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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温然手中突兀的出现那把剑,他便十分好奇。
温然将剑放在石桌上,此剑通体剔透,剑身修长笔直,没有一点繁杂的刻纹,就是连剑柄也是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十分的简单。放在石桌上,有种无声的温润之感。
花颂看着这十分简单的剑却觉得不简单,但不简单在哪里,凭他现在的知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想起爷爷跟他说得一句话来,“曲意圆满,意志交融,那么你的雕刻便活了。”
这一刻,此剑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此。
温然看着他,喜爱的摸了摸剑,“这是我的本命宝剑,天心。”
宝剑被他触摸,愉悦的发出一声轻鸣,明显也是极喜欢自己的主人,化成一丝青烟穿进他的身体里。
花颂看着眼前纯白的少年,面上不掩震惊,他不由道: “你真厉害!”
他看过的书经常提及天才这个字眼,却没想到现下一个天才,便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
要知道剑修难修,不仅修炼过程艰苦,并且还需具有强大的意志力才行,剑修中,身具慧心的不多,修出本命宝剑的更是少有,而修出本命宝剑的无一不成了赫赫有名的大能者剑修。
“本命宝剑”说是剑,其实也不尽然。是需要剑修领悟了剑意,收集剑气,再辅以特殊材料,再每日经过其主人灵魂蕴养,方可成剑,与主人身心合一,灵魂相融。
而这一切只能靠自己的领悟力和超人的耐心。
而眼前的少年,看来年纪也没有多大,就已修成了“本命宝剑”,这该具有何等毅力何等的悟性!
花颂不由目露赞叹之色。
温然对他的夸赞偏了偏头,然后坦然受之,笑眼弯弯道: “无心喜爱我,我也喜爱他。”
花颂也轻轻笑了。
不管他现在是何种境地,能遇见这么一个人,和他相交,也是够了。
——
就在花颂抱着琴和温然离开亭子时,一抹暗红的身影倏然显露身形,狭长幽暗的凤眼看着远去的两人,殷红的唇牵起,脸色苍白阴冷如冻雪。
本来悠闲梳理羽毛的鸟儿惊吓得振翅离开。
暗红的身影又倏然消失。
——
花颂下午的时候没有去和秋曼仙子学舞,这几天内,秋曼仙子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看他也越来越不顺眼。
花颂也不愿意去触霉头。
对于学舞这件事,教他的人敷衍,花颂本人也不想学,欢乐楼以副楼主为首的,云祸仙子和叶管事等人更是不会来监督他。
所以,这件事大有放任自流的意思。
花颂朝着屋宇后方的静室走去,心想道: “让我习舞这件事,大部分的可能性是叶管事提出来的。毕竟只有他最了解欢乐谷所有炉鼎的资料,秦管事将我们都交给了他,只有他最了解我的特长在哪里。他从来没有正视过我,看我的时候就像看脏物一般不屑,况且,南枫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落他面子,而我正是被南枫公子选中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不由停了一下,思绪骤然开朗。
以叶管事对美貌男炉鼎的厌恶程度,怎么会因为南枫公子两句话,就将一个优秀的炉鼎分给了他?
花颂想到叶管事表情僵硬的那一刻,读了许多修真方面的书,他不由大开脑洞想到,难道是有人传音给他,让他如此做的?
而在欢乐楼,能吩咐叶管事做事的人无外乎一个,副楼主花无漾。
副楼主与楼主两人不合,底下的人也分做两派,而以花颂的出处来说,分给副楼主一派简直理所当然。
而副楼主却叫叶管事将他分给了南枫公子,这是有何目的?
花颂知道自己的珍贵,他以己度人,如果自己手中握有如此优质的炉鼎,他也是不会白白送给别个的。
想到一直在身上监视的虫子,花颂猜测,难不成是要自己打入内部,靠自己监视“白云间”?
