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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端轻嗅,有一股浓重的海腥味儿,皱眉,莫不是她说过的柔鱼?前世吃过的鱿鱼皆是丝状的,不知是怎么做成的。但这味道儿却象。立在那里思量半晌,莫不是鱿鱼烤好之后,拉成了丝状?
想想倒也有这种可能,便将那鱿鱼干放下,等常氏分好小食,差梁小青送到正房一份儿,自己端着另一份向东厢房走去。
未走到东厢房门口,便听见里面几人七嘴八舌地说得热闹,象是在说孙家带来的礼物,一边挑帘一边笑道,“到底是甚么物件叫你们这么欢喜?”
姚玉莲忙跑过去拉她,笑道,“瑾儿,你快来看,是玻璃妆镜我第一次见这么大块的玻璃妆镜,我娘舅家表妹不知哪里得了一面三指宽地小玻璃镜子,还整日与我显摆呢这么大的镜子不知要多少银子?”
苏瑾一愣,玻璃?是因那日她多看了几眼的缘故么?这个不是孙家二夫人点名要送给王妃娘娘和丁氏的么?
林寡妇虽听说过玻璃,可从未瞧见过。只知道这物件儿甚是贵物,就连那惯常走动的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们的妆台上也不见一面这样的镜子。孙记一出手便这么大的一面妆镜,实在叫她郁闷,这下可将她家儿子的风头盖过去了。
掌珠将脸凑到那玻璃镜前,左顾右看,爱不释手,笑道,“瑾儿姐姐,孙公子出手真大方,这面妆镜即使有银子也买不到呢”
苏瑾思绪思了几转,不动声色地将手中托盘子放下,笑道,“现下是的。不过,海禁一开,这玻璃应该也比较容易得了,到时会便宜许多呢。”
“对对对”正在懊恼的林寡妇闻听此言,连连点头附合。喜滋滋地向苏瑾道,“还是我家寿儿送的礼好罢?”
苏瑾垂着头一面摆小食,一面笑道,“都是好地。生辰本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来贺我,不管礼物如何,心意总是一样地。林大娘,这些是孙记新出地小食,一样挑把你一些,你且尝尝味儿”
“好好好”林寡妇又是一连的点头,扫过苏瑾所说的小食,眼睛复又盯到那面玻璃妆镜上。
梁直完成迎客的任务,跑到东厢房去,对着妆镜稀奇一番,注意力便被桌上的小食吸引过去。
苏瑾一样抓了一些放在小竹筐中递给他,拍拍他的头道,“这些小食把你吃,吃完记得告诉我哪样好吃,哪样不好吃。可知道?”
梁直乐滋滋地点点头,伸手接过,挑帘跑了出去。
苏瑾又将孙记带来的小食一样装了一些递给林寡妇。林寡妇拎着出了苏家的门儿,本来十分欢喜的心思,叫孙记送的玻璃妆镜弄得七上八下地,回到家中,将那小食放好,复又出了院门儿,再次走到苏家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静悄悄地,十分不甘地向外走去。若非她今日已应承旁人必去帮忙,自要在苏家探个究竟才是。
林寡妇走后,苏瑾自在了许多,招掌珠和姚玉莲坐下,叫她们品尝,并粗略解释了与孙家的合作事宜。自己又起身找了一只新帕子,将那鱿鱼干包上,寻了家中的小锤子来,放在桌上“乒乒乓乓”地敲起来。
姚玉莲自方才起便一直好奇着,见她如此,更是好奇,“苏妹妹,你做甚么?”
苏瑾手下不停,笑道,“这个小食的味道倒合我的胃口,只是太硬了,下不了嘴呢,我且把它敲软了再吃。”
掌珠品着桌上这些从味吃过的小食,正吃得欢乐,闻听此言,便笑道,“苏姐姐也太挑嘴儿了,这桌上这么多小食,为何独吃那一样?”
苏瑾继续锤打,呵呵笑着,“我若不挑嘴儿不馋嘴儿,孙家这些小食可是做不出来地。可见馋嘴也有馋嘴的好处。你们今儿来的正好,这些小食你们都品一品,记得告诉我,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
却说陆仲晗昨日画徽记到近四更,和衣躺到床上眯了一会儿,及至天色微亮,便起了身,早饭未及吃,便辞别林家母子向知府衙门而去。
等到衙门点卯之后,进去报了名。修府志的活计本分两类,一类是内差,即在衙门内查经翻典,整理资料,另一类则是外差,要参与地学子实地勘察各县风土人情,如实记录,时间是自十一月初一至来年正月末。内外差的薪银不同,陆仲晗自然选了外差。
办完这些事,他因几乎彻夜未眠甚是困倦,又因清楚林母心中所想,不便在林家久留,便想到林家知会一声,仍旧回书院去。
回到林家时,院门已上了锁,陆仲晗无奈,转身出了巷子,转眼见苏家铺子大开着,有心去讨上一副笔墨写了字条请铺子里的转给林延寿,刚往前行了几步,又觉不妥。心思转了几转,终是决定先回书院,今日不辞而别之事,改日再向林延寿赔罪。
主意打定,便立在路旁等马车。
正等待间,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敢问这位可是清源书院的学子?”
