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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开始的十几天,滕越觉得静北王对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平时不用他侍候,带他出门办事时也一句话也不说。
连晚上的召见,也不再发生了。
滕越一下子清闲了很多。
于是,他平时没事的时候,不是看书,就是练剑。
这天,滕越正在看兵书,有一个仆役进来,呈上他一封母亲写来的家书。
书信拿在手里,滕越头皮发麻。
母亲写家书来,从来只有一件事……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读了半天,前面都是些嘘寒问暖的话,看到后面,滕越闭上眼睛,果不其然……
“……为娘最近身虚体弱,身体大不如从前。可怜我一生只有你一个儿子,虽然孝顺懂事又能为我滕家光耀门楣,却至今不曾婚配。为娘年岁已高,实在希望在有生之年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滕越心里开始敲起小鼓,这个节奏,只怕……
“……为娘已经为你指配了一门婚事,正是汪家二女,你青梅竹马的汪涵妹妹。八月初三正是黄道吉日,我儿务必回家定亲,切切……”
原来把汪涵给定下来了……
那个姑娘性格倒是不错,相处也让人心情愉快,就是长得那个样子……实在不敢恭维。
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既然定下了,总是要娶的。
滕越想了半天,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他已经二十二岁,年纪已经够大,男子汉大丈夫,当然也是一定要娶妻生子的。
只不过离八月初三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看来要和王爷请假。
想到静北王,滕越忽然想到,王爷也二十四岁了,一直没有娶亲。
他以前认为王爷心里只有国事,没有那些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事情。
不过,前一段时间的频繁召见,滕越也不禁怀疑,难道王爷喜欢男人?
滕越不是迂腐的人,年少轻狂的时候,他也曾经去过小倌馆几次。
所以,他才对王爷的招寝不排斥。
王爷相貌俊美,身份尊贵,自己根本没吃亏。
两个男人在一起,看对了眼,尽了兴,也不存在负责任的问题。
只不过,十好几天了,王爷一直没有再召见他,难道是已经厌倦了吗?
想到这里,滕越心里突然有点烦闷。
他有点想见见王爷。
主上见下属,召见一声便是。
下属要见主上,就必须要有好的理由了。
他想了想,反正要请假,不然就现在去请假好了。
想到这里,滕越换了一身正装,抬脚走向静北王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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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站在书房门口。
门是开的,静北王身着家常便服,一身深蓝色的长衫。
此刻,他正站在桌前,低着头,细细研究书桌上的一张地图。
滕越道,“属下滕越有事,求见王爷。”
声音低沉,不高,却能让静北王听见。
静北王微一抬头,“进来。”
滕越连忙进入书房,垂着头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静北王道,“探子回报,凌王最近把八千兵力调往了兰泉,你猜是什么意思?”
滕越想了一下,“兰泉虽小,却有多处密林。八千兵士在里面,极易隐藏。它地处沂郡边临,属下以为,凌王只怕是要进攻沂郡,与八千兵士左右夹击。”
静北王轻轻的用指关节敲着桌子,却什么也不说。
半晌,他把地图收起,在桌前坐下来,“什么事?”
滕越清清喉咙,“属下想和王爷请十天假,母亲有命,命属下回家定亲。”
说着,滕越有点发窘。
王爷为凌王的事情辛劳,自己却想着要回家娶老婆。
他抬头看了静北王一眼,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静北王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此刻竟有着略微明显的阴沉。
半晌,静北王道,“最近事忙,不准。”说完挥手让滕越退下。
滕越脸部有些抽动,最近他其实清闲的很……
不过,王爷既然说了不准,他也乐得和母亲搪塞。
于是,他行礼道,“属下告退。”说完便要抬脚出去。
静北王突然道,“等等。”
滕越连忙转身候着,心里竟然有点期待。
他明白自己期待的是什么,身体有些发热。
静北王道,“明早早些起身,同我去丞相府。”
说完,静北王打开了一份公文,同时挥了挥手,叫滕越退下。
滕越连忙应着,转身退下了。
王爷,果然不再招他侍寝了。
前一段时间,果然只是一时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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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滕越连忙写了一封信给母亲,大意是说儿子不孝,虽然极想赶快为滕家留下后代,让母亲放心,却公事太忙,王爷不准回乡定亲云云……
结果,母亲的回信,四天后就到了。
滕越算算,母亲可一点时间也没浪费,信一交到她手上,她就回信了。
滕越打开书信,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细细读着,果然……
信里,母亲已经开始撕心裂肺,暗示滕越再不回来,她就会气的连命都没有了……
看他的信的时候,她已经哭得老眼昏花,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滕越叹气,父母之命啊,果然不得不从。
看来,还是要和王爷请个假。
想到王爷,滕越竟然有点刺痛。
主上招他则来,挥他则去。
前段时间那么宠,时常招寝,还送他玉竹剑。
接下来,就把他晾在一边,说没兴趣就没兴趣了,也不管他的感受。
想着想着,心里竟然有点委屈。
不过,身为臣下,还能如何?
