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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墨玖讶异，当初她们那一队在中忍考试之前就已经出事了，但是就算不出事，止水也不会答应让他们那么早就参加中忍考试的。
中忍考试虽然是下忍向中忍进步的一个台阶，可毕竟死亡也是真真正正存在着的。
“啊。”卡卡西漫不经心的望向三个学生，“他们总是要经历这些的，而且，我相信他们。”
“那么，祝你好运了。”
目送着卡卡西他们一个小队离开木叶，墨玖慢慢地隐去了笑容。
和门卫打了一个招呼以后，墨玖黑色的眼睛慢慢地变成了如鲜血一样的红，如同伺机待发的鹰一般，迅速的向木叶外森林中的某一处赶去。
然后，在看到那个穿着黑色长袍印着火云图案的男人时，她停了下来。
“墨玖。”他的声音依旧偏向柔和，纤细的身体让人不敢相信，就是这样一个从头到尾都透漏着温和的男人，杀了自己整整一个族的几百条人命。
“真是难得啊，宇智波鼬。”
从墨玖回到木叶以后，宇智波鼬仅仅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就再也没有任何讯息了，冷漠无情到让墨玖也感觉到讽刺的地步。枉她还想了那么多防止宇智波鼬背叛自己的方法，原来人家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这才是真正的让墨玖觉得自己可笑的地方。
幸好幸好，她连感觉到讽刺的情绪都没有了。
要那么多情绪干什么？多累。不会痛、不会爱、不会笑、不会惊讶、不会难受，她现在已经很好的做到了这些，她也学会了仅仅用眼神和动作表达这些情绪，而非真心。
对面的人抬起眸，里面的三颗勾玉印在血红色的眸中，依旧那么慑人心魄，让看见这双眼眸的人不自觉地就因为危险而移开目光。
“这次中忍考试，木叶会有危险。”
“哦？”墨玖挑起唇笑了笑，“你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过来通风报信，不怕佩恩知道了找你麻烦？”
“……”宇智波鼬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说了另外的事情，“如果你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了，小玖。”
“不要叫我这个恶心的名字，宇智波鼬，我应该和你说过。”墨玖如他所愿收起了笑容，冷淡地说。
“呵……”宇智波鼬苍白的脸上浮现起一星笑容，转瞬即逝，“抱歉，是我逾越了。”
墨玖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疏离无法靠近的气场立显。
“那么，我走了。”在下一刻，眼前的宇智波鼬就变成了乌鸦，尽数废去。
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的宇智波鼬轻轻地勾起了笑容。那是以前的宇智波鼬亘古不变的温和，零星的掺杂着失落。
他不否认，再度看到墨玖的时候，看见她和提线的木偶一样的生活，他心底涌起的是如何大的惊涛骇浪。他想尽所有办法要保护的孩子，即使是以杀了他为目的也好的孩子，竟然会连杀了他这个目的都不要了。
就像人生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光明，只想着活下去就好，其余什么都无所谓。
情绪、朋友、同伴、梦想，全部都没有了。
他恨不得去质问木叶，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他离开的时候，墨玖还是带着恨意的，为什么仅仅是一年而已，墨玖连恨意都没有了。
这一刻，宇智波鼬多么庆幸，墨玖还是会生气的。
即使这情绪也十分稀少，几乎无法看见，但是，总比没有要好。下面，只要慢慢地来……直到他死去。
墨玖在原地站了许久，微微低下头，“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一侧的树林里传来衣物摩挲树枝的声音，来人声音里包含笑意。
“还是这样敏锐啊，阿玖。”
“真是……这么都喜欢叫我那么恶心的名字，我是墨玖。”墨玖无奈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拥有长发的女人，诡异的觉得很熟悉，“那么，你是谁。”
“我应该说是初次见面？”对面的人笑了笑，“阿玖，我的名字是大蛇丸——当然，不要说不认识我，不允许我叫那个名字，我另外一个名字是，上水井。”
正文 30第五章伪善
人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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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卡卡西已经带着鸣人、佐助、小樱回到了木叶；对于刚回来就遭遇砂忍我爱罗的攻击这件事情；木叶保持了一定程度上的沉默。
人柱力。
