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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标签。威尔森吃中饭时暍了它,当场就一命呜呼。原来那玩意儿被掺入了氰化钾。
「麦酒马上被证实与那家酿酒厂无关,他们并未寄出任何的试饮品。它是透过当地的快递公司寄出去的,但他们唯一能提供的讯息,是交货委托的客户乃—名男子。後来发现,印有公司名称的标签及信笺,都是为此而特别伪造的。」「那个疑案一直悬而未解。虽然警方找遍全美每一家印刷厂,但还是追踪不到信笺上面的头街和标签是在哪裏印制的。甚至,连凶案动机也未能推敲出来。
这是一宗典型的开放型谋杀案,酒瓶突然现身,但凶手仍藏身幕後。」「你们可以看出这两个案于有多相似了吧?特别是在寄送样品的这—点上。
正如费尔德—傅立敏夫人指出,绝不可能凑巧到这么刚好。我们的凶手一定记得这个案子,所以才能如此成功得手,对凶手来说了事实上,是有一个可能的动机存在。威尔森是个声名狼藉的堕胎医生,也许有人想要阻止他的行为。我想,那个人是有意识地这么做。的确有人会干这种事。你们看,这是此案的另一个相似处。尤斯特爵士是人尽皆知的混蛋,这一点支持了警方的论调,所以他们认为是某个匿名疯子下的手。我想,以上这些便是为警方观点而做的说明。」「但我必须继续提出我自己的说明。好啦,到了这个阶段,我利用表列法把符合凶手的要点二列举出来。我要先声明,由於我列出来的条件相当多,涵盖范围也很广泛,所以,查尔斯爵士,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具备这所有的条件及人格特质,那么恐怕他或她不是凶手的机会不仅仅是百万分之一,甚至是数百万分之一了。我这可不是随便瞎掰的,而是冶静思考後的正确事实。」「我列了十二个条件,以数学比例来看(如果我的数据推论成立的话),每四亿七千九百万一千六百人当中,才会有一个人完全符合这所有的条件。此外要提醒各位,符合所有条件的人可能不只一个。但他们不一定是凶手。这些人当中还必须对犯罪学有研究的,机率至少是十分之一。在剩下来的人裏头,再有机会拿到梅森氏信笺的,机率—定高於百分之—。」「好了,全盘考虑起来,我想,世界上每四十七亿九千零五十一万六千四百五十八个人当中,才会有一个完全相符的人。也就是说,机率是微乎其微。你们都同意吗?」众人都太惊讶而无法不同意。
「很好,大家意见一致。」布雷迪愉悦地说。「我来念念我的条列事项。」他翻了几页小巧的笔记本,然後开始念道——「凶手必须符合的条件:一、必须具有起码的基本化学知识。
二、必须对犯罪学有起码的基本了解。
三、一定受过良好教育,但不是出身於公立学校。
四、一定拥有、或有机会接触到梅森氏的信笺。
五、一定拥有、或有机会使用到汉弥顿四号打字机。
六、谋杀案发生的前一晚,在八点半到九点半这段关键时间内,一定出现在南汉普敦街一带。
七、一定拥有、或有机会使用到—支中细笔尖的欧尼斯钢笔。
八、—定拥有、或有机会使用哈费尔德墨水。
九、—定具有某种程度上的创造力,但又不至於会不屑采用别人的创意。
十、一定具有超乎常人的灵巧双手。
十一、—定是个有条不紊的人,可能对调和相称的事物有强烈癖好。
十二、一定是个冷酷无人性的下毒者。
「对了,」布雷迪先生收好笔记本说道,「你看,查尔斯爵士,我也同意你的看法,凶手绝不会信任别人来代寄包裹。喔,还有一点,只是提供各位参考而已,如果有人想看看带有中细笔尖的欧尼斯钢笔是什么样子,那就看看我的这一支吧。更难得的是,它裏头填充的也是哈费尔德墨水。」布雷迪先生靠著椅背,面带慈祥笑容看著钢笔被传阅。
「这个嘛,」当钢笔回到他手上时,布雷迪先生说道,「就是那玩意了。」布雷迪先生的目光,为何一直闪烁不定,罗杰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你是说,这问题还没解开吧。对你来说,四十亿分之一的机率还是太大了。你无法找到那个符合你条件的人吧?」「好吧,」布雷迪先生突然露出厌恶之情,「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已经找到一个完全符合条件的人了。」「已经找到了?好家伙!是谁?」「别急,你知道的,」布雷迪先生含糊其词地说道,「我实在很难说出口。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劝导说服及鼓舞之声当场冲著他来,布雷迪先生发现自己从未如此受到欢迎。
「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你们会笑我的。」很显然地,大家宁愿忍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折磨,也不会去取笑他的。虽说这五个人还不曾放弃可以一致取笑布雷迪先生的机会。
布雷迪先生似乎感恩於心。
