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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的帮助,忙着拍照片,还包括给温姆西拍了一些,以及帕克和警长站在草丛中,警长威严地用手仗指着那个致命的地方的照片。
帕克和蔼地说:“伙计,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现在关掉你的机器,可以吗?告诉你们其他的人,你搞到了我们能告诉你的一切,我们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记者问不出别的东西了,这足可以使他的信息成为独家新闻。只有当代的报刊记者独享这一切,即使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女性也享受不到这种专利。
当记者欢呼雀跃而去后,帕克说:“查尔斯先生,对脚印你有何看法?”
但查尔斯先生很气愤。这位伦敦警察厅警官竟然还斥责他并对他的谨慎表示怀疑。
“没什么想法。”他回答说,“我相信我的结论对你来说会显得太简单。”
他在整个返程中一直保持一种严肃的沉默。
惠特克的案子调查工作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从索霍区的一家餐馆中不经意中听到的很随便的谈话开始,又在公众的怒吼中结束。这怒吼甚至震惊了整个英格兰,使温布尔登成了第二拥挤的地方。谋杀和绑架的清楚的事实那天晚上独一无二地出现在了晚报增刊上,第二天早晨又同照片和详细内容一起出现在周日报纸上,真实而且充满想像。两个英国女孩一个被残忍杀害,另一个被带到了难以想像的可怕的地方。两个案件是同一黑人所为,这激起了英国人的恐惧和愤怒。记者们像蝗虫那样一窝蜂似的到了克罗海滩——那个离塞利·海德很近的地方,那里看似在举行摩托和自行车展览会和舞会,记者好像是愉快地去那个充满神秘和血腥的地方过周末似的。帕克和温姆西一起住进格林·来恩旅馆房间后,坐在那里接电话,处理从各处寄来的信件和电报。一位彪悍的警察守在入口的一头以防万一。
温姆西激动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根接一根地吸着香烟。
“这次他们逃不掉了,他们做得太过火了。感谢上帝!”
“是的,再耐心点,老家伙,他们逃不掉,但我们必须首先弄到所有的证据!”
“你确信那些人能保证福里斯特夫人的安全吗?”
“哦,没问题,看门人说大约周一晚上她回的住处,我们的人连续暗中监视着,如果有人接近那所房子,他们会报告的。”
“星期一晚上!”
“是的,但这点还没有证据,周一晚上对那些度假后返回城里的人来说是个很平常的时间,除此之外,在我们在弄清楚她是否就是主犯或者只是同谋之前,我们不想惊动她。看这儿,彼得,我这儿还有一个从我们的人那儿得来的信息。他一直在调查惠特克小姐和福里斯特夫人的经济情况。惠特克小姐从去年十二月开始这一段时间从银行中取出了大量存款,以支票的形式寄到塞而夫,每一笔钱都完全和福里斯特夫人存入她自己账户中的钱数相同。自从道森小姐死后,福里斯特夫人充分控制惠特克小姐!她深深地陷到里面了。”
“我知道。当惠特克拿到她在肯特郡而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时,她正在做那件事。为了上帝,查尔斯,不要出错。他们中还有一个逍遥法外,我们每人都有危险。”
“当一个女人充满邪恶又毫无顾忌时,”帕克精辟地说,“那她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罪犯,比男人要残忍五十倍,因为她对犯罪的想法非常简单。”
温姆西说:“原因是她们不为过多的情感所烦恼,而我们这些男人们总是认为女人情感丰富,充满浪漫。一群婊子!该死的电话,又来了!”
帕克抓起了话筒。
“是,是,请讲,上帝呀!不要这样讲,好的,是,是,当然,你必须拖住他,我自己认为这是个圈套,但必须拖住他,审讯他,让所有报纸都登出来,告诉他们你确信他就是那个人,知道吗?让他们知道这是官方消息——等一下——我要支票的照片和上面的指纹。马上派人送过来。我想是真的吧?银行人说是真的了吗?好!他的情况怎样?哦!——信封——毁掉了?——笨蛋,好的,好的,再见。”
他激动地转向温姆西。
“哈利路亚。道森昨天早晨走进斯特普尼的洛伊银行,出示了惠特克的一万英镑的支票,支票是二十四日星期五在利汉姆普顿分行取出又存在贝罗银行的。因为金额数目巨大并且失踪的事登在周五晚报上,他们让他再打电话确认,同时他们也同利汉姆普顿分行进行了交流。当谋杀消息昨晚传出后,利汉姆普顿行的经理记起了这一切并给警长打了电话,结果就是今早传出的那样,并让哈利路亚过来进行了问讯。他说支票是周六上午到的,是装在信封里寄来的,里面没有作任何解释。当然,这个老傻瓜扔掉了信封,这样就不能证实他做的事也无法弄清邮戳上的信息。我们的人认为整个事情有些古怪,所以哈利路亚被留下来继续接受调查——换句话说,以谋杀罪逮捕!”
