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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他笃定而冷静得接近残忍的话,在与那件法字风衣擦肩时响起,“我敢杀了她,你不敢。”
所以在一开始,胜负已定。
身后梅雅咬牙切齿地大喊,“芽子,你也痴呆了吗?怎么让那个卑鄙无耻厚脸皮没下限的强盗把米露拐走,不管了,老子要玩真的。”
风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出现得莫名其妙地掠过,全部往身后狂奔聚集而去。我咪咪眼,被这阵风撩起头发,出了十三号街就是艾斯米大广场,我听到吹笛子的流浪艺人还在,笛声尖锐轻灵带着激昂。
“兰斯,你打算杀了我?”我抓着他的衣服,转头瞪他。
“没有。”他脸不红气不喘撒谎不带草稿地说,眼睛里依旧是那种有如实质的黑暗,“不过如果带不走你,我当然要把你杀掉才能走。”
我呆滞,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而且这么大方地说出来……你是多不懂人情世故啊,杀人又不是请吃饭,哪有动不动就那么认真地说我啥时要你的命,这该不是流星街的打招呼方式?所以你们都还一时改不了的口头禅?
“我不会……”风声中,他跟许多人瞬间擦肩而过,声音的清冷节奏不曾有一分改变,“把自己的弱点放在任何人手里。”
我轻轻叹一口气,真是累毙了,这种场面累死人,“我晕车啊,笨蛋。”跑那么快会连我的呼吸都剥夺的,要我死其实真的不难。
他立刻停下脚步,把我吓一跳,然后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将我脱手往前丢,“飞坦,把米露带回基地。”
我落到一个冷气森森,有股浓重得让人不自在的铁锈味道的怀抱里,抬头就见一双尖锐的金色眼睛带着令人发毛的冷酷正望着我。
“是,团长。”飞坦一边用眼睛扒我皮拔我的指甲,一边用特淡定的声音没有任何异议地接受任务。
“咳,飞坦,你好。”我弱弱地朝这个穿着高领黑衣的少年打招呼,别这么看我,我没欠你钱。
他将我丢给接应者后转身就迎上那些追上来的人,右手在虚空一伸,一本蓝色的三十六开书籍刹那间被抓出来,封面上血红色的五指手印有强夺一切念能力的疯态。
我第一次见到这本书,盗贼秘笈,真的是库洛洛…鲁西鲁。
在飞坦开始增快速度前,我想起什么的立刻挥手对那个一副嚣张得要去砸人场子的死小子喊,“库洛洛,不准把人打死。”
你这个又任性又不受教又疯狂又什么都不懂的家伙,真是乱来到气死我了。
他回了一下头,黑色的头发在突起的大风中散漫凌乱,然后对我露出一个略带青涩,却温柔得要命的笑容。
我惊讶地捂脸,天啊,这种笑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真正的,有为青年的笑容。
飞坦与其说是抱着我,不如说是在扛一袋刚从超市提出来的速食食品,他比他家团长还不适应有人的接近,所以本能地想把我往坑里扔的次数多到我惊悚到麻木。
扔吧扔吧,以你的速度应该不至于在我摔死前捞不到我。
一抹反射太阳光色彩的丝线在我眼前闪过,接着一个紫色头发的女孩从人群跃出来,她看都没看我跟飞坦一眼就窜出去。
飞坦音质很低沉压抑,他也没提高自己的声音就对那个越出去的人影说:“团长说这件事他自己解决,我们回基地。”
那个女孩瞬间又掉头回来,她冷冷地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尴尬地挠挠颊,有些无力地笑了下,“那个,速度能慢一点吗?我头有点晕,呵呵呵。”
飞坦冷笑一声,有说不出的讥讽。
“团长到底看上这个家伙什么东西?这么废的人真的有用吗?”女孩转头问飞坦。
“也许……她会种花?”飞坦的回答让气氛冷场到极点。
“哼,信长有花粉过敏症,小心不要被他杀了。”女孩金色的大眼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我无奈地被人扛着跑,苦中作乐地想,这个世界真精彩啊,兰斯,睡不着你真的可以数羊或者买只抱抱熊,这么折腾人是何苦呢。
☆、团长的女人在哪里
这么折腾人,何苦呢。
我不用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惨白,飞坦在越过一条深不见底的裂谷时毫无感情地说:“女人,如果你敢吐到我身上我就把你丢下去。”
真是够粗鲁的,原来你也知道晕车会吐,我突然好想念那个拿着盗贼秘笈到处疯去的小子的怀抱,至少平稳得多。
