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顾引在外人面前是很嚣张戾气的模样,但是只有在自己面前的他,才会露出这样独一无二的孩子气。
他以为自己可以在比十年更长的时间里,拥有这样地独一无二的顾引,但是没有人告诉过他,有一天这样的特权也会被毫无预兆地收回,然后他从云端跌至深渊。
陈略难受地捂住胃部,虽然药就在离自己几步远的抽屉里,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动弹,仿佛这自虐一般的痛感才能稍微分散一些由顾引的离开而引起的无处可寻但鲜明存在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槽点略多,漏洞太大。嗯,完全可以当做我的胡言乱语。
☆、各自的生活
时间这种东西还真是恐怖啊。
原来我已经习惯了那种有他的生活,若是失去了他,就会变成失去空气的鱼类,艰难呼吸濒临死亡。
我觉得头很疼,我想把脑袋里关于你的部分都挖出来,我想让你离开得干脆一些,不要再缠着我,请你再对我宽容一次,你不是知道我怕疼么,那就请你彻底一点地离开我的世界,连这些该死的回忆也带走,不要再来折磨我。
顾引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他昨天去了以前常去的酒吧,然后喝得烂醉,有相熟的酒保十分八卦贱兮兮地过问,你的那个谁呢?
像是被触及了身体的某个开关,好像有什么东西快速地逃离了身体。而他就像是被放掉气的气球,只想瘫在地上。
但是他依旧强撑着,右手紧紧地捏着酒杯,脸上却是魅惑一笑,你说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尾音挑起,是十足的诱惑口吻。幽暗变幻的灯光下,嫣红的嘴唇,隐约可见的舌尖,都在散发着十足的男性魅力,性感十足。
酒保咽了咽口水,然后无奈地摊了摊手,真是尤物,但却是长了刺的蔷薇,碰不得。
顾引笑起来,出色的帅气容颜和举手投足间的出类拔萃的气质,但是这样一个人却一个人在酒吧买醉,所以很快就有人盯上了他。
来人是一个大约年近三十的男人,看起来还不错,脸上带着成熟的似乎无懈可击的笑。但是顾引看见了,只想笑,明明是故作姿态,人模狗样。
“一个人?”那个男人故意压低了嗓音,用暗示性的口吻说话。
顾引笑了笑。
男人叫了酒:“那我请你喝酒吧。”然后那个男人就坐在他的身边,一直扯些有的没的东西。
顾引兴致缺缺,左手撑着脑袋,嘴角微微上扬,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子里波光潋滟,十足的风情,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慵懒气息简直像极了猫。但是男人却以为对面的人对他也同样有兴趣,于是把手放在了顾引的大腿上,充满暗示性地慢慢向上抚摸。
顾引笑了笑凑近了他,轻舔了舔嘴唇,然后把唇贴着他的耳际,口中吐着温热而暧昧的气息:“想跟我上床?”
男人充满兴味地听着,但是顾引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变了脸色,最终端着杯子灰溜溜地走了。
“我只做top。”
酒保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惋惜:“我就知道是这样,你跟谁都这么说。但是如果你真是top,肯定就不会在这里喝闷酒了。”
顾引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酒保夸张道:“你别对我放电,没用的,我们都是一样的。我见过你那位,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诶,到底怎么回事啊,看起来你们感情应该好得很吧,怎么,吵架了?”
“感情好么?”顾引喝下一口酒,“分了。”
酒保叫:“不能吧。看你们那恩爱劲,我还说这就要相信真爱了呢,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顾引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味喝着酒,酒保见他这模样,也是明白了,没再言语。
之后,顾引又打发了几个男人。虽然也有说可以做bottom的,但是顾引无一例外地都拒绝了。
都是些歪瓜裂枣,怎么样都不会再见到那个人的脸了。顾引狠狠地往嘴里灌进一杯酒。
麻烦你不要再毫无征兆地跑进我的脑海了。
宿醉,然后第二天头疼,大脑一片空白。
“阿略···”他听见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然后戛然而止,向床头柜伸出的手也收了回来,自暴自弃地揉揉自己的头发,那个人已经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了。
而他现在是在他刚租的房子里。
以前的时候,若是喝醉了酒,一定会有人抱着他喂蜂蜜水,抱他洗澡,然后帮他按摩,第二天,一定会有他喜欢的好喝的粥。
陈略的厨艺一直很好。他们同居的时候,一直都是陈略负责一日三餐的。
但是就算没有喝酒,床头柜上也总是会有一杯清水。这是陈略怕他口渴才备下的,虽然他有时候也会故意找撒娇,虽然多半是陈略压着他太久,然后他叫得太大声的结果,这个时候为了报复,他会吵着要喝果汁或者温水。不论陈略有多累,他总是会起来哄着他的。
顾引把床上的枕头一扔,恶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让你不要再想着他了,他就要结婚了,他不会再跟你一起了!你清醒一点吧。”
他当初这样不动声色地离开,怕的就是没办法洒脱地放手,那个人在他心里占据着那么重要的地位,如果,由他亲口残忍地对自己说出实情,自己一定会当场失控,那个人也许也会很为难,但也许即使内心厌烦,还是会好风度地容忍自己的无理取闹。
但是就算是这样,离得那么远,也没办法么?
