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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诠释,也是你们,今日在我府上做客的所有宾客,最好的归宿。”
穆早已看出卡门普斯家不怀好意,可没想到女主人狠毒至此,居然要把所有人赶尽杀绝。
“夫人,据我所知,您的府邸不仅有各地豪绅,还有贵国的政要人物。这些人在一夜之间全部丧命于此,您以后在墨西哥何以立足?”
“感谢你对卡门普斯家的关怀,我并不需要你替我筹谋进退,你只需陪伴吾儿,让他开心我就感激不尽了。不过现在,你应该先担心你自己。”
穆的感觉如临深渊,这个女人既然把话说到如此地步,自然是蓄谋已久有恃无恐。他自身尚难保全,况且这里还有几百个脆弱的生命。
“我等这一天等了500年,羽蛇之神伊斯塔布即将再临世间。这一屋子贵客就是我送给神的祭品,鲜血能滋润伊斯塔布大人干涸的心脏,下一个太阳季必定是羽蛇神的天下!至于你,圣斗士,白羊座的穆先生,你的能耐和口才哪一个更厉害呢?你现在就可以逃离这里,可是你走之后,再没有人保护这群凡人,你将何去何从?”
她嘴角裂开一个残忍幅度,在这光明少于黑暗的房间里触目惊心。
“白羊座的穆先生,小小杀戮原本不值得我动用羽蛇神大人御前的‘猎人’。可是你的同僚,在我公司总部惹了不小的麻烦。两个大男人,诱杀了一个十六岁的姑娘,真可谓是正义的化身啊。还好此刻已平定了局势,其它‘猎人’处理完毕,正从市区向这里赶来,十五分钟就会到达,你说我该如何处理你们呢?”
穆心脏一紧,是啊,连加隆都搅进来了,撒加必定更早就起了讨伐之心,不知他派的是谁。主母的言下之意,圣域第一轮进攻已然失败,只杀掉她手下一个女子。唉,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
〃夫人,您已清楚我的立场。 既然花了这么多时间跟我谈话,是否还有其它指教?“
“你执意要伤吾儿的心,我也不再当你是朋友,我现在只对复仇感兴趣。好吧,让我们玩一个游戏,我杀人,你救,十五分钟之后‘猎人’就会赶到。而你,可以在这座府邸里随意行动,给你一个忠告,想叫客人逃跑,他们只会把你当作疯子。去找你的朋友也好,利用短暂的时间把我的人杀掉也好,甚至逃跑,都是你的自由。我已经下了屠杀令,不留一个活口,但愿你的善良,能够保佑一屋子的人,还有你自己的性命。”
她的笑意越来越浓,毫无悬念的胜利,毫无意义的抗争。
“您不怕我挟持贵公子吗?”
穆尝试着,最后一个砝码。
女主人站了起来,她突然间感受到夜晚寒冷,把身后的豹纹披风紧了紧,在青春犹存的身体上。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小看吾儿,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她此刻成竹在胸,仿佛是厌倦了口舌之争,坐到窗台之上,半个身子探了出去。
”人这种生物啊,活久了容易心软,一会的场合不适合我这女流之辈了,恕我先走一步。穆先生,你自求多福,如果有幸活下来,我有这种预感,我们还会再见的,在我的圣地特奥蒂瓦坎。前提是,你能活下来。”
她说罢,悠然转身,从窗台一跃而下,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房间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那颗精工雕琢的水晶人头骨,也随它的主人一道,消失在波涛之上。海水猛烈的拍击着礁石,一声又一声,月光洒落在主母空空如也的宝座上。穆的眼睛是暗夜里最明亮的翡翠,他对着女主人已经消失的身影微微一笑。
“夫人,恭敬不如从命!”
穆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宴会厅,晚宴已经结束,来宾散去后的大厅格外的空旷。那些从特奥蒂瓦坎遗迹中出土的陶俑,现在成了这里的主人。他们奇形怪状,神色各异,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散发出光怪陆离的笑容。
穆从侍者那里打听到梭罗一行人下榻的房间,他现在唯一能联合的力量只有加隆了,虽然这个人不一定可靠。他一路思考着对策。血斗士,没错,玛尔里主母虽未言明,从那段染血的历史与她嗜血的本性,已经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穆只知道他们的力量来源于脸上的面具,对于招数和能力,圣域没有记载。他的大脑在急速运转,敌人对自己的情形了若指掌。除了主母和史昂不愉快的交往以外,这些信息极有可能来自圣域内部,那会是谁呢?
