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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钻进她的衣衫之中,动作比昨日更激烈狂热……
“哎……门……”身子已软作一团,好容易使了些力气推开他,蜷缩至一旁,略带些羞涩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她发丝微乱,双眸氤氲,那一撇如水光潋滟,饱含着从不轻易流露的情意,如柔软春水一般漫过他的心头,胸膛霎时被填得满满的。
陆仲晗以指尖轻点她的眼睛,轻笑一声,起身将正房关上,随即下了门闩。
再次回到里间,苏瑾已放了床帐缩在被中,故意取笑他,“十余年圣贤书我看你是白读了……”
“嗯?!”陆仲晗挑了帐床,翻身上床,一手将她捞在怀中,手掌顺脊背而下,托上挺翘地臀,重重捏了一下,喉间发出一声轻叹,却以很无辜的音调问道,“此话何解?”
苏瑾轻捶他胸膛,心一横,抬头控诉,“白日宣淫……可不是白读了么?”
“为夫不过是想午休而已……”陆仲晗对上她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道,手上动作不停,轻一下重一下的捏着。下一刻,那清润的眼睛弯起,象两道弯弯的月牙,透着戏谑与了然,“不过……娘子即有所求,为夫岂敢不从?”
苏瑾一个嗤然动作未及做,头目一旋,便被他重重压在身下,唇舌迅速将她含住。手掌顺势探入她衣襟内,贴着肌肤缓缓移动,移到她的双臂之上,停在她柔轻的双侧,似是有意无意的碰触,在她以为他温柔而有力的贴上去,用温热的大掌包裹着,挑拨它,安抚它,手掌却又移,在边缘打转,一圈一圈又一圈。
混身被男子气息包裹着,苏瑾手脚已虚软,期待反复被忽略,她的心底如出现无形的空洞,不由身子弓起,迎向他的双手,寻找安抚。
却又被他故意忽略。
她情不自禁轻吟出声,“仲晗……仲晗……”
陆仲晗咬上她的耳珠,气息沉沉,在她耳边哑声道,“嗯?想要什么,自己说……”手掌不停,依旧避开她的需要。
挑逗的话带伴着炙热的气息吹入耳中,如一股细流流入心底,烫得她身子微微颤抖,周身又热一度。她不由“呀”的轻呼一声,将脸埋在他怀中,低低控诉,“你是个坏家伙……”
对,很坏,焉坏的家伙。苏瑾心中诽谤着,身子却往他怀中拱了拱,摩挲他的胸膛寻找安抚。
“呵……唔……”陆仲晗刚轻笑一声,突然被她的腿重重压在硬挺处,不由轻吟出声,身子瞬间被点燃,只是极力克制着,想给她更多快乐。
“瑾儿……”帐内温度几乎要将二人融化,陆仲晗钻入被中,在她耳边低低叫道,声音沙哑,“要什么,说……嗯,说给我听……”
体内一股一股的渴望快要将她淹没,他身上透出的男性气息,丝丝缕缕撩拨她的神经,一颗心浮浮沉沉,早已失去思考的能力,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她在黑暗中,寻找他的双耳,凑过,低如祈求般娇吟,“仲晗,我难受,我难受……”
“嗯……哪里难受?”声音中带着蛊惑,让苏瑾差点脱口而出,可莫名的羞怯让她说不出口。只得低低重复着,“我难受……”身子蛇一般向他缠去,双手撕扯着他的衣衫。
“这里么?”陆仲晗在身上游走的手指,贴在她高耸挺立的圆润边缘。
“嗯。”苏瑾低吟一声,那声音几乎是在祈求。
话音刚落,火热的手掌往上一移,准确盖在她丰润的娇挺上,久求而得的满足,和那丰盈柔细的触感,让二人一齐闷哼出声。
这声音将二人同时点燃,陆仲晗的手掌无声而激烈的安抚着她的渴望,唇在被底找她的,狂热纠缠起来。这不同于昨日的力道与热情让苏瑾心头涌上一股股暖流,昨日当是怕伤了她罢……
进而有些诧异,这样的温润的背后,竟藏着如胸口雷鼓心跳一般的狂野,那力道那激情让她情不自禁释放自己,放开羞怯,放开理智的约束,顺应身子的本能回应他。
帐内红浪翻滚,喘息沉沉,间或有她破碎的低吟溢出……
…………………………
“你要害死我么?”良久,吃饱喝足的某人,拂着怀中人瘫软作一团的娇躯,气息不稳地在她耳边低沉轻笑。
苏瑾脸一红,轻“呸”了一声,往他怀中钻了钻,贴在他汗津津的胸膛上,听着他如鼓般仍旧狂跳的心,咕哝,“闷骚的家伙……”
话音方落,头低传来一阵低笑,“嗯。”
苏瑾脸又红了,轻捶下他胸膛,轻啐,“还有脸承认……”
187章 雨夜
苏瑾再次醒来时,屋内光线暗陈,苏瑾一惊,莫不是这一觉睡到晚上了罢?
