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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叩门的声音响起,苏渺敛起神色,然后去开了门,只见白易站在门口。
白易打量着苏渺,便知他神情有异,却不问出来,只是走进来拉开椅子坐下,问道,“我这次要下山去,如果苏师弟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尽管跟我说便是。”
苏渺道,“暂无。”
白易点点头,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苏渺的性子总是这样沉闷,若不是他主动搭话,苏渺决计不会开口。
“白师兄是下山去置办药草?”
“嗯,一些常备的东西罢了,不打紧。”
苏渺无意识的捏了捏拳头,“如果东西多,一般的商家怕是应付不过来,白师兄找到商家了?”
“江南神门一直和山下的几家商户有联系,此次我下山不过是去通知一声,叫他们将草药送到山上来而已。”
“那便好,不用麻烦。”
听到此处,白易却蹙了下眉头,不以为然,“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江南神门将价格压得太低,那些商家多半已经不愿意再和我们合作,此次恐怕要耗些神才能办成。”
“江南神门是江湖大派,为何还要逼那些商家压价,于己于人都是不利。”
说道这里,白易才将目前的状况说出来,“师弟,你不知道,虽说江南神门表面上看上去风光,但江南神门弟子众多,在加上后院的杂役厨子,还要应接冬至之后各大门派的拜访,实在是腾不出多余的钱财来。”
苏渺很奇怪,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将那些金砖挖出来用?只要将一两块用在生计上也不至于如此棘手。
白易看苏渺一时之间恍了神,也不知道思绪飘到哪里去了。
苏渺回过神来,看见白易正在看他,他被这目光看得心里发虚,也就别过脸去,却听见白易轻笑两声,“苏师弟不必见外。”
苏渺不自觉脸上染了红晕,道,“师兄多虑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实在无话可说,白易看出苏渺窘迫,只好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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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潮涌动,正赶上亥市,卖的东西比以往多,白易想起苏渺一个人在山上,鲜少有机会赶上这人间繁华,于是便思索着给他带点东西回去。
只是苏渺这个人性格古怪的很,实在是摸不准他到底喜欢什么又不喜欢什么。白易提着剑只当是闲逛,若是遇见称心如意的东西便买了吧。
大街上有的是富家少爷,落魄少侠,只是鲜少有人向白易这样似乎两头都占的人物出现。
蓝衣青年长身玉立,自有一番正义凛然的气质,器宇轩昂,卓尔不凡,寻常人哪有这气势,一看便是武林中人,但武林中人一个个都不拘泥于钱财,自然是粗布麻衣的居多,但眼前这人手中长剑一看就不是凡品。
莫非是某个大派的少爷出来历练?
于是白易莫名其妙的就被当成了出手阔绰的待宰羔羊。
一路走来便有人不停将自己的东西推荐给他,望他挑上一两件合心意的。
白易看了半天也无果,却见一个小贩将他叫住。
“大侠且过来看看!”
白易只得走过去。
那小贩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下巴上有颗大痣,痣上有一根毛,讲起话来一动一动,很是有些滑稽。
“大侠,行走江湖怎么能不带上祛邪避凶之物!您看看,小人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看看这玉貔貅,看看这金佛,看看这金锁,全是由高人开光,保证您不花冤枉钱!”
白易又望他,觉得这货是在糊弄他。
却见那小贩又拿着那金锁压低声音道,“大侠,这金锁除了可以逢凶化吉以外,你要是把他送给你心上人,保证把她锁得牢牢的,跑也跑不掉!”
白易心道这小贩还真会说话,便借他吉言,问道,“多少银子?”
小贩心里乐开了花,连忙报出价钱。
白易以为这小贩会狠狠宰他一笔,却见此人十分有职业道德,愣是没多收一文钱,白易付了帐,拿着那金锁走了。
白易将山下的事情办妥,才在次日下午回到了江南神门。向掌门禀报事情时也十分心不在焉,总觉得心里一想到苏渺便有些忐忑。
总算禀报完了忍住心里的烦躁,向掌门告退,才急匆匆的往苏渺那里走,但忽然又觉得自己过于急躁,太不像话,于是刻意压缓了步子,装作散步似的往前走。
苏渺在院子里练剑,练剑的目的不消说,不是为了树立刻苦勤奋的形象,就是为了把剑招记下来,然后用自己的武功逐个攻破。
这场景看在白易眼里自然十分的赏心悦目,于是也不便出言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看见白易走过来,苏渺将剑收起来,才向着他走过去。
白易将那山下买的金锁递给他,“山下看见这小玩意儿,一时兴起买了,我留着没什么用,你收着吧。”
苏渺没有起什么疑心,只是粗略的看了两眼,顺手就揣进了衣裳里。大概只有白易给他的东西他才可以不去怀疑。
白易看见他的动作,微微一笑。
“师兄怎么想起买这东西?”
