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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原来又是你!”
玛尔里主母的脸色很差,偕同部下阿卡莎翩然而降,话音刚落,爆炸的浓烟中走出血领主和海怪的身影。
“女祭司,要注意你在羽蛇神大人面前说话的态度。”
主母瞧了丈夫一眼,似有难言之隐,当着一众敌人的面她选择了沉默,然后放下水晶头骨,单膝跪地。
“伊斯塔布大人,您忠诚的女祭司恭迎您的降临。”
她环视四周,露出不安的表情。
“血领主,你先带伊斯塔布大人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加隆讨厌这样的虚张声势,上次在她家里还差点遭了暗算。
“说走就走吗?你以为你是谁!”
玛尔里对他的挑衅视而不见。
“大人,请您启程吧,属下不会轻易饶恕这群狂徒。”
加隆的确讨厌,生日宴上就招惹过主人,主母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宝贝儿子的心思她当然知道,总道不过是年轻人闹着玩,然而塞特和加隆,两个人的冤仇在一万年前就结下了,可谓是你死我活势不两立。
穆犯了一个错误,他低估了自己在少年心中的地位,细微的眉目传信,杀死了塞特最后一丝生存的渴望。他十分坚定,墨西哥少年的柔嫩之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克修拉豁出性命的救赎,被爱情的挫败感击溃,伊斯塔布复苏了。本应令主母欣喜的一幕,却意外的愁云惨淡,科学家不明白妻子的想法,这不是两人早就计划好的吗?
塞特的气息消失了,阴沉、凶暴的小宇宙从少年体内升起,毫无阻碍的扩展开来。
“既然这样。。。也只能这样了。。。大人,请恕属下失察。。。”
女祭司从长跪不起的阿卡莎手里取过一段镰柄,她双手捧住,高举过顶。那是伊斯塔布曾经纵横疆场的死亡之镰,它感受到主人的气息,向塞特飞了过去,在靠近战神的地方彻底伸展开,恢复到远古时代击溃阿瑞斯的造型。
少年的意识沉睡到身体深处,伊斯塔布暴躁的灵魂占据了他年轻的生命。战神从地而起,一把接过自己的武器,掂了掂,依旧合意。他还记得一期生命,就是蓝色头发的这个混蛋砍伤了自己,叫做阿伽门农的双子座圣斗士。
他冷笑着,挥动镰刀,朝救命恩人身上砍去。加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在他印象中,就算头发长一点,仍然是那个枪法不精的富家少爷。无知者无畏,他摆出迎战的姿势,赤手空拳就想抵挡战神的攻击。
再次见到黑色镰刃,穆的心跳漏了半拍,他见证过无数英雄命丧其下,伊斯塔布下手从来没有偏失。他想也不想,全力举起星屑旋转朝邪神身上砸去。
“加隆,闪开,不要碰到他的武器!”
星星的碎片,扎入了塞特没有战甲保护的肉体,血淋淋的疼痛感,促使战神回过头,对上了穆的眼睛。那双翡翠石的瞳孔,关切的注视着另一个男人。怎么是他?一万年了,执迷不悟,还在干着维护人类的蠢事!
塞特稚嫩的面孔开始扭曲,少年的容貌特征被军人坚毅的面部线条所取代。主母虽然不满意,也得接受现实,血斗士的两位头领齐齐下拜,颂起了玛雅言灵。
穆想不到自己随手一击,抹杀了塞特的最后一丝人格。那个懵懂天真的少年,彻底被伊斯塔布吞噬了,少爷的余生只为复仇而存在。加隆的情况不太好,穆及时打断了战神的攻击,但镰刀的锋刃还是穿透鳞衣,在加隆的胸前割开一道伤口。
难以置信,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轻描淡写的一击,仅凭镰风,就能击碎鳞衣,伤害肉体,令人痛不欲生。一转眼,穆移到了加隆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伤口溢出的血,是黑色的,带着恶毒的诅咒。
基路堤急欲冲上去与敌人决一死战,被穆一个眼神制止住,以卵击石不是智者所为,敌强我弱,只能先兜圈子,等待转机。
“伊斯塔布,你好像没有原来厉害了,漫长的休眠耗损了你的实力吗?”
“是吗?你说得没错,过去的我,只需动动手指,碾死蚂蚁不在话下。有人趁我不备,偷窃了我的能量,这不是地球人一贯的作为吗?”
科学家听了大惊失色,主母则是咬牙切齿。
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夫人,对方忿忿不平的盯了回来。
“我早就说过,史昂不要的东西,你捡回来做什么!”
基路堤走了,死亡皇后岛无人看管,熔岩在火山深处沸腾,这里是嘉米尔一族历代相传的熔炉。远方的复活岛传来威力惊人的小宇宙,还好早作了安排,他没有在最强的状态下复活。智者的最高境界是制衡,平衡圣域与卡门普斯家的实力,缩短他们的差距,让他们拼至两败俱伤,然后。。。
白催动念力,从沸腾的岩浆中取出十来件黑色的圣衣,它们是希腊圣域的复制品,如同光与影的存在,缺一不可。
数十个男人跪在他身后,期待着激动人心的一刻。
“你们跟着我,诛灭邪神踏平圣域,创造黑暗圣斗士的时代!”
