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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玖怔住。
何其熟悉。
当宇智波止水死亡的时候，她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她不想死。
她万般没有想到的是，从来以笑容示人的水田无，竟然和她有如此相同的心情。
说心情不复杂是假的，可是墨玖遭受的痛，终究比水田无要深得多，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将自己复杂的心情强行的压制下去，“无……只是这样罢了……”
本来还很淡定的说着往事的水田无突兀地就自嘲的笑了出来，“……是啊，只是这样……你没有经历过，你根本不能明白那种感觉……”
那种失去了全世界的感觉。崩溃、绝望、撕心裂肺。
“我说了，只是这样而已。”墨玖冷眼睨他，冷笑“我认识的一个人，她的哥哥被自己的爱人所杀，爱人和她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囚禁了她，并且杀了她的全族，在她失去一切的时候，她的国家不顾她的哥哥为木叶做出的贡献，剜去了她的双眼，然后将她赶了出去，让她无家可归四处飘零……”她看着水田无睁得越来越大的眼睛，讥笑，“你觉得你的往事，和她比起来又怎么样。”
人总归是要爆发的。一件事情埋藏的再好再深，极度被刺激下，还是无法忍受。
她表现的越不在意，她心底恨得越深。
如果不恨了，她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存了。
就是这样矛盾。
回答她的，是水田无的拥抱。
他的手臂微微发抖，他的声音也是抖动着的，“……我不知道到底谁更惨一点，可是失去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人，那种痛苦对于我们两人来说，都不会轻。阿玖，对不起。”他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没有推开水田无，墨玖在他的怀里，静静地问道。
“……不，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
墨玖的眼睛迅速变成了红色，最终还是归为了沉寂。
她不会天真到水田无是因为刚刚讽刺她而道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水田无一定时想要对她做什么，所以才会说对不起。
与此同时，站在远处的，身着晓服的两个人也很平静地看着树下发生的一切。
“哎呀，本来只是想杀了木之国的大名和大公的，没想到他们身边竟然还有这样一个高手，是不是啊，鼬。”
站在旁边，略矮的男子淡声道，“不要多说了，完成任务就好。”
“真是的。”鬼鲛扛着大刀不甚在意，“先回去吧，那个小姑娘的实力不在你我之下。”
“好。”
在鬼鲛看不见的角度，宇智波鼬的手心已经被掐出了血。
他怎么能忘记，一年前被剜眼以后，突然消失再也找不到的——宇智波玖。
而此刻，她正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说着可能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话。明明已经心如死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依旧……
命运弄人。
正文 24第九章再遇
何苦、何痛、何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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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墨玖没有睡意，一个人独自坐在屋外的温泉边，面无表情。
【你的任务已经可以继续下去了。】许久不见的恶魔的声音再度响起，墨玖一怔。
只不过是一瞬，她低声，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干什么。
【再等一会。】
【哦？】
【……让我想想。】
墨玖想，或许她失败了那么多次，就是失败在这个问题上。被伤害了那么多次，心冷了那么多次，想要报仇那么多次，却依旧逃避不开温暖。
每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都是这样，对仅余的温暖眷恋无比，明知道迟早都要失去，仍然依旧想要让这个温暖持续下去，无论多久。
可惜，终是飞蛾扑火。
***
今天看到的景象说不准对宇智波鼬到底有什么作用，鬼鲛只知道从那之后，同伴的眼睛就一直是写轮眼状态，周身的气场也越加的冷冽，即使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啧啧，果然闷骚什么的最坑爹了。by：鲨鱼。
今天遇见的那个小姑娘实力不弱，他们选择暂时性撤退，即使鬼鲛有自信自己加上宇智波鼬，是一定可以打过那个小姑娘的，但是他们晓现在低调行事，能少起冲突就不会去找别人麻烦，因此一直等到了晚上。
他们两人慢慢地靠近上水井的卧室，却听见一个女声带着明显嘲笑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鬼鲛明明确确的感觉到了宇智波鼬身上猛然散发出来的杀气——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收回了。
