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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秋等了半天不见叶檀有反应,故作委屈道:“你看,其实你心里还是介意的。”
“没有。”叶檀否认。
“那你叫啊。”璃秋看着叶檀,眼睛晶亮亮的。
叶檀深吸了口,无奈道:“嫂嫂。”
“哎!”璃秋大声应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硬是塞进了叶檀手里。心里激动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这是历史性的一刻,值得纪念的一刻,想她当年用尽所有手段去骗叶昙依喊她嫂嫂,叶昙依始终坚持贯彻的把那声“璃秋姐姐”从头喊到尾,如今忘了些事情,怎么瞬间变得这么好骗?
叶檀看着手中那块质地上好的玉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所以,这算是改口费?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
殷晟把画画好,待颜料干透,让吴春生把画捧着,与蔡峥一道去了暗香阁。
众人见殷晟突然驾到,忙不迭的迎驾。
殷晟摆摆手,让大家免了礼,先是给太后问了安,接着目光转向了岑书音。
他看岑书音的目光缱绻,说话的声调更是温和:“刚刚忙完事情,本想着去昭阳殿看看你,结果扑了个空,问过伺候的宫人才知道你办了个赏梅宴,朕也许久未曾放松,怎地不让朕同来?”
岑书音虽明知殷晟不过是逢场作戏,却还是忍不住乱了心神,她朝殷晟微微欠身:“臣妾想着皇上日夜忙碌,不想让皇上太过辛苦,是以没有邀皇上同来,是臣妾失策了,还望皇上责罚。”
“哦?罚你什么?”殷晟笑着打趣,“罚你把这宴会办得好?”
岑书音愣了一下,缓缓垂下头,心中却似饮了蜜般甜腻。
苏晴晴在一旁看着,心中恨恨,却不敢表现出来。她趁着大家没注意,朝着岑书音翻了个白眼,目光一转,撇到了吴春生捧着的那副画上,故作惊讶道:“呀!这画画的真好!看着这人都要从画里出来了!”苏晴晴说着,走到了吴春生跟前,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咦?这不是叶小姐吗?是皇帝哥哥画的吗?”
苏晴晴也没想着是殷晟画的,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给岑书音添堵,哪知殷晟竟笑着认了下来。
“是啊。”殷晟看了眼那幅画,“刚刚往这里来,无意间看到蔡峥正在作画,见他把叶檀画的极妙,忍不住技痒,便上手画了一画。”说罢,目光转向叶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去。
“过来看看,你可喜欢?”叶檀早就想来看了,却硬是忍了下来。
殷晟既然执意拿岑书音做挡箭牌,他也不好就这么拆殷晟的台,何况,他现在尚无名分,拿什么去争?别没帮到殷晟,反倒失了留在殷晟身边的这个机会。
叶檀走到跟前,吴春生忙把画送到叶檀跟前,叶檀看着自己在殷晟笔下鲜活的样子,心口温热,他看了殷晟一眼,又匆匆把脑袋别开:“皇上画技极好。”
“哦?只有画技吗?”殷晟打趣。
叶檀抿抿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殷晟笑道:“依朕看,还是因你颜色好,朕才能下笔如有神。”
苏晴晴看着殷晟先是与岑书音温情相对,接着又是和叶檀眉来眼去,心中嫉恨不已,她凑到殷晟跟前,撒娇道:“皇帝哥哥,你也给晴晴画一幅吧!”
殷晟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晴晴:“朕曾答应母后今生再不执笔,刚刚实在是技痒难耐,忍不住动了笔,这厢便是来向母后请罪的。”
苏英沉默,看着那幅臻于完美的画作,良久才道:“既然你已认错,这画,便交给哀家处置吧。”
“是。”殷晟颔首,朝吴春生使了个眼色,吴春生忙上前把画奉上。
淑芹过来接下,把画小心卷好,刚刚把画收起来,接璃秋的步辇已经抬了过来。
叶檀上前,璃秋刚要伸手去扶,目光不经意扫到殷晟,伸出去的手又巴巴的缩了回来,她朝着叶檀干笑两声:“那个,让菁菁扶我就好。”说着把守在一旁,如何也插不进手的贴身宫女唤了过来。
璃秋走后,余下的人也准备散去。
殷晟走在岑书音身旁,看样子今晚亦是宿在昭阳殿。
苏英见状,眉头蹙起:“晟儿,你多久没去凤仪殿了?”
殷晟笑道:“母后,今日既非初一,亦非十五。”
苏英道:“晟儿莫不是忘了,皇后才是你的正妻。”
殷晟不以为意道:“朕的房中事,有敬事房操心就够了。”说罢,携着岑书音朝太后行了个礼,“儿臣与贵妃就先行离开了。”
苏英看着殷晟的背影,话哽在喉头,说也说不出来,苏晴晴看着殷晟的背影,目光幽幽转向岑书音,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
第十九章
殷晟和岑书音行至半路,岑书音突然停下步子。
“皇上。”岑书音垂首,“您总是到臣妾这里,毕竟于理不合,不如您今晚……”
殷晟闻言,沉默下来,岑书音最是重礼,之前已经有数次让他去凤仪殿,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一想起叶檀的话,殷晟突然觉得,也许,和岑书音摊开来说会好一些。
“皇上?”岑书音见殷晟不说话,心下有些惶然,说实话,她其实也不想将殷晟推开。可民间宠妾灭妻尚受人诟病,何况殷晟是九五之尊?
