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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夫人对小姐的关怀她都偷偷的羡慕,如果她也有个娘亲,会不会对她也这么无微不至?可是她知道一切都是奢望,她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就连名字都是到小姐身边之后小姐给她取的,像她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未来可言?
她甚至都想好了以后,小姐重用她是她的福气,她以后要好好的替小姐办事,小姐是个好人,以后到她年龄到了之后肯定会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兴许不大富大贵,可有小姐照应着,怎么也不会贫瘠。
可是现在突然有个太子冒出来,说是她的兄长。
秋意真的有些不知所措,她希望自己有亲人,可真的亲人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比起欣喜,更多的却是惶然。
三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回到了慈宁宫。
进了大殿,立马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秦惜脱掉身上的大裘,通红的眼眶顿时映入容恒的眼睛。他几乎是立马的,从软榻上跳起来,赤脚小跑到秦惜身边,索性太后的寝宫中铺满了厚厚的毯子,倒不会冷。容恒急声问她,“媳妇媳妇,你怎么了?”
容恒这么一发问,太后的目光立马就扫了过来,看到秦惜红肿的眸子,她一惊,坐直了身子冲秦惜招手,“快过来让奶奶瞧瞧。”秦惜顺从的走到太后身边蹲下,太后看着她红肿的眸子,立马就询问,“这是怎么了,啊?惜儿,你告诉奶奶,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奶奶去帮你揍人!”
“没有。”秦惜含笑摇摇头,把手中的腊梅插到矮几上的花瓶中,一转头看着太后依旧关切的眸子,她心中微暖,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就是先前在梅林中,看到那么多飘落的花瓣,感慨生命的脆弱。”
太后松了一口气,“哀家还以为被人欺负了呢,你这孩子,也太容易悲春伤秋了,花儿不都是那个样子?今年开败了明年还会再开,哪里就惹的你流泪了,奶奶真不该让你去赏梅,这一赏没让你心情愉悦,反而还害你掉了金豆子。”
秦惜勉强一笑,她现在心情万分复杂,一颗心早就长了翅膀般的飞了出去,恨不得今日的宴会赶紧结束,到明日立马去和哥哥见面。
容恒看出秦惜的心不在焉,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他连忙上前握住太后的手,撒娇道,“奶奶,媳妇她心地善良嘛。”
太后果然被转开了思路,转而又和容恒说笑起来。
午膳是在慈宁宫里用的,用完午膳又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太后毕竟年龄大了,到了晌午就有些精神不济,容恒和秦惜哄着太后在内殿里睡下,留下庄嬷嬷守在太后的身边,就拉着秦惜的手进了耳房。
他压低声音,沉声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惜抿着唇,虽然容恒说爹爹对他有恩,可是秦惜依旧不敢把看到哥哥的消息告诉他,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哥哥就多一分危险。
她摇摇头,避开容恒的目光,“没什么,我先出去了。”
看着秦惜走出耳房,容恒眉头皱的死紧,一张脸立马紧绷起来,能让秦惜产生这么大情绪波动的人并不多,他一个个排除也就是了。今日宫宴,孙家的人还没有来,秦家的人也还没有来,如果是赵淳……如果是赵淳秦惜会憎恨,而不是悲伤和那么一丝丝的欣喜。
容恒皱眉,今日他在入宫的时候就收到了韩子玉传来的消息,说楚容也进了宫。
难道是……他?!
想起先前在山洞里看到的那一幕,容恒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楚容这厮对秦惜的目的太明确了!这一次他来大远,如果不是他让手底下的人从中作梗,楚容早就来到了大远。他什么时候来不行,非要在他和秦惜成婚的时候来,不管目的是什么,为了以防万一,他到底还是动了手。
听到楚容来大远的目的是为了和亲他就更加确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思及此容恒苦笑不已。
本来就已经有一个孙远扬还有一个赵淳了,如今,又多了一个楚容!
