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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一边听邻桌侃天侃地,一边点了一壶酒,喝茶着实没什么意思。他见着苏渺手中的茶已经喝了个精光,顺手就拿过酒壶给他满上。
却只见苏渺喝得眉头也不皱一下,依旧一杯一杯的喝着,白易感到奇怪,想起苏渺前些日子喝酒一喝就醉得人事不省,此刻却酒量颇好。
白易一杯一杯给他添酒,苏渺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当成是茶在喝,一转眼,一壶酒就见了底。
白易暗自又把酒水换成了茶水,依旧给苏渺满上,苏渺回过神来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这酒水是有些醉人的,像苏渺这种酒量,喝醉是必然,但他却什么事情也没有。
白易开始怀疑苏渺是在装醉。
“师弟?”
“嗯?”
只见白易微笑道:“掌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师弟难得下山一次,到了客栈怎么能不喝酒?”
苏渺不知道白易在打什么主意,于是便点点头。
白易招来小二,当着苏渺的面告诉他要上一坛陈年老酒,却又背地里告诉小二上清水过来,小二莫名其妙,在白易承诺给一坛酒的价钱后,他终于妥协了。
小二将那清水呈上来,大声喊道:“客官,您要的陈年老酒到了!”
白易心道这小二叫他演个戏,这也太做作了,抬眼一撇苏渺,却见苏渺依旧心不在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白易将酒杯递到了他手上,道:“长生客栈的美酒千机,曾经有人一掷千金,只是后来不知那掌柜的是怎么想的,硬是将其当做普通酒来买卖,如此才有你我的口服。”
苏渺将那酒杯握在手中,也看不出那酒有什么不同,酒水澄澈,清如白水,苏渺略微抿了一口,发现和白水无异。
苏渺狐疑的看了白易一眼,却见白易问道:“这酒如何?”
如果苏渺要装醉,白易便十成十的料定苏渺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他又藏着什么秘密,白易一边思索着,不自觉的摩挲着酒杯。
“这是清水。”
只见苏渺抬眼道。
白易一愣,故作疑惑,也跟着喝了一杯酒,奇道:“这明明是酒啊。”
难道是他品错了?
“这是清水。”
苏渺一再坚持,白易料想自己这法子蒙不过去,这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好将错就错,道:“师弟莫不是连酒与水也分不清了?”
“师兄莫要被这清水骗了才是。”
苏渺虽说坚持,但也有些怀疑自己到底喝的是清水还是酒水,于是自顾自的倒了几杯酒,愣是没有觉出这水哪里有酒气。
只见不多时,白易已经自己一个人将酒水喝了一大半,竟然醉倒在酒桌上,看上去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苏渺有些奇怪,难不成这真是酒水不成?
白易眼见不成,只好自己装醉,总不能明说是自己骗他的,那他要是追问起来,自己也找不到言辞。
苏渺也分不清楚白易是真醉还是假醉,还是先把他送回客房去再说,于是便起身来扶他。白易便顺其自然靠在他身上,一手挽着他的手。苏渺身上带着一丝香气,那香气说不出哪里奇怪,却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苏渺的体温好似比寻常人要凉一些。
苏渺将他扶到了床边,双手一丢,就要转身离去,白易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抓住,“小渺……”
苏渺一转头,望向他,手挣了两下,挣脱不开。
“师兄?”
白易使劲儿将他往自己身上一带,苏渺一时不查向他身上倒过去,却又及时伸手撑着身子,没有完全靠在他身上,却见白易一手环住了他的腰,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苏渺一惊,不知道白易是在耍什么酒疯。
白易好不容易装醉一回,虽然觉得这样不太道德,但是明明喜欢的人就在怀里,也暂时不想做什么正人君子了。
白易略微眯着眼睛,略带三分醉意,低头便吻上了他的唇。苏渺霎时之间就红了脸,正想要把他推开,却被白易制住双手。白易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苏渺只觉得唇上一痛,蹙起了眉头,惊觉对方舌尖闯入,灵活的扫过他的齿冠。苏渺避之不开,越发觉得两个人的呼吸都带着一股热气,粗重起来。正在犹豫要不要趁着白易酒醉拍他一掌,却听白易道,“小渺,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你……”
苏渺一怔,又冷下脸色,正待说什么,却见白易一动不动,显然是睡熟过去了。苏渺将他推开,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又转头看了白易一眼,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白易一睁眼从床上坐起来,若有所思的望着那扇门,苏渺的神色他都瞧在眼里,此刻也不觉有些神伤,忍不住叹气。方才着实有些心急了,才不得不放开他,免得一错再错。
两个人重回江南神门,只是一路气氛未免沉闷,苏渺本就是冷淡的脾气这下越发的不言不语。
苏渺压下心底烦闷,独自在院子里研究那配方,他将那生死蛊碾碎调和到了先前做成的药里,静待其变。
等待了些时候,苏渺估摸着药效差不多已经混合,于是顺手抓起刚逮的兔子放药碗里放,那兔子自然不肯,蹦来蹦去,苏渺只得伸手将其摁住。过了不多时,兔子就不动了。苏渺松开手,正准备去拨弄其两下,看看死透没有。正在此时,那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兔子,眼睛一睁,一蹦三尺高。
看这活蹦乱跳的劲头,不像是中了剧毒的样子。苏渺明白了,这小东西是在装死骗他,等他反应过来,那白兔已经溜达了好远了,苏渺懒得再去逮回来。
苏渺盯着只剩了半碗的药水,思索了一阵,难道这药配错了?犹豫着,苏渺伸出尾指往那药里蹭了一下。起初毫无反应,过后便是僵硬的麻木感,整个手指无知无觉,已经变成了惨灰色。苏渺蹙起眉头,试着弯了弯手指,才觉出这药不同寻常。过后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眼见那灰色已经快要爬到指根,在不阻住只怕凶多吉少。
苏渺一狠心,拿起旁边的剑,一剑将那截手指斩下!
