空的罪魁祸首……”
沐希默默摸了摸鼻子,仰天,得,这下养他一辈子吧,凭他的家户,再如何也不至于养不起的。
医馆外随意无比的挂了块豁口的特别老特别旧的木牌子,上书两个飞扬的人类都快认不出来的大字:医馆。
就差把爱来不来写上去了。
沐希收了油纸伞,想到推开门进去又要看见老李头,略有点头痛。
老李头年少轻狂时就是闯荡江湖的一枚热血少年,然后在江湖这个大染缸里使劲儿扑腾,还真凭着他那一身才学医术扑腾出了个大水花,年纪轻轻便被荣称为神医,本该从此过着李傲天的狂霸酷帅拽的生活,然而,狗血来了,他栽在了魔教圣女的手里,也是因为狗血的一见钟情,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简直可以书写一部狗血一千零一夜,最后就是当年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不知被多少小姑娘扔了帕子的李神医,变成了如今脾气古怪抠门的要死的老李头。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更悲伤的是他等一下要送上门去给他坑。
他推开门,还没张口,撸着他那把白花花的长胡子的老李头就快跳脚了,“快关上关上,热气都要跑了,你想冻死我吗?!”
沐希:“……”
其实你不开口看上去真的挺有神医风范的。
“诺,”早有准备的老李头大手一挥,徒儿立刻贴心的把一张大大的纸递给了沐希,“这是调养那个小屁孩身体要的药材。”
沐希拿着单子认真看了起来,托那堆丸子的福,他需要时脑袋里随时能找出一大堆知识,医学方面的也不例外,前面的药材虽样样名贵但还是挺正常的,到了后面就……沐希扶额。
“老李头,”他指着其中一味药,“这个是治经期不调的吧,爷记得,我抱过来的,好像是个男的。”
“你管那么多,听我的还是听你的?”老李头吹胡子瞪眼,他贴心的徒儿立刻帮他拍着背捶两下给他顺气。
“听你的听你的,明天爷会准备好让人送过来的,爷能先看看他吗?”
“在内室,快去快去,你这张脸太碍眼了。”老李头嫌弃挥手。
沐希摸摸泪痣,怪我咯。
内室还是比较简陋的,窗边摆了两盆植物,绿油油的煞是好看,床上的被褥一看便知是上好的,他不讨厌老李头也是因为这点,老李头虽然抠,但他特别有医德。
裹在被子里的少年瞪着一双大眼睛,学徒小尔偷偷拽了沐希的手,低声道:“谁靠近他他就要吃了谁一样,你小心点。”
“爷会小心的。”
小尔出去时关上了门,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少年,他眼珠子机械而缓慢的转到这边,视线定在沐希身上,不动了。
沐希没把小尔的话放在心上,他想起少年身上是自己一脚造成的伤势,怀着那点愧疚之心一件件脱下了轻甲,把轻甲挂好在衣物架后才走向少年。
少年面色苍白,看见他靠过来坐在床边便瞬间浮上了两团晕红,遍布血丝的眼睛贪婪的舔舐着沐希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
沐希略有点不自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赤果果的对他表现出这种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他咳了声,清完喉咙后努力把声线压至温柔那一档,“你感觉难受吗?”
少年连动动手指都困难,更何况是回答他,此刻焦急的眼珠子都开始泛红了喉咙里还是没有憋出一个音节。
沐希意识到自己犯蠢了,他连忙安抚少年,“没事,等你恢复好了再说。”
说完他察觉自己又犯蠢了。
少年却因此安静下来,那双狼一般凶狠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要不你好好休息,爷明天再来?”沐希试探问道。他也不清楚他为何如此小心翼翼,他竟莫名其妙的觉得,床上这个小祖宗,惹恼了他他就没好果子吃了。
果然,少年唯一能表达出情绪的眸子里眼白部分已经彻底红了,看上去很是恐怖,特别是他阴森森的盯着他时他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沐希记得大病初愈情绪不能过于波动,连忙开始了再一轮的安抚野兽。
可不是只野兽嘛。
沐希顺着少年并不那么柔滑的头发,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都没上个世界的记忆。
☆、古代篇
在守门的岗位上安分守己待了几天,似乎他爹也看出他这个不孝儿子的决心了,回家不再行色匆匆或者拿着板凳追着他打,俊逸的脸上也带了点笑模样,着实把沐希吓得不清。
搜刮来的珍贵药材一批一批往老李头那儿运过去,这都是他抽了自己私库的结果,可把那个老头乐得,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京城的风雪越发大了,铺天盖地的随着呼啸而过的北风占领了街道,片片精致的琉璃瓦被覆盖上一片纯白,站在高处一眼望去,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这个时候的守城新兵便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更别说他这个少爷兵了,守门的全是军营里待过那么好几年说不定手上还染了人命的老兵,越是临近年节,京城的守备越发严实了。
沐希着了身滚银边的袍子,外面还披了件油光水滑名贵不凡的紫色貂毛披风,通身贵气的踩着这一地风雪出了城。
他身体经过强化,一拳能打烂一个一人高的大石头,还只是光凭强横的身体素质,这样火气旺盛的他自然不必穿那么多,不过祖母总是疼他疼得毫无道理,亲自给他披上了披风系上了带子,哪怕外面是六月艳阳天他也是要穿出来的。
那个小崽子,再大的风雪他也要去看的。
有次应了他第二日去看,后来有急事没去成,第三日过去的时候差点没被他咬下一块肉来,偏偏他又心疼他,连这小崽子下了那么重的口也没计较。
医馆里冷冷清清的,老李头带着他徒儿出门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