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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点了蜡烛,十分明亮,烛光下的容恒容貌越发的俊朗出尘,梅蕊看着他的脸胸口小鹿乱撞,砰砰直跳。她瞧着容恒面色还没有变化,轻笑道,“奴婢这就去给您找衣裳。”
秦惜和容恒住的屋子还有一间里屋,里屋里放的全都是秦惜的嫁妆,还有八个装满了衣裳的大柜子,柜子里有容恒的衣服也有秦惜的衣服。梅蕊进了里屋,装模作样的给容恒找了件衣服。把衣服搭在臂弯里,梅蕊刚要出去,想了想,她眸子微微闪烁,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腰带,褪去身上的衣裳。
大冬天,衣服刚脱掉就是一阵刺骨的冷,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二公子已经中了春药,再瞧见她光裸的身体,她就不信他能忍的住!
梅蕊褪掉自己的衣裳,她本来想脱光的,可是毕竟没有那个勇气,因此就脱的剩下一个鲜红色的肚兜,肚兜艳红,她的肤色本来就好,这肚兜衬的她的皮肤越发的白里透红。
梅蕊咬着唇,红着脸颊掀起了帘子。
容恒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到梅蕊的那一眼,他眸子里立马闪过了然,随即便是冷笑。
原来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容恒讥诮的做出惊慌的模样,别开眼睛,“你干什么!”
梅蕊顺势扑过去,想要抱住容恒,容恒哪里会让她如愿,一个闪身就避了开去。梅蕊不死心,咬着唇再扑,容恒再躲。
梅蕊到底还是黄花闺女,这一躲一避之间她觉得难堪,她红了眼眶,泪眼朦胧的瞧着容恒,“二公子……你让奴婢抱一抱好不好?”
“不好!我只抱我媳妇!”
“二公子……奴婢不会和少夫人争什么的,您就当可怜可怜奴婢,您……要了奴婢吧!”
“不要不要,我要去找我媳妇!”容恒立马就要往外面跑。
梅蕊见此,慌忙伸出光裸的手臂挡住容恒,容恒瞧着她光裸的模样,厌恶的闭上眼睛,“你闪开,我要去找我媳妇!”
“二公子……”
容恒不耐,一把甩开梅蕊,梅蕊重重的跌在墙上,好半晌缓不过劲儿来。容恒见此轻哼一声,掀了帘子就跑出去了。
如果梅蕊不是媳妇的贴身丫鬟,他这一甩直接就要了她的性命!
……
与此同时。
秦惜在含雾的屋子里,等待的过程中她渐渐觉得燥热,而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秦惜看着紧闭的门窗,皱了皱眉,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窗子,寒风一吹,她立马打了个寒噤,身上的热度稍稍的退下去一些。可还不到两个呼吸的功夫,冷风也不管用了,她生怕寒风吹进屋会让含雾病情加重,关上了窗子。她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出了屋子。
已经是大半夜了,院子里虽然还有点点的灯光,可是却已经没有一个人。
安静的只能听到凛冽的寒风和树枝晃动的声响。
秦惜越来越热,心中一股子渴望渐渐的越来越不可控制。她隐隐约约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大脑却一片混沌,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额头一层一层的冷汗冒出来,热!热的难受!
燥热感几乎吞没了她!
寒风吹动也没办法让她身体里的燥热消除。
秦惜咬紧牙关,瞧见面前的廊柱,廊柱刷着朱红色的颜料,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冷芒。
那一点点的冷让她心头的燥热越发的不可收拾。
秦惜抱住廊柱,她面色已经通红,眼神也有些涣散,死死的抱住廊柱,廊柱冰冷刺骨,她的脸紧紧的贴在上面,燥热感立马消散了些许。
可神智越来越不清晰。
“唔……”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声,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有些理智的秦惜不由得一愣。
方才那一声低吟,声音娇媚诱惑,那……是她的声音?
可念头也不过稍稍一转,燥热感再次卷席而来,秦惜的理智瞬间崩塌,她面颊酡红,双目迷离,她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是怎么回事。硬撑着最后的理智,离开廊柱,慌忙循着记忆往自己的院子里回。
“容恒……容恒……”
她发出低低的求助,拼命的咬住手掌才能控制住撕裂衣服的冲动。秦惜脚步踉跄,用力往前跑,一路上跌跌撞撞,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浑身痒的厉害,可伸手去抓,却又抓不到痒的地方,仿佛不是皮肉在痒,而是骨子里的血肉在痒,那种隔靴挠痒的感觉让她完全没办法纾解那痛苦。
秦惜双眸已然充血,连指尖都泛起了红色。
容恒看到秦惜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在拼命的撕扯自己领口的模样,容恒心中一惊,眼看着秦惜就要倒在地上,慌忙伸手抱住她。
“媳妇……媳妇……”
“容恒?”
“是我是我,你怎么样?!”
