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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闹吧,等到哪天我烦了,绑了你,你就该舒坦了!”
他在做戏,聪明如白紫月怎会不知道,纤纤玉指覆上他的手,故作温柔道;“既然知道我只是闹一闹而已,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两人深情款款的对视着,像是一个无形的耳光狠狠的打在呼延辰逸的脸上。
气的这太子脸上仅仅是一会的时间,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色都出现了。
“你也知道辰飞为什么救你,既然能救你,也能杀了你、你有谋略之才,助我平定南朝祸乱,你自然无虞了!”
呼延辰逸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此话一出就连千兰都颇为慎怪的看向他。
楠卜更是抿紧了唇,懒得搭理他。平常他怪稳妥的,只是一看见自家的这个哥哥就自己乱了分寸。
这是出奇的怪胎一家!
“没人告诉你,我。。。宁折不弯。。吗?”
白紫月故意拉长了声调,玩味的看着呼延辰逸。果然看见他气喘吁吁的脸。
气鼓鼓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吃了白紫月。
最后恨极了,又不能拿白紫月怎么办,只能气呼呼的拉着千兰多门而去。
门在意料之中被摔得很响,白紫月看着这情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楠卜也难得一见的笑了,伸手扭过白白紫月的脸,笑道;“惹恼他你就这样开心吗?”
白紫月被他捏着下额,也不恼,笑意吟吟的回道;“这不是为我的救命恩人出气了嘛,怎么我的恩人看不出来?”
第二十四章 全都疯了
闻言,楠卜松开了手放开了她的下额,嘴角的笑意慢慢减退,笑意不明的看着她,道;“你还真是知恩图报!”
“这样不好?我以为你至少会感谢我?”
白紫月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故作轻说着。楠卜这个人她一直看不透,她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
《虽然她前世是杀手,但值得强调的是,她虽然同样是穿越过来的,却没有那些小说里特技加强的什么的特异功能。譬如耳听八方,还能以音御兽,或者被打了很多次都不会死的特技!》
楠卜笑了,道;“谢谢!”
这句不疼不痒的谢谢让白紫月喘之以鼻!
随后,楠卜从怀里掏出了一份锦帛。仔细的摊开,放在了白紫月的面前。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白紫月的嘴角不由得哦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冷眼看向楠卜并不出声疑问,而是等着他来解释。
果不其然,楠卜并没有理会她的冷眼。而是指着锦帛上第一排第一个名字,解释道;“呼延铎,三品亲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掌管兵马属。朝堂上户部,刑部皆是他的爪牙!”
白紫月的眼神锦帛上移开,一脸讥讽的看着楠卜;“你们的圣上是吃屎的?都当了皇帝了,一个野心勃勃的亲王还铲除不了,还要你们两个儿子来帮忙?”
楠卜意外的没有出言讥讽,抬眸冷冷的盯着她。
白紫月冷笑一声,纤细的手指放在呼延铎的名字上敲了敲。
“南朝建国已有两百多年,你父皇登基已有二十年余,这么长时间,却连一个亲王都铲除不下,竟然还让呼延铎把本来站在你们那一边的王宫贵胄杀得不剩几个,这样的皇帝不是吃屎的是什么?”
“就算他是吃屎的,你就是来亡羊补牢的!”楠卜淡淡一笑而过,并不将白紫月的讥讽放在眼底。
“你就只言片语讲述一遍,我有个什么本事能拉他下马?你别忘记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没武功,二没人脉,我能怎么办?”
白紫月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奈。她说的是事实,现在就是一个小兵都能杀了她,她又有什么本事去扳倒在朝堂混迹了几十年风云不倒的人物?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那我不管。”楠卜收起锦帛,对着白紫月高深莫测的一笑;
“再过不久,千兰便会寻个理由将你带进宫去。届时,你的生死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万一你要是被呼延铎抓住了尾巴,无人会搭救你,死了也便死了。”
楠卜风轻云淡的说着狠厉的话,却让白紫月心尖上狠狠的一跳。
“呼延辰飞,你以为我的尾巴是这么好抓的吗?还是你以为我会让你们脱身?”
从认识他以来,白紫月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楠卜打破她从前对他的认知。
他从来不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只是那些命里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而已。
这个世上恐怕除了千兰谁都入不了他的眼。
白紫月一番威胁的话并没有让楠卜生气,就连一丝压迫感都没有。
他收好了锦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而就要踏步离去。
“等等!”
思前想后,白紫月终于有一丝妥协。
“帮我寻一名医!”
他问;“谁?”
