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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不见天日的深海底。
“你被发现了?伤了你哪里?”
他嘴唇不悦地紧抿着,不引人注意地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的伤口,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顾非这才发现若原受了伤,哎呀一声说:“受伤了你怎么都没给我说啊,等会儿,我去拿药。”然后便跑到后面翻他带来的药箱。
若原微笑了下,走到淮岚身边:“只是皮肉小伤,无碍的。”
将剑放在桌子上,他腾出一只手握住若原的,拉近了,硬声道:“不许再去了,我不用你冒险插手。我们明天就离开汀息阁。”
“今天只是意外而已,离开汀息阁后打探消息就会困难许多,时间一长难免夜长梦多,你还是让我试试吧,再说今天晚上我和淮岚也得到了不少信息,找到齐清云的那套针灸用具也不算难,是吧,顾非。”她探头对顾非说。
“恩恩,小凤和希鹤的交谈有提到藏东西的地点,要是好运的话应该能顺利偷出来。”
顾非拿着几罐药和一卷白布走过来,扫了眼两人交握的手,对若原说:“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若原冲淮岚微微一笑,抽出手坐到顾非边,让他给她上药。
淮岚脸上依旧不见笑颜,看着顾非将若原衣袖隔开,露出光洁胳膊上那皮肉绽开的伤口,心中好像被抽了一鞭似的,火辣辣地,若原脸上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倒是他先皱了眉,眼中的怜惜和痛色掩都掩不住。
“不管你今天受伤是不是意外,哪怕这事再简单,你也不能再做了!”
这执拗的劲头让若原哭笑不得:“我不还是为了你吗,你倒是不拿自己当回事。”这时顾非给绷带打结,用力稍大了些,痛得她眉头一抽,脸上表情就变得更奇怪了。
淮岚冷声,带着点怒气:“我宁愿去死,也不愿看着你为我出生入死!”
“哪有出生入死那么危险啊……”
“于安之若没有目的又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做这件事?定不会那么简单。”身子摇晃了一下,似乎难以站稳,他慢慢地坐到椅上,望着若原垂眸思索的面容,在心中叹了口气,虽说于安之之前和若原关系不一般,但他已从顾非口中得知若原对于安之的态度,以于安之这种人高傲的心性,由爱生恨不是没可能。而且,从他如今的举动来看,想要利用此事报复若原的可能性不小。
而于安之想杀的人,几乎没有能活下去的。
作为一个男人,他绝不能容忍自己被当做筹码令她陷入危险。
于安之要杀她,若原是不信的,或者是不想相信。她虽不喜他,亦因他禁锢她而大为恼怒,可是两人之前毕竟还是有些情谊在的。
但是于安之要她做的这件事不简单,是他最初就明白告诉了她的。现在似乎线索明朗了,但还不知是否暗藏着危险。可是,她抬头看向淮岚,不算漂亮的面容因为他淡漠沉稳的气质而格外出众,可是再好的风骨也无法掩掉他健康的衰竭。
她会尽最大的努力,她不想自己后悔。
两人都态度坚决,谁都不愿让步,最后是顾非打断了两人持久的仿佛挑战耐性般的对视,拉着若原说:“来来,我给你说说今晚去小凤那儿我听见的消息。”
立时淮岚如剑般冷厉的目光扎在了顾非身上,顾非嘻嘻一笑拉着若原出了房间。淮岚起身想追出去,可是刚刚站得太久,这时竟站不起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出了门。灯光下,刀刻般的阴影投在脸上,淮岚心中一时间免不了产生一些失落颓然的情绪。已成了这般无用的废人,她也未想着离开他,是该暗喜的吧。可惜连累得她吃了这么多苦,他却阻止不了。
亏得顾非耳聪目明,将小凤和希鹤的对话听得清楚,知道了小凤藏物的地点。若原和顾非嘀嘀咕咕商议了一番明日的计划,觉得妥当了,才散了。今晚顾非和若原换房,由他睡在淮岚那间房的外间,顾非摸着下巴思索:“还要把淮岚房间里那具死尸清理掉,用什么方法比较好呢?”
