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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所有的蒙古包、房屋建筑一律退去,视力所及,青草如人高披伏,一派杳无人烟的迹象。
我就快要睡着了,叫了胖子两声,这胖子也没有醒,怕吵醒shirley杨,我只好强睁大眼睛,继续开车前进。
刚想打一个盹儿,车头前忽然身影一晃而过,吓得我一愣神,感觉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路边穿过去,高高大大的,差点与车相撞。
我睁大眼睛,放慢车速,扭头望去,车后路两旁黑压压得一派深草丛生,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东西。
可能是自己太疲倦了,咋夜夜探翰尔多一夜没睡,搞得精神有点过敏了,我暗笑自己。刚回过头,忽然见车头猛地一震,撞上什么白色的东西,顺势模模糊糊地倒了下去。
我暗叫不好,停下车辆,赶忙推醒shirley杨,大叫胖子持刀下去看看。胖子一脸惺忪地爬起来,嘴里嘟嘟哝哝道,奶奶的老胡,连个觉也不让我睡安稳,别是撞上了什么狐兔之类的小动物了吧。
听着胖子从后面跳下车,披着雨衣,打着狼眼手电,右手还特意掂着那把八尺马刀,转到车头来,敲敲玻璃窗冲我呲牙说道,打开远近车灯啊。他俯下身子,探头在车身下照来照去,状似一头大熊。
胖子围着车身找了一圈,又拿狼眼手电朝车后道路远远地去,跑过来说道,妈的,没什么东西,你倒底看到什么了,眼晕了吧。
我一直在驾驶内和shirley杨一起密切注视着胖子的一举一动,眼见确实没什么,我不由地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平静下来。
胖子骂骂咧咧地爬上驾驶室,对我说道,你还是眯一会儿老胡,我看你太累了吧,连个狐狸毛毛也没见着,我来开一阵车子,顶替一下。
实在太困,我点点头,也懒得爬到后边大篷厢去,就和shirley杨凑到一块儿,挤在副驾驶座上打盹儿,很快沉沉睡去。
谁料到我没睡多久,胖子忽地惊叫起来。我坐起来,顺着胖子的手指一看,只见大雨中车头灯照处,路中间赫然有两道撕打的人影儿,小小的,鬼魅似的纠缠在一起,一刻也不停止。
我踩下刹车,车辆停住,那两道小人影儿仍在灯光中打架,上下翻滚,胖子猛地提速,开车疾驰,那东西却始终出现在车前灯影里追打。
shirley杨也吓了一跳,大家呆呆地看着,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篷车在雨中狂驰,两道鬼魅似的小人影始终在车前晃动,难道是喜欢光亮的草原精魂,看来对我们也没什么大的危害。
时间一长,我和shirley杨又沉沉睡去,只剩下胖子一人在驾驶车辆。
大雨的击落声和车前的雨刮声始终回响在我的梦中,我做了一个怪梦,梦中我清清楚楚看见急驰的大篷车外,空中飞舞着三名骑着白骨马的精魂,他们全盔甲,手持长矛或着盾牌,围绕着大篷车到处喊杀。它们对着大篷车一阵冲锋穿梭,嘴里喊着谁也听不懂的口号。突见其中一名身穿白甲的精魂,跃马仰止,在空中稳稳地托着雕弓,怀抱满月,弯弓搭箭,箭似流星,一只雕翎劈空而至,穿窗直入,瞬间插入胖子的后心。
梦中的我大骇,伸手推胖子,胖子却哼也不哼,依然注视着前方,木然地开他的汽车。我探过身,咬咬牙,一把抓住他背上那只箭,箭身灼热得我差点晕倒,我忍着烧伤狠狠扯出那只箭,却见箭头上赫然带着一只小人儿,痛苦地在箭镞上挣扎,正是胖子的模样。妈的,胖子的灵魂被射出体外,我慌忙要去捧住它。忽见身下红光大作,从胖子身畔那柄八尺马刀的刀身的精芒里陡地涌出一团精魂,却是那昨夜遇见的白骨将军,它腰间还别着黑杰克两人的头颅,手持小型马刀,一刀砍在我的手上,我吃疼松手,它一口将胖子的灵魂吞下肚去,手舞长刀把我赶到一边,嗖地在驾驶室内飞了两圈,望着窗外那三只骑马精魂挥了挥手,突地跳到胖子头心,扑地钻入胖子身体里去,再也不见。
啊地大叫,我猛然惊醒,却见shirley杨在我身后一把扯住我,惊声问,胡八一,你怎么了。
我擦了一把冷汗,急忙扭头向开车的胖子看去。眼神迷离中,我骇然看见胖子猛地幻化成那白骨将军,手握着方向盘,扭头对我森森一笑,吓得我跌倒在shirley杨身上。
shirley杨扶住我,我一揉眼睛,再看却是胖子扭头对我笑呢。我看了个仔细,是胖子没错,才放下心口一块大石,回过身对shirley杨说道,没事,做了一个恶梦。
仍然不放心,我探身出车窗外,四下里看了看,车周围一片宁静,没有什么三只骑马精魂。只是在大雨滂沱中,车前的那条道路变得不真实起来,在灯光下,仿佛一条白玉带似的飘忽不定。
我探回身,对胖子说道,让我开车,你休息一会儿。
胖子却没有说话,摇了摇头,睛睛注视着前方,继续开他的车。
