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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应该送医院吧。”
“我一开始也会这么说的。”李卓苦笑,“但张先生告诉我,他女儿吐的是虫子,活生生的虫子。”
车到了之前那户小区的楼下,张先生和妻子就等在门口:“你们到底……”他看着李卓,肖九还以为他张口就要大骂,但在妻子拍了他一下之后,张先生只能点点头,让他们上去。
现在的情况,虽然看起来是女儿恶化了,但是在此之前,还没有人能做到让她提前从附身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事情,早就让他们无奈的认识到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着如今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现在想要让女儿彻底解脱,更是最好不要得罪眼前的“专业人员”。
“她已经不吐了,刚刚睡下。”电梯上楼的时候,张母解释了为什么他们夫妻俩全在楼下等候的原因,但这种时候离开女儿,应该也有部分原因是张母担心自己的丈夫火气太盛吧?
一路到了楼上,进了女孩的房间,李卓在边上开始摆弄起了他带上来的法器。肖九左看右看,忍了忍最后还是说:“她……没事了。”
之前离开时,肖九在女孩身上感觉到的那种不对劲的诡异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或许她现在依旧憔悴并且疲惫,但是在她身上的那些负面的东西,绝对再也和灵异挨不上边了,她已经从那些超自然的糟糕情况中解脱了。
女孩的父母看了肖九一眼,没说话。李卓愣了一下,高兴归高兴却没在脸上表现出来。
“能问一下,她吐的虫子在什么地方吗?”肖九不是没注意到对方的白眼,但那显然对他没多大的影响。
“还能是什么地方?下水道啊,早就都顺水冲走了!”张母表情不善,显然对肖九这个小年轻竟然问这种问题,感到很愤怒。
有些工作都是人越老越让委托人信服,比如医生,又比如在灵异各方面的相关人士。更何况肖九也太年轻了,穿得又像是个大学生。张父张母在此之前一直以为肖九就只是个帮忙的而已。
“张先生,您女儿确实是没事了。”李卓说话了,他可是知道肖九才是真材实料的,让他吓得屁滚尿流的大问题,到了肖九手里就是挥挥手的事情,他可不想让这两位委托人得罪了这尊大神,“她呕吐出来的这些其实是囤积在她身体里的秽物,吐出来了也就真的没事了。另外,能问一下是哪个厕所吗?这也东西可不能那么随便处理,我得去清清瘴气。”
肖九看着李卓,猜测着他这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刚才还愁容满面的张父张母现在立刻是欣喜若狂,带着李卓就奔他们家洗手间去了。
洗手间的门打开的瞬间,肖九闻到了一股水的腥气,绝对不是洗手间里该有的味道,是那种江河或者湖泊的附近才能闻到的水腥气,可是很快这气味就消散了。
李卓也是脸色一变,刚才可能还有几分是为了不得罪肖九,现在他就完全知道来这看看是正确的选择了。
取了法器,让张家父母离开或者至少站在洗手间外边,李卓开始做法净化了起来。
肖九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直接朝着洗手台走了过去,然后蹲下来,在地上洗手台下水管靠近地面的位置一阵摸索,摸出来了一条灰色的虫子。
站在门外,一直注意着里边的张母惊叫了一声。显然这虫子就是被她女儿呕吐出来,但没有进到下水道的漏网之虫。
虫子已经死了,直挺挺的僵硬着。
但即使如此,肖九依旧能从它身上看到虽然浅淡,但却凝固不散的黑气。他下意识的在掌心上拨弄着这条虫子,突然之间,虫子就在他掌心上仿佛风化一样碎裂开了,变成了眼睛都难以看清的微尘,与黑气一块在空气中消失了最后的踪影……
连做法的李卓都看着肖九手里的东西发呆,毕竟实际上他极少亲眼见到这些鬼鬼怪怪的。
“妈!妈妈!妈妈!”女孩的尖叫声响起,张父张母第一时间转身就跑。肖九和李卓也跟了上去,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吓坏了的女孩张着惊恐的眼睛,缩在父母的怀里瑟瑟发抖。
肖九本来还想具体问问这个女孩到底在农家乐里经历了什么的,但是看她的模样,他放弃了。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继续追问只能是把一个活人逼疯。想要知道真像,大概只能让肖九自己去找了……
037老大
“那个到底是啥?”肖九走在黑暗的道路上;问星期二和文渊。
虽然肖九和李卓都说女孩没事了,但是显然张父张母并不是那么放心;一直用各种理由挽留。表面上是客气,实际上是担心女儿再出什么问题。一直到女孩哭累了;因为疲惫而沉入睡眠。时间也早已经过了九点;外边的天也黑下来了;两人才被放行。
肖九这次没让李卓把他送到宿舍区门口;一方面是现在的时间都超过了十点,已经过了门禁了,肖九得找个地方爬进去。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回了宿舍就要和哥们在一块,那就不能和两个鬼说话了。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迫不及待的不想等到明天了。
“萤火虫的幼虫。”文渊回答。
“唉?萤火虫的幼虫原来是长得那个样子?”一人一鬼同时惊呼。很显然,肖九和星期二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城市人口,萤火虫在他们的印象里就是闪着亮光的小点点,萤火虫的成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遑论是幼虫了。
“呃……我的意思不是那个虫子的外貌到底是什么。我是说那个虫子到底是什么,不对,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要问的是什么了。”文渊点头,示意肖九不用解释了,“那个是怨念的具象化产物。”而从星期二一样好奇的脸上,就知道他也不知道。
“怨念不是那个记号吗?”