他伸指捏碎了羊头面具,收起血色水晶。几件黑暗黄金圣衣迅速挑选了各自的主人,白的真实面目得以重见天日,他抚摸着额上一对暗淡的朱砂印记。
他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容貌清雅,梳着一头棕色卷发。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接下来。。。
“大人,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随我去踏平复活岛,记住,不要单打独斗,合力围攻,不留活口。”
获得暗黑赠予的男人喜不自胜,点头称是。
“谁说姜是老的辣?史昂,你的那一套过时了,你的死也是一样,你死就死在刻板,不敢拿捏他们的生命。”
白满意的看着他的属下,他们低眉顺眼,唯唯诺诺,道义有什么用?只有利益才是统御人心最稳固的东西。
3。
这样的伤势,穆在回忆中见过,伊斯塔布的武器能伤及魂魄,对心灵的摧残远超毁灭肉体。他认识的加隆,是个天塌下来只当被盖的男人,从没见过他这样,紧闭双眼,一言不发。可见伤痛之深,拼力抵挡才保住理智。
他潇洒的俊脸变得憔悴,宽阔的额头布满汗水,飞扬的剑眉拧到一处,眉间笼罩着一层青气。穆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伤势,还是在强敌环视的情况下,他尽量保持镇定,把手掌贴上加隆背心,输送小宇宙维持他的生命。
基路堤明知不敌,仍然坚决的挡在穆先生身前,他大半辈子都在为嘉米尔一族看守黑暗圣衣,这条性命早已豁出去了,哪怕争取少许逃生时间也好。
重生的羽蛇神就像狮子,把猎物逼入恐惧与愤怒的绝境。可惜主母夫妻失去了围猎的兴趣,他们平时可不这样,奈何后院起火,顾不得处理圣斗士,只想早点回总部收拾残局,那个可耻的叛徒,知道的太多了。
死亡皇后岛发生了火山喷发,隔着很远的距离,震动通过地壳传到复活岛上。那里不是。。。。穆搜索了一下最近的记忆,圣衣坟场的迷雾、古德里安的尸体、嘉米尔熔炉。。。他猜出了始作俑者。
“卡门普斯夫人,我恐怕您收留了一只白眼狼啊,您不怕被他咬了吗?”
“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穆先生,你依旧是令人讨厌的嘴硬!”
穆笑了笑,看着天上,浓烟夹着火山灰从天而降,其它人不由得也把脖子抬得老高。他忽然抓住基路提的手臂,三人一同,消失在伊斯塔布一干人的视线里。
“糟糕,被他们逃掉了!”
科学家连忙站起来,准备下达追捕令。
“别着急,我的意志遍布岛屿,他们跑不了太远。”
狩猎乐趣在于享受搜捕过程,伊斯塔布十分乐意当着穆的面,把那个胆大妄为的男人撕成碎片。一想到他会流下心疼的泪水,让人莫名的兴奋。他猩红的瞳孔,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握紧镰刀的手臂青筋暴起。
玛尔里祖母可不这么乐观。
“战神大人,您的护甲收藏在特奥蒂瓦坎,人类的肉身太脆弱了,不如先随阿卡莎回神殿休息。这里交给我和血领主,属下一定把仇敌的首级带到您面前。”
“不,我要亲手杀掉他们。”
邪神的决定不容反驳,玛尔里乖乖闭上嘴,守在主人身后。
“白羊座说得没错,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擅长空间的海怪首先觉察到异样,四周山头上出现了几个黑暗小宇宙,实力不差。
“小白,你进步了啊。”
科学家高声调侃背叛成性的家伙。
“我以前就说过,这样的东西不要也罢,你的眼光还不如史昂!”
主母护在了伊斯塔布身边,毫不客气的斥责丈夫。
“各取所需,一场交易而已,回头再收拾他。”
科学家歉疚的笑了笑。
白喜欢反击成功的感觉,对旧主叱骂听而不闻,黑暗圣斗士把卡门普斯一家围在中间。单打独斗,他们不是任何一个的对手,所以聚集众人的力量,用小宇宙织出一张巨大的能量网,绵绵密密难以突破。
“大人,您的肉身受伤了,我们先回圣地从长计议吧,整个大地都在您的囊中,还怕他们逃到天涯海角?”
伊斯塔布哼了一声,悻悻然。
骤然回府,意兴阑珊,他扛起镰刀,大踏步退入了星船,其余一干人等,踽踽随行。黑暗之网覆上地面前,血斗士们全部撤入到地下。巨大的爆破从地心引爆,黑暗圣斗士被星船升空的冲击波掀入了丛林。
穆扶着受伤的加隆,和基路提一起,依靠丛林的掩护缓缓行走。还好黑暗圣斗士引开了血斗士的注意力,接下来的行动依然困难。他们封闭了小宇宙,不敢使用任何技能,一星半点的能量泄露,都可能暴露位置。大地在剧烈震动,他们背靠岩石稳住脚,一切平静之后,天上有黑色的影子掠过。
“白羊座和他的同党还在岛上,搜!不留一个活口。”
白的语气残酷无情,比玛尔里女士有过之而无不及,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