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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梦,诸如许……”
她的声音清甜动听,一波波地传漾,如春风拂面般轻柔。
南宫临风薄唇轻挽,笑道:“不应该唱这首歌,太不应景了,词虽甚美,却悲烈伤感。”
“那该唱什么?”
他缓缓站起身,一手轻轻拿过她手中的船桨,微微划动着,口中吟道:“溪山如画,对新晴,云融融,风淡淡,水盈盈。最喜春来百卉荣,好花弄影,细柳摇青。最怕春归百卉零,风风雨雨劫残英。君记取,青春易逝,莫负良辰美景,*幽情。”
这首歌婉转幽柔,他轻声低唱,余音在水面袅袅盘旋在水面。
苏如墨怔怔地看着他,他温柔而笑,俊眸微敛,一手轻轻环过她单薄的肩膀,一曲作罢,他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丝,轻轻摩挲,“我沉睡的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恩。”
微微松开她,他一手抚摸上她的脸庞,“可你明显是消瘦了。”
忽然有点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苏如墨微微慌乱地避开了他的触摸,转过身在檀木桌前坐下,她斟了一杯酒,转而递给南宫临风,他缓缓接过,却并未喝,而是凝向苏如墨,“如墨,你变了。”
感觉到彼此之间的疏远,他轻声说出这句话。
“我感觉自从我醒来之后,你和我之间的距离便疏远了,”南宫临风紧紧地盯着她,见她缄默不语,他双手扳住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告诉我,我沉睡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如墨不知从何说起,她能告诉他,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吗?
“南宫临风,你忘了我吧。”
他微微愣住,俊脸上尽是惊愕,“为什么?是不是因为凌邪爵,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苏如墨避开他的视线,启唇,声音艰涩。
“那是因为什么?”南宫临风有些失控,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娴茹,为什么你的态度同之前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南宫临风,我实话跟你说,我不是上官娴茹,我只是一个借尸还魂的人……”
空气,似乎凝结了,剩下的只有沉默。
“我知道,”半晌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哑深沉,“就是这个,让你想离开我吗?如果我不介意你不是娴茹,我们可以回到像从前那样吗?”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上官娴茹,但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他一直没有揭穿这件事,所以他才自私到一直把她绑在身边,真正的上官娴茹性格温婉柔和,而她不是。他已经记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感觉一点点在转变,往日的朝夕相处,使得他的心里渐渐刻下她的影子,直到他忘记了自己原本该爱的人是谁……
“你都知道……”
他紧紧盯着她,再度问道:“可以吗?”
苏如墨咬着唇,不语。
他看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南宫临风深深地凝视着她,一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处,“你的这里,已经有别人了,是吗?如墨,我从未奢望过你的心里会有我,我也不想拿从前的事情来束缚你,从前我只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求你能像我对你一样对我,我只希望你能把我放在心上,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满足了,哪怕你的心已不属于我……”
“我可能要离开了。”避开他灼热的目光,苏如墨缓缓说出这句话。
南宫临风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还会回来吗?”
她翘首望向天边的远处,她曾经暗自许诺,只要南宫临风醒来,她会亲自回到冥凤九天,为自己曾犯下的错赎罪,此次回去,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即将会是什么,该来的总会来的,她逃不掉的。
“也许吧……”
他微微抿紧薄唇,盯着她,一字一句,字字刻心,说道:“我会等你。”
这是他爱她的方式,如果这是她的选择,他会尊重,他不想束缚她的一生,爱是自由的,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将来,尽管她要等的那个人不是他……
“我若回不来,便忘了我吧。”
苏如墨看到他眼中淡淡的痛意,缓缓挣开他的手,指尖分离的刹那,他似乎不愿松手,又兀自握紧,船已经靠了岸,她下了船,不顾而去,身后,他久久伫立在船上,目送着她远去的背影。
她知道,他在身后望着她。
只是,她不愿背负情债,她不愿他为自己空等一辈子。
☆、第五十九章 失子之痛
楚曜策马出城,他赶着去冥凤九天赴宴,半路中路过一片丛林,却被一群蒙面黑衣人给拦住了去路,心中不好的预感浮现,他这才发现自己中了计,原来是一场鸿门宴的阴谋!
调转马头,楚曜加快速度往原路赶回,身后那一批杀手紧紧跟随。
为首的萧昀一扬马鞭,紧紧跟在楚曜的身后,大笑道:“楚庄主,来了就别走啊!”
