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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英打探来的消息,与殷晟所言别无二致,却哪知中间竟还有这么一出,苏英心中已信了三分,却依旧强词夺理:“看来林公子还是未能及第吧?既然未立下婚书,那说来何用?”
林夫人上前一步,面露哀戚之色:“犬子确实未能及第,却是因为殿试之前,惨遭横祸,为奸人所害!民妇本欲让卫氏给叶檀另寻佳偶,可卫氏道叶檀年龄尚小,誓要为犬子守灵一年。”
苏英皱眉,暗道不好,若当真如此,她若硬说卫氏私下给叶檀定了亲事,那便是侮辱卫氏背信弃义,一旦这么做了,殷晟必然有话说,只怕薛自仪那事,最终必然不了了之,可苏英怎会甘心?她挑了下眉,问道:“不知令郎唤何姓名?是哪年的考生?若当真有此事,想必哀家也能知道少许。”
林夫人抬起头,直直看着苏英:“犬子林青案,永宁五年的考生。”
苏英闻言一惊,没想到竟是他!
苏英心微微有些乱,却强自撑着,她咬咬牙,还是不肯罢休:“话虽是这么说,却也难保卫氏先定下婚约,日后履行……”
“卫氏为人赤忱,绝不会做出这等阳奉阴违之事,何况,我本意并未阻止卫氏为叶檀定亲,卫氏何必多此一举呢?”苏英步步紧逼,林夫人也不遑多让,说罢,林夫人也不会忘了此来目的,她道,“只是没想到,叶檀真正的亲人却已为叶檀订了亲,卫氏泉下有知,想必也是欣慰的。”
苏英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林王氏根本不知这薛自仪的事情,她口中的亲事竟指的是叶檀和殷晟。苏英怎么可能承认,她心思一转,开口道:“哦?原来叶檀已经同你说了吗?刚好,那人现在就在行宫,名唤薛自仪,你既然是为此事前来,不如见见吧。”
林夫人故作惊讶道:“薛自仪?!”
其实林夫人自知道苏英他们找来的那个假未婚夫是薛自仪的时候,心中已知道备下的东西恐怕无用了。薛自仪此人最是好色,又最为胆小,再加上身上诟病颇多,清州城里,没有哪家疼爱女儿的愿意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苏英见林夫人这副诧异的样子,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你认得?”
林夫人道:“何止是认得?这薛自仪的大名,清州只怕没有不知道的,只是叶檀去给我的书信当中提到却不是此人。”
苏英道:“此人是拿了卫氏与薛家的婚书前来的。”
“如此……”林夫人笑道,“那婚书必是假的,且不说卫氏曾许诺我儿丧期满一年才会为叶檀择婿,就算无此承诺,卫氏也绝不会给叶檀和薛自仪定下婚约。”
苏英皱眉:“你这是何意?”
林夫人道:“这薛自仪为人好色,小妾已娶了十八房,妻子也下堂了三个,年前他才娶了第四个,不过……最近听说,也已下堂了,说来,因着叶檀样貌出众,卫氏一直小心保护,从未将她现于人前,这薛自仪从哪里知道叶檀的?”
林夫人说卫氏小心保护叶檀,苏英自然也是打听到的,否则她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弄出一个未婚夫?她冲的就是叶檀在那清州少有人知,结果却不想半路杀出个林王氏坏她好事,还有那苏存,自己明明让他找一个差不多点的人,他竟找了这么个酒囊饭袋来,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苏英想到苏存,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她深吸了口气,对淑芹道:“把那薛自仪给哀家带来!”
淑芹应下之后,立刻遣人去请薛自仪进宫了。
太后若当真找来个不错的人,林夫人倒还不好击破,可如今找来薛自仪这么个浪荡子,林夫人更是胸有成竹。
太后这厢传令下去,来回需要些时候,林夫人不愿与太后同处一室,便道:“民妇此番前来,也是想要见见叶檀,只是不知她现在何处?”
苏英心中正气,闻言,对淑芹道:“你且带她去见叶檀,待那薛自仪来了,将叶檀一道请来,哀家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哀家面前胡言乱语!”
淑芹应了一声,将林夫人带走,殷晟见现下无事,便也一道离开了。
叶檀晨起得了消息,说林夫人今日会来,本想着不去文渊阁,就在长乐宫等着,可转念一想,若如此做了,岂非就是告诉太后自己早就与林夫人窜通一气?这么一想,叶檀最终还是去了文渊阁,只是这心,却留在了长乐宫。
叶檀盯着那页书看了良久,最终把书合了起来。
璃秋看书本就不认真,见叶檀不看了,她也把书合了起来。
“今日你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璃秋也知道太后弄出来薛自仪这么个事儿,本以为叶檀会为此烦扰,可叶檀依旧早出晚归,看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结果今天却突然反常起来,这不得不让璃秋上心了。
叶檀摇摇头,坐回桌前,又再次看起书来。
这次刚坐下没多久,长乐宫的人便找来,说是有故人前来,请叶檀回去。
璃秋第一反应就是,太后又出幺蛾子,可看叶檀神色,却不似这么回事,于是道:“我与你同去?”
