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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离开这里。”少年已经离开了楼梯,向内部走去,只有他的声音飘然传来。“放心,国王并不会怪罪于你的存在。”
亚当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上了最高层的房间。这里摆放着十几个书柜,从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书籍将书柜里塞得满满当当,在另一个有阳台的房间,飘荡着白纱的帷帐,大概那里就是他的起住的地方。
“现在,国王不在这里。”少年坦然地坐在靠背椅上,并不在意自己裸…露的身躯。亚当注意到尽管他身形纤细,肌肉的分布却匀称而干净,彰显着良好的锻炼习惯。但他只是迅速地看了一眼,就深深地埋下头不敢再看,掩饰着自己过分急促的喘息,只听到少年的声音:“我是魔法师伊索尔德,过来,奴隶。”
他命令亚当脱去衣服,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跪在自己脚旁,当一个人体脚垫。这是充满侮辱的傲慢要求,但当他的脚交叠着放在自己的背上,亚当便忽然愿意乖乖地趴好当一个摆件。那轻柔的、带着体温的触感最初总是让他失态,好在伊索尔德并不在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与姿态。
亚当可以是称职的梯子让伊索尔德踩着去取高处的书,可以把灯火端得毫无晃动来使伊索尔德安心地读书,也可以沉默地抱起陷入沉睡的伊索尔德放在床上。奴隶壮实的肌肉被他控制得极好,只是有些夜晚睡在狭小的阁楼里,听到那卧室里传来的欢愉之声令他不得不死死地咬着手不出声。
亚当对伊索尔德当然有欲,但那并非肮脏的欺压,只是想一如既往地匍匐在他的洁白的双足旁,用自己粗糙的手去摸一摸他,亲吻他的双足,听从他傲慢的、漫不经心的命令。
尽管这对于他已经是充满了幸福的日子了,但亚当仍然没有忘记带着伊索尔德一起自由的梦想。随着侍奉伊索尔德的时日长久,他终于被允许在伊索尔德不在的时候走出宫殿了。
他暗中认识了许多人,并且渐渐收拢了皇宫一支侍卫队,还开发出了战士的力量。他父母留下的势力与亚当碰头,他这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当年有多么浩荡的声势。要杀掉国王!——这一支造反的力量里,亚当是领头者,渐渐地他蜕变得拥有气势,自然也不乏仰慕他的人。甚至国王的姐姐,一位美艳的公主,都自荐枕席来了。
但亚当仍然是伊索尔德的奴隶,令他心碎的少年仍然是国王的禁…脔。
最后的行动之前一天,亚当再次向伊索尔德提出了请求,“让我带您离开这里吧!您的魔法固伊索尔然强大,却总被国王关在这里,我已经不愿意再看到这样的场面了——”
伊索尔德冷淡地说:“不必在意我,现在我给予你明天的自由,亚当。”
亚当痛苦地离开了宫殿。终于自由的亚当第一次作为一个人进入国王的宫殿,却发现早早收买好的侍卫队冷笑着给他戴上手铐和脚链,经过监狱里一起造反的同伴的牢狱,他被关在了铁笼子里,然后送到了他最熟悉不过的那房间中。
“自由的一日,过得如何?”
伊索尔德慢条斯理地收起手中的书,第二次向亚当露出笑容。
“现在,魔法师不在这里。”那是多么愉悦而纯粹的笑容啊,宝石一般的眸子里荡漾着清风拂过的涟漪,玫瑰一般的嘴唇中露出洁白的贝齿,仿佛锦缎一般白皙修长的手指点在殷红的唇瓣上,少年这样笑着说道:“我是国王伊索尔德·奥莱恩特。过来,奴隶。”
直到不敢置信被毫无怜惜之意进入身体的疼痛刺破,绝望与不安终于渐渐被快感的海洋淹没,亚当才明白他所听见的声音究竟来自于谁。奴隶结实的肌肉、粗糙的皮肤却抵不过傲慢的国王的法杖,亚当在柔软的床垫上睁开因为眼泪而变得有点疼痛的双眼,茫然地注视着晨曦爬上天空。
……
'成功读取灵者生前记忆(部分),您与楚松落的羁绊点已上升至三级。'
回忆破碎结束,陶央茫然地从最后的画面中反应过来——那是,沾染着鲜血的“自己”的双手。颤抖着,不敢置信的看向倒在地上的……
“看得满意么。”
在回忆里听过无数遍的声音打断了陶央的思绪,伊索尔德——也就是楚松落,神色冷淡地看着陶央,傲慢地叫他,“奴隶。”
他是回忆里最初见面的模样,只是衣衫整齐,手捧着书,另一手拿着法杖,好看又精致,像他用来做书签用的洁白的茶花。
皮肤白皙如雪,唇瓣殷红如玫瑰,如果亲吻上去,会有一种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带着清雅的香气——等等陶央,你可是个直男!你在想什么!
他的耳朵一下子烧红,躲开视线不肯再看楚松落,结结巴巴:“我、我不是奴隶!我是陶央——我重复一次,现在我才是召唤你的主人……”他有一点底气不足——鉴于刚才的回忆里这人傲慢的态度,但还是坚持分辩自己与亚当不同,“我不是那个亚当,请你、请你尊重我一点——”
楚松落轻笑一声,“刚才你发出的声音……”他意味深长地凝视着陶央,“表达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这下陶央整个人都快红了,“不是吧!我我我刚才出声了?”