陆仲晗扭头一看,一个短衣褐衫地汉子正自苏家铺子里出来,面目有些熟悉,略一转念,连忙行礼笑道,“正是。原来大叔家住这里”
见对方认出自己,梁富贵甚是高兴,连连往铺子中让,“上次得公子的书画,我家老爷叫我好生谢谢你,因家中一时忙乱倒忘了。快到铺子中坐坐”
突地,梁富贵顿住,“敢问你可是来找我家东邻林相公地?他正在我家吃酒。你随我来,趁此机会,也叫我家老爷表表谢意。”
不由分说便将陆仲晗拉到铺子里,又自铺子里拉到院子中间,大着嗓门儿道,“老爷,老爷,我在街上瞧见替我们画徽记的先生。给请到家中来了”
又喊,“林相公,这位先生是来你家寻你地,快出来迎着”
苏士贞在正房听见微微一怔,连忙起身。只见院中梁富贵正拉着一个年轻地男子,其身姿面貌端地出众。心中嘀咕,今日这事巧得有些怪异,怎的女儿过生辰,家中一下子来了三个年青男子?
若说是故意地,却又不象。
一面寻思着,一面上前,笑呵呵地拱手道,“敢问这位公子贵姓?早先得了公子地帮助,不及面谢,今日却巧,恰值小女生辰,家中正在摆宴,快,里面请”
林延寿听见梁富贵喊,一个箭步奔出来,看见陆仲晗喜道,“陆兄,可是到衙门办完了事?”
陆仲晗微微点头,又向苏士贞施礼道,“在下免贵姓陆,名仲晗。不过是举手之劳,实不敢当苏老爷这般谢。贵府即有客在,仲晗不敢刁扰,这便告辞了”
梁富贵哪里肯依,“林相公都与我说了,我家地徽记你画地甚是费心,今日无论如何不能这样走了”
听外面几人让地热闹,孙毓培也出了正房。一眼瞧见苏士贞热情拉着年轻男子寒喧,这男子虽衣衫简陋,论容貌与气度决不在他之下。不由微微拧了眉。
而那陆仲晗左右推不过,便息了推脱地心思,突见自屋里出一人,年约二十岁上下,华衣美服,气度不凡,也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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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啥话也不说,继续写明天的章节。我想说一句,我真的不是想拖文地……无奈跑走哈。
083章 生辰(五)
苏士贞连忙为二人介绍。
陆仲晗拱手行礼,“在下徽州陆仲晗。”
孙毓培还礼,“在下宁波孙毓培。”
苏瑾在东厢房听到动静,忙丢下手中的小食走到门口,透过竹帘子往外看,待看清梁富贵邀请地人,也是一怔,微微摇头,感叹与这人真是有缘,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碰上。
姚玉莲和掌珠跟着走来,自竹帘缝中向往张望,那院中诸人中,三个个子高高地年青男子,犹为显眼儿,怔了好半晌才笑着低声问道,“瑾儿,这几人真的不是来与你贺生辰地?”
苏瑾笑笑,回身,“林家大哥是的。必是我家东邻那位林奶奶因和我奶娘不对付,不好意思前来,特意叫他来地。孙公子是为了作坊地事情。至于新来的这个,便是秦小姐心仪的那位……早先我家托东邻画徽记,只知道林大哥托了同窗,却不知道托的便是他,今日方知地。算了,有我爹爹招呼,我们吃东西罢,不要理会他们。”
话虽如是说,却觉今日之事实在巧合得有些邪性。
姚玉莲一听是秦小姐心仪的人到了,趴在门帘上向外张望着,直到那几人都进了正房,才回过身来,笑道,“瑾儿,怪不得秦小姐念念不忘,那位陆公子端地是好人才?”
苏瑾斜了她一眼,取笑道,“怎么,姚姐姐也看上了?”
姚玉莲摇头一笑,伸手取了小食去品,“我是有自知之明地,那样的人如何会瞧得上我?难道看看也不许么?”
苏瑾笑道,“怎么不许,若还不够瞧,小青的差事你替了罢。到正房去好好瞧瞧”
姚玉莲扑过来要胳肢她。掌珠坐在一旁笑咯咯看她二人玩乐,又和苏瑾道,“瑾儿姐姐,今儿来的那个书呆子真好玩。我还没见过么呆地人呢。”
苏瑾躲开姚玉莲,笑着点头,“是呀。更妙的是他和他娘是截然不同地两个性子。每次到铺子里买货,都要逗梁直乐上好半天儿。”
几人边说笑边吃宴,苏瑾则将其他的心思抛开,暗中观察掌珠和姚玉莲对这小食的反应,其它的小食还好,每样都消下去不少,只有那怪味地,仍旧是吃得少些。
自己又一一品过那些小食,并记录下来。总的来说,味道比上次进步了许多。也只有孙记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制作出这样的吃食。若非自己吃过前世的零食,这些已可以说是相当成功了。若叫她自己摸索,也不晓得要用多久才能制作出来呢。
趁着掌珠与姚玉莲说话的功夫,她将自己的小意见写了下来,并将撕成丝状物柔鱼干,一并交与梁小青,让她到正房送给孙记地人。
自已则起身到厨下去看看。今日家中来人多,虽然大菜皆已备好,便单寿面之类便够常氏一人忙活地。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