白易解释,“小贩说这东西辟邪,说是高人开过光的,我看你平日似乎很怕黑,这下便可以放心了。”
怕黑?
苏渺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色一凛,捏起拳头,淡漠道:“我不怕,师兄恐怕多虑了。”他说完就要将那金锁还给他。
白易暗道糟糕,只好好言相劝,“那便好了,不过是小物件,师弟不要就扔了吧。”他一说完便转身走了,心里却摸不准苏渺到底会不会扔。
苏渺最终还是没有扔它,只是放在手里摩挲了几下,然后没去管它,又开始练剑。
练着练着又想起昨日在密室里看到的情景,那金砖四四方方,似乎上面还刻着些东西,诡异的纹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符咒,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会儿又想到那个金锁,民间都说金为辟邪之物,此番白易仿佛也有几分相信似的,保不齐那掌门也是个迷信的人,难道那金砖和辟邪有关?
那金砖下面难道还有东西?
他想到此处,便觉悚然一惊。
苏渺心不在焉,练剑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于是便思索着再去密道一回。
只是这样的机会不多,他再次找到机会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以后。
苏渺轻车熟路的打开密室,顺着那密道走到了尽头,只是留意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免得路了马脚。
密室似乎比以前又多了几分阴森,隐隐约约又听见有人的哭泣声,咒骂声,还有乱糟糟的脚步声,苏渺心里是有几分发怵,手不自觉的握住了藏在衣袖里的金锁。
他一步步向里走,看见那一方石砖,然后将石砖翘起来,里边的金砖依旧在,只是染了一层轻薄的红色,他下了决心,便尝试用剑把那金砖从缝隙处切开,然后搬起来。
他费了些力气,将金砖搬起来,却被这场景吓得一颤。他深吸里一口气,稳住身形,运起功力,眼眸中一丝血色划过,瞬时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姿态。
只见这金砖下面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死人,只露出了一个头颅,还是生前的样子没有遭到腐烂,眼睛大大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其余的部分被其他砖石遮住,没有露出来。苏渺一身邪气,害怕的时候要缩进被子里,不怕的时候却胆子比天大,否则也不会踏上杀手这一路途。
不管什么东西,只要犯着他的利益,他绝对会让其生不如死。
苏渺认不出这个人是谁,便继续将砖石搬起来,他将四周的金砖撬开,才露出了一具完整的尸体。这个人平躺在地上,衣服上还染着褐色的血迹,泥土还是新的,像是才下葬不久的样子。不过也不能算是下葬,应当是被囚禁在这里。但奇异的是,尸体所有部位都没有腐烂的迹象,像是才死不久的人。
尸体上散发着阵阵香气,这种香气就是在密道里闻到过的那种香气。看来香气的出处找到了,闻这香气中透着一股血腥气,大概整个密道下面都埋着人。
苏渺见时间差不多,便又重新将土覆上,然后依次将金砖,石砖盖上,准备离开,无意中听见有人咳嗽的声音,但转过去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苏渺继续往外走,便听见有人谈话。
苏渺飞身跃到了石雕上,不敢大意。
“掌门,那次阵法已经不能再镇压住里面的东西,为今之计只有将密道填上了。”
“你确定并无它法?这阵法是第一金算所设下,怎会如此?”
苏渺辨出是掌门郑效谦的声音,心中冷笑,怪不得掌门要除掉金算,原来是为了杀人灭口,唯恐自己的丑事被发现。
那人道,“唉,果真是别无他法了,只有填掉这条密室才能保得江南神门平静。”
只见郑效谦一笑,向着那人抱拳道,“那便多谢大师指点。”
随后只听一声闷响,那人倒在地上,却是被杀。
只听郑效谦冷冷一笑,道,“老夫可不能留你性命,你就连同这些死人一起填在这密道里吧。”
只听郑效谦一拍手,立即有身着黑衣的人来,“将这密道填了。”
“是。”
那人点头领命而去。郑效谦一直没有离开,苏渺不能脱身,直到看见有大队的人拿着铲子从密道外进来,然后往里走。
估计那些人没有被告知是做什么用途,只知道是要将密道填上罢了。苏渺扶住石雕,跟着往里走。然而此时,郑效谦与那黑衣人还站在门口,苏渺没法子,只好趁着众人不留神的空挡,在偏僻处将一个填土的人暗杀,然后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往外走。
只是不知道这些沙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估计来自后山,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江南神门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苏渺略微低着头,勾着身子,往外走,许是郑效谦太过高估自己,狂妄自大,竟没有注意到他,只以为他是个搬沙石的长工。
苏渺出了密道,立即将衣裳脱下来,然后匆忙往自己院子里走。
白易见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