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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让沐临独自修炼的时候,洛桀都会坐在某一处默默许久。沉静的就像一座雕塑。
他与沐临一同生活在这栋小楼里,要说沐临的生活单调乏味,洛桀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一门心思扑倒沐临身上,要担心的事情更多。
几天前沐湮曾坐在这里,有些心痛的告诉他其实沐临是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那些话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安静下来的时候,总是一遍一遍的想起。
既然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就一定要用心。只是沐临的性子,自己免不了要强硬一些。
洛桀淡淡的苦笑着,其实好话不是没说过,只是这孩子实在太排斥他了,用心烹制的白藕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现在匀不出更多的时间去缓和两人的关系,就只能这么一直下去。
如果惧怕和憎恨能让沐临多些斗志,那么这样也不算太坏。洛桀抬头看了看二楼那处紧闭的房门,眼神中带着期许。
就算是两天不让出来,白藕粥也是要喝的,洛桀想去厨房准备明早煮粥用的材料,却在起身的瞬间脸色大变!
几乎是同时,他大步跑出门外,抬头就看见银白色的结界网中旋起的巨大漩涡。
他伸出右掌置于额前,默念了咒语,扬臂凌空一划,漩涡中心慢慢的扩成了一个黑色的洞口,过后,一道人影从中缓缓的飘落下来。
洛桀见他,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来干什么。”
来人身披玄青战甲,手握银色□□,目光明朗,英气逼人。
“说话前我要先感谢洛桀大人,没有对我避之不见。”恭敬的行礼,言谈中尽显优雅。
洛桀冷笑,“袭风大人是天帝的近身侍卫,这次前来想必是受了天帝的指示,我怎敢不见。”
袭风将银枪拄在地上,平静道,“你能知道是天帝的指示就好,我奉天帝之命,带沐临回天界。”
洛桀一见他来,就知他的用意,所以并不意外,他寒声道,“回天界,所为何事。”
“奉命行事,不问缘由。”
洛桀抱着手臂,没有让步的意思,“天帝曾答应过我,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他不会有丝毫干涉。”
袭风淡淡一笑,“天帝之所以能答应你,是因为那时你还尽忠于他,只是洛桀大人到了人界后就杳无音讯,若不是天帝留心着人查探,沐临在你手里的消息,我们还丝毫不知呢。”
洛桀冷冰冰的回应,“天帝想要的是结果,难道我行事的过程还要事无巨细的向他汇报么?”
“既然洛桀大人忠心不改,那就让我带着沐临回天界复命吧。”袭风颔首道。
洛桀道,“袭风,你回去告诉天帝,他如果想见沐临,可以随时来这里,但要让沐临回天界,不可能。”
袭风也不恼,只是脸色有些沉,“洛桀,你隐瞒了扣留沐临的事实,已经引起了天帝的不满,别在给自己找麻烦了。”
洛桀对此不屑一顾,“我行事自有我的道理。”
袭风听后劝道,“天帝也是如此。”
洛桀讥讽道,“天帝命你前来究竟是他自己的决断还是受了奸人蛊惑,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袭风垂了眼,“我说了,我是奉命行事,不问缘由。”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也不赞同天帝的做法,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袭风暗暗握拳,“口舌上我辩不过你,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有个结果。洛桀,你我同在天界时也算得上是朋友,该是你别为难我才对。”
洛桀笑,“关于沐临的事,我与天帝不过是为了追求同一个目的而碰巧达成了共识,若你以为我只是为他做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洛桀。”袭风皱眉道,“你不要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是我还是天帝!”洛桀低声吼道,“三界中能缚住御冥神珠的就只有神农的驰妖印,允铎生性多疑,能护住沐湮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至于沐临,允铎定是要在他身上看到天界的诚意,若整个天界中还有第二人能有本事护住他,我洛桀,绝不与他争抢半分!”
袭风叹口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答应你,决不让沐临出现任何意外。”
“不出意外?”洛桀扬声道,“如果天帝下令将沐临处死,这难道也算是意外的一种么?”
“洛桀!你的担心简直多余!”