犹觉不解气,又把床头柜上的东西也一扫,然后窝进被子里,之后隆起的被子里隐隐约约有压抑的抽噎声传出。
我一直在等待开门声,然后光线射进来,最重要的是,你带来救赎我的光,然后站在我面前,再一次拥抱我。
我一直在盼望你可以回到我身边,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是不是对我不公平呢?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你终于厌倦了这样乏善可陈的我,决意不留痕迹抽身离去。
陈略在沙发边度过了一夜,被微冷的空气冻醒,然后再也睡不着,透过窗子看直到天边泛白。
好像是有点感冒了。他揉揉自己有些堵塞的鼻子,伸展自己已经僵硬的四肢。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又看见洗漱台上两人份的生活用品,牙刷,杯子,毛巾,蓝色和白色。顾引很喜欢蓝色,所以他的东西有很多是蓝色的。
顾引还说他有洁癖,最适合白色了,所以买东西的时候总是挑白色的。起先陈略还有些不满,但是顾引的一句话彻底让他心甘情愿了。
顾引说:“你不觉得蓝色和白色很配么?”
他匆匆地洗漱完毕,然后也没有准备早餐,拿起公文包就去上班了。步履飞快,好像再停留一会,他就要被什么给吞噬掉了。
上班的时候,精神还不是很好,还看得出眼下的黑眼圈,漫不经心和同事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有些魂不守舍了。
整整一天状态不对,还有人一直很奇怪平时工作狂的他是怎么了。
临近下班,他的手机响了。
是舒迟。他的青梅竹马。约他出来吃饭。
约在离公司不远的餐厅。
舒迟是个性格很好的姑娘,长得既温柔又好看,能力也很出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听说双方的家长还曾经说过定娃娃亲之类的玩笑话。因此这么些年,陈家父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是把舒迟当做是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来看的,直到那一件事情发生。
“陈略,你这是怎么了?”舒迟看见他脸上明显的疲惫之色。
陈略揉了揉眉心:“没事。”
“不会是工作问题,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诶,如果不是事业,那就是感情喽。”
一语中的。
陈略没有回答,舒迟了然:“他怎么了?还没有见过你那么颓丧的样子呢?”
陈略犹豫了一会,考虑到眼前这个人还是好友,终于还是说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
“一个月前,我们吵了一架,然后他就出去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但是他昨天回来了,是趁我上班的时候,我没看见他,但是他把他的重要东西带走了,按照他的性子,估计是要和我分手了。”
舒迟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怎么会?你们十年都过来了,怎么吵一架就成这样了?”
陈略听见十年就头疼,也没了说话的性子。
舒迟道:“我看你们感情那么好,他对你也不是没有感情,怎么突然之间就成这样了?你到底弄明白怎么回事了没有?”
陈略摇摇头:“我根本找不到他。本来当初就是我把他往这条路上带的,都十年了,也是我对不起他,他要是想走,我也没有立场拦他。”
舒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好友如今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长叹一口气:“再找找吧。既然他昨天回来了,那肯定会跟人联系的吧。”
陈略点点头,转了话题:“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那个人还缠着你么?”
舒迟道:“噢,主要是为了感谢你上次陪我演了那场戏,那个人也放弃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了。”
“那就好。”
舒迟喝了一口酒:“你也好久没有回去了吧,回去看看伯父伯母吧。”
“再说吧。”这也是让他头疼的一件事,和家里的关系,但是如今人都跑了,他再回去还有什么脸说什么坚持么?
“那我过几天先去看看他们吧。说起来,上一次,还是多亏了伯母,那个人才彻底放过我了呢。上次那个人约了我在燕子阁,幸亏碰见了伯母,她说我是她儿媳妇,那个人才灰溜溜地走了。”
“嗯。那就帮我带些礼物回去吧。”陈略漫不经心道。
见他那样子,舒迟还是道:“你还是赶紧找到他吧,要老是这样可不行,你看你都成了什么样。不管怎样,还是要一个说法吧。”
“我知道。你赶紧吃吧。”
舒迟撇了撇嘴,但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