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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有些疑惑:“淮岚的腿既然伤了,按你说的他的甚至昏了一次,这种身体状况下他是怎么带你出来的?安全后为什么又离开你?难道是……”
顾非突然闭上了嘴,眼中露出惊异和惋惜,又被他很好地掩过。若原垂着眼,顾非未说完的尾音蕴藏了阴暗的猜测和悲剧的命运,她不想细想,思想却止不住往那个方向跑去。
“咦?”顾非忽然抬头,眯着眼向右看去,“他们回来了!”
若原急忙抬头,视线散乱了一会才聚焦在穿过草木走来的沙伯身上,然后看清了雁晓天,还有他背上,那个胳膊和头都无力搭下的男人,心像被绑了块大石,向无光的海底沉下去,沉下去……
两天后,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疾使在行人稀少的道路上。
“若原,”顾非小心翼翼地凑近她,叫了一声,说道:“你别整天板着脸啊,你不开心我可是会心疼的!”
若原的视线平平地扫过他,视若无睹。
顾非碰了下她的肩膀嘻嘻笑道:“哎呀好冷淡,别为了淮岚就不理我这个朋友了啊。”
她的面无表情忽然变成了阴郁,看得顾非一抖嗦。
“不就是体质虚了点又冻残了一条腿再加上点小内伤嘛,虽然我治起来有点困难,不过汀息阁的阁主比我厉害多了,肯定能把淮岚治好!”
“嗯……”若原从鼻子里应了一声,依旧闷闷不乐。顾非拍着她的肩说:“开心点,淮岚都还没你伤心呐。”他扭头对躺在车厢最舒适位置的淮岚说:“你说是吧?”
淮岚皱着眉头瞪着他放在若原肩膀上的爪子,随便哼了一声。
顾非问起淮岚,若原也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虽然在顾非手中调养了几日,可是脸色依然泛着不正常的苍白。他两只腿都埋在毛毯下面,左腿严重冻伤,右腿已经失去了知觉。雁晓天将他带回的那日,若原几乎以为他要死去了,就连顾非,救治他的时候嘴上说着没问题,额上却冒出了汗。
可是他终于还是醒过来了。
淮岚眼睛从顾非手上移到若原脸上,眼神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对她说:“放心,我不会让自己一直这样下去,一定会好的。”
一直安静的雁晓天忽然冷哼了一声,话中不满之意明显:“现在这样还不是你自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蹭了舍友的无线~
话说昨天写文的时候就想雷一把,开金手指给若原两人变出来个山洞来,
然后洞外雪花飘飘里面干柴烈火~
结果今天写个吻戏都卡半天!看来H这种境界是咱暂时达不到的啊……仰望……
65
65、求医 。。。
“亏你想得出,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竟然还敢动用内力,这也罢了,毕竟在里面再呆些时候反而更危险,可是带她从暴雪区出来后你为什么跑到别的地方?”雁晓天绷着脸,想起那天和沙伯辛苦的寻找,对于淮岚的行为极为不满,“故意躲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你差点死在那儿你知不知道?”
自若原认识雁晓天后,向来寡言冷面的他从没说过这么长的句子。顾非坐直了,歪头问淮岚道:“他问的对,你既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带了若原出来,为什么要自己离开?”他拧了拧眉:“找到你时你呼吸都极微弱了,难道你料定了自己会死?”
他这一句话让本就安静的车厢更加沉寂了。
若原咬着唇看了淮岚一眼。他平静地听完,简短回道:“我自己的身体自然清楚。只不过要是知道你们那么快就找到若原,我就不会离开了。”
淡淡地笑了一下,话中难得带着点调侃。
当时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运用内力抱着若原闯出暴雪区,到达了安全的地方之后已体力不支,料想死期当前,不愿让若原眼看着他死去,便远远地躲开。现在淮岚谈起自己险些死亡的口气轻描淡写,甚至有丝愉悦,不过自从被顾非救醒后他的心情一直不错。
雁晓天不耐:“别把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我一路辛辛苦苦跟着你,可不是要你乱折腾的。”
顾非心虚,虽然没人怪他,他却一直因为没有预料到入谷的危险给大家带来的麻烦而感到内疚。见雁晓天指责淮岚,他咳了声,说道:“好啦,淮岚当时不也没办法嘛。明天就能到汀息阁,一定能把能打能砍活蹦乱跳的淮岚还给你,让你痛痛快快地和他打一架哈!”
雁晓天在顾非的笑容中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三天后,若原、雁晓天以及被雁晓天背在背上的淮岚引得街上众人纷纷侧目,若原心中想着事,倒没注意别人的目光,雁晓天不耐,一边走一边冷冷地扫视周围,路人都打个寒颤,急忙避开他的视线。
从人来人往的街上拐了几个弯,三人走进了一片安静的区域。
若原不知道这些封密安静的建筑都是做什么用的,灰色的墙面和暗红屋顶在这一片区域里构成令人不敢轻易闯入的压迫感。汀息阁就隐匿在这些外形平凡无奇的房屋中。
确切地说,汀息阁是个组织,这个组织并不是按字面上理解的那样驻扎在楼阁上,按顾非提供的说法,所谓汀息阁就是这片灰色建筑和居住在其中的成员。
穿过这片沉默的建筑,一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他们依照顾非给出的路线走着,不然一定会在这无尽的灰色墙壁间迷失方向。
每当若原在拐角处犹豫一番不知该选择哪个方向时,雁晓天都要阴沉下脸。
“该死,他觉得把我们送到这里就完了吗?”
