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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拿起药瓶晃了晃,听着里面叮当的声响,又把药瓶丢到一边去了。
叶少邈等在门外,见殷晟出来,咧嘴笑道:“恭喜啊!”
殷晟一扫之前阴霾,心中异常欢畅痛快。
叶少邈打趣道:“头三个月最是要紧,你可注意点,千万不能行房。”
殷晟闻言,瞪了叶少邈一眼:“你当人人都像你!”
“我怎么了?!”叶少邈圆瞪着眼睛,不甘道,“我至今可还是……”
叶少邈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可这后半句不说,殷晟也能明白。
殷晟叹了口气:“璃秋如今已是双十,你当真不考虑一下吗?”
提起璃秋,叶少邈心情有些微妙,若说当真不喜欢璃秋,心底却似乎有些动摇,可若说喜欢,却还不至于为了璃秋放弃离开的打算。叶少邈摇摇头:“你此厢事了,我也该离开了。”
“你怎知璃秋不会同你走?”殷晟知道璃秋的性子,但凡她认定的,绝无更改。
叶少邈轻笑一声:“公主她金枝玉叶,哪能让她跟着我受苦呢?”
殷晟气恼的看着叶少邈,叶少邈见状,忙岔开话题:“你与檀奴怎么了?”
殷晟知道多说无益,只能盼着璃秋别再死守着叶少邈不放了。
“檀奴知道母后派人杀他是因我而起了。”殷晟叹了口气,有些怅惘的看着前方。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这几日爆发,让人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那你待如何?”叶少邈道。
殷晟长呼口气:“待把事情全都处理好了,我便日日陪着檀奴,檀奴心软,总会原谅我的。”说罢又道,“你何时离开?”
叶少邈听出殷晟话中潜意,睨了殷晟一眼:“你打算何时放我走?”
殷晟道:“檀奴……我不放心交给别人。”
“也罢!”叶少邈没好气道,“谁叫他是我‘妹妹’呢!”
之后几日,殷晟忙碌太后的丧葬事宜,这厢还没处理完,便闻说苏祁及其夫人在天牢内突然急病过世了,苏玉哀恸之下自尽而亡。
殷晟听罢,沉默半晌,下旨让人将他们几人厚葬,其他参与谋逆之人便全权交给大理寺去处理,至于文湛,此次文远伯所有罪证,均是由文湛呈上,文湛此番虽立了功,可毕竟于孝道上说不过去,只得将文湛远远发配出去,又另安排了些稳妥的人前去照应,这才了事。
一个月后,所有事务处理完毕,殷晟下旨将废苏晴晴废去,直接打发去守陵。
至于岑书音,殷晟特将岑书音宣来,拿出不少京中未婚青年才俊的画像供她挑选,可岑书音一眼未看,便直接拒绝了。
殷晟诧异的看着岑书音,岑书音眉眼浅笑,说出的话却让人心酸:“书音从未想过二嫁,谢皇上费心。”
殷晟叹息:“你这是何苦?”
岑书音只笑不答,殷晟道:“是我害了你。”
岑书音摇摇头:“我只恨没能帮皇上做些什么。”
从龙泉宫离开,岑书音一路慢走,瑾澜跟在她身后,眼眶微微泛红。她一直以为皇上爱他们家小姐,可是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告诉她,那不过是她的错觉。好不容易皇上要给岑书音赐婚,给她自由,瑾澜不懂,岑书音为何拒绝?忍了半晌,瑾澜还是开了口:“小姐为何不应了皇上呢?”
岑书音轻笑一声,回身看着瑾澜,手放在胸口的位置:“这里只装了一个他,我还能嫁给谁呢?”
“小……”瑾澜还要再劝,岑书音突然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瑾澜噤声。
瑾澜这厢消了声,却听转弯处有脚步渐近,还有两个宫女说话的声音。
“前两日从皇后娘娘宫里传出的事情你知道了吗?”一个宫女声音略带惊异。
另一个宫女回道:“估计整个宫里都知道了。”
“我是今早才听说的,真是没想到,檀夫人看来一副清高模样,却与人苟合,真不知羞。”
“他们都说,檀夫人的孩子,其实根本就是国舅的!”
“哎呦!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哪里是乱说,同我一起长大的姐妹亲口和我说的,她就在凤仪宫做事!”说到此处,那宫女压低了声音,但因为已走之转角处,岑书音依旧听的清晰,“她说啊,檀夫人在凤仪宫住的那些日子,常与国舅独处,甚至夜半还与国舅在寒客园私会呢!”
“啊!”另一宫女发出一声惊呼。
那宫女接着道:“这还不止……檀夫人回宜春殿之后,国舅好几次夜探宜春殿,你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什么都没有发生,鬼才相信!”