“就算他不杀!那你能保证天帝不会假手于他人吗!如今打着和平旗号的伪君子比比皆是,想杀沐临难道还愁找不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洛桀握紧了双拳,额上已因愤怒而爆起青筋,“得不到的,就彻底毁灭,天帝是绝不会让御冥神珠落在允铎手里的,不是么?”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天帝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若不是万不得已,天帝怎会让你来我这里。”洛桀脸色寒的吓人,“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谁,把他逼到这个地步。”
袭风硬声道,“我不想再与你做这些无谓的争辩,我最后再说一次,沐临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洛桀,不要逼我跟你动手。”
“你戎装前来,不就是料定了会有一场恶战么。”洛桀毫不退让,“我也最后再说一次,带着我的话离开这里,否则。。”他展开右手,掌中白雾团团,“在我的结界里,我就让你有命进,无命回。”
袭风紧握了银枪,缓缓道,“我既戎装来此,就已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洛桀,我并不想跟你动手。你。。还是听命于天帝吧。”
洛桀冷笑,“是听命于天帝,还是听命于神皇。其实这一切都早已有了定数,你认为天帝还有能力改变什么。”
“如果毁灭能换来安定。那我必将拼尽全力。为了天帝,也为了三界众生。”
洛桀听罢大笑,过后却尽是苦涩,“盘古开天辟地,便是由一场毁灭开始的。如果屠杀真的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当初碧鳞姬又何必耗费毕生心力将御冥神珠留了下来。”洛桀上前一步,言语有些苍凉,“三界,注定是不能统一的,有此想法者,必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袭风皱了眉,声音有些低沉,“把沐临交给我,只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不好么?”
“没发生过?”洛桀一字一字的重复着,眼中寒意浓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竟让我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洛桀!!”袭风有些心痛,“趁你现在还有回头路可走。。。”
“我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洛桀怒言打断,“事情没有个结果之前,谁也不能阻拦我,身后早已是万丈悬崖,挡我者,我不杀他,便是我死!”
话刚说完,洛桀突然冲了上去,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凌空划了几画,血一样的咒印突兀的出现在空气中,袭风提枪要挡,那咒印竟紧紧的附着在了他握枪的手腕上。
剧痛从手腕处传来,袭风根本握不住武器,环在他手腕的咒印越束越紧,痛的就像是要把手腕活活勒下来。
“洛。。洛桀。”袭风痛的伏下了身子,额上大滴冷汗滑落,饶是这样他仍是挤出一丝冷笑,“我不想。。与你为敌,我最后再劝你一句。。收手吧。。其实最开始,你就不该趟这趟浑水的。。”
洛桀垂眼看着他,面无表情,“该不该的,都已经是现在这样了。你让我如何收手。”
“呵呵。好。”袭风因疼痛说话有些发抖,“你不收手,我这趟来,也是势在必行。既如此,那就怨不得我了。”
说着,他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匕首,狠狠的刺向了被咒印束缚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覆满了他的右手。
洛桀看着,心里暗道不好。血咒印以血为咒,也因血化解。这当初还是他们二人同在天界时他告诉他的。
不过要想化解也需要足够多的鲜血,洛桀冷眼瞧着,知道他这右手一时半会是不能用了,心中稍稍宽慰。
右手腕的咒印遇到血以后慢慢的没了踪迹,袭风手掌一抹,深可见骨的刀口立时没了踪迹,只是去除咒印耗费的血液和元气过多,他的右臂暂时还提不起力气。
“早听说你的封印术连妖帝允铎都忌惮三分,如今我算是见识了。”袭风右臂无力的垂着,他嘴角苍白,却未显疲态。“不过你当真以为,我带来的兵器,就只有这一杆银枪么?”
洛桀淡淡道,“作为敌人,能尽全力与我一战,是我的荣幸。”
“难得你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无奈的话语,没能阻挡住那凶狠的出招速度,袭风右臂虽使不上力,左手击出的一拳仍是带着能贯透巨石的狠戾。
洛桀曲起双腿稳住身形,两掌交叠推出一道灵阵将袭风的身形阻挡在外,袭风不躲,一拳打在阵心,而后旋过身来连出数脚,洛桀用阵法阻挡未伤及半分,倒是被袭风强悍的力量逼着倒退好几步。
袭风对着那灵阵连连出招,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洛桀知道这样一直抵挡却不还手也不是办法,在袭风越打越凶之时,他突然收回灵阵,矮下身子,趁着袭风身体来不及控制而向前冲出的时候转身绕到他身后,立掌为刀,欲要劈向他的后颈。
掌侧眼看就要碰到袭风的皮肤,眼前人却在眨眼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洛桀大惊,转头就见袭风已悬在他身后,左手一甩,一道长长的锁链如出鞘的利剑,破风而出。
洛桀一见那锁链,一向临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面色霎时大骇,他甚至没有出招阻挡,眼看着那道首端带着利刺的锁链就这样插入了他左侧胸口。
心脏被那利爪紧紧抓住,洛桀上手握住了那条锁链,脚下早已不稳,右膝重重磕在地上,腿上的疼痛相较于胸口来讲已是微不足道,他单手死死撑着地面,才没让自己栽倒下去。
就在那锁链贯入他胸口的瞬间,洛桀体内元气大动,小楼外那银白色的结界都因洛桀的受伤而在闪动几次后显得薄弱,甚至隐隐能看到外面的青山绿水,洛桀拼着力气控制住,才没让它消失无踪。
他单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