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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了,说话怎么还是那么难听?!
很久很久以前,当我还小到连话都不会说的时候,我这两个智商当时还不怎么高的哥哥不知道是哪一个根经出了毛病,在知道他们的小弟弟是夏晶体质后,就似懂非懂地把我和某种家禽联想在一起,结果我这个交叉零蛋的外号竟然就这样莫明其妙地跟了我大半辈子!
身高一九三公分,长发飘逸,英俊潇洒的二哥黄子奕跟着唱双簧:“大哥,别逗子勋了。狗急了会跳墙,母鸡急了可会撞墙!尤其是我们家这一只!”声音大得半个机场的人都转过头来看我。我靠!老子不发威你们两个把我当病猫了!有时我真恨不得买几块豆腐把这两个人砸死!
不过,我不急,这两个笨蛋哥哥太得意忘形了,竟然忘了自己正可是在太岁头上翻跟斗!
“你们两个混小子有完没完的?还不把子勋的行李搬上车!一个两个欠揍!”青筋暴起,妈妈一手搭在我一七零公分,神采飞扬,风度翩翩的爸爸,黄耀宗,的肩膀上,对我两个哥哥大声吼道。
这个外号是为我取的没错,不过家里绝对不只我一个人和这三个字犯冲。每次哥哥们取笑我的时候,妈妈自然会跟着发火。因为尽管妈妈私底下很喜欢听我们叫他妈妈,但他心里最介意的也正这回事!也许这就是身为夏晶人的悲哀吧!
两位哥哥马上识相地闭上了嘴,而我这时才从容不迫地拿出我的王牌。
“二哥,米高要我把这个交给你。”一个设计独特的坠子镶着一颗艳红美丽的夏晶石。这份礼物意义匪浅,因为这可是米高带了一辈子的夏晶石。二哥脸色煞白地看着我,一副世界末曰的样子。
“米高对你二哥真的有意思?”妈妈紧张地问。
我微微一笑:“是啊!米高对二哥赞不绝口,说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男子汉。我看这次一定能水到沟成。” 我故意加重语气。
米高为人热心,知道我怀孕后不但为我祝福,还常常带些好东西来我家探望我。上次,二哥到美国看我的时,就无意中遇上了特地来找我的米高。有时候我真怀疑丘彼特射箭的时候是不是在打磕睡,米高这么出色的男人竟然会对我这不修边副的二哥一见钟情。
其实很早以前,妈妈在为我操心的同时,也非常希望二哥能够为夏晶人未来尽一份力,所以时不时也会设计让二哥和一些“待字闺中”的夏晶人相亲。可是一来二哥毕竟是普通人,二来二哥也机灵,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跑得无影无踪,所以妈妈一直也不怎么坚持。可是这一次不同。米高既然已经动心而且也表了态,妈妈就绝对不会放过二哥的。天可怜见,终有这么一天让我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的二哥尝到我当初的苦。
“太好了!子奕啊,没想到你这么好福气。你以后要善待人家,快快生个小宝宝,知道吗?” 眉开眼笑,妈妈开始打他的如意算盘。
“是啊,子奕。米高这么好的男孩你要惜福啊,知道吗?”温柔的爸爸妇唱夫随。二哥脸色越发惨白,无助地看着暗自得意的我。终让你也有机会尝尝做种马的滋味,看你还敢不敢乱说我。我对我亲二哥抱歉地耸了耸肩。
“二哥,不是我不帮你。谁叫你无缘无故要去招惹人家。”我言出无心。
“……”
“招惹?子奕,你和米高不是已经有什么吧?”妈妈听者有意。
“……才不过一次……”原然事出有因。可惜悔之晚矣。
“兔崽子!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许到处乱放炮,你当我死的!”我二哥为人豪放,喜欢到处风流的个性早让爸妈非常生气。不过二哥一向紧守一个原则,就是从不碰夏晶人,因为他就怕这种情况。没想到最后还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想救你也难,我和大哥无奈摇头。
“……我怎么知道他是夏晶人……”
“是不是夏晶人根本不是重点!你是想把我气死!”妈妈怒发冲冠。
我可怜的二哥,你完了。这次你铁定会被妈妈五花大绑押上花轿。
其实,二哥这点和少风很象。他到处玩别人,而我就在美国给别人玩……也许这就是所谓报应不爽。
突然有些黯然,机场外的冷风刺骨,了无春意。
少风,我想相信你,所以你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一只胖嘟嘟的小手轻轻地扯着我的裤子,我低头看见我活泼可爱的侄女温柔地对我伸张双手:“母鸡叔叔,抱抱!”我休克!臭老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我抱起小侄女亲了亲她白析无瑕的脸颊,然后慎重地告诉她:“叫我小叔叔!”