滕越想了想,还是要找一下王爷请假。
时间已经不是很早,滕越想,王爷现在只怕在兵器房擦拭他收藏的宝贝兵器。
于是,滕越起身向兵器房走去。
滕越站在兵器房前,敲了敲门,“属下滕越有事,求见王爷。”
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进来。”
滕越轻轻推开门。
兵器房里收藏了上百件上好的武器,件件都是静北王的珍宝。
此刻,他正在悉心擦拭着一柄长矛。
此矛乃是兵器大师相离的杰作之一,矛体轻盈却锋利无比。
滕越在一旁站定,静静的看着静北王专注的擦拭长矛。
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入鬓的长眉。
滕越攥了攥拳头,哎,要是他们两个换个身份该多好。
自己一定会……
静北王突然道,“什么事?”
他转头看着滕越,神情里竟然有一份若有似无的笑意。
腾越稳定一下心神,“启禀王爷,母亲有命,这次定然要让属下回乡定亲。”
他的语气坚决,一方面真的不能再拖,另一方面……
滕越知道,自己有些赌气……
静北王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
过了半天,他问道,“娶妻于你这么重要?”
滕越点头,“属下是家里单传,为滕家留下香火是分内之事。”
静北王静默半天,“王府前几天刚收了十几个七八岁的孩子,要培育成护卫。你自己去看看,挑中了哪个就让他姓滕吧。”
滕越哭笑不得,这算什么解决问题的方式。
他咬咬牙,今天是要杠到底了,“属下只是回家五天,定亲完一定立刻回来。属下的亲事已经拖了好几年,再拖下去,只怕对母亲不孝……”
还没说完,静北王冷冷打断他,“说不准就不准!接你母亲过来,我亲口告诉她。”
滕越皱眉,这算什么?
静北王道,“下去!没事不要再来叨饶本王!”
滕越只好退下,心里很有点委屈。
王爷平日里虽然性子冷,但是赏罚公平,很得人心,怎么现在如此不讲道理?
而且,最后一句话“没事不要再来叨饶本王!”让他心里有些发堵……
连见个面都要这样吗……
滕越一回房间,就去洗了澡,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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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滕越突然惊醒。
他做护卫那么多年了,现在屋里虽然黑暗,但是明明有人。
滕越小心翼翼的抽出在床头的剑。
他仔细寻找的人的呼吸,想暗中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想犯上吗?”
赫然竟是静北王的声音。
滕越心中一酸,连忙把剑扔在地上,却也不说话。
暗中,只听见一个人慢慢的走到滕越的床边,在他身边坐下来。
他不由分说的准确的找到了滕越的嘴唇,狂热的扣着他的后脑亲吻起来。
滕越心里发堵,这个王八蛋!
又来找他做什么!
心里在骂,手却不由自主的缠了上去,疯狂的拉扯的那人的衣服。
两人都似已经不能再忍,很快便纠缠在一起。
静北王今晚,特别的粗暴。
滕越却觉得,实在好的不能再好了。
当他陷入无以言喻的境地时,只听见静北王一边喘息着一边道,“滕护卫,你难道还能对别人再产生兴趣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发现自己被炸了。
谢谢14599289的地雷!!
被炸好开心!
这个死法最美好!
☆、凌王之乱
滕越直到现在才感觉到,自己的单人床真的不大。
静北王与他疯狂了半宿,如今两人正躺在床上,享受着事后的余韵。
准确的说,是静北王躺在床上,他则趴在王爷身上。
静北王一直捋着他的后背,把他捋的昏昏欲睡。
静北王道,“我会修书给你母亲,她那里的事情你不必再管。”
母亲……什么事情……?
滕越头脑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