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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袋中的网球只有几个,幸村精市帮七里鞍云干掉了几个持枪的敌人,便转身踢起地上的碎石头当做网球来打,脚边的碎石头全部打完后,剩下的敌人已然不多,而此时的七里鞍云也与对方的BOSS樱井雄交上了手。
锃亮的浮萍拐在空气中不断闪着寒光,与樱井雄的武士刀对上时擦出了耀眼的星火,速度快的幸村精市根本就捕捉不到他们的动作,两人走马观花的场景,就好像亲临了现场版的武侠电影一般,看得他不时心惊肉跳。
起初幸村精市有点担心七里鞍云,但是,当他看到浮萍拐抽飞了对方的武士刀后,幸村精市这才真心舒了一口气。
被称之为立海大女神的七里鞍云,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倒下的。
樱井雄倒下后,樱井组的部下们大怒,家伙们全部不要命地往七里鞍云身上招呼,无关紧要的他反而被敌人给忽略了。
当七里鞍云把所有敌人都咬杀后,天边的那抹金黄色又向着西方偏移了几分。幸村精市转过脸去看七里鞍云,只见她一身白站在满地的尸体之中,清瘦的双肩微微起伏。
七里鞍云放下双拐,微微对他侧过脸来,天上柔和的金光洒下来,白色的衬衫上黏满了汗水,略显凌乱的发丝上泛着淡淡的浅光,微风拂来,碎发遮盖了她挺直的鼻尖和那对锐利的黑眸。
在幸村精市的印象中,七里鞍云似乎总喜欢穿着黑白分明的立海大校服,黑发黑裤白衬衫,再配上她那一身白皙如玉的肌肤,竟有说不出的朦胧晕彩。幸村精市虚了虚眸看过去,只见微光下站着的她,黑白分明的轮廓带了点暖黄的色彩,仿若从山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美得冷峻,美得清艳。
三千凡尘光景,犹不及她一眉一目回眸看他时的清冷余光。
那一瞬间的幸村精市,呼吸蓦然变得急促起来。
“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捉虫,于是我榜单完成了【摊手
☆、愿替上天爱你
“小心!”
依稀听见了子弹擦过空气的声音,还有武器擦过耳际的呼啸声。
明明看得见浮萍拐飞出去的轨迹,但幸村精市的身体却无法对此做出任何反应,锵地一下,飞到他身后的浮萍拐和后面飞来的子弹碰撞在一起。
幸村精市蓦然睁大了眼睛,他注意到了前方有人朝七里鞍云开枪的子弹,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朝他开出的那一枪。
视线中的那抹白,他看见七里鞍云利落地用余下的浮萍拐挡掉她身后朝她开出的几发子弹。
敌人一共开了三枪,第一和第二发子弹都被七里鞍云余下的浮萍拐给挡住了,剩下的那发子弹和朝他后背开枪的那发子弹是同时射出去的。
等幸村精市拿起网球拍用石头把朝七里鞍云背后开枪的人打晕后,敌人的最后一发子弹,无论是朝他开的还是朝七里鞍云开的,似乎都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寒光再一次险险地擦过了他的耳际,在幸村精市的心跳突然加速时,七里鞍云的浮萍拐被她再一次丢了过来堪堪挡住了他身后的那发子弹,最后连同他身后朝他开枪的人一起飞到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刚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幸村精市惊心回过头,七里鞍云好好地站着一动不动,幸村精市刚想暗松一口气,瞳孔却在下一秒骤然紧缩起来,视线中的那个人颦紧了好看的秀眉,肩膀处的白蓦地慢慢晕开一抹刺眼的血红,如同一张黑白分明的画像上被画家绘多了一笔红,鲜艳的颜色突兀破坏了整张画像的画感。
在七里鞍云倒下去前,他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一个她黑白分明的倒影。这一瞬间,幸村精市大脑中一片空白,呼吸停滞了几秒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剧烈运转的声响。
……
东京综合病院的某手术室门外的走廊,幸村精市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交握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无神的双目盯紧了地面。
微卷的紫色发丝垂落在肩翼的两边,一动不动的表情,从远处看去就好似一个静静安坐的美人,身上淡淡逸散的疏离隔绝了别人的靠近。
手术室外面的红灯还在亮着,说明里面的手术还在进行,幸村精市静坐了良久才缓缓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打开交握的手指时才发现掌心中一片湿白,修长的指节上润出不少汗。
幸村精市眨了眨酸痛的眼皮,转身盯着手术室外的那个红灯继续发呆。
和第一次送七里鞍云来医院时的心境不同,这一次在手术室门外等待的幸村精市第一次尝到了焦心不安的滋味。
胸中仿佛有千万个蚂蚁在啃着他的心口,自从七里鞍云被进了手术室后,他心中的紧张和不安就从未停止过……不,应该说是在七里鞍云晕倒后,从未有过的各种心慌不断游走在他绷紧的神经之中,不安的心脏几欲要跳出他的胸口来。