“两位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不带有任何感情、纯粹是叙述的声音，可是无论是宇智波鼬还是鬼鲛，都心下一惊。
他们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到来。
在这个时候，先镇定下来的还是宇智波鼬，他转过身，不出所料的看见他到死都无法忘记的脸，以及当年所做的一切。
“……该说好久不见了吗，宇智波玖。”
堪堪压下震惊的鬼鲛再度一惊，当初宇智波鼬灭族的事情在晓的内部不是秘密，他也听说宇智波鼬只留下了自己的弟弟和恋人，而那个恋人之后屡遭毒害，剜眼、赶出木叶、下落不明……
每当一个消息传到晓，他们就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平时淡然的宇智波鼬身上凌冽的杀气。
没想到，这个恋人竟然在木之国，而且是木之国大公的老师，连眼睛应该都被大公修复好了。联想到今天看到大公和宇智波玖之间的行为，鬼鲛终于明白今天宇智波鼬一天的奇怪的举动是如何而来。
与此同时，墨玖也在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几年不变的表情，若说改变，也仅仅是独独缺少了每次面对她的柔和和笑意。她的恨意依旧是那样浓烈，面上却没有忠实的体现出任何与此相关的表情。
“宇智波鼬。”她喊着他的名字，就像陌生人一样，湣鸫忧暗陌牒薏桓创嬖冢昂镁貌患！�
似乎没有料到墨玖会这些回复他，本来他以为墨玖会愤怒的冲上来想要杀了他，或者是恨恨的失去冷静，宇智波鼬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到，再度相遇，竟然会是现在这样陌生的状态。
一时间，他竟然犹豫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倒是墨玖但笑了一下，“两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这大半夜的，到大公这里，有何贵干？”
“真是的，还是被你这个小姑娘给逮到了啊。”鬼鲛把大刀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歪头咧嘴笑。
在一秒，两人同时在原地消失。
顾忌到宇智波鼬在旁边的缘故，墨玖没有使用写轮眼。她心底有数，靠着那么长时间以来恶魔给开的外挂，也足够和鬼鲛一较高下了。
鬼鲛相较于墨玖有利的地方就是战斗经验，以前墨玖都是习惯性用写轮眼一次性秒杀所有人，这次写轮眼不能用，经验上的不足就显示了出来。
迅速和鬼鲛再次分开，墨玖眯了眯眼，决定不管道德神马直接用外挂！
在下一刻，鬼鲛就被她一脚踹飞了出去，宇智波鼬也是一愣。即使他开着写轮眼，也完全没有看到墨玖的影子！
还来不及回神，墨玖再度使用瞬移到鬼鲛身边，再次攻击。不过几次，鬼鲛凭借着丰富的经验终于开始适应了她的速度，勉强能够抵挡，在如此非人的速度之下，他还是没有办法反击。
再一次把鬼鲛踢飞了出去以后，墨玖心下冷笑，或者在以前，她是没有任何办法和鬼鲛战斗到这种地步，现在却不同。
可惜，如果可以选择，她倒宁愿失去这个实力，只要能回到有止水的地方。
“宇智波玖。”不过是愣神间，身后的宇智波鼬淡淡的开了口，像是提醒她一般，紧随而之的是破空的苦无。
不知道什么时候，宇智波鼬竟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墨玖的瞳孔下意识的放大，微微转身，勉强躲过这次宇智波鼬突如其来的攻击。
将脸上的血痕擦干，墨玖开始和宇智波鼬一起结印。
她到底还是小瞧了宇智波鼬，这个男人当之无愧的是天才，年仅14岁就能将忍术运用到如此地步，该说……不愧时能杀了止水的男人吗？
宇智波鼬的结印速度本身便是极快的，在下一刻火球就铺天而来，与此同时，墨玖的水遁也结成，两个忍术同时攻向对方，威力自然不用说。
意外再度发生。
“……无？”
作为晓刺杀对象的水田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房间里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即使有了墨玖水遁的抵挡，他终究是离宇智波鼬太近了，衣服被烧了一大半，挡在身前的手也开始流血。
墨玖顿了一下，有点不知道这场打斗要如何进行下去。
她向来不喜欠人情，无论何时何地，即使水田无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多此一举，在瞬移的帮助下，她想要全身而退并不是一个难事。
不过，罢了。
“你们还要打下去吗。”墨玖沉声道，虽然说的是‘你们’，但是自始自终，她望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宇智波鼬弯了弯手，而后就这样怔住。
什么时候……
他低下头，俯视着控制住他两只手的墨玖，明明是处于劣势，偏生不见他有任何焦躁。
“宇智波玖，你变强了。”
“啊，一年了，总归要比以前强。”墨玖不清不淡的回复，再度重复了一下自己的问题，“你还要打吗？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深深地看了她一样，血色的瞳眸中一片漠然。
墨玖松开手，不意外的看见宇智波鼬化成乌鸦消失，鬼鲛也自觉无趣，先行离开。
一时间，只剩下墨玖和水田无站在庭院里。
“他叫你……宇智波？”水田无捂住自己的伤口，皱眉问。他不是傻瓜，作为大公之子，对于宇智波家族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有所耳闻。也明白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