第56章 欧皇附体
很明显,声音大概就是那种声音——即使看过一硬盘片子,各种本子有一箱子,童贞处男也仍然是童贞处男。陶央慌得手忙脚乱,等待着楚松落的嘲笑。
然而也许是因为那个羁绊点带来的作用,少年看起来神色要比回忆里柔和得多——即使那仍然在傲慢的范畴之内。他像是评价小狗乖乖地把玩具球叼回主人面前那样,以褒奖的口吻称赞陶央:“不必自卑,奴隶——你的声音足够欢愉,要比现在听话得多。”
不是那个问题啊谁会担心叫得够不够好听啊!陶央崩溃地劝说自己就当看了GV,无力地道:“求求您千万别再叫我奴隶了好吗?”
少年蹙起了眉。
“允许你侍奉我,还允许你杀了我,得到这样无上的荣宠,你还不愿意做我的奴隶么。”
陶央瞠目结舌,想到了一个猜测,“……等等,你是说‘允许我杀了你’?”
这么说,在“亚当”的视角所没有看到的部分,国王伊索尔德其实对亚当相当好咯?
是的,拼凑起回忆里的细节,国王伊索尔德独自居住在高楼之中,不允许护卫进入,不跟姐姐有任何来往,这是极为多疑而孤独的表现,但他竟然救了一个濒死的奴隶——或许是不自知的一见钟情呢?陶央推测,然而不懂自己的好感从何而来、也从不知道如何表达心意的国王,只能用奖赏奴隶该有的方式令他贴身侍候,却仍然被背叛,甚至最后伊索尔德最后完全是主动迎合了亚当的愿望,让他杀死了自己,简直是“如果这都不算爱”系列了。
——也就是说伊索尔德其实是死于爱人之手咯?所以他成为灵者也说得通了。
好惨。好惨好惨。
陶央艰难地询问:“伟大的国王陛下,恕我失礼地询问,您有没有学过如何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情?”
楚松落放下手里的书,带着些许困惑地看向他。昏暗的灯光里他的眼眸中漾着沉潜明灭的阴影,抿着嘴唇,看起来有一种无辜的神情。
陶央感觉到自己又有点心跳失调了,但他的猜测已经肯定了大半,他谆谆劝诱:“是这样的,讨厌呀恨呀什么的虽然很容易明白,但是喜欢和爱对于一般人来说却很难传达;而且越是强大有理智的人,就越会压抑自己的感情表达,可是这样有时候会造成一些误会——喏,来尝试说一句‘我爱着亚当’吧?”
陶央说完话,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楚松落的神情——然而只是过了一两秒,仿佛终于处理干净陶央在说些什么,他迅速地移开了视线,低垂眼睫,扫视到刚刚放在小几上的书,伸手把它拿过来——并且似乎是出于慌乱,并没有拿住书脊,而是不小心捏着硬壳的封皮把整本书拽了过来,翻开内页盯着一行行的字,片刻才稳定下来一般,喉结滑动,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脸上晃动着浓淡不一的阴影,冷淡地说道:“你在谋求我的褒奖么,奴隶。”
虚张声势!但陶央感觉自己竟然被他萌到了。他也不再计较“奴隶”这个称呼,此时此刻他充满了自信——这剥开外皮其实也就是一个傲娇系角色嘛!
但陶央还是再接再厉以求换来温和对待:“虽然说了好多次您还是不信,但我真的不是亚当或者任何一个其他人的转世——因为我在观看您的回忆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属于‘亚当’的情绪,只是困惑于高贵的国王陛下为什么要施舍目光给一个卑贱的奴隶。”
大概就像跟亲戚家的表妹一起看脑残恋爱剧的心情一样,完全无法理解又丑又笨的女主角为什么能俘获帅气多金睿智的男主角的心。陶央暗中强调了一遍“这可不是嫉妒”来确保并矫正自己的情绪,自我鼓励道:陶央说得好!galgame没白玩儿!这下就能获得——
等等我干嘛要获得他的好感度啊?
陶央突然反应过来不对,迅速补充说明拉开距离道:“所以——所以我会最大限度地尊敬您,但请您千万不要再误会什么转世什么的了。等我找个神殿,马上就送您回到愿池里去。”
设定上被召唤者使用过的灵者就能够完成转生了,现在把他送回愿池——其实就是卖掉这张卡啦,就能够摆脱这个不稳定的卡牌。
一股劲风忽然把他撞到了墙上。
陶央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发现他就像标准言情剧描写那样被堵着背靠在墙上,刚刚还尚是少年形态的傲慢国王忽然抽长了身形,变换成了身着铠甲的男人,鼻梁高挺,薄唇紧紧地抿着,如同黑曜石一般深邃无言的眼眸仿佛容纳着狂风暴雪的黑夜,沉重的兽皮制披风上仿佛还带着寒冬的冰冷气息,与水晶一般精致的少年魔法师截然不同,这是狂暴的、毫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