到了晚宴的时候容恒终于知道秦惜为何那样失态了。
年三十的晚宴是在后宫的一个殿内举行的,大殿中灯火通明火盆烧的很旺,几乎感觉不到是寒冬腊月,每个人都脱掉了身上的大裘。
秦惜和容恒身份很高,但是因为容恒的问题,两个人的位置就不那么显眼了,他们两个共坐一桌,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和点心。大殿中的桌椅陆陆续续的坐满了人,唯独最高处的龙椅上和龙椅下的两个并列的椅子上位置空悬。
楚容是和容戌一起来的,两个太子一起来,倒也省了官员们的麻烦,直接参拜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就行了,一个称呼把两个人都给照顾到了,人家大景朝的太子来了,他们是大远朝的官员,专门给人家的太子行礼就有些不好看了。
容恒就发现容戌进了大殿后,秦惜的眼神就有意无意的落在楚容那个方向。他起先以为秦惜看的是楚容,心里还微微泛酸,可渐渐的就发现了,秦惜看的哪里是楚容,分明就是楚容身后的青衣男子。
容恒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青衣男子,眸子转变间终于认出了苏荣景。容恒不禁搂紧了秦惜,与此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憋了一口气。
松一口气是因为秦惜的情绪波动不是来自于楚容。
而很显然,秦惜今儿个上午和苏荣景已经见过面了,在他询问的时候却选择了隐瞒,看来她现在是真的不相信他啊。
容恒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些难受,有些揪心,更多的是觉得自己自作自受,如果他没有骗秦惜,她应该看到苏荣景的时候就会跟他说了。
不过他没有想到苏荣景竟然会到了楚容的手底下。
苏家被灭门之后他让韩子玉帮助苏荣景逃出京城,苏荣景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人跟踪他之后立马就把人给甩了,他让手下的人搜查了许久都没能寻到他的踪迹。
那时候他就猜测苏荣景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大远朝,如今看来,他想的果然没错。
思索间,一道阴冷而放肆的目光在秦惜和他的身上流转,容恒微微皱眉,托着下巴,不着痕迹的挡住那视线。
盯住秦惜的人自然是赵淳,方才看到他带着秦珊出现的时候,容恒身上一骨子戾气差点没有忍住。他自己动手自己明白,现在的赵淳绝对的虚弱,他那一掌要不了他一条命,却也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两个月之久。
可赵淳还是来了,单单从他势在必得的视线他就知道,这男人是为了他媳妇而来!
容恒桌子下的拳头紧紧的攥起,只要想到两日前山洞里的场景,他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拼了重病的身子也要来宫宴,足以证明这个男人对他媳妇的野心有多强烈。容恒眸子里暗沉的冷光一闪而过,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人,不付出代价?怎么可能!
容戌和楚容在龙椅下的两个空位子上坐下来之后,没多久当今圣上延昌帝就带着贵妃娘娘来到了宴会上。
所有人都起身跪地相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连楚容都欠了欠身。
秦惜跪在地上,两只手死死的抠着地上的毯子,她第一次看到延昌帝,延昌帝是个看上去六十岁出头的老者,他头发已经花白,身形也有些消瘦佝偻,看上去和普通的老者无异,可是唯独一双眼睛如同草原上雄鹰的鹰目一般凌厉,落在谁的身上都觉得皮肤一阵刺痛。
秦惜知道,那是上位者带来的强烈的压迫感。
延昌帝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戴皇冠垂着冕珠,身边站着的是一身深蓝色宫装长裙的贵妃郑氏。
郑氏看上去四十岁不到,面色雍容,颇有一朝皇后母仪天下的气度。这样的宫宴,延昌帝只带了贵妃参加,足以证明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了。
秦惜不着痕迹的看了太子下座上的三皇子容誉一眼,果然看到容誉眸子里笑意闪闪。
延昌帝坐到龙椅上,贵妃郑氏则是坐到了龙椅手边的一个软椅上。延昌帝一坐下便抬起了胳膊,“众爱卿请起。”
“谢皇上!”
文武百官和女眷们都起了身。
秦惜和容恒再次坐到了位置上,有延昌帝在,她努力把目光从哥哥的身上移开,生怕她会给哥哥带来一丝一毫的麻烦。目光一环视,立马发现,今日宫宴的女眷还真的不少,放眼望去,各个颜色衣着的女子,这么冷的天一个个竟然都穿着收身的宫装长裙,那裙子虽然穿着好看,奈何一点都不防寒。
秦惜瞥了座上的楚容一眼,心中了然。
“媳妇……别看别的男人……”
秦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容恒苦笑,他不是装傻,他真的不喜欢她的目光落在别的男人的身上,苏荣景他没话说,那是她的亲哥哥,可楚容……他本来就对她心怀不轨啊。
延昌帝一来,整个大殿都安静了许多,延昌帝含笑道,“今日是家宴,诸位爱卿都不要拘谨。”
秦惜冷笑不已,家宴?家宴穿着一身龙袍,戴着皇冠?!简直可笑之极!
显然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和秦惜同样的想法,没有一个人敢随意的。
延昌帝见此,也不强求,微微一笑,道,“今日晚宴其一是为了让众爱卿们一起聚聚,还有一事则是为了大景的太子殿下选妃,我大远和大景将永结秦晋之好,今后再无战乱。”
皇宫的晚宴就是那么几条,歌舞,书画,不过今天比平日要稍稍改变了一下而已。往日中的晚宴都是皇宫中的歌姬表演,而今天,为了迎合楚容选妃的事情,表演的机会就都交给了大殿中未出阁的女儿家们。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不点破。
每个女子都使出吃奶的劲儿表演,当今皇上子嗣艰难,目前成年的皇子只有两个,而公主……连一个都没有。因此赵颖儿居然是第一个表演的人,她一身粉色的荷叶裙,面容娇羞的跳了一支舞,秦惜对赵家的人没有半点好感,因此连一眼都没有看。
第二个表演的是温太傅家的小女儿,她表演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