“可以把你驱散的东西当做是记号意识,或者……可以这么形容。你用一支笔在玻璃上写了字,之后用手把那个字抹成一团混乱的墨水。那个记号所代表的意义已经无法看清了,但是墨水还留在玻璃上,必须得用抹布完全擦洗干净。”
“哦!”肖九点头,“这是不是说,标记是有意识的?”
“‘标记’本身更像是一个指令,但如果能力达到一定程度的鬼,标记确实是有一定意识的,比如今天这个标记的主鬼。普通小鬼的标记,最多让人腰酸背疼或者生点小病而已。而不可能在本体没有过去的情况下,让这个女孩的反应那么剧烈。”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她吐出来的是萤火虫?一般鬼怨气的具象化都是萤火虫?”
“变成什么是和鬼自身所处的环境,或者本体的性格有关,但大多数都会是各种种各样的虫子。”
“……”文渊笑了一下,怪怪的像是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你确定你想知道?”
“我男朋友都是鬼,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确定的?”
“喂……”在一边听着一人一鬼对话看戏的星期二,觉得自己是躺着也中枪,不过,他没拒绝。
“你是我男朋友。”肖九看着他也笑了,很开心很心满意足的那种。
星期二脸更白了,就是他们走的这段路正好路灯坏了,只能依靠前后路灯昏黄的光依稀看到地面,所以肖九发现不了而已。
“好吧,我知道你不怕。”文渊又皱了皱眉,对于算是个情鬼的他,看见有情人秀恩爱总是有一种想要做点“坏”事的冲动,不过最近他的忍耐力倒是越来越强了,“原因就是,虫子是吃尸体的。”
“!”
人死了,但其实在一段时间内和身体的联系还在。大多数无法离开的怨鬼,甚至将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尸首被野兽虫豸啃食殆尽,就算是鬼这也是让他们“印象深刻”的事情,八成的可能让他们怨上加怨,对分食自己尸首的肉食者们,他们的印象也极端深刻,于是鬼怨念的聚合体大多就是食肉的小虫。
——文渊知识讲座。
“不过有个问题,过去这样的情况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大多都是火葬吧?”星期二表示奇怪,“火葬的话怎么会有土里的虫子呢?”
“也不一定都是火葬,还是有些人是土葬的。”肖九曾经问老二他们学校这里有没有乱葬岗的时候,老二也告诉他这地方没乱葬岗只有附近村庄的祖坟,现在那村子的村人也依旧不是火葬而是葬在祖坟里。
“你们俩都说错了。”
“?”
“其他鬼的情况我不知道,这个鬼可不是土葬的。因为,萤火虫的幼虫不是土里钻的虫子,它们是生活在溪水边的。”
“还是水鬼?”问题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但李卓很肯定那地方没有什么水鬼,也没什么失踪人口。
“也不是所有的时候,人死了都能被发现的。”星期二在边上说。
那事情就越来越复杂了,这里边难道还牵扯了什么失踪人口之类的事情?单纯的在这里想是想不出什么的,短时间内,肖九也没时间去那个“传说中”的农家乐寻找线索。他自己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肖九斜跨了一步,让自己距离星期二更近,一手就握住了星期二的手。
星期二被握住的手短暂的僵了一下,不过并没甩开。
文渊的表情再次抽搐,很干脆的隐遁了神行。
而文渊走了,这条阴暗的路上就只剩下了肖九和星期二这一人一鬼,寂静的夜色里只有肖九一个人的脚步声,肖九不时低头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觉得怪的话就松手。”星期二说,他倒不是反对和肖九表现出一定程度上的亲密,不过两个大男“人”拉着手真的挺怪的。
“没,觉得挺好的。”肖九立刻把手握得更紧,“我就是想,看其他人都是其中的一方抱着另外一方的胳膊,你要不要我抱着你的?”
“……”
肖九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