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他们最幸福-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场挑选两套有什么什么感觉的婚纱礼服,赶紧送到西
溪湿地去拍片儿救场。
我一个单身男人怎么可能有买婚纱的经历,还那
个“什么什么感觉”的礼服,我怎么知道什么感觉啊。
情急之下,我拽上可笑就往门外跑。和蔼可亲的
可笑奋力挣扎,死命抓住门把手不肯松手。我
说:“可笑,你害怕什么?我又不是要让你陪着去买
充气娃娃,不过是买个婚纱而已啊。”
可笑一边儿用鞋尖儿认真踹我的小腿,一边回
答:“我才不要陪你去呢,别人肯定会误会的啦,多
丢人啊……”我冲玻璃门照照自己的尊容……确实有
点儿丢人。那两天,我图省事儿没刮胡子,披着的那
件老式对襟棉袄也油渍麻花的,一副活脱脱的中年落
魄男人形象,陪这样的男人去买婚纱,实在是不太高
雅。
我松开可笑,扑回桌子旁重新捉人。我说:“大
军大军,把你媳妇借给我用用吧……”
大军90 后小媳妇肚子一挺,道:“你见过怀孕7
个月才去买婚纱的吗?”
我转头央求小植的女朋友:“菜菜,跟哥走吧,
买完婚纱给你和你们家小植买包子吃哦。”
菜菜还没回答,我忽然屁股一疼。扭头一看,小
植正默默用变调夹夹我大腿根的嫩肉……
催命的电话又响了,我不是个善于拒绝别人的
人,吭哧了半天也没把无法完成任务的话说出口,反
倒是电话那头儿冲我在着急:“大冰你倒是快点儿
啊,救场如救火啊,懂不懂啊!”
我挂了电话,很无奈地问:“真没人愿意跟我去
买婚纱吗?”
满屋子的人点单的点单,喝茶的喝茶,完全没人
响应。
只有一个女孩子戏谑回答道:“买婚纱这么大的
事儿,你一点儿诚意都没拿出来,怎么敢跟你走啊。
”
我把那女孩子拖起来,面对面站好,立时三刻行
了个单膝跪礼。我说:“姊妹儿啊,这样够诚意了
吧,求解救啊。”
大家哈哈大笑,那个女孩子也哈哈大笑起来,她
立马也还了个单膝礼,一边回头笑着跟人说:“得!
第一次下跪就跪给这么个男人了,我说今儿个怎么就
这么寸啊。”
我们就那么单膝对着跪着,谁也不肯先起来。
可笑说:“大冰,这就是我老和你提起的那个月
月,还没来得及介绍给大家认识,你们俩就夫妻对拜
了哈。”
我说:“可笑你给我一边儿凉快去!月月,我已
经等不及啦,咱们赶紧买婚纱去吧。”
用北京话说,月月是个挺“飒”的大蜜,大长腿大
长发大眼仁儿,还有性感的大嘴巴,回头率挺高的一
姑娘。可再飒的北京姑娘也有的时候,当时我们俩站
在婚庆用品大楼前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才鼓起勇气
走进楼里。
不出意料,几乎每家店都把我们当成是已经登记
即将婚礼的小两口来招揽,我心里那个别扭啊,又不
好意思挨家挨户地发表声明撇清关系,只好加快速度
赶紧买两件婚纱后立马闪人。
不买不知道,原来婚纱尺码是那么奇妙,几乎每
一家店的老板都盛情邀请你试穿。听那话的意思,你
不试穿简直就不是女人,你一个当相公的不让自己的
娘子试穿一下简直就不是个人。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扮演个什么样儿的人了,只
好任人摆布。
店主人把月月连同一套落地窗帘那么大的婚纱一
起塞进了布帘子后面,然后亲切地和我聊天:“哎
呀,你们登记了吗?婚前检查做了没啊?准备什么时
候办准生证啊……”
我这叫一个别扭,简直都不是害羞了,已然是害
臊了。
月月在帘子里面叫:“哎呀,妈呀,拉链儿挤着
肉了!”
店主人一边把我往帘子里面推,一边儿说:“啊
呀,你这个当老公的还不进去帮忙拉一下。”
我立马开始哆嗦了。
月月从帘子缝里“嗖”的一声伸出一颗脑袋,很紧
张地说:“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青天白日的,我冤死了我。
那次买婚纱的经历永生难忘,绝对心理阴影。
后来,我们抱着婚纱走出大楼时,俩人皆是满头
大汗。月月走着走着,用肩头猛撞了我一下,
说:“哥们儿,我这是第一次啊,怎么就这么浪费给
你了啊?”