叶檀摇摇头:“公主不必管我,无碍的。”
“当真?”璃秋还是不放心。
叶檀点点头:“当真。”
“不行。”璃秋还是放心不下,她把书一合,起身道,“走吧,我还是与你同去放心些。”
叶檀回去的时候,林夫人已经等在西偏殿,见着叶檀的那一刹,她也忍不住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她真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标志的人。
叶檀一进去,便看到梓云守在一旁,他快步走到林夫人跟前,惊喜道:“林伯母,您怎么来了?”
林夫人拉着叶檀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起来颇有些久别重逢的味道。
“长高了,都快我赶上我了!”林夫人看着叶檀,越看越喜欢。
叶檀抿嘴笑笑,有些赧然。
璃秋跟在后面,乍眼就看到了林夫人,与梓云她们的站位不同,璃秋并没有错过林夫人见到叶檀时那瞬间的错愕。
璃秋皱眉,明明看起来是第一次见面,转瞬间,却又好似久别重逢。
林夫人也看到了璃秋,她疑惑的看向叶檀,叶檀道:“这位是璃秋长公主。”
林夫人欠了下身,朝璃秋见礼。
叶檀又对璃秋道:“这位是林夫人,我娘曾在林夫人家做工,我也是在那里长大的。”
璃秋点点头,对林夫人道:“叶檀过去想必没有少受林夫人照顾,本公主先替皇兄谢过林夫人了。”
璃秋性子活跃,有她在,叶檀和林夫人之间也不尴尬,三人相聊甚欢,不经意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
此时正殿恰好来人传话,薛自仪到了。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璃秋面色不善,林夫人云淡风轻,叶檀微微蹙眉,三人一道起身往正殿去了。
如同林夫人知道薛自仪,薛自仪也是知道林夫人的。
毕竟薛林两家同在清州商会,商会唯一女子便是林夫人,林夫人女中豪杰的名头在清州响亮的很,比起薛自仪那恶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薛自仪来时本来以为此事就此定下,叶檀会与他立即完婚,哪知竟来了个大反转,他一见林夫人,心中一个咯噔,忙迎上前去:“晚辈见过林夫人。”
林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薛自仪一眼,开口道:“听闻薛公子休了第四位妻子,不知道,是又看中那家姑娘了?”
薛自仪硬着头皮道:“前些时候,家母同我说,前年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如今才想起。”
林夫人道:“哦?听起来,到不那么重要,前年定下的亲事,如今才记起,不知是哪家姑娘啊?”
薛自仪道:“是叶家的姑娘。”
林夫人继续道:“哪个叶家?”
不怪林夫人这么问,清州下有一叶家村,村子里全都姓叶,薛自仪这么说,范围大了去,林夫人自然要步步紧逼。
薛自仪吞了口口水,他来之前已经知道叶檀底细,心中只道叶檀不过是林家仆妇的孩子,再加上那仆妇已逝,便没当回事,可谁知林夫人竟为了一个仆妇的孩子千里迢迢的赶往京城,不禁懊悔自己见色起意。
如今骑虎难下,薛自仪若说是叶檀,这谎言立刻就会揭穿,可若说不是,难不成说自己千里迢迢来做场戏?到时候太后的怒气,哪里是他能承受的?即便是苏玉授意,可无凭无据,谁会信薛自仪?
薛自仪思虑再三,心道:谎话已经要揭穿,倒不如弄成的误会,兴许还有活路。于是咬咬牙道:“清州叶家村里正的孙女。”
林夫人闻言,笑着看向太后:“这叶家村里正的孙女,与叶檀同名,薛家,想必是搞错了,看来这是个误会。”
苏英本想着薛自仪咬住不放,哪知道这人竟立刻转了向,她指着薛自仪怒道:“大胆刁民!竟敢戏弄哀家!来人!把他拖下去,给哀家杖毙!”
薛自仪一听,脸色大变,忙跪地道:“娘娘明察,草民会弄错,却是因为有人前去打探叶檀!草民未见过叶檀的样子,是以以为他们所打探的叶檀,便是草民未婚的妻子,求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殷晟并非嗜杀之人,知道那薛自仪也是被利用,虽说会被利用,皆因他见色起意,但到底罪不至死,于是道:“既然是场误会,那罚他一罚便罢了,母后慈名在外,想必刚刚也只是一句气话。”
苏英闻言,稍稍平息了下怒气,心中算计着杀了薛自仪,到时候薛家来闹,虽然手中无甚凭证,可到底于她声名有损,至于为了杀薛自仪一人,屠戮薛家满门,实在是大动干戈,苏英想想,只得作罢,只打了薛自仪几大板,便丢出宫门了。
苏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将坐上新换的茶具摔了个稀烂。他没想到这件事会失败,更没有想到,叶檀竟与那林青案青梅竹马!
林青案!林青案!死都不让人安生,苏玉恨不得将他尸身挖出来,鞭尸泄愤。
苏玉发泄完之后,渐渐的平息下怒气,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