既然胖子要开,我和shirley杨只好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闲聊,看着表这会儿应该是凌晨四点钟左右,属于黎明前的黑暗。
Shirley杨取出一叠文献,让我打着狼眼手电给她翻阅。一本本翻阅过这些关于成吉思汗秘陵的不同版本后,我们总结出成吉思汗的秘陵可能在以下几处:一、鄂尔多斯高原;二、阿尔泰山;三、蒙古国境内的肯特山之南;四、中国新疆的青河之道海子附近,这里是成吉思汗的童年故里。
其中比较可信得是,在《元史*太祖记》里有“葬起辇谷”的说法,整个元史都隐隐透露出一处地名叫起辇谷,只不过无人知晓当时它的确切地址,更别说时隔近千年的今天了。
另外,在公元十三世纪的《马可*波罗游记》里提到,成吉思汗在一次围攻太津(吉州)的战役中,膝部中了毒箭,不幸与世长辞,遗体千里迢迢,奉安在蒙古贵族时代崇信的阿尔泰山之阴、不儿罕山之阳一处名叫大鄂托克的地方。在护送成吉思汗灵枢的途中,要将遇到的一切人作为殉葬者。在秘葬下成吉思汗灵枢之后,万马踏平,侍从队伍就地驻扎,以三年时间在葬地的方圆百里栽下一色的树木,密不透风,三年后树林丛生,不可复辨墓在哪棵树下。所有侍从队严密口风,一律遭到蒙古皇室的惨酷杀戮,所有知情者死掉,就地殉葬掩埋。之后,蒙古皇族还四处放出口风,讹传出十余种关于成吉思汗秘陵葬地的不同版本,让当世之人莫辨是非。
shirley杨认为这一段是目前最可信的关于成吉思汗秘陵的典籍。因为根据史载,马可。波罗壮年时期就来到中国元朝,侍从忽比烈大汗17年,先后做到总督一职,很有机会接触到蒙古皇族的私密。
另外,就是许多西方学者认为蒙古族虽然信仰“长生天”,从王公贵族到黎民百姓都崇尚“来之自然,归之自然”。但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一生攻占了中亚细亚,率蒙古骑军一直打到今天的欧洲东部和伊朗北部,创建了横跨欧亚大陆的大帝国(当时欧洲人称之为“黄祸”)。他的一生勋难于表彰,势必采取不同于秘葬、天葬的方法,极有可能起那种依山而建的墓陵葬。元朝的墓葬的主要特点,就是选择高处,避免低洼地势。
这一点的依据是成吉思汗一生征战,影响他最深远的有两个随军人物。元朝全真教道士邱处机,曾被邀至成吉思汗幕中,全真弟子近百人以后留在征讨大军中作随军顾问。成吉思汗待邱处机道长极厚,尊之为“神仙”,从请教长生之法到听从邱道士“不杀戮、不屠城”的建议,莫不敬为神明。
而且成吉思汗的佐政大臣耶律楚材汉文化修养甚高,能诗善文,与邱处机道长一样,两人都深谙道家风水术。
耶律楚材是金元时代著名的文学家,契丹族人,生于1190年,是辽皇族的后代。其父耶律履,本是金朝官员,年六十而得子,发之感慨曰:“吾六十而得此子,吾家千里驹也,他日必成伟器,且当为异国用”,遂采《左传》中“虽楚有才,晋突用之“的典故,为子取名耶律楚材。
相传耶律楚材自幼博学多才,思路敏捷,下笔成文,一挥而就。蒙古大军攻破金朝燕京后,1218年,耶律楚材为成吉思汗所重用,从军参政,一直到后朝窝阔台、乃马真皇后当政时期,耶律楚材都被重用,官至中书令(宰相)。
因为耶律楚材身躯高大,满面胡须,被成吉思汗亲切地呼之“吾家长髯人”。耶律楚材一生显赫,文名早著,后世传有他的随军生活笔记《西游录》,以及诗文集《湛然居士集》。
此人对成吉思汗的政治生涯不可谓之不影响深远,极有可能在成吉思汗身后事上具有举定起重的决策作用,结合早期的全真道长邱处机的长生教术,成吉思汗很可能采用得是秘密墓葬,所以马可。波罗的说法很具真实性。
随后shirley杨又惊喜地查到《马可。波罗游记》中提到的不儿罕山正是肯特山,为翰。难怯绿加河的发源地。肯特山,位于蒙古国北部,汉代称作狼居胥山。西汉汉武帝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名将霍去病率部追杀匈奴至此山,并封狼居胥山以祭天,勒石作赋凯旋而还。
看来,现在一切迹象都指向阿尔泰山之阴,肯特山之阴的大鄂托克,那里应该有成吉思汗的秘葬吧,这个大致方向给我们打了一针强心剂,我不免兴奋起来,shirley杨喃喃地说道,只要弄清起辇谷就好了。
我手持狼眼手电,想要高兴地对胖子讲,猛一抬头,我靠,车前灯光所照哪里还有什么玉带似的公路,分明是一带荒山树林,崎岖突起。可是汽车怎么就这样如履薄冰,一直平稳地行驶下去呢。
我刚要大叫,一扭头,哪里有胖子,骇然是一只巨大的白骨将军在呲牙咧嘴地把握着方向盘开车。我暗暗一杵身后的shirley杨,想要作势,打倒这个专注开车的骷髅。
猛听shirley杨一声尖叫,汽车猛地一颤,生生撞上一棵碗口粗的巨柏,车前窗玻璃飞溅,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