走廊上灯光一片刺目的明亮,不晓得外面过了多长时间,他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的漫长,也不知道外面现在还是白天普照或者夜晚已经降临,但幸村精市如今都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这些了。
显然,他已经忘记了其实他还带着一个手表的事实。
脖子仰的有些发酸,幸村精市遂转移了自己的目光继续盯着地面出神,这时候的走廊上没有多少人在,静悄悄的看不到除了他之外的人影,出神了好一会儿,他又把担忧的视线移回手术室那边。
门上的红光不断闪烁,莫名觉得有点炫目,幸村精市恍恍惚惚想起了他国中时期做手术的事情,那时候的他也是像现在这般紧张不安,只不过在那个时候的他却是在手术室内。
相似的光景,一样紧张的心情,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他究竟有多久没有体验过了呢?幸村精市怔了怔神想。
等到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强装镇定下来的心硬是跳了三跳,担架上的七里鞍云脸色苍白,但幸而呼吸平缓,这匆匆一瞥而过的面色比他刚送七里鞍云来医院时要稍好了一点,见此,那颗一直悬吊着的心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手术后,七里鞍云被医生送进了贵宾房修养。“医生,她现在怎么样了?”幸村精市去问七里鞍云病情,恳切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心忧。
为了保护他而放弃了浮萍拐的七里鞍云,虽然在当时避开了要害,但是被最后一发子弹穿过了肩膀,他会担心也是自然的。
“子弹取出来了,只伤到了右肩,因为处理及时,所以伤口没有什么大碍。让她在住院再观察几天,多休息几天,相信不久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话音刚落,那颗压在幸村精市心中的大石头这才总算落了地。
贵宾房内,七里鞍云躺在病床上安眠,幸村精市则坐在床边看着七里鞍云安睡的面容出神,因为七里鞍云不喜欢被打扰的性格,遂在休息病房内只有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七里鞍云的幸村精市。
刚做完手术的七里鞍云睡得很熟,床单随着她均匀的呼吸不定起伏,医生说是因为她太累了所以才会在手术刚做完这么快就睡熟了,打架打了这么长的时间,七里鞍云的身体不是钢铁,会累也是正常的。
不仅七里鞍云会累,神经一直在紧绷的幸村精市也觉得很累,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睡。
一手撑住脑袋仔细端详着七里鞍云安睡的脸,白皙的皮肤中透着淡淡的苍白,精致无暇的面容略显红晕,说明她的面色比手术前要稍好了一点。她的鼻梁秀直,长长的睫眉紧闭着,近距离他都可以细数睫眉上煽动的频率,睡得安然的七里鞍云比平日少了几分冷淡的疏离。
一直都知道七里鞍云有一张不输于他美貌的脸,除去她睁开双眼时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近距离观察下才发现,其实她的五官长得比他更加柔和一些,也更加精致。
颊边散落了几缕黏在皮肤上的黑色碎发,幸村精市犹豫地伸出手替她拨开了那些碍眼的碎发,因为头发是湿的,所以他的手感也湿的,端详的目光渐渐顺着她的鼻梁移到了她光洁的下颚,圆中带了点细尖,下颚上一点就是她淡抿成线的红唇。
看着七里鞍云那张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幸村精市刚才种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渐渐被抚平,双唇不自觉淡淡弯起,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血液中缓缓流淌的暖意彻底取代了之前的心慌焦躁。
在手术室门外等候的时候幸村精市除了担忧什么情绪也没想,好不容易等到七里鞍云没事了,他才有空去梳理一直萦绕在他自己心底那种陌生又絮乱的感情,盯着七里鞍云安然的睡脸良久,也思考了良久,现在的幸村精市似乎有点明白了,之前他对于七里鞍云理不乱的种种思绪源于为何。
最初接近七里鞍云无外乎是因为他的好奇,和她住在一起后渐渐知道了许多有关于她的事情,以及一些她的生活习惯和爱好,起初因为不了解,所以他在七里鞍云身上碰了很多次壁,而后他变得淡然。
而后他在某次机会中偶然间发现了七里鞍云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温柔,他的心境随之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似乎,七里鞍云这个人与他而言,已不再是因为好奇和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才愿意与之同居的。
他开始变得认真了一些,把七里鞍云当成了一个同居者的身份去和平相处,最初因为彼此相处所带来的困扰也皆数不见踪影。不记得她是何时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的,从最初的不甚在意到有点在意,再到不知不觉的在意,后面许多不经意间的在意在最后都汇聚成了一种让他觉得陌生的情感,而这种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