他抑制着紧张的心情,轻叩加隆的房门。一阵狂风从走廊上吹来,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月亮隐藏到乌云的怀里,一场风暴正在酝酿,预示着这个夜晚注定血雨腥风。
终于摆脱了一系列繁文缛节,加隆把自己丢进舒适的大床里。他很满意主人的招待,他的少主,朱利安少爷也同样满意。闲来无事,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陶土烧制的人偶。人偶色泽黯淡,看得出年代久远。如果不是藏在深海之下,与世隔绝,可能早已湮灭于历史之中。从制作工艺上看,人偶崭新之时一定玉雪可爱的。现如今,它被岁月染成了淡黄色,依然不减其美。
紫色的长发,碧绿的大眼睛,秀气的五官。出乎意料,像极了宴会上重逢的那个人。世界之大,竟真有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如此神似吗?除了人偶与众不同的蓝色嘴唇。
加隆自认为是个冒牌海将军,他秉承一贯的风格,潜进北大西洋海龙神殿,大肆搜刮。其它海龙大概没有此种爱好,他完整的接管了全部遗物。检查完奇珍异宝,他意犹未尽,一脚踹开了尘封已久的内殿大门,他在房间里面,发现了这些人偶。
堆积满屋的人偶刻画着同一个人物,他表情含蓄,不露牙齿。有的微笑,有的沉思,有的蹙眉,各种各样的神态,全都无一例外的充满了苦涩。
海龙神殿没有水,和波塞冬神殿一样,使这些古物得以保留。被踢开的内殿足够宽敞,装饰粗犷大气。虽然废弃已久,宛然便是当年的王公府邸,或许某一位功绩显赫的海龙曾在此生活。
书架上放置的羊皮卷,密密麻麻写满了加隆看不懂的象形文字。长长短短的行距,仿佛是赞美诗。有一个状似‘M’的符号在纸上反复出现,就像那一屋子大大小小的人偶。极有可能,不,那一定是海龙的恋人。
他们看上去并未在一起,这里只有海龙一人,独自生活的痕迹,满满的眷恋。加隆挑了一个最小巧可爱的,在它的颈部打了个绳结,挂在身上。
加隆觉得很奇怪,他一生随遇而安,为何会感受到铭刻在陶土中的柔情?也许是古人身上那种,矜持而无悔的深情,感同身受,他这样想。
他躺在床上,没有开灯。窗帘被海风吹出了窗外,月光肆意洒落在他线条爽朗的俊脸上。他凝视着古旧的人偶,想到一去不返的少年时代,还有宴会上重逢的故人。
在他二十五岁的人生里,偶尔风流,却不见得多情。迄今为止,他没有对任何人,付出丝毫情感。他自认为不是个感情丰富的男人,不像那个鸡婆的老哥。
他把玩着古人的遗物,越来越困乏。突然间,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很轻。如果是来投怀送抱的,他决定告诉对方自己今天没有心情。他把人偶小心的收回怀中,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门打开了,和陶土人偶一模一样的穆出现在门口。他极力保持着镇静,但眼神里一丝不易察觉的混乱深深出卖了他。
加隆是个天塌下来只当被盖的人物,意外之客造访,他突然有了好心情。浪漫之神光顾了这所海滨豪宅,他突然想来一段咏叹调了。
“穆,你终于想通了,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怎么样,是准备和我商讨公务还是发展私人关系?”
穆不容他啰嗦,一把把他推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加隆。”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调侃。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不信,可惜没有时间了。这里是血斗士的巢穴,他们的‘猎人’很快就会出现,接受了命令要夺取我们的性命,包括与你同行的那位大人。我刚才观察了地势,涵洞会坍塌,只有一条海路,多半有埋伏。他们之中有空间高手,离开这里的异次元空间已经封闭,我们要同时对付数个敌人,每一个都不弱。”
穆盯着加隆,神情严肃,而加隆眼里看到的,只有他碧眸里沉淀的月光,他在一天当中第二次搂住了穆的腰。
“那就是说,你同意我的提议了,至少今天晚上。”
他痞痞的笑着,欣赏穆紧张的样子,即将发生的恶战不足挂齿。狂风乍起,吹乱一屋陈设,远方不断加重,行雷的声音。霎时间乌云密布,飓风携着暴雨从海平面上席卷而来。
两人不约而同把脸转向窗外,一个巨大的怪影,出现在海平线上,海水为之汹涌。
“我就说嘛,这里一定会遇上海怪!”
穆叹了口气,短暂的十五分钟已经耗尽,看来自己还不够迅速。
“加隆,不要告诉我你没战甲可穿。”
穆把腰间不怀好意的手拍掉,打了个响指,他的战甲一直在身旁的虚空中候命,白羊座黄金圣衣受到召唤,自行分解,拼装到战士身上。
加隆哼了一声。
“你以为呢?”
他从床底拉出一个旅行箱,瞬间,一件蔚蓝色流光四溢的铠甲,组装到他健美的身体上。
“我觉得里面不穿衣服比较舒服,这种条件下也只能将就了。”
丝质衬衣再好,毕竟赶不上真皮。
穆看得呆了,这色泽,这质地,一定是传说中的鳞衣,不愧是海洋之主!他心中充满了赞叹。奥利路哈肯锻造出的鳞衣晶莹剔透,与圣衣大不相同,战甲呈海水般的流线型,从金属深处透出蔚蓝色的光辉。
鳞衣的主人高大挺拔,宛如海龙。穆是装备专家,骤然遇见传说中的铠甲,不免失神。暴风雨,从窗口横飞进来,走廊上的气流拍打着门板,闪电击碎了黑夜,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