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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孙记时,这间重新焕发生机的百年老号,生意兴隆依旧,店前地坪上停了好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孙二掌柜正巧送一行客人出门儿,苏瑾下了车,立在一旁,等那客人走了,才迎上前去。
“苏小姐好。”早已看见她的孙二掌柜拱手迎来,苏瑾笑着还礼,“二掌柜好,近日生意可好。”
孙二掌柜笑容满面,连连拱手,“托福,托福”
闲话着至店内,不待苏瑾开口,孙二掌柜已拱手道,“在下一向在铺子里忙,前几日才听说苏小姐父亲地事,未及前去探望,便又听闻这消息乃是误传。不知现下可有确切消息?”
苏瑾笑着点头,“劳二掌柜费心了。已经证实了,我爹爹无碍。”
“无碍好,无碍好”孙二掌柜连连点头,将她带到二楼雅室之中,又唏嘘一番,说了些税监消息的闲话,才问起苏瑾的来意。
苏瑾便笑着将想提前兑现两年合约之事说了。
孙二掌柜睁大眼睛,“苏小姐可是缺银子使?”
苏瑾摇头,“日常家事倒不缺,只是我是个闲不住地,想以次为本钱,再探探旁的门路……便来问问孙二掌柜是否方便……”毕竟孙记要买矿山,必也缺银子,而,现在又非孙毓培做主。若能提前兑现最好不过,若不能,最起码能兑出今年还余下的近五百多两银子罢?
听明白她的话,孙二掌柜更惊讶。
“若是不方便,就当苏瑾没提。”苏瑾看他沉吟不语,连忙笑起来。
“不是,不是”孙二掌柜忙摆手,笑道,“这事儿我得请示大掌柜,才好给苏小姐回话。”
苏瑾点头,“合该如此。就有劳二掌柜代苏瑾问问,若不能提前支取前三年的,便将今年还余下份额折合成银两,不知这样可行?”
孙二掌柜笑道,“好,我定然将苏小姐的意思原原本本地传达给大掌柜。”
此时正是孙记生意正好的时候,苏瑾也不多耽搁他的时间,又寒喧几句,便告辞而去。
目送她离去,孙二掌柜自铺子后门出去,匆匆进后院,去找孙毓元说此事。
孙毓元微怔,“提前支取银子……探探旁的门路?”
“是。苏小姐是这么说的”
孙毓元不解,站起身子,在室内踱了两步,“不是传言说她父亲无碍么?”
孙二掌柜又点头,“苏小姐也确认,苏老爷的事儿是误传。”说着看孙毓元面带疑惑,其实他也疑惑,苏老爷回来便是几万两的盈利,怎的苏小姐仍要亲自操持生意?
“莫不是二伯母要给大哥订亲的事么?”孙毓元思量片刻,自言自语,声音很轻。
只言片语飘入孙二掌柜的耳朵,他闻言一怔。虽不敢擅自搭话,心中却一动,大少爷与苏小姐交往过于密切,孙记的伙计帐房们私下常有议论,他自然也听得几句。不过看苏小姐每次前来,皆是为了生意,并无小女儿情态,他少不得要喝斥伙计们,少议论东家的是非。
此时,二少爷这话,莫不是说,早先伙计们私下说,二夫人嫌苏小姐家中贫寒,门户不般配这话是真的?所以苏小姐是想多挣些银子?
正思量间,孙毓元已抬头道,“按合约上的写地,支付今年未提取的余额。”
孙二掌柜又是一怔,再看孙毓元时,他已转过身子。知道他这是要照章办事,没有回旋地余地。忙应了声是,出了房门。相比较性子活泛的大少爷,他更怕这位不苟言笑的二少爷。
只是二夫人要给大少爷订亲了么?孙二掌柜一向老实,极少关注东家的私事,而二少爷的地位又不比大少爷,自大少爷走后,自宁波那边传来的消息慢了许多,亦少了许多。
重新回到铺子,他微微叹了口气,进帐房叫人查查苏家今年还余多少小食未提。
“小姐,你说那大掌柜会不会不同意咱们提前支银子?”见过一次孙毓元的梁小青显然对他的印象不佳,一路担心着,回到家中,终是问了出来。
苏瑾想了想,“那就等到年底,到时今年余下多少,也许能支取出来罢。”
“姚大哥不是说明年不知道何时成行么?小姐为何这般急切?”梁小青有些不解。
苏瑾看看她,又扫过自厨房后面来过来的常氏,心中微叹,要去忻州还得好好说服这一家人呢。反正还有时间,便拿早做计划的借口先搪塞过去。
十月十六,姚大郎成亲,苏瑾和常氏一道去送了礼,那吉庆的大红,欢乐的气氛,震天的喜乐和炮竹声,让苏瑾有些恍然,脑海中有一闪而过的身影。
“陆公子还没回来么?”回去的时候路过林家,常氏低声问道。
苏瑾摇头一笑,“不知。春闱将至,忙着温书或其他事情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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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啊。
149章 选绣?
