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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到忻州必不会如现在这般,随意抛头露面。带两个伙计去,叫他们支应着。”苏瑾浅笑着将昨夜重新调整的思路说与常夫人听,“不过在是在内宅管管生意。难不成那些官宦人家的铺子田产,当家主母一点不过问么?”
常夫人微微点头,“这倒也是。”只是看着她又微微一叹。
苏瑾接着道,“……不是我将人看低了。如今这世道,官宦之家也好,商家也好,哪个会嫌银子多地?到时自己手头充裕,有了银子,再拿银子做人情罢。”
“你呀……”常夫人轻点了下她的头,嗔道,“看得倒透只是这忻州之事,陆公子可同意?”
说到这个,苏瑾笑起来,将昨夜他颠倒黑白的话说了。
常夫人极其诧异,半晌才笑道,“哎哟,这位陆公子当真是……可见,当是对你用了真心。也罢,听你所言,他执意要成亲,必是怕家中知晓,自己的婚事不能做主,到时恐生变故。趁机将亲事坐实了。”
说着到这儿,又是一叹,“只是,瑾儿,将来的路,即便有他全力护着,亦不会太好走。”
苏瑾点头,这点她清楚,他亦清楚。世上没有万全地事,有得必有失。这得失之间,如何抉择,皆要看自己看重什么。未来的路不好走,但她亦非世知不知的少女,没有一丝应对之力,不过是麻烦些罢了。
正在苏瑾想的当口,常夫人又笑起来,拍拍她的肩膀,“那陆公子学识好,看样子是个有主意地。明年春闱中了进士,或留京,或外派为官,你自跟着上任去,族里的人几年才见上一面儿?”
这件事的利害关系,她是反复思量过的,掰开了揉碎了分析,因而现在反而不甚在意了。安静坐着听常夫人说。
常夫人替她思量分析了半晌,又是一叹,“也好。这事我替你张罗,待会儿便去与常妈妈议一议,具体该如何操办。”
苏瑾点头,看着她笑道,“爹爹疼我,这全是我的主意,必不会因此怪罪常婶婶地。”
常夫人跟着一笑,“苏大哥怎会怪我,说不得要谢我呢”
苏瑾笑起来。替常夫人倒了茶,扯了些闲话,方又问,“常婶婶,掌珠地事,可有看好地人家了?”
“唉”常夫人叹息一声,“原我是不想再兴师动众的回乡,可瞧了几户人家,我皆不太满意,掌珠个死丫头,问她她亦不说半个字……现今我便想,反正户籍尚未移到这里来,回乡避避也好。”
苏瑾心中盘桓片刻,笑道,“常婶婶,我这里倒知道一个人选。说与你听听?”
“是谁?”常夫人立时来了精神。
苏瑾抬手指指东邻,轻声道,“林大哥。”看着常夫人面色,缓慢解释道,“因是近邻,林大哥的为人我还是清楚地,如今又是秀才身份,学识也好,人又老实,他今年考试听闻也只是因学道的喜好落了榜。三年后再遇大比之后,必能高中。……只是林大娘有些市侩,一心想替他寻个有财的岳家,这些天她家倒是去了不少媒婆子,一个没成呢。”
“她呀……”常夫人神色微敛,偏头想了想,“这位林相公似是有些书呆子气罢?”
苏瑾不敢瞒她,如实道,“人是有些呆,人品却是少有的正直良善。嗯,近些日子,与陆公子几人走的倒近些……”
说着低头一笑,“我是想着掌珠的性子跳脱些,将来必能拿得住他……”
常夫人笑起来,盯着门帘半晌,点头,“倒也是。我早先在你家门前恍惚见过那位林相公一面儿。是极老实的人……只是他那位母亲,却怕掌珠与她处不好。”
苏瑾苦笑,林寡妇那样的人,有几个能与她处得好,还真是难说。不过,她低头想了想,“这是掌珠地大事,还要常婶婶拿主意。虽说林大娘有些市侩,又喜欢与三姑六婆凑一起,好在无其它近亲,只需应付她一人……”
常夫人点头,“这也是。罢了,我再想想……”突然偏头问苏瑾,“莫不是掌珠和你说了什么?”
苏瑾连连摇头,笑着否认,“并未说什么。她有二十来日没到我这里来了,常婶婶还不知么,哪里能说什么?”
常夫人又嗔她一眼,没再说话。不过那次来苏家,她和常贵远都是亲眼瞧见掌珠与那林延寿打招呼地,好似不陌生的感觉。
再想林延寿的身份相貌,也有两分意动。思量半晌,笑道,“好,劳你费心了。我先去你常妈妈说你地事。”
苏瑾轻轻的点头。
到正房去说此事,她不便跟着。便自己坐在东厢房里发呆。门帘一挑,梁小青溜进来,看她面色终是好了许多,近前来坐下,悄悄笑道,“小姐不烦心了罢?”
苏瑾轻轻点她的额头,“我是不烦了,你呢?”