而身边要午休的人早已不知哪里去了,挑起被子要下床时,突然怔住,她身上的衣衫,是新换过的……
脸不由又红了红。赶忙将衣衫穿好,出了里间,扫过漏刻,才松了口气,还好,睡得不算太久。
挑帘看看天色,外面不知何时已阴沉下来,乌云黑压压将阳光遮拦,大团大团的黑云不断聚集,聚集……
香草在东厢房看见她出来,忙挑帘出来,远远便笑,“姑爷去了衙门。说今儿要去看看常平仓,或许回来的晚些,叫小姐莫要等他一起用晚饭。”
苏瑾“嗯”了一声。一县之长有多少事要做,她现在大略有些明白了。秀容县年赋在三万石以下,按制,此地只有一个掌印大堂,便是他。下面属官只一个不及流的典吏。再下面便是各房书吏。
这秀容县虽小,加上余下几镇,人口亦不足十万人。但各项事情,从刑名审案到各地农桑、灾情,乃至于拜神求雨这样荒诞不经的小事,都要他亲自去做。
而衙门之中,亦不是她想象的只有少少数十人。单户房一房,下属便又分了五六科,每科亦有十来人。人数最少的是礼房,亦有十来人,整个县衙在编加白役的人数,共有近二百多人。这尚不算各地归他所管的里长、粮长以及地方之类。
苏瑾望着黑沉的天空,轻叹一声。在院中转了一圈儿,终于按奈不住,开始计划自己的事儿。
傍晚的时候,突然起了狂风,云愈积愈厚,空气中携裹着浓浓的水气,苏瑾自书房中出来,立在廊中,望向天空。黑云如滚沸的开水,在天空中翻滚着,被风吹得急速移动,瞬间天地间又暗了暗。
“香草……”苏瑾叫了一声。
香草正在院中收笼轻巧的物件儿,闻言赶忙跑来,“小姐,什么事?”
“去叫长胜或者老黄头,送把伞给姑爷。”
香草闻言捂嘴一笑,“叶妈妈已叫人送去了。小姐放心罢。”
苏瑾一怔,随即笑了,在院中看了一圈儿,未见叶妈妈,因问,“叶妈妈去做什么了?”
香草笑道,“因咱们初来,被褥之类的有些缺,叶妈妈和来旺嫂子正合计着再做些呢。都说西北天冷得早些,便早早备着。”
苏瑾微微点头,有她们二人在,生活琐事倒不用她操心了。
而此时叶妈妈正在偏院的厢房内与来旺媳妇儿说话,她一脸愁容,“早先想着小姐与姑爷聚少离多,有意不叫人打扰,可,可……”
她一连说了几个字,也没说出可什么来。来旺媳妇儿倒捂嘴笑了,拍她一下,轻笑,“老嫂子,不是我说你,小夫小妻的,感情好,不是好事么?”
“唉!”叶妈妈叹了一声,苦笑,“只怕咱们太过放纵小姐了,这边的事儿叫徽州的人知晓,叫老太太将来说嘴。”
来旺媳妇想了下,笑道,“姑爷也就这几日得闲,日后忙了,哪能日日如此。”
两人正说着,听苏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忙对视一眼,齐齐打住话头,迎出门来。狂风将苏瑾的衣衫刮得猎猎作响,她的脸被风吹得艳如红霞,在略有些晦暗的阴雨傍晚格外醒目,显得俏丽动人。二人又对视一眼,再次失笑。
苏瑾可不晓得她们笑什么,走近两步,挑起被风吹入口中的一丝细发,才问,“香草说二位妈妈在准备冬日的室内所用,准备得如何了?”
叶妈妈笑道,“此事不消小姐操心,已安置好了。因时间还早,活计我们有空慢慢做便是。”
来旺媳妇也笑道,“正是这话。我听香草说姑爷今儿晚饭不回来吃,小姐便在我们这院吃饭罢?”
苏瑾正有此事,笑着点头,“好。二来,我也有事与二位妈妈商议。”
三人边说边进了侧院正房。
秀儿随手将门关上,叶妈妈笑着给她让了座,方笑道,“小姐说罢,是何事。”
苏瑾自得了陆仲晗母亲送的手镯,已有个念头在心中翻滚着,今儿无事,正好来与她们商议。略想了想,“相公已回过徽州,也已将我们的婚讯报知那边儿。虽我不能回去,按理,这年节礼仪当是要好好备一备才是。”
这二人不妨她说这话,均一怔,好一会儿,叶妈妈试探着问道,“姑爷自徽州回来,可与小姐说了什么吗?”
苏瑾点头,将陆三夫人所赠的镯子,并陆仲晗所言的“祖母等人亦盼她回去”的假话说了。叶妈妈和来旺媳妇儿自是不信的,以陆家在徽州的名望,若是十分满意,何至于会只派一老一少两个男子来,少不得也要派几个贴心有脸面的妇人来,哪怕是打着看看孙媳妇儿长得何等模样的名头,也该来瞧一瞧。
况且这么久了,杭州朱府的来信,小姐半点也不与她们说。
思量好一会儿,叶妈妈笑道,“小姐思量的对。做为晚辈,这年节礼仪是该备。”
“嗯。”苏瑾点头笑了笑。并不是没注意二人的神色,可是自徽州回来,他只说了那么多,她便不好问。那些他不说的话,大约一是因为他尚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二是因为说出来可能会让她不高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