不对,要监视也不会叫他。
排除了利用自己打击“白云间”的想法,那就只剩下一个,那便是他自身的问题了。
得出了这个结论,花颂只是脚步停滞了一下,就继续往前走,神情毫无变化。
一个危险两个危险加起来都是危险,他也懒得再去追根究底许多,就此打住。反正他手无反抗之力,除了逃出虎口,该是受人刀俎,还是受人刀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俺要慢爬”的支持,抱住亲一口,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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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花颂对修炼魅功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对柔身术还很重视的。
就他突破了柔身术基础篇之后,目前还是练气期,不能跃地而行,他也能微妙的感到一种感觉,仿佛身体轻飘飘的,要脱离地心引力往上飞一样。
这种感觉并不是错觉,而是偶尔存在,抓不住,摸不着。
他这才重视起柔身术的作用来,而不是只将它当做魅功的配套功法,不修炼便会死。
花颂练舞之时,柔韧性极好,作甚么高难度动作都不费吹灰之力,可以说这样的人学舞应是不难的,但偏偏花颂不喜欢,对习舞抵触,秋曼仙子才评价他的舞“有形无神”,不好看。
柔身术使他的肌肉凝练,经骨血肉都净洗强韧了一番,如果脱掉花颂的一身衣物,看见的必定是一副线条舒畅优美,肌肉暗自起伏,身形完美的躯体。
这副躯体在青涩的少年时期就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待他长大,也不知是何等的动人心魄。
因为身处糟糕的环境,修炼的这些功法都有塑型美颜的一部分,所以花颂虽然修炼,但是内心并没有将之放在眼底,反而是不愿意看自己的身体一眼。
而这几天心情放松,神情愉悦之下,他在练柔身术时,才感应到了那种微妙的感觉。
他这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体上。
因为压抑,所以眼里便蒙上了灰,不可否认的是,他在看自己的身体之时内心有些嫌弃,或许是环境造就,也有可能是功法的一些作用,让他间接的厌恶在自己的身体上。
人们通常被美丽的表面迷惑,也就无法分出心智去注意一些细小可忽略的东西。
那副躯体美得让人第一眼看去就被震慑,所以无法关注它线条的通畅,肌肉间起伏的合理分布,手与腿之间的圆满的比例…这些都是一种特殊的规律…
正是这种规律,让那具躯体散发出难以言喻的美丽来。
花颂是幸运的。在那么多炉鼎中,只有他将柔身术练得如此圆满,无意中领悟到了其中至关重要的东西。或许是魅功突破的那几个月的缘故,身躯碎了又凝,苦苦熬过来的缘故。
说他幸运也是因为,在他对自己身体及练功的排斥,柔身术进境微弱的情况下,他正好恢复了好心情,也正好发现了至关重要的那一点。
所谓机会只在那么一瞬,就看你是否错失良机。
——
花颂推开静室的门进去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
他有些出神,所以直到走到静室中央,才察觉到不对,他一抬眼,目光正好和对面墙角一双乌沉沉的眼睛陡然对上。
花颂被那里面摄人的戾气震退一步,冰雪的脸上显露一丝惊讶,他迟疑道: “南枫公子?”
那本来被杂乱的头发遮住了一半脸的人侧了侧身,露出整张脸来,苍白如冻雪。
花颂的目光在那张脸上停了一瞬,他不知道南枫公子已经回来,并且用了这间静室,因此赶紧道: “打扰您了,我这就退下。”
他正要后退,只是突然间,木门“啪的一声重重关上,与此同时,一声嘶哑的声音响起,“花…颂?”
静室内的低气压恐怖到了一个临界点,花颂僵硬着身体,看着那一身暗红衣袍的男子缓慢的靠近,血腥味逐渐的浓郁起来。
他扛不住摄人的威压,突地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血来,而刚刚还在几米之外的红衣男子见他后退,本来暗沉的眼睛闪过尖锐的怒气,一瞬间就靠近花颂,一双手钳住他的脖子,“嘭”的砸在墙上。
花颂痛得几乎快闭气过去,颈间迅速红肿,他一咬舌,睁开眼睛,断断续续道: “南枫公子…您…冷静些…咳…”
他逐渐呼吸不上来,眼皮软软的搭下,就像一只垂死的天鹅。
红衣男子看不见那双宁静的眼睛,面上一怔,本来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一散,手就松了下来。
花颂软软的贴着墙倒下,手无力的撑着地面,极轻极轻的咳嗽,身子微弱的喘着气。
红衣男子的眼睛似才清明了一些,他怔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眼里的光影反复闪烁,滂沱的暴雨,残酷的刀光剑影和铺了一地的脓血在他的眼底重新汇聚,倏地,一股更尖锐的戾气在眼里并发。
他抱着头蹲了下来,手握成拳头往头上砸去,眼角崩裂,留下一滴血,似血泪。
花颂轻咳出一口血,抬眼看了看濒临崩溃的人,想到前几次感到那暴虐的情绪,果然不是他自己想多了,南枫公子这是……有病罢。
他又想起之前每日一次被他要求抚琴,是否唯有琴声,可以静心音?
花颂抖着手从腰间取下竹笛,缓缓的向唇靠近。
他闭了闭眼,想到初见时这人凤眼一挑,万种风情都不如那眼中灼人的烈焰,一曲不羁、自由的乐音缓缓流出。
清冽的笛音在室内流淌,钻入红衣男子的耳力,本来敲打自己的动作一顿,他捂住脑袋,痛苦的皱眉。
花颂的喉咙受伤,笛音开始吹得断断续续,他捏着竹笛的手骨泛白,想到温然取剑共舞的那一幕,又想到眼前情绪处于危险状态的人,脑袋一空,一股莫名的气从胸腔中升上来,笛音又顺畅的响起。
直到看见那红衣男子抬起头,双眼沉沉的看着他,眼中的暴虐悄然平静,花颂的手才软了下来,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