“可怜的老哈利路亚!查尔斯,这太过分了!这位无辜的正派的老人,他连个苍蝇都不会伤害。”
“我知道,但是他被卷在里面了,所以必须通过这些程序。这样对我们来说好一些。铃响了,有人来了,请进。”
“福克纳医生要见你,先生。”一个警察说着把头探了进来。
“啊,好,请进,医生。你做过检查了吗?”
“做过了,警长。非常有趣。你说的很对。我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你那些事。”
“我很高兴。坐下把一切都告诉我们。”
“我会尽量简略些。”医生说。他是伦敦警察厅派来的伦敦人,熟知警察工作。他很瘦,灰白头发,目光敏锐,像个生意人,和前天晚上惹恼帕克的那个人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首先,头部的击伤和死亡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自己也看到了几乎没有流血。伤口是在死亡一段时间后造成的——毫无疑问,是想造成一种被歹徒袭击的假象,并用相似的方法在手臂上也弄上割伤和抓伤。他们纯粹是在伪装自己。”
“完全正确。你的同事——”
“我的同事,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傻瓜,”医生哼了一声,“如果那是他诊断的结果的话。我认为克罗海滩的死亡率很高。那是顺便的事。你要知道死亡原因吗?”
“是用氯仿毒死的?”
“可能是。我解剖了尸体,但没有发现特别的中毒或因其他什么而死亡的迹象。经你的提醒,我已经把必要的器官送到詹姆斯·卢伯克先生那去作分析了,但坦率地说,我不期待从那得到任何线索。打开胸腔时,没有闻到氯仿的气味,也许是因为死亡时间太长了,尸体已经腐烂了,这点极有可能,因为这种东西容易挥发,或许是因为剂量太小。这是一位非常健康的年轻女孩,没有发现死于心脏病的迹象。应该是施用氯仿一段时间后才死亡。”
“你认为是使用了氯仿?”
“是的,我想应该是,脸上的烧伤很清楚地证明了这点。”
“车里找到的手帕也应是原因之一。”温姆西说道。
帕克坚持说:“要想在一个强壮的年轻女人身上施用氯仿得有相当的决心和力气,她会尽全力挣扎的。”
“她本应这样做,”医生犹豫地说,“但奇怪的是,她没有反应,正像我以前说的,所有的暴力迹象都是伪造的。”
“设想她当时正在睡觉,”温姆西提示说,“难道不能是悄悄的做的吗?”
“哦,对——这样很容易,吸入几口这种东西会使人陷人半昏迷状态,然后就比较容易对付了。我猜想她很可能是在阳光下入睡的,与此同时她的同伴走开了,然后又被抓走了。绑匪又过来杀了芬勒特小姐。”
帕克说:“那似乎不太可能,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你是说她们俩都睡着了,同时被氯仿毒死的?听上去不太可能。”
“我没这样说。听着,医生——这种想法不要对任何人说。”
他讲了他们怀疑玛丽·惠特克的整个经过,医生惊恐地听着。
帕克说:“像我们所想的那样,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认为由于某种原因惠特克小姐决定杀了这个可怜的、对她尽心尽意的女孩。她安排了这次野餐并且让人们知道她们野餐的地点,然后当薇拉·芬勒特在阳光下小睡时,我们认为她杀死了她——用的是氯仿或是类似的东西,不管是一种什么手段,我想是用她杀死其他受害者时用的相同手段,然后她重击了她的头部,制造出一种搏斗过的情景,并且在她事先买的帽子上弄些润发油,扔在草丛中。当然我追踪过这顶帽子。惠特克小姐个子很高,很强壮——我认为她有能力敲击一具不会抵抗的尸体。”
“但是,草丛中的这些脚印是怎么回事?”
“我正要说到这点呢。关于脚印有一二件很奇怪的事情。首先,如果这是一个秘密团体干的,选择了一条潮湿、泥泞、远离城镇二十公里的地方,留下了脚印,而换了任何地方他们都可以来去不留任何别的痕迹,他们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呢?”
“说的好。”医生说道,“我再加一句,他们一定注意到他们忘掉了帽子,为什么他们不回来把帽子拿走呢?”
“问得好。再者,从两双鞋留下的痕迹看不出是穿得很旧的鞋。我的意思是鞋跟和鞋底都没有磨损,从鞋底看,较大的那双很明显是新买的鞋。照片马上就洗好,你们可以看到,当然有可能两人都穿的新鞋,但总之不太像。”
“说得对。”医生表示赞同。
“现在我们来看最能产生联想的地方。假设其中一个人的脚比另一个大得多,那么此人的个儿比另一人高,身材会比另一个人胖,步伐会比另一个大。但是测量脚印后,我们发现了什么?在这个案件中——我们测量到两个男人无论胖瘦,还有那女人,三人的步伐一样大,不仅如此,三人陷在泥里的脚印都一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