顾非和沙伯留在了城中的客栈里,将汀息阁的一些规矩和拜见方法都详细地告诉了他们,却死也不肯和他们去汀息阁,即使雁晓天黑着脸拔出了剑威胁,他懒洋洋地笑着蹦开,依旧不答应。
“要是我跟着你们过去说不定还会给你们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说,同时躲到了看热闹的若原身后闪开了雁晓天的攻击,笑说:“到时候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若原从肩上扒拉下他的手,扭头问道:“你招惹过汀息阁?”
顾非扯了扯嘴角,那笑容看在她眼里有些怪异,嘲讽和苦涩并存。摆摆手,他仰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惆怅道:“往事不堪回首啊。”
然后被若原一巴掌打到了一边。
临走时,顾非将一个东西和装着陈星的木盒一起交到若原手里。
“如果见到汀息阁的阁主,就把这个交给他吧……”若原接过用布包着的书一样的东西,他又慢慢接上话:“要是没见到他……就算了。”
当若原和雁晓天淮岚三人被汀息阁的人拦在门前时,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放在怀里的小布包,看来顾非和汀息阁渊源不浅,不过怕是孽缘。
眼前两个少年皆是白衣,负手挡在三人面前。其中个头较高的少年首先开口,冲站在最前面的若原说:“里面不能随便进。”
崎商早看到伏在雁晓天背上的淮岚,看其面色便知他身体极虚弱,又被人背着,想必双腿行动不便,定是受了不少折腾。这三人的来意自是不必说了。
来求医的人他见得多了,只是大多被打发掉。笑话,当他们是随便什么人都收留的么?
汀息阁虽以医术出名,却无医德,救人皆随心意,不然便要向他们提供能打动他们的东西,否则纵使你多么可怜,给他们跪上多久,都不会为你打开生路。
若原抿嘴笑了笑,在崎商愣神之时迅速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钱,崎商捏了捏手,往袖中一缩,回头看了眼同伴:“阿梵,你看……”
崎梵看了看他们,微微抬起下巴冷声说:“我们可以放你们进去见堂主,那人病情很重,阁中一般人恐怕是治不了的,好心告诉你们,最好别抱希望。”
若原冲崎梵笑了下,“多谢相告。”
到汀息阁前纠缠的人多了去了,往往令他耐性尽失,今日见这女子从容自在,并没有因为他明说了希望渺小而闹着他不放,心中便多了分好感,带着他们来到院中一间屋内才离开。
走之前对若原说:“岭堂主现在在堂中办事,过一会儿会到这里来,到时候该怎么说就看你自己了。”
“阿梵,看,那女人还挺有钱,一给就是这么大块的银锭!”走到偏僻处,崎商乐滋滋地从袖中掏出若原塞给他的银子给崎梵看。
崎梵皱了下眉,按住他的手:“快放好,不然让师兄看见又要抢走了。”
崎商立刻变了脸色,狠狠地说:“真他妈的烦人,早晚毒死他!”
“小声点!”崎梵严厉地低声喝道。
崎商忿忿不平地哼了一声,放小了声音:“最近他一个劲地往易堂主那儿凑,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谋划什么,我看他现在忙得没空理我们。说起来,最近是怎么了?不光是他不对劲,整个气氛都不对,昨天藤离师兄和紫延师兄不知道为什么还大吵了一架,我一过去他们就闭了嘴,奇怪,他们不是茯英堂中交情最好的嘛!”
崎梵脸上浮现忧色,转眼又掩了下去。
“恐怕阁中会出事。”
“咦?”
“算了,反正只要小心避免,咱们这些无足轻重的小徒弟是不会被牵扯进去的,上面怎么闹也和我们无关……”
从雁晓天身上下来,淮岚扶着椅子把手坐了下来,一举一动都很缓慢,因为腿部无法使力,他用胳膊撑着全身的重量,手上用力骨节突出,看得若原都觉得吃力,偏他一脸平静,好像伤残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若原也坐了下来,只有雁晓天还抱着他的刀立在屋中。
这屋中摆设很简单,家具都只有几件,桌上连茶水都没有。三人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人过来,雁晓天就渐渐变了脸色,他虽不比淮岚,但也是有不小名气的,加上他身上强大逼人的气场,所遇之人大都出于畏惧对他唯唯诺诺,平辈之人面对他也都客气有礼,像今天这样被人扔着不管倒还是第一次!
若原无聊地撑着下巴,对他说:“我们毕竟是有求于人,他们姿态高点很正常,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