孙记并没有让苏瑾等太久,大约五六日后,便将本年余下的货物折合成银两,送到苏家。共计五百六十两。孙二掌柜似是对此结果非常抱歉,苏瑾虽有遗憾,却也没什么可埋怨地,毕竟,做生意这种事,不能一直靠人提携照顾。
能动的银子她归整了之后,共计两千七百两五十多两。苏瑾留下五十两做家用,余下的银子皆封起来,慢慢等着冬天的过去,春天的到来。
忻州,当不会让她失望罢?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慢慢争取到的机会呢
税监的到来在归宁府掀起不小的波澜,有通透的大商号自是早早撤离,想来不会受太多的损失。而那些不明就里的小商户们,有些是不懂,有些是不信,总而言之,虽然各式传言皆有,在没有亲眼看到税监的厉害之前,他们是不舍得在大商号撤离的时候,放弃挣钱的大好时机……
苏瑾微微叹息,难怪有人说,小商人永远是被压榨的对象……
在这种浮躁,略有些惶恐的氛围中,十月转眼即过。她的日子是从未有的平静惬意。
也许是老天爷看她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有意要与她做对。十一月初三这日半晌午,常氏挎着篮子去买菜,梁小青去了姚家,苏瑾正安静的坐在枣树下,晒着初冬的太阳,并翻着一本闲书,突听院门响了。
梁富贵在后院忙话,苏瑾放了手,走近,隔门问道,“是谁?”
“瑾儿,是我,快开门”常夫人略带急切的声音传来。
苏瑾微微一怔,忙去开门儿,心头凝起一丝疑惑,莫不是又有什么事么?
“常婶婶你……”苏瑾一句话没问出口,已叫常夫人打断,“走,屋里说话。”
她不似往常平静的面容,叫苏瑾心中打鼓。究竟是什么事儿,能叫常夫人变色到这种地步,竟与初看到常贵远失事的误传消息时那般失态。
心头疑惑着跟她进了东厢房。
常夫人一把拉她坐下,脸上的表情甚是古怪。苏瑾心中疑惑更盛,强笑了下,“常婶婶,究竟是何事,你这般吓我?”
“唉”常夫人重重叹了一声,抓过她的手,拍了拍,“我今儿自齐夫人那里听到一个消息,现下还没探明是真是假,不过,这事我得与你说说……”
苏瑾脸上的神情凝重起来,“究竟是何消息?又是我爹爹……”
“不是”常夫人果断摆手,打断她的话,将她又打量了几个不回,挤出一抹笑意来,“罢了,我也不怕吓着你,就与你直说罢。这消息亦是齐夫人自旁处听来的,现下急着叫人求证呢。嗯,她说呀,朝廷要到山东各处点选绣女”
“什么?”苏瑾听她先前的话头,心中鼓点急敲,却不想竟是这么个事儿,一时竟没与自己联系起来,略有些迷惑。
常夫人看她迷惑的神色,笑了下,点她的额头,“只对生意上心么?再细想想罢,这可是大事儿”
做为穿越女,苏瑾实是没有很好的适应性,眼睛又眨了几眨,才缓慢消化了这个消息,并意识它可能带来的影响。不由苦笑,“不会罢?归宁府刚叫税监弄得扰得鸡飞狗跳,朝廷又要点绣女?”
“唉……这事究竟是真是假,尚不清楚。不过齐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地,我叫她说得心头也发慌……”常夫人亦苦笑,顿了下又道,“若说今冬明春点绣女也是可能的,太子明年大婚,时间上倒不差什么。只是在哪里点,倒说不清楚她家亦有待家女儿,正叫人再探消息。”
说着将她上下打量几个来回,又叹,“若这消息是真的,掌珠尚有我在,你可如何是好?”
苏瑾脑中速迅闪过无数念头和应对法子。但却没哪一个真正适合,闻言苦笑道,“还能怎样,若是真的,自是要嫁人。难不成真的去参选么?”
常夫人闻言松了口气,拍拍她的手道,“你能这样想便对了”
可是苏瑾又有疑惑,“常婶婶,先绣女不是有年纪限制的么?我已过十七岁了。再者咱们都是商户……”
常夫人懂她的意思,连连摆手,“这事可非同寻常,不可有半点侥幸之心。每一回点绣女,哪个有女儿的人家不是急慌慌地嫁女儿?莫说十七岁,便是二十七岁的寡妇也赶着嫁人。还有那七八岁的也赶着订亲。商不商籍的这些许是不甚重要,你想,若到时适龄的都嫁了,你这模样……便是商籍又如何?官员们若想选,自有办法。”
“这倒也是。”苏瑾又苦笑了一下,自古便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常夫人将这消息说完,看她面色不展,复又安慰道,“这事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你也莫太着急了。我先来知会你一声,你且等我的信儿罢。……不过,自古这等事不见榜文,没十成准的。但若见了榜文,便是本府的官员已造好册子,未订亲的女子都列进单子,单等榜文下了,便到各家点人……到那时便已迟了。”
苏瑾点头,“好,我知道了。”
常夫人又拍拍她的肩头,一叹,“你说说你,若你父亲在家,将亲事定了,这便不怕了。左右请几个族亲来,与你做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