苏渺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在蔓延才拿起纱布草草包扎了一下,转头看见那截手指已经灰败,血迹干涸呈褐色。
难道那药只对人有效?生死蛊,生者死,死者生。
苏渺不敢再碰那药,只是用布将碗包上锁进了柜子里,幸好他当时留了个心眼只用了尾指去试,不然可就麻烦了。
只是断指处疼痛让他现下没办法思索任何事情,只是重又坐在椅子上开始翻看医书。毒药有了,那解药呢?当初他爹是为什么要帮江南神门配这种药?
转眼已经过去四个月,苏渺茶不思饭不想,只想弄清楚其中缘由,只是配置解药实在是麻烦,他医术浅薄,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摸到一点门路。
只是他不怎么练剑了,同门师兄弟们都道是苏渺已经放弃剑术,再不勤勉,于是风言风语北风似的刮过来,苏渺也丝毫不在意,只是一门心思放在医书上。
白易远远看见苏渺半开着的窗子,他低着头正在看一本书,非常安静,好像谁都不能走进他的领土。自从上次装醉和苏渺坦白之后,苏渺的态度着实让他郁闷,但至今为止还是腆着脸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平常日子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以后,就越发大胆起来。
苏渺看见来人,也只是低着头装作没看见。白易却不许,轻轻咳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感。
“师弟又在看医书?”
苏渺头也不抬,“嗯。”
白易走过去在他旁边站上,然后一手撑着桌子,略微低下头漫不经心的扫了那页书,奇道:“这书里提及的草药却是寻常药铺里抓不到的,师弟这医书不普通啊?”
苏渺感到他离自己很近,又近又可怕,其实他应当是有几分在意白易的,此时却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想着把自己藏起来,斩断与外界的联系,那么他就安全了。
苏渺僵直了背,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滴下很大一团墨,将整个卷面都打脏了,他抬手将其胡乱揉成一团,扔到了旁边的废纸篓里。
苏渺刻意藏着自己的尾指,不想让他看出端倪,左手始终握成拳头或者只是放在桌子下,刚才略一慌张,碰到了伤处,此刻只好不动声色的忍着。
白易看出苏渺紧张别扭,心想这也不算太糟糕,只要不是讨厌就好。随即拉开椅子坐下,大约算是陪他看书,不过却时不时的盯着人看。
苏渺感到一股视线向自己而来,十分的不自在,坚持了半响再也忍受不了,索性站起来,问道:“白师兄还有事吗?”
白易点头,“有。”
苏渺不耐烦,“白师兄有事请讲。”
白易想了一阵,然后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梅花叶子已经繁盛,隐隐约约瞧见一些花骨朵。
他扶额,低头掩住嘴角笑意,“暂时想不起来了,你自己看你的书,兴许我等下就记得了。”
苏渺看了他许久,见他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也不好就这么赶他走,于是低下头看书,却半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白易十分惆怅,曾经藏着那心思战战兢兢小心保密,现在却又觉得没有那么难熬,想通了以后也不觉得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他就是喜欢苏渺,那又怎么样呢?他没有对不起他,没有害他。
唯一一此逾越的地方便是在客栈里忍不住亲了他下。
于是越看他的神情越觉得浮想联翩。白易一边想要抑制这种想法,一边又忍不住想下去,然后他觉定在作出更过分的事情之前先离开比较好。
“咳,师弟,我想起来了,那事情是这样的。”
苏渺转头看他,眼神询问。
“掌门叫我去检查孟师弟的剑法,没成想我记差了,打扰了。”
苏渺将信将疑,谁知道有没有这档子事,万一是白易故意走错了。
“那师兄便去吧,莫要延搁了时辰,掌门又要责怪。”
白易见苏渺一副让他走的样子,又几分小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