我扔了婚纱扑上去捂她的嘴,可是已经晚了……
熙熙攘攘的杭州街头,路人纷纷侧首,耐人寻味地看
着我。
……
这就是一个小时之内,我浪费了月月两个第一次
的作案过程。
这个故事结束了以后,我们几乎成了生死之交。
恐怖的婚庆用品大楼是个喜庆的鬼门关,这是大龄单
身女青年月月和我的共识。
我是个极度热衷恋爱感觉的人,却一直不是很明
白婚姻的意义,很多年也没真正动过结婚成家的念
头。三十三岁之前,我一直不明白如果一个人内心足
够强大,人生足够丰富的话,为什么一定要靠婚姻家
庭来维系自我安全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做人就一定
要在规定的生理节点去按规则出牌,也一直不明白为
什么人要为了结婚而结婚,为了家长而结婚,为了证
明自己的成熟、自己看起来不像个孩子而结婚。
我喜欢孩子,尤其爱小小的、乖乖的小姑娘,但
如果说让我用放弃个体自由为代价,为了一个孩子而
建立一份婚姻关系,用婚姻来换一个孩子,那我宁愿
孤独终老。
三十三岁之后,方方面面的世俗压力与日俱增,
之前那些想法有所动摇,但也不过是外力,自己内心
还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明白。
我和月月探讨过这些问题,她捂着嘴哈哈大笑,
然后告诉我,“你的困惑和我的几乎一模一样。有种
说法说咱们这类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还没找到对的
人。”
顷刻,她又改口,“哪儿能是找得到,应该是遇
到。”
我完全认同她的观点,但对“遇到”二字的概率表
示没有什么信心,月月说她也一样,我们再次找到共
识。
有种女人,你不论和她怎么相处都不会有什么压
力,这种感觉很舒服。我们忽略了年龄和性别,开始
兄弟相称,彼此成为对方的好基友好丽友好朋友。
但很奇怪,这么投契的女人,长得又挺耐看的,
居然没和她擦出火花。
后来听说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朋友关系,我认为
那是在放屁。酣畅淋漓地做朋友,总比有始无终地当
回恋人要好得多吧,买椟还珠的事儿咱可不干。
我觉得我这种思想境界简直可以再用古诗来诠释
一下: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一个女人的环球流浪
月月大多数时间生活在北京,她极为随和,爱开
玩笑,不笑不说话。
她喜欢盘着两条大长腿坐着,塞着耳机,手里掐
着麻花,开开心心地和人嘻嘻哈哈。她指甲剪得极
短,不涂指甲油,无论冬夏,袖子永远挽到肘部,左
臂上有明显的三条疤:一条是因为在南亚被抢劫,一
条是因为在中美洲也被抢劫,还有一条是因为在北京
被抢劫。她并不怎么忌讳露出伤疤,这和其他的女生
不太一样。
我们认识的时间长了以后,我发现在一众兄弟
里,月月是最爽气的一个。我每次到北京,电话一
通,她就会开着她的小破车跑来管我饭,约好了几点
就会几点出现,仿佛北京的交通拥堵完全不存在一
样,我没见过比她更守时的女人。她是个极会体谅旁
人的人,一起吃饭的人里间或有一些生活窘迫的穷朋
友,她从不会冷落了人家,不会让人家感觉到一点儿
的不自在。
我不是个多么成熟的男人,言行举止时常有些桀
骜,她包容之余向来都是直言不讳地鞭挞,算是个难
得的诤友。
她有段时间兼职当买手,经常跑去首尔扫货,我
半夜给她打电话,絮絮叨叨说自己的烦心事儿,她顶
着国际长途加跨国漫游陪我煲电话粥,我一打一两个
小时,她也不会不耐烦。我那时和最好的朋友合伙开
店,自以为真心相待必得善果,故而不设防,未曾想
终究为兄弟阋于墙的状况伤透了心。难过时,她是唯
一一个懂得如何宽慰我的女性朋友,我难过时喜欢沉
默,她就在电话那头陪着我沉默,隔着千山万水地陪
我沉默。
众多浪荡江湖的朋友中,我最喜欢听月月给我讲
她以前的故事。
月月十七岁开始独自旅行,两年走完了大半个中
国。1999 年,她
开始浪迹欧美大陆,十几年来独自旅居过20 多
个国家、100 多座城市,
然后她回到北京,开了一家小小的服装店,箪食
瓢饮在市井小巷。
从北回归线到南回归线,她的故事散落在大半个
地球上,她曾突发奇想地跳上最晚一班“伊丽莎白”号
渡轮去维多利亚岛看郁金香,整个Buchi 花园只有她
和满坑满谷的郁金香,她对着花儿哼《花仙子》,没
有风,面前的花儿忽然翼动了一下叶片儿,吓得她立
起一身寒毛。
她跑去大温哥华北部山区专程偶遇山熊,洗出来
的照片上熊眼里有像两个灯泡一样的奇异光斑。她还
曾偶遇过一只有性格的鹿,那头雄鹿突然跳上公路,
被她的车蹭了一下,雄鹿气愤地瞪着她,嘴巴一张一
合,像是在骂骂咧咧。
她刚拿到北美驾照,就敢独自开车走1 号公路,
东西贯穿加美。
她借来一辆比她爸爸年龄还大的车,她在加油站
吃特价餐,住不起汽车旅馆就睡在车里,车载音响里
放了一路评剧。
走过得克萨斯州看见路边出现无限速的路标后,
油门几乎被踩到底,她开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碰到一个
人。终于,在近黄昏的时候看到了一座飘着烟的房
子,门口有巨大的猫王照片。她走进这个酒吧不到十
秒,就被一众五十多岁的牛仔大叔们举过头顶大
喊:“Oh !Chinese girl !”这些大叔们头上都戴一顶
牛仔帽,胡须粗糙整齐,眼神粗犷原始而温柔。她给
大叔们唱评剧:“爱花的人,惜花护花把花养; 恨花的
人骂花厌花把花伤。牡丹本是花中王; 花中的君子压
群芳; 百花相比无颜色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