“朕有话同你说。”殷晟开口,神色沉重。
岑书音心中一突,似有所感,她不自在的笑笑,眼中带了几分恳求:“臣妾只是随口说说,皇上若是不愿,臣妾……”
“书音,”殷晟道,“朕不想骗你。”
吴春生知道殷晟要与岑书音说什么,悄声让周围跟着的人尽数推开,把空间留给了殷晟他们。
“皇上什么也没有骗我。”岑书音急忙否认,可看着殷晟眼中那份悲悯,突然觉得自己的否认那么苍白,那么可笑。岑书音垂首,语带哽咽,“这么久,我什么都明白,皇上不必说了,我懂。”
殷晟叹息:“朕幼时见多了后宫的争风吃醋,尔虞我诈,想着将来娶一妻子,就我们两个人,一生一世,简简单单便好,哪知却不得不娶了苏晴晴。一步行错,步步皆错。到底是朕对不起你,朕答应你,一旦大局稳固,朕定赐你一段良缘。”
岑书音扯了下嘴角,想要说殷晟就是她的良缘,可张了张嘴,出口的话却成了:“不知是谁那般幸运,能得皇上一心相护。”
殷晟笑而不答,他并不欲将叶檀曝于阳光下,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与岑书音半路分道,殷晟手中把玩着一个竹哨,临近龙泉宫的时候放进口中吹响。
盛一到盛飒私下是殷晟的暗卫,明面上却各司其职。
盛五此时正在宫中当值,听到殷晟的哨声,步子一僵,旁边的同僚看他一眼,嗤道:“伍胜,你不会又要偷懒吧?”
盛五尴尬的笑笑:“我肚子疼。”说罢,去和统领说了一声,便急急走开了。
到了龙泉宫的时候,殷晟正倚着床头看书,听到声响,眼睛动都没动一下。
“主子。”盛五朝殷晟抱拳行礼。
殷晟把书合起,坐了起来。
“檀奴的身世,已经准备好了吧?”
盛五道:“回皇上,已经全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
殷晟点点头:“那该知会林夫人的事情,也都知会了吧?”
“知会过了。”盛五恭敬回道。
殷晟舒了口气:“那便好,只盼不用劳驾林夫人特地来京一趟。”可是见钱眼开,见色起意之人又岂会没有?
殷晟口中的林夫人,是去年会试魁首林青案的母亲。殷晟看过每一篇林青案的文章,每一篇都让他赞不绝口。本欲在殿试上点了林青案为状元,可哪知林青案竟然在殿试前突然暴毙而亡。
殷晟着盛十一到十五前去查探,结果令人唏嘘。
当年苏祁以权势逼放弃科考,如今苏玉亦然。奈何林青案威武不屈,竟是白白送了性命。
林青案尸身在义庄停放数日。
待林夫人赶来一看,如何也不肯相信林青案的死,最终殷晟亲自把人劝下,向林夫人承诺,定会还林青案一个公道。
该问的问完,殷晟便叫盛五离开了。他原地转悠了几圈,犹豫了一下,换上夜行衣,又往长乐宫去了。
叶檀晚上喝了酒,回去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殷晟坐在床边,看着叶檀祥和的睡颜,心中一片安宁。
第二日太后早膳后便宣了苏存进宫,把画交给苏存,苏存离开皇宫后,又挑了几个精干的人,便直接往江南去了。
叶檀晨起,与太后用过膳后便去往文渊阁了。
半路却被菁菁给拦了下来,昨日叶檀见过菁菁,和璃秋一样圆乎乎的脸,眼睛像个杏核,看起来总是一副苦哈哈的样子。
“叶小姐。”菁菁说话慢声慢气,语调拖得很长,“我家公主脚还没好。”
叶檀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菁菁,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当勤的,也不是叶太医。”菁菁继续说,她低垂着眼睛,语气戚戚。
“哦。”叶檀应了声,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菁菁抬眼,飞速瞟了叶檀一眼:“公主她身体不适,心里也难受,叶小姐您去陪陪公主吧。”
叶檀失笑,这菁菁说话倒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叶檀想拒绝,都不好拒绝,可他毕竟不是女子,和璃秋太过亲近实在是不好,正想着该怎么拒绝,便见不远处璃秋正乘着步辇晃晃悠悠的过来了。
叶檀叹息,无论想不想,只怕都得去了。
自打叶檀服了这么一次软,璃秋可谓天天缠着叶檀,美其名曰培养姑嫂感情,实际上却总是时不时的向叶檀打听叶少邈的事情,更有甚者,璃秋假借叶檀之名,让人去请叶少邈来看病,几次之后,叶少邈再不肯来了。
待璃秋脚好之后,叶檀便又开始去文渊阁看书了,璃秋知道后,也要跟着叶檀同去,说是为了与叶少邈培养更深的感情,那么就先从看一样的书做起,结果每次都是看了两页便在一旁呼呼大睡。叶檀几次劝她回寝宫,免得染了风寒,璃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