梁小青脸一红,起身向苏瑾的房间跑,一脚踏进里间的门儿,才回眸笑道,“小姐,我们来盘算盘算,都要与你备什么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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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晚上尽量再码一章。不定时发哈,不要守着了,明天来就有了。
153章 待嫁
本是非常时期,因而事情进行的很快。问名纳吉,甚至于交换庚帖,三四日之内便完成了。
快得叫苏瑾感觉极度不真实。而正是因为这不真实感,倒叫她没那么多不安,而是极度平静和常氏盘算要添置哪些物件,哪里是不必须地。
街上依旧不断传来喜乐和炮竹声,苏瑾想起常氏的话,心头极庆幸,虽然嫁得匆忙,但,嫁给何样的人是心头有数地。而那自街上一闪而过的一顶顶红色简陋的小轿中,又决定了多少不知前路,甚至不知夫婿模样性子的少女命运。
转眼已十一月中下旬,天愈发地冷,而且阴沉起来。凛冽北风呼呼刮着,刀子似地割人。常氏正与几个临时做帮手的妇人在做空屋子里加紧做被褥,姚玉莲裹着厚厚的棉披风便来了。她地亲事,亦自五月提前至腊月里。
“你这小丫头,悄不吭声地便把自己订了出去,怎不去我家说一声?”进了东厢房,姚玉莲便嗔怪道。
苏瑾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了,自桌上拿起自己才刚绣了五分之一的红盖头,“我被奶娘拘着在家绣这个呢,哪里有功夫多走半步路?”
姚玉莲凑近扫过一眼,捂嘴儿笑起来,“一年多没拿针线,到时看人家不笑话你……”
苏瑾无奈笑了笑,拿起绣绷又绣起来,“听奶娘说,喜铺里各们物事均紧俏地很,偏又是冻河又是税监,可不得自己绣么?”
“啊?”姚玉莲轻啊一声,笑道,“我哥哥昨儿说归宁府有多少大绸缎铺子、小茶庄、卖糖盐之物的铺子都要关门回乡,布匹都折价儿往外兑,他想趁机接手些货物放着,来年再贩到关外去。”
苏瑾微怔,欢喜道,“这么说姚大哥明年去忻州的日子定了?”
姚玉莲摇头,“还没定,不过,听他地话头,其余地人似是都想借着这个机会多走两遭儿,现下的货物要比平时便宜一成还要多呢。”
“这倒是。”苏瑾笑了笑,心中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该趁机打点货物放着,等过了年,便跟着这商队一起走?
正思量间,为她穿针引线的媒婆子又来了。听着她咯咯笑着往正房而去,嘴里念叨着,好似是有迎亲的日子那边算好了。
不多时常氏自正房进来,手中拿着吉贴,看姚玉莲在,客套两句,拉苏瑾到里间说话,她压低声音道,“小姐,这是聘礼单子,迎亲的日子就在三日后……”
苏瑾搭眼扫过,笑道,“他不是穷么,哪里来的银子置聘礼?”至于时间么,家里已忙乱这个样子,梁小青的事儿只派媒婆走了一趟,余下的事皆未提,单等忙过她这宗事儿呢,虽然很急,她却不好说什么。
反正现今大家皆是如此,快就快些罢。
常氏连连摆手,“虽是匆忙些,陆公子说这礼节一样也不能拉地。”
苏瑾点头,“好。”他即不想叫徽州那边儿知情,必不会再自程记拿银子。而她对聘礼这东西,并不很在乎,反正穷嘛。
常氏看她不再说什么,便笑道,“那我现去给那媒婆回话儿?”
苏瑾点头,“好。”
“对了,陆公子说那边儿由姚山长主婚。”
苏瑾亦点头,“我晓得了。”
姚玉莲在外面听得只言片语,待她出来,满目怜惜地道,“亏了你了。若是你爹爹在……”
“真的亏么?”苏瑾向她眨了眨眼睛。
姚玉莲嗔她,“你可是在与我显摆你的夫君么?”
苏瑾笑而不语。
“瑾儿姐姐……”两人正说着话儿,突地掌珠的声音传来。苏瑾微怔,忙起身去迎。常夫人今儿刚忙活完回府,掌珠又来……况且自点选秀女之事传出后,各家皆不叫未嫁地女儿出门半步,她怎的来了?
掌珠穿着大红地披风,小脸被寒风吹得通红,眼中带着丝丝委屈,到苏瑾儿跟前,又叫了声,“瑾儿姐姐。”
苏瑾看下院中帮忙地人,忙笑道,“掌珠可是来帮我做针线地?”
“嗯。”掌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似是听懂了她的暗示,乖巧点头。
苏瑾忙拉她进了东厢房,姚玉莲站起身子,扫过她面色,略能猜出些什么来,亦装作无事与她笑着寒暄。苏瑾无意中拉住掌珠地手,竟是冰冷异常。忙拍小青,“再去端个炭盆来。”
“你怎么来地,怎的手冻成这样?”梁小青出去,室内只余她们三人,苏瑾便不再顾忌。
掌珠半低了头,扯苏瑾的衣衫,蚊子一般哼哼,“瑾儿姐姐,我娘……”
苏瑾看了眼姚玉莲,无奈一叹,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地事儿,总要常婶婶腾出空来……”
姚玉莲闻听此言,往东边努了努嘴儿,以眼神询问。苏瑾微微点头,这掌珠地事儿,她只能如实与常夫人说,不敢有半点夸大,毕竟林寡妇此人,连她也不愿多打交道,若真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