「好吧,这真是太尴尬了。我心中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我可以告诉各位我心中的那个人,不仅完全符合我列出的所有条件,而且也有寄那些巧克力给尤斯特爵士的明确动机(我猜想的,但是可以证实),主席先生,关於这件事我该如何拿捏分寸,本会议能给我一个真心的建议吗?」「天啊,这是当然,」非常兴奋的罗杰马上就同意了。罗杰认为自己也快解出这个案子的真相,但他很清楚自己的答案和布雷迪先生是不会一样的。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找到……「老天,没问题的!」罗杰说。
布雷迪先生忧心忡忡地看了四周。
「好吧,难道你们听不出来我的话中含意?天啊,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然而,没人听懂他在说什么。
「到目前为止,能符合这十二个条件的只有一个人。」布雷迪先生为难地拨乱自己那刻意抹平的头发。「哎呀,他妈的,当然不是我姊姊,而是,而是……当然是我呀!」现场是愕然无声。
「你——你是说,你自己?」区特威克先生终於冒险开口一问。
布雷迪先生沮丧地望著他。
「恐怕就是我了。我对化学的了解不仅於基本知识,我会制造硝化苯,而且常常在做:我是个犯罪学家:我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并非公立学校出身:我有管道可以拿到梅森氏信笺;我有—台汉弥顿四号打字机;在那段关键时间,我正好在南汉普敦街附近。我拥有一支带有中细笔尖的欧尼斯钢笔,而且装填了费尔德墨水,我还算是具有创造力,但又不至於不屑采用别人的创意,我的双手比一般人灵巧,我是一个有条不紊的人,对均衡对称的事物相当著迷,而且很显然地,我可以如下毒者—样冷酷没有人性。」「是的,」布雷迪先生叹了口气,「这简直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是我寄巧克力给尤斯特爵士的。」「一定是我干的,我已经全然证明了这件事。但夸张的是,我连一点旁枝末节也不记得了。我想,我犯下此案的过程一定是心有旁骛。我发现自己有时会心不在焉。」罗杰拼命忍住要笑出来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问道:「那么,你认为你的动机是什么,布雷迪先生?」布雷迪先生稍微快活了一些。
「是了,这倒是个难题。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根本想不出来动机是什么。
我个人甚至和尤斯特爵士没有往来。我当然是听过他啦,每个去过彩虹俱乐部的人都一定听过他,我也是一样。而且我还听说他这个人有点没品。但我对他并无恶意,只要与我无关,他要如何没品都是他家的事。我不认为自己曾见过他。是的,这动机真是个破绽,因为势必要有一个原因的,要不然我干嘛杀他呢?」「你找到了吗?」「我想,我已经找出那真正的动机了,」布雷迪先生骄傲地说道。「在困惑许久之後,我想到有一回在侦探小说的讨论中,我曾对一个朋友表示我有个犯下谋杀案的野心,因为我有信心能做到不被人发现的完美谋杀。我说,这种兴奋感一定是非常刺激,而且世上没有任何赌博游戏足堪比拟的。我的看法是,任何一位谋杀凶手都是在和警方打一场伟大的赌注,赌的是自己和被害者的性命,如果他逃脱法网制裁,两份赌金全拿,若被逮到,两条命就全输掉。对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很不幸地,对一般普遍的休闲娱乐都不感兴趣,因此谋杀显然是最为恰当的嗜好了。」「啊!」罗杰沉默地点点头。
「关於那段对话,我一想起来时,」布雷迪先生非常严肃地继续说,「它似乎就变得异常重要。我马上去找那位朋友,问他是否记得那段对话,而且我准备向他发誓事情已经发生了。结果他还记得。事实上,他还能补充其他的细节,真是他妈的!我实在是太惊讶了,因而取得他的供述声明。」「我当时的构想是(根据他的说词),我已经开始思考要如何完美地执行这项计画。当务之急是找一个人,此人是这个世上人人欲除之而後快的对象,而且不一定得是政治人物(避开这一类人,显然是有点遗憾),然後在不接近他的情况下干掉他。要玩这样的游戏,必须留下一两个或多或少暧昧不明的线索。看来,我留下的线索比我预期的还多。」「最後我的朋友说,那晚我离去时,还坚决表示,一找到机会,我就会执行我的第一宗谋杀案。我还告诉他说,这样的练习不仅可做为一种极佳的嗜好,而且对我这么一个写侦探小说的作家而言,这样的经验将是无比珍贵的。」「根据上述说法,我想,」布雷迪先生神气十足地说,「我的动机已经无可置疑了。」「以谋杀为实验,」罗杰评论道。「一个新的犯罪类型。非常有意思!」「谋杀是因为厌倦人生而找来的乐子,」布雷迪先生更正他的说法。「历史上已有过先例,你知道的,洛布和利奥波德(发生於—九二四年的谋杀案,两个美国青年因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