“容止。”
白紫月静静的看着楠卜吐出这个名字,楠卜太过威胁,她的身边不能没有一个人。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找沐绝尘,那么就只能找到容止。
楠卜果然皱紧了眉头,事到如今,他依旧不想让白紫月还活着的消息传出。
“你已无性命之忧!”于是乎,他果断拒绝。
白紫月冷眼睥睨;“难道我这张脸还能见人?”
闻言,楠卜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白紫月以为他有些松动,却没想到,楠卜张了张嘴,道;“等你用的上这张脸的时候,我自会安排。现下还用不上色/诱,你何必如此着急?”
白紫月眉宇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楠卜仿若视而不见,转而从白紫月的身边擦肩而过,大步离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远离,白紫月全身仿若失去了力气一样,颓废的坐在桌子上。
她刚从鬼门关上溜达了回来,现在又被带进狼窝。她早就说过了不会沾染朝堂庙宇,不沾染诡计权谋,可是现在却又被楠卜转手送进南朝后宫。
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职位,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未知的危险?
最后三年,她竟然连自己唯一的夙愿都不能达到,受尽他人的桎梏,原来她不是强大到无所不能?
老天让她意外的来到这个时空,究竟是让她扮演这什么样的角色?
为什么总是让她在生死边缘徘徊却不给她一个解脱?
本来频临死路,却总有那么一个有一个的救命恩人出现,在带给她无穷的祸事。。。。。。
白紫月恼了,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对现在的处境无能为力的一种发泄。
。。。。。。。
楠卜说的那个不久,很快就到来了。
南朝圣上有旨,册封她为五品妃嫔。
这下连这姓名也是被改了,楠月,是楠卜为她改的新名字!
圣旨已下,南朝朝堂瞬间炸开了锅。五品妃嫔还没有入宫,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这个从天而降的妃嫔备受争议,纷纷追查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却一无所获,朝堂后宫皆是动荡不已。
俗话说前朝的根后宫的叶,根基扎的深,花叶才能开的繁茂。反之花枝不盛,根基则不稳。
楠月这个还没有进宫的女子就已经得皇上如此恩宠,以往一杆受宠的妃子蠢蠢欲动,她还未去,后宫便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她。
这种局面楠卜与白紫月早已料到,进宫前三天楠卜将后宫纷杂的关系捡着重要的讲给了她,等着大鱼上钩,至于小虾米之流就不是楠卜为她担忧的重点了。
既然把她送进宫,她自然就得有本事解决这些。
日子无声无迹消匿,却在进宫的前一夜停留,显得格外漫长。
她站在窗台前,一抬头便可以看见天上清清冷冷的挂着的一轮弯月。
站在这里,她竟然出奇的想起了她前世的师傅。某些回忆就像一股一股涌来的潮水很快将她淹没。
只觉得脸上湿濡一片,伸手摸上去竟然摸到一脸的泪。
她觉得惊奇了,她早已忘记什么是眼泪,却没想到自己还是会哭的。
“要喝酒吗?”
楠卜推开了门,伶着一壶酒倚在门栏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紫月。
自从踏进南朝开始,楠卜似乎偏爱喝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你不知道吗?”
白紫月虽然这样说着,却大步跨到楠卜面前,夺了他手里的酒壶往自己的嘴巴里倒了一大口。
楠卜双眼迷离的看着大口灌酒的白紫月,突然冒出了一句;“我后悔了。。。”
闻言,白紫月的拿着酒壶的手一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原来,她谁都不爱,只是命运罢了。。。”
楠卜并不答话,摇摇晃晃的大步跨进屋子,一屁股坐在软塌上,手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最近的楠卜可是越来越煽情了,这让白紫月起了调/戏之心。
“不爱你而已,你怎么知道她不爱别人?”
她抬脚坐在他的身边,却见他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你若后悔,我便送你回天宁罢了。。。”
“你还有退路。。。”白紫月讥讽的看了一眼楠卜,说这些是用来诱/惑她的吗?
楠卜迷离的眼睛看着她倏然睁大了双眼,歪斜的身子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冷道;“为什么没有?只要我想,管他什么江山,管他什么呼延铎,谁能拦的住我?”
楠卜说着双眼就已经充刺着血红,抓着白紫月的手用了大力气。手背上青筋爆粗,白紫月勉强忍耐着胳膊的疼痛,抬眸目光灼灼的看向楠卜;“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却根本就不让楠卜开口;“是大逆不道,你将会成为南朝的罪人,南朝史记上的永远背负着骂名。。。”
“南朝根本就没有我呼延辰飞这个人,就算我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骂名也记不到我的头上!”
楠卜大声的痛斥着,脸上因为激动过度而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