秦惜听到容恒的声音,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崩断,她理智尽失,伸手抱住容恒的脖子,他的脖颈处皮肤裸露在外面,秦惜感觉到冰凉,立马就把脸颊凑了上去。
“难受……容恒我好难受……”
秦惜贴上来的瞬间,容恒心中就是一惊,因为此时的秦惜皮肤热的烫人,她的额头贴在他的脖颈上,几乎要融化他的皮肤。容恒面色大变,在烛光下仔细打量秦惜,就看到她浑身如同熟透的虾米,全身通红。
容恒面色瞬间冰冷下来,所有的事情他已经串联起来,他死死的捏住拳头,低骂,“该死!”
水!一定是那壶水!
怪不得梅蕊敢勾引他,原来是给他的水下了春药!
“媳妇,你清醒一下!”
“难受……我难受……”
秦惜的声音带了哭腔,她如同毛毛虫一般在容恒的怀里蹭来蹭去,她的唇紧紧的贴着容恒的脖颈,“好凉……好舒服。”她已经理智全无,循着那冰凉的感觉,伸手从容恒的脖颈处探了进去,摸到他冰凉的皮肤,她舒服的低吟,“……好舒服,好凉。”
容恒嘶嘶的倒抽着冷气,按住她胡乱摸的小手,瞧着她此时的情况,他的额头也急出了一头冷汗。
春药!
而且还是烈性春药!
“媳妇,你忍忍,我让人请大夫。”
“难受……呜呜,容恒,我好难受,容恒你救救我……”
秦惜的身上如同一万只蚂蚁在爬,那瘙痒的感觉怎么都止不住,偏偏容恒又按住了她的手,她没办法取凉,她扭动着身子,歪着头用牙去咬她的衣服,可怎么也咬不到,顿时难受的低泣起来,“……难受,好难受……”
容恒死死的抱住秦惜,面沉入水。
他从衣袖中拿出竹哨,用力的吹了一下,不到片刻的功夫青翎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青翎看着秦惜的样子也吓了一跳,“主子爷……”
“立马去大学士府把孙远扬请过来,就说惜儿中了烈性春药,让他带着药箱赶紧过来,这件事不要让旁人发现,你带着孙远扬偷偷的潜进府里!”
青翎看着已经浑身开始通红并且转为深红的秦惜,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就施展轻功离开了王府。
青翎走后,容恒立马横抱起秦惜,往他们的屋子里行去。秦惜在他的怀里并不老实,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口中一直在喊难受。
容恒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更难受,他阴着脸,大风大浪他都挺过来了,却没想到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抱着秦惜回到他们的屋里的时候梅蕊已经不在了,容恒才不管她去了哪里,他把秦惜放到床榻上,秦惜的背刚贴到床上,就不耐的扭动起来,她撕扯着自己的领口,此时的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真的把领口撕破,露出她光裸的肩头来。
“容恒、容恒……”
容恒刚要别开目光,却陡然发现,她白皙圆润的肩膀竟然也变成了通红通红的颜色。
他赶紧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腕,撸起她手腕上的衣服,这一看之下更是震惊,她的整个胳膊也变成了通红的颜色。
“媳妇,你忍一忍,孙远扬很快就来了。”
秦惜这个时候哪里听得进他的话,感觉到容恒握住她的手臂冰冰凉的十分舒服,不由得就蹭了上来。她蹭到容恒的怀里,他衣服面料光滑,她满脸酡红,喃喃道,“……容恒,容恒……”
“我在,媳妇我在!”
“难受……”
容恒满头大汗,他知道难受,他这个时候才知道度秒如年是什么感觉!紧张的看着门外,青翎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
秦惜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燃烧起来,热,一股股的热气从脚上一直涌到脑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唔……”她水蛇般的缠住容恒,“容恒,要我……要我!”
容恒一脑门子的汗,他看着秦惜难受比他自己难受还要痛苦,他宁可是自己受这样的苦。容恒咬牙,如果他身体里没有毒,也许他会说服自己给她纾解痛苦,可是孙远扬的话还在耳畔回响,他这种时候断然不能给她纾解的。
突然,他一拍脑门。
他赶紧爬上床,盘膝坐到秦惜身后,扶住秦惜,一只手掌缓缓抵在她的背心。
在他看来,春药和毒药没什么区别,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用逼毒的办法帮秦惜把毒给逼出来?!
大学士府和简亲王府毕竟是有一段路程的,就算青翎的轻功绝佳恐怕也要有段时间才能把孙远扬给带来。容恒瞧着秦惜那么痛苦的样子,决定试一试。
他暗暗运转内力,抵住她的背心,把内力缓缓输入秦惜的身体。
“噗——”
秦惜猛然喷出一口血来。
容恒一惊,慌忙收回手掌扶住秦惜,“媳妇……媳妇!”
容恒转过身子赫然发现秦惜的脸色比方才更红,那红让他害怕,害怕会不会稍稍有个意外,她就会爆体而亡。容恒的担忧很快就变成了更深的担忧,因为就在他给秦惜输入内力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的鼻子开始流血。
她的身体也不像方才那样扭动了,而是静静的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容恒面色发白,拿帕子给她擦去鼻血,“媳妇!媳妇你别吓我!”
秦惜已经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