露出无比纯真的笑容,我这如天使般的小侄女亲了亲我的嘴唇,然后很严肃地对我说:“母鸡叔叔,我喜欢你!”
单纯可爱的宣言,倒是成功地冲走了我不少的忧郁。
回到家里又是一阵混乱。不知道谁打的广告,几乎整个墨尔本的夏晶伯父伯母都知道我怀孕回来生产,一个个叔叔伯伯不惜千里迢迢地来道喜祝贺,搞得我象一个快要滨临绝种的动物让他们参观研究。自然地,大家对少风这个神秘的爸爸充满好奇,拉着我东拉西扯地问个不停。
我漠视妈妈阴沉的脸色,强颜欢笑,面不改色地撒着弥天大谎。
表面笑得越甜蜜,心里就越苦涩。
已经四天没有联络,少风连电邮也没有给我一封。
忙乱了一个星期,一切又恢复平静。
独自坐在花团锦簇的花园里,我慢慢喝着又苦又黑又恶心的汤药。
这是帖古方,专门给即将生产的夏晶人宁神安胎,帮助生产。想我寒窗苦读十几年,结果怀孕到现在喝的尽是些没有医学根据的东西,如果让我的教授知道不气死才怪。
放下汤碗,我又象个白痴一样,傻傻地瞪着桌子上静悄悄的手机发呆,长长的一个星期,少风只打了两通电话给我,每通仅仅五分钟。想着想着心思自然飘到了两天前最后的一通电话上。
他说他很想我。
他说工作很忙。
他说纽约很冷。
我听不出他背景的声音,但至少没有男人或女人不堪的声音。我是不是应该庆幸?
我说澳洲很暖和。
我说我玩得很开心。
我说我差点忘了他。
我听出他的不悦,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那就好。
难得的十分钟,我们竟无一句真话。
兜了一圈,原来我和少风只是在原地踏步。我还以为我们至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轻轻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好奇的小生命最近似乎特别安静。
孩子,对不起,是我的情绪影响了你,对吗?
生产,对任何生物都是一个危险的过程,就算是在这个医药发达的时代里。
而我却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心绪不宁……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随爸妈来到了悉尼。
悉尼是澳洲人口最稠密的地方,也是全球最多夏晶人居住的地方。所谓多也不过只有三千多个夏晶人。理所当然,这里的秘密医院也是全球最好的。
我就是在这个地方出世。
爸妈在悉尼的闹市里一直都有间房子,特地为我留着,就翟烩一天。
才把行李放下,我就被爸爸押着出席姑妈特地为我们而设的饭局。只有我和爸爸,因为妈妈和两位哥哥何其有幸,都被列入了不受欢迎名单。
爸爸有一个姐姐,即我姑妈。老一辈的人,对同性恋这种事情还是无法接受的,就算自己的亲弟弟和一个男人一起生活了快四十年,她还是不能原谅爸爸。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那一代的人都有很浓的香火情结,就算街上一个招牌掉下来也可以砸到好几个黄氏子孙,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传宗接代。有始至终,她都不知道我和两位哥哥都是爸爸的亲生子。在她眼中,我们都是爸妈领养回来的孤儿,就算我和爸爸根本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她都当做是机缘巧合。
其实,这种误会很容易解释的,大不了我们都去做个DNA检查不就结了。可是我那雄纠纠、气昂昂的妈妈死活也不肯让刻薄的姑妈知道他的糗事,所以耗着耗着,一晃眼就四十年。
这几个活宝明明彼邻而居,却喜欢花一大笔冤枉钱来给晚辈练金鱼瞌,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还能不知感激涕零吗?可怜我只不过是无辜地长得和妈妈有八分相象,每次都逃不掉……再上多几堂金鱼瞌,我就可以拿博士了,我无聊地想。
“子勋都这么大了啊!”三十年如一曰的开场白,我姑妈不是一个有创意的人。“结婚了没有啊?”
“还没有。”
“都三十好几了还不结婚怎么行?姑妈给你介绍几个好女孩子怎么样?”
“不用了姑妈。我已经有对象了。” 而且都快生了……
“是吗?” 姑妈秀目一转:“是女孩子吧?” 爸爸眼神一暗。
“当然。”我斩钉截铁,姑妈不得不信。马上眉开眼笑,姑妈爽朗地说:“是最好。有对象就早点结婚,你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