这三个永远都是忍者最不愿意说出来的三个字。它代表了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也代表了忍者们的自私和罪恶。
多么可恶的人性啊，为了自己，让无辜的人成为“怪物”一般的存在。
惧怕着；恐惧着；厌恶着，同时又不得不需要着。
墨玖想，最让她想要冷笑的，应该就是他们这种心理了。
进入 第一次考试的场地，药师兜他们已经引起了许多考生的不满，一个音忍正在找药师兜的麻烦。
墨玖视而不见；坐到监考官的位置上，等待考试的开始。
宇智波佐助从她进来开始，眼神就一直若有若无的瞥向她。
自从她回到了木叶，她就刻意避开了宇智波佐助。对于这个和自己有相同经历的孩子，墨玖自认还是有一点愧疚的。
只是一点。
她不觉得造成他的悲剧的源头是她。
这场考试简直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所有考生为了作弊将自己家里面的忍术都是用出来，写轮眼、白眼、砂眼……
忍者的考试果然不同于一般人的考试，作弊都成了考试内容之一。
想来想去，觉得没什么事好做的，墨玖手托着腮，闭上眼睛，回想起之前和大蛇丸……不，上水井的碰面。
“……上水井？”
“哎？阿玖你可别说你已经忘记我了，我会感觉很伤心的。”上水井轻笑着走向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
“啊，抱歉，是我问了废话。”上水井这样说，眼底渐渐沉积起来的风暴却说明他并不是如表面那样淡定从容。
“你怎么变成了……大蛇丸？说来，大蛇丸是谁。”
“大蛇丸是三忍之一，和纲手、自来也并列。阿玖你很早就离开了木叶，不知道这些也正常。三忍的老师是三代，最后大蛇丸因为做人体试验背叛了木叶，纲手因为爱人和弟弟的相继死亡，离开了木叶，而自来也则是在外面帮木叶收集情报。”上水井顿了顿，让墨玖可以消化这些信息，“至于为什么我变成了大蛇丸这件事，之前你被根赶出木叶以后，我也叛离了木叶，大蛇丸看重了我的才能，将我收纳为他的手下。我和他一起研究出一种转移查克拉的忍术，即让一个人完全学会另外一个人的忍术。这种忍术风险很大，而且在试验后，会有三天不能动弹。”上水井笑了笑，“而我，就是在大蛇丸第一次使用了这个忍术的时候，将他杀了，舀到了他的忍术。”
他说的云淡风轻，将步骤全部轻描淡写，像这些事情都是很简单就可以做到一样。
可即使他不说，墨玖也能明白，在这过程中，他经历了多少生死关头的危险。
那毕竟是三忍之一。
即使之前并没有听过大蛇丸这个名字，三忍这个词组，她还是多多少少有所耳闻的。那可是在第二次忍者大战中崛起的三位前辈，经历过战争的洗礼的影级忍者，不亚于四代的强大实力，居然被上水井这个下忍给……！
“那么，你来木叶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这话问的太让我伤心了。”上水井和墨玖之间的距离终于变成一步之遥，他伸出手，揉了揉墨玖的头发，感觉到墨玖的僵硬也无所谓，“阿玖，我是来给你报仇的。”
……
“墨玖？墨玖？”
直到被推了两下，墨玖才晃过神来，侧身看见卡卡西正担忧的摇了摇她。
“……啊抱歉。”墨玖揉了揉眼睛，黑色的头发正好遮住她的眼睛，一时间卡卡西也只感觉看不真切。
“是太累了吧。”卡卡西问，“不好意思，准备中忍考试这期间，我都不在木叶。”
“不关你的事情，卡卡西前辈。”墨玖捏了捏眉心，“最近有点失眠，精神不是太好。”
本来宇智波鼬的到来就让她很烦了，没想到上水井也过来凑了一脚。给她报仇什么的……她承认，这次中忍考试，她的确准备下手了，准备让木叶也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但是她从来没有把上水井算在内。
万一他们之间的计划起了冲突，墨玖怕会得不偿失。
而且，她也不知道上水井的计划会不会影响到卡卡西——别忘了，暗夫人还在木叶，惹到了卡卡西的话，暗夫人一定会出手。
真是……
当然，她自然是可以直接去问上水井他的计划是什么，可是，她做不到。
信任这种东西太奢侈，她不能再交出去了。
“还是太累了吧。”卡卡西没有注意到她的走神，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下面的考试我来。”
“下面一场，是死之森林？”墨玖回忆了一下，确定是这个名字以后，还是摇头拒绝，“不，不行。死之森林太危险了，你一个人看不过来。”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死之森林要签下生死契，考验他们的求生能力。按照规定，除非大规模敌对袭击，我们上忍是不允许出面的。你就算来了，也只能在终点的高塔等他们。”
“这样不是太危险了？”
“你在担心佐助吧。”卡卡西耸拉下来的眼角微微上扬，看见她不想回答的表情以后，自顾自地说下去，“放心吧，他们三个人……我很放心。”
卡卡西，你放心的前提是，参加中忍考试的人都是下忍，如果里面恰好就有对写轮眼觊觎的上忍存在呢？
墨玖没有把这个反问问回去。
可，一语成谶。
正文 31第六章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