萧昀抿唇冷笑,一手将暗器扔出去,月形的暗器飞速飙来,正中马蹄,马儿吃痛嘶鸣,双腿被截,连带着马背上的楚曜一同狠狠栽倒在地,满身狼狈的楚曜从地上爬起,与此同时,一张大网正从头上笼罩而下……
苏如墨回到楚府的时候,明显感觉不对劲,偌大的楚府那些平时打扫的佣人竟然全都不见了,她下意识转身就要跑,金裳已经从后门进来,一手持剑,目光阴冷地盯着她,“夫人要去哪?”
“你想干什么?”
“裳儿今日要为主人杀掉一个孽种。”金裳的目光落在苏如墨的小腹上,眼神愈发冰冷,“这个孩子不该出现,你有两个选择,是你自己打掉孩子,还是让我帮你?”
苏如墨心里泛凉,向后退去,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不,不准你伤害我的孩子。”
金裳抿唇冷笑,她出手很快,足下生风,一剑直逼向苏如墨,苏如墨险而又险地避开这一剑,她转过身向门外跑去,耳畔掌风袭来,那一掌力如千钧,苏如墨整个人被甩飞,拦腰撞上石柱,腹部随之传来一阵剧痛。
进门的南宫临风看见这一幕,惊慌大喊:“如墨——”
金裳也看到了南宫临风,施展轻功,从围墙翻过去后,便不见踪影。
苏如墨痛得全身都在抽搐,她渐渐感觉到身下有温热的血水涌出来,身子转瞬间被一双铁臂拥入怀中,她看到南宫临风担忧惶恐的脸,她咬着牙忍着痛,用满是血渍的手抓住他的袖子,“救……我的孩子……”
昏迷之际,她看到他错愕的神情,随之听到他紧张的大吼:“如墨……”
金裳回到了冥凤九天,万层楼上,凌邪爵一袭玄色的衣袍伫立在城楼上,双手负在身后,妖冶魅惑的凤目微微眯起,眺望远处,“你去哪里了?”
“裳儿只是随便走走,”金裳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她还不想告诉主人,夫人已经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那样的话,主人会生气的,“主人,萧总管方才来报,楚曜已经被我们捉住了。”
“做得很好。”凌邪爵满意地勾唇,“备马,我要去楚府接夫人回来。”
只要楚曜一离开楚府,祭盟的那群乌合之众,他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满身血迹的苏如墨被南宫临风抱回房间,他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陌羽已经把大夫请了过来,那老态龙钟的老大夫为苏如墨把过脉之后,叹息着捋了捋胡子,连连摇首。
“大夫,我家小姐怎样?”陌羽一脸担忧地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苏如墨,她只不过去市集买了些药膳的材料,才离开一会,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老大夫连连叹息,“这位夫人动了胎气,这倒也不要紧,还是有办法可以挽救的,只是,夫人体内的毒针在作怪,若要想救夫人,必须得取出毒针,还要打掉腹中的胎儿,否则一尸两命。”
“毒针?”南宫临风想起了今日划船时,好像看到了如墨体内有银针划动的痕迹,只是,当时他没有怎么在意……
“不,大夫,你救救我家小姐。”陌羽哭着给大夫跪下了,哀求说道:“我家小姐不能没有这个孩子,她很看重这个孩子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
“姑娘,不是我不救,而是没办法救啊……”
南宫临风在床榻边沿坐下,他紧紧握住苏如墨的小手,担忧地凝视着昏迷中的她,他竟不知道,她怀了凌邪爵的孩子,也难怪,她要离开他……可比起这个,他更不愿意失去她,他知道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更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可如果不打掉孩子,她就会有生命危险……
南宫临风轻声说道:“大夫,麻烦你开个可以打掉孩子的药方。”
“少爷!”陌羽大喊,泪流满面。
南宫临风握紧苏如墨的手,沉声说道:“馨儿,听话。”
苏如墨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全身无力,腹部的疼痛尚未缓解,她一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还好,孩子还在她的腹中,缓缓坐起身,她看到坐在床榻边沿的南宫临风正担忧地凝视着自己,见她醒来了,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伸出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腹部还疼吗?”
“还好,”苏如墨苍白着一张脸,转而又紧张地问道,“孩子,没事吧?”
“恩。”他避开她的目光,带有几分闪躲,低声应道。
少顷,陌羽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汤药上来了,见苏如墨醒了,笑颜渐绽,“小姐,您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是何人将你害成这般模样?”
“是金裳,不过,这不重要了。”她低声道,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南宫临风一手端过陌羽手中的汤药,缓缓递到苏如墨的面前,“如墨,喝了它。”
“这是什么?”
眸中隐匿着痛意,他艰涩启唇,“安胎药。”
苏如墨笑了笑,缓缓接过他手中的碗,刚要喝,南宫临风又道:“慢些,小心烫。”
“恩。”笑看了一眼南宫临风,苏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