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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五岁失去家庭的,所幸他们都活着。”
穆温和的揉了揉孩子的头发。
“你是个男子汉对不对?能救父亲的只有你了,所以要保护好自己。”
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是的,先生,我一定会劝他。老师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他以后变好了,你们就饶了他吧。”
穆微笑着点了点头,暗中叹息,师兄做的事,岂是一个幼儿园阿姨能理解的。说到品质,他活了三十几岁,还不如自己的儿子。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跟着我,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嗯,好吧,可是先生,你为什么只喝水不吃饭呢?”
穆愣了一下,外星人的身份不知从何说起。
“你和我们不一样,可你是好人,比外面那些叔叔好多了。”
“是吗?谢谢你。”
五岁,仿佛是受诅咒的年龄,嘉米尔一族有着常人不及的天赋,同时,也意味着承担,更多责任与苦难。小kiki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和自己小的时候何其相似,自从遇到史昂,改变了命运。。。
想到这里,穆突然有点子了,食心者监控着精神世界,但这个孩子,它一定不会设防。如果用他做媒介,相当于另一个信号发射终端,可以绕开看守,与外界通讯。他突然理解了史昂,如果一个成年人能做到,谁也不想连累孩子。
小孩揉搓着疲乏的大眼睛,面前发生了前所未见的神迹。寝殿里的观赏植物急速生长,茎干抽长,卷出新叶,在暗夜中吐露骨朵,绽放出花蕾。片刻之间,呈现了植物在自然条件下需要数月才能完成的生理变化。
“啊!这是什么?我父亲也做不到啊!”
“万物有灵,孩子,只要学会倾听它们的声音,境随心转。”
“什么都可以做到吗?”
“理论上说,是的,所谓能者无所不能。但我不提倡过度干预,太过恃强,会适得其反。”
“唔。。。”
孩子还听不懂深奥的义理,他抿着指尖,馥郁花香飘进鼻孔,他睁大眼睛,对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雕虫小技而已,你想成为一个强大的人吗?掌控自己的命运,捍卫自己的信念。。。”
“我可以吗?”
穆点了点头。
“我在你这个年龄,一位长者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好事从天而降,有点缺乏真实感,kiki犹豫着。想到父亲,他咬咬牙,做出了和穆小时候一样的决定。
“父亲让我东躲西藏,因为我是个累赘,总有一天,我要保护他。”
“你是个情深义重的孩子,只要虚心学习,一定青出于蓝。”
穆感觉自己有些可耻,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孩子与自己合作,确实还有挽救父亲的可能,不算完全意义的欺骗。
“父亲教过你精神运动吗?”
“一点点。”
“足够了,你现在把精神集中到一个点上,其它什么都不要想。”
孩子心虚的点了点头,专注,的确是精神运动的基本功。
“我想什么好呢?”
“两个字,父亲。”
kiki眼睛里流露出似喜似悲的神情,对于一个孩子,这种体会太早了。穆看着他的眼睛,控制了孩子的思维,精神波动通过kiki的大脑,源源不断流向印度恒河。。。
沙加完成了圣域的任务,从非洲返回,教皇恰好不在,他留下书面报告,匆匆离去。南太平洋一带风平浪静,战斗结束,凤凰群岛恢复到无人状态。每当沙加心中疑惑,就会回到恒河边,聆听佛的教诲。
他跏呋而坐,逐层递进,达到无想的境界。没有感知,却又无所不知,世间万物如同弦上的波动,此起彼伏,不离他们互为一体的本质。真空中微妙的量子起伏,创造出多姿多彩的大千世界。悲欢离合世代上演,最终归于虚无的终点,在时间空间的尽头酝酿着新生。
“参透一切真理的觉悟者,您知道地球的命运吗?佛经上记录了我们的来历,阎浮提形成后,有天人从光音天【3】上来,无有男女之分,饮水即饱。。。现在是末法时期,人类尚不该在此时灭绝。”
沙加默念真言,向世尊述说他的疑惑。释迦牟尼佛在人间的肉体早已寂灭,佛性遍布山河大地无处不在。一个金色的巨影出现在他面前,从空间彼端,传来一阵微弱的小宇宙波动。
他恍惚听见次元尽头,有人在念诵佛号,那人精神恍惚,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沙加相信是佛的指引,他提升小宇宙,将迷途之人引渡到了自己栖身的古庙。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遍体鳞伤,他的嘴唇干裂无色,看样子在异空间漂流了多日。一句佛号吊着他的性命,将他从遥远的迷途,引回人类居住的大地,受伤男子正是锡兰辩经的克修拉。
弥留之际,瑜伽士回忆起一生最惨痛的失败。他质疑过佛陀的智慧,当他游走于生死之间,又是佛的记忆拯救了他,最终将他送到恒河之畔。沙加做了一些简单处理,有着深厚修为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是佛光救了我。”
他喃喃自语,稍微能动之后,拖着土黄色的背影,跪倒在古庙的佛像前。
“需要一位上师为你受戒吗?”