梅雅的实力我知道,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库洛洛有多强,但身为操控风的念能力者,梅雅就算打不过逃却是没问题。就是应该会惊动执法队,在大广场搞破坏可不是个好注意,因为大广场不归默许我出来的哈里斯管,而是归正在米诺儿家喝红茶的久石管理。如果波及到平民执法队就一定会出动,希望他可以把握住那个度,不然打下去可是会没完没了。
越过裂谷后我们来到一间破房子前,我看着那间一百年前可能是贵族别墅,现在被风吹雨打摧残成废墟形状大约三层来高的房子,也许不止三层,不过三层以上都塌得没有了轮廓。
看到这栋房子我脑子里冒出漫画中某一个画面,将黑发往后梳露出额前显眼的十字架的兰斯,拿着书坐在破房子某处,周围点着一大堆蜡烛燃着鬼气无比的火焰,他挂着黑眼圈一脸比黑夜还阴暗的诡异表情,正怡然自得地翻书。
我就知道,无论怎么说服自己他们都是真人,心里还是会往“你们全都从纸上跑出来”的莫名其妙想法跑去,只要画面太过熟悉就会不受控制勾起漫画的回忆,哪怕一时忘了也会像地雷冷不防就炸出来。
“到了。”飞坦走入满是蛛网灰尘的一楼大厅,然后松手一丢,将我随便丢到地上吃灰尘。
我坐在地上有些愣,心脏在跌坐到地上时有几秒的停顿,那一刻身体四肢百骸的血液突然冷下来,这是一种熟悉到我看到死神的痛苦。
“Hi,玛琪,飞坦你们回来了,团长呢。”有人在二楼笑着打招呼。
我抬头望,视线因被从屋前屋后破缝里漏出来的灿烂光线搅乱有些模糊,是一个穿着黑猫Q图大T恤衫,拥有一头金色头发的可爱少年盘腿稳稳地坐在二楼那条细细的横栏杆上,他笑得眼睛都弯了,有说不出的可爱劲,可爱到没有一点天真的真实感。
这是十几岁的,侠客?
“团长待会回来。”玛琪随便找了个跟我对面的角落站着,背靠墙面。
“啊,那个团长的女人你还没死呢,真幸运,我们又见面了。”侠客拿着黑猫手机一脸阳光的笑容朝我挥挥手。
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在别人诡异的目光下扶着腰虚弱地笑着回应,“是啊,托你的福,你好。”话说得有气无力,实在是呼吸有点跟不上。
飞坦没有什么表情走离我,虽然他没看过来一眼,可是那姿态怎么看都怎么像是很鄙视我,跟我站在一起都是耻辱的感觉。
我有些困难喘了口气,看到门边有一堆乱石条又慢腾腾走过去,头晕得要命,看东西眼都发黑。
“不好意思,我有点晕车,谢谢你们的位置。”我伸手弱弱地拍着石条上的灰,一时呛到咳了好几声,然后扶着因为被人以不正确姿势抱着而受到压迫的腰再缓缓坐下去。
虽然还没看清楚屋子角落里站了多少人,可是这一次的冷场彻底得让我产生恍惚,就好像屋子里空得连声音都遁走,安静到可以听到阳光摔碎在地上。
“喂,玛琪,她就是……团长的女人?”
我对面一楼左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突然有人开口问,打破这次凉飕飕的冷场,声音厚重沉缓,我望过去,看到一座小山。再看仔细一点有些无语,这一位太好认了,在我知道这里幻影旅团的前提下,我绝对不会把他错认为脸上有缝线的科学怪人。
“至少现在是。”玛琪漂亮的脸上总是少了很多该有的情绪波动,就算不耐烦,也是结了冰的不耐烦。
“反正团长喜欢就好了,就当是养只小仓鼠,平时丢些玉米粒什么的,她一看就吃好少的样子。”侠客低头边玩游戏边用可爱的语气说。
你才是小仓鼠,我微皱起眉头,伸手捂住胸口,神智逐渐模糊,这种痛,真是熟悉到让人绝望。
我勉强地注视前方,发现人还真不少,不过因为没出声所以你不注意看他们都像不存在似的。
有些不太确定猜出几个名字,如果他们人人都长得像库洛洛或侠客那么正常的话,要凭一本漫画来猜测也是个技术活。不过科学怪人的富兰克林,正用一只眼睛看我头发长到可以当衣服的库……库哔?还有那位全是绷带的叫啥……剥落什么的夫的特征太好认了。
他们一人占一位置就这么在我对面阴森森地看着我,好像我是刚从外星球回来的花椰菜星人,不该出现在地球上一样。
“我怎么看,还是看不出来这女的有什么特殊能力的样子,团长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库哔瞪着圆溜溜的紫色眼睛,声音沙哑地问。
“哼,不知道,也许她会种花,团长想什么我怎么知道。”玛琪就差没翻白眼。
“种花,她不会在给花浇水时淹死吧。”
我又转向右边,在一个破窗户前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刚从一块石条上坐起身,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这一位先前好像也有见过,芬克斯?
这句冷笑话一出口,竟然没有人反驳。
我双脚并拢双手放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