“那这么说,那孩子……啊!”那两个宫女说着便转过弯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见岑书音站在那里。她二人心下一咯噔,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心中却在期盼着岑书音千万没有听到她们刚刚的话。
“背后非议主子,本宫看你们的舌头是不想要了!”岑书音胸口起伏,这些事情她也略有耳闻,对叶檀也颇有微词,可不想竟连那腹中孩儿也给连累了。
“娘娘饶命啊!”那二人一听,脸色煞白,不住的朝岑书音磕头求饶。
“各掌嘴五十,瑾澜盯着点。”岑书音说罢便离开了,可心中却始终惴惴不能安。
瑾澜回来后,岑书音又让瑾澜去打听这件事在宫里传成什么样了。
瑾澜三天的时间,把内宫转悠了一遍,外宫也稍稍打探了一番,这才来回禀岑书音:“外宫对此事尚未知,内宫……却已经传遍了。”
岑书音听罢,沉默半晌,起身道:“随我去见皇上吧。”
龙泉宫内,殷晟沉着脸坐在那里,岑书音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沉默良久,殷晟才道:“你先回去吧,朕随后给你答案。”
看着岑书音离开,殷晟豁然起身,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到了地上:“崔柏!”
崔柏闻声,急匆匆的进来。
殷晟道:“立刻遣人查探宫中还有何人敢非议檀奴,若发现,便将他们舌头拔掉赶走!”
“是。”崔柏躬身应下,刚要吩咐下去,又被殷晟唤了回来。
“还有,”殷晟缓慢开口,“苏晴晴思念太后,让她去陪太后吧。”
崔柏一愣,脑子转了下弯,才明白殷晟的意思,忙躬身应下,这才退出。
崔柏离开后,龙泉宫内再次陷入沉寂。
岑书音刚刚将宫内传言告诉殷晟,并直言愿意解围,可这围好解,叶檀的声名却再回不来了。何况,悠悠众口,即便堵住嘴,可人心哪里管得住呢?
殷晟重重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看来,除了将那孩子当做岑书音的,已经别无他法了。
两天后,贵妃有孕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后宫,叶檀听罢,吃饭的手微微一顿,继续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
晚上,殷晟来看叶檀,叶檀依旧对他熟视无睹,殷晟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走到叶檀身边,解释道:“贵妃的那个孩子,是个意外。”
“皇上不必同我解释,”叶檀朝殷晟笑了一下,“繁衍子嗣本就是皇上该做的。”
“檀奴!”殷晟最怕的是叶檀的淡然,只有不在乎,才会无所谓。
“我乏了。”叶檀开口,不欲听殷晟多言,可睡前,却吃了几粒叶少邈给的安胎丸。
叶檀的一举一动殷晟都看在眼里,他上前把叶檀拥进怀里,与叶檀耳鬓厮磨:“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之后的日子,殷晟每日陪在叶檀身边,几乎所有的事务都搬到宜春殿来处理。他小心翼翼的对待叶檀,叶檀吃的用的,全都仔细考量,对叶檀的态度,只怕比对国事还要认真。
四月初五是卫氏忌日,叶檀本欲上山祭拜,被殷晟拦了下来,就在宫中为叶檀设了祭坛,让他祭拜卫氏。
许是殷晟此举让叶檀动容,夜里,叶檀竟主动同殷晟说了话:“贵妃毕竟有孕在身,你总该去陪陪她的。”
殷晟愣了一下,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他拉过叶檀的手,把玩着叶檀的手指:“不用在意,书音不会在意的。”
叶檀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他把手拿开,直愣愣的看着殷晟:“贵妃娘娘一介女流都不在意,我竟连个女子都不如?”
殷晟忙道:“怎会,只是我心中在意你。”
叶檀背过身不理殷晟,任殷晟哄了半晌,最终妥协去看岑书音,这才作罢。
殷晟承诺后,便不得不两边忙碌起来。只是去岑书音那里,多数时间是处理公务,以期与叶檀在一起的更多时候能够常常陪伴。
夏天的时候一行人去往行宫避暑,至八月中旬方才回来。
叶檀与殷晟同乘,岑书音紧随其后。
回到宫里,殷晟先行下来,又扶叶檀下来。
叶檀下来见后面的马车没有动静,示意殷晟去扶岑书音。
殷晟叹了口气,抬脚过去,叶檀也跟了上去。
岑书音下来的时候,未防殷晟竟等在那里,愣神间竟一脚踩空,直向下扑来。
叶檀见状大惊,猛地上前去救,却被岑书音直接扑倒。叶檀的手不经意搭在岑书音的脉上,却发现那脉象根本就不是怀孕的脉象。
“檀奴!”殷晟嘶吼出声,他一把拉开岑书音,抱起叶檀往就近的宫殿跑了过去。
第六十章
浓重的血腥味窜进鼻腔,叶檀有些恍惚的看着殷晟焦急苍白的脸。他记得岑书音跌下来时,殷晟淡然的脸,记得殷晟把岑书音从他身上扯开时的毫不留情,更记得不经意触上岑书音脉搏时的感觉。这一切都告诉叶檀,岑书音没有怀孕,殷晟也知道,可是为什么?
殷晟慌乱的喊着叶檀的名字,眼睛赤红。
叶檀惶惶然的看着殷晟,他想问,却如何都发不出声来。
叶少邈来的很快,他着人去烧热水,犹豫了下,把秋素留下帮忙,余下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秋素心下微微疑惑,为何这接生的事由叶少邈来做,可见殷晟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连殷晟都没有离开,便也不敢多言。
热水一盆接一盆的端来,血水一盆又一盆的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