“我想回锡兰,在阿努拉德普勒古刹精研佛法。”
沙加微微颔首,以示嘉许,这样的结局属意料之中。
“那之前,我要清除地上的邪恶,那股邪气从复活岛转移到了墨西哥。除了它,我还感到另一股,稍弱的气息。平缓,沉静,在同一个地方。那股力量很清淡,没有沾上血腥味。“
“这就是了,和猜想中的一样,我好不容易从非洲种族危机抽身,还是错过了这件大事。”
两人说话的时候,小沙弥引来一位神情倦乏的访客。
“沙加大人,我终于找到您了!”
身穿凤凰座圣衣的基路提喜极而泣,数日来,他走南闯北裹得一身风尘,连嗓子也嘶哑了。
“你也在这里?”
死亡皇后岛上打架相识的男人,异口同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死了!太好了!”
“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我试图阻止邪恶复活,看来失败了。”
“我正要向沙加大人汇报此事。”
沙加盘膝坐在古寺中间,认真听完了基路提的讲述,他手握血色水晶,苦思冥想。
“暗黑圣斗士属于圣域管辖的灰色地带,穆既然移交给我,我必当担负这份重责。眼下教皇心神不宁,南美之事不能再耽误了,我这就用小宇宙联络金牛座,共赴墨西哥相机行事。”
“我们随您一同前往吧!”
沙加没有否认,两人就当他同意了,各自浣洗休整,南美地界上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沙加心底怀着一丝疑虑,关于穆,克修拉所说的另一股气息,他也觉察到了,来自宇宙深处,另人怀念的往昔。
为了确认,他再次进入初禅,一个古老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他脑海。
“沙加,你真是个大忙人,老朋友跟你说句话也不容易啊。”
这不是小宇宙传话,是同一精神层面之间的通感。
“你倒是清闲,还记得坐禅的方法。”
“其实我该更早呼唤你的,特奥蒂瓦坎的精神世界被监控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孩暗度陈仓。”
“从你的选择看来,准备好背水一战了?”
“是的,其实我根本没有选择,你想不到伊斯塔布手里掌握的东西。”
“他总算学乖了,你也不差,和过去一样,不会使用蛮力。”
“还是你了解我,他想玩把大的,我顺水推舟而已。”
“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吗?”
“你不至于要坐视不管吧。”
“我就知道。”
沙加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两位好友,共同抗敌的时代。
“沙加,我会把他的注意力转到希腊去,相信教皇大人抵挡几个回合还是没问题的。你不要带其它人前来,一方面派不上用场,另一方面会造成圣域空虚。”
“你这是公报私仇啊。”
“哪里,做教皇的不就是要挑起天下安危吗?”
“嗯,道理不错,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来特奥蒂瓦坎吧,不过那之前,请你把藏身墨西哥市区的黑暗圣斗士窝点端掉。圣域一旦开战,那群小人定会乘机作乱的。”
“你可真会使唤人。”
“你遇到麻烦,我难道会袖手旁观吗?”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不过见你神气活现的样子甚慰我心。”
“我也是。”
推心置腹的交谈在中夜停止,沙加像世尊示现的一样,进入了涅槃的境界。灵魂融入到无欲无想的光芒之中,为了来日的苦战积攒实力。
4。
加隆手持一份景区地图,陷入了迷茫,头顶一片明丽的艳阳,脚踏陌生的国土,群峰连绵,望不到尽头。庐山太大了,又没有其它线索,在此处寻找一个隐居的老人,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一个老爷子,会住在哪里呢?圣域里极少关于天秤座的传说,有的近乎玄谈,人们更在乎炙手可热的。是个人,就得要喝水吃饭,这里大片山脉分布着梯田,翠竹隐着农家小院,难道要一家一家的搜过去吗?加隆甩了甩头,根据常理,圣斗士不会住在俗世中,除了招引敌人伤及平民,还会腐蚀战士的心志。
是啊,阡陌红尘,普通人身在其中而不自知,另一些人,可望而不可及。泥泞小道,鸡犬相闻,渐渐深入山腹,道路越来越崎岖,最终被落叶遮盖,消失在林间。那人隐藏了小宇宙,如果捣乱一番,也许会自动出现,可惜他不是来惹事的。
“唉,这样下去一年也找不到啊…”
加隆躺倒在竹林里,枯萎的叶子铺了一地,顶端的蓝天,被枝头剪碎,露出些许光点,青翠欲滴的世界,好像穆的眼眸。他仰天而卧,再一次想起了他。
你此时身在何方,是否还记得我?
蝉鸣声催得人昏昏欲睡。
一个少年从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