若原翻眼睛,跟在他后面准备在他离开后插上门,不料他忽然转身,低头挨近了她的脸严肃地问道:“你说用融尸粉好还是用原始点的方法,绑上石头扔井里?”
“别祸害人了好不好,说不定他们会拿那井水给咱们喝呢。”
扔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挨着他的鼻尖把门关上了。
没了顾非,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胳膊上用的药有止疼的功效,不过还是有麻麻的感觉,动了两下,也没觉得疼,勾了勾嘴角,若原褪下被割破还沾染着血迹衣服,换了一套干净的,挑出一件棉布的白色中衣穿上后,她忽然听到窗外软糯糯的喵喵的叫声。
唔?小猫么?
若原好奇地推开窗户,照了一地清亮月光的院子里,果然蹲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猫,睁着一双泛着水色的琉璃眼睛,看到她时又喵喵叫了一声。
好可爱。若原忍不住弯起了唇,趴在窗户上朝它伸出手,也喵喵地叫了两声。
小猫动了动耳朵,却蹲在原地不动,依旧好奇又警惕地看着她。
若原收回手垫在下巴下,想着要不要出去逗逗它,又怕把它吓跑。抬眼间看到院门,忽而想起那晚发生在那里的凶杀。
希鹤他不敢在白日下手,因为汀息阁中夺权的暗流并不为大部分的弟子所知,杀人夺物这种事希鹤是不会明着来的,即使要杀他们,也只会像今夜这样偷偷派人动手。
唔,晚上不安全啊。这么想着,若原缩回身子打算关上窗户,却见小白猫忽然跳了起来,越过墙跑开了。
一道阴影印在地上。
若原摸了摸右颊,这道目光如此炙热锋利,像烤红了的针一般扎进毛孔。她侧过脸,看向立在院中的于安之。
眉宇间比月色更清冷,眼中的热度却让人无法直视。也不怕被人发现,他一身白衣负手立在月光中,墨发随风挥舞。
若原挺直背,和他注视了一会儿,淡淡开口:“你来干什么?”
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抽动了一下,他露出一个妖孽的笑容:“不欢迎吗?有了那个男人后,你就连看我都不愿意了?”
“……没有。”
轻皱眉头的表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于安之在心中狠狠冷笑,看清楚了吧,这个女人心中根本没有你,当初不惜下药也要离开,你妄付了那么多真心,看她现在可有一丝牵挂?
他向她一步步走近,轻声笑说:“为什么不开心,是为了淮岚?他快不行了,是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此时于安之的表情让若原很不自在,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样子,惑人的浅笑下埋伏着血腥暴力的一些东西,她心中有些不安,扣在窗棂上的手紧了紧。
他笑意更深,“没有,只是提醒你,关于我们的交易你最好早些做到,不然我怕他等不及。”
“不用你提醒,我心中清楚。我不会让他多等的。”若原沉声回答,虽然关于淮岚的问题她早就接受了,可从于安之口中轻飘飘地说出来,她却感到心口梗了块大石一般,一直维持的淡定面容也沉了下去。
于安之见此,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心中却是痛涩难言。
“……你真是,真是……”顿了半天,终是没说出口,冷血?无情?她怎么能那么急迫地抛下他爱上别的男人?呵,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她的爱到底有多深,能为那男人做到什么地步吧!
若原看着他嘲讽又哀痛的冰冷笑容,心底悄悄生出一丝内疚,辜负别人的情意总是伤人的,何况当时她对他也太激进了。如此想着,她的面色缓和了一些。
于安之站在几步外,冷傲的声线划破了她的反省:“我等着你把东西交给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在她面前,他又恢复成莲舫主人的身份,用陌生高傲的态度对她说。
若原沉默地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知道她在看着他,他命令自己不要回头,脑中却想起刚来时躲在阴影中看到的那个笑容,她对着那只猫绽开的笑容那么温柔,一瞬间迷了他的神智,很久很久前,她是不是也曾对他这样笑过?
第二天早,若原、顾非和淮岚三人在房中一起用了早饭,放下筷子后,顾非冲若原眨眨眼,说:“我想起来今天外面有集呢,你想不想去看看?”
“好吧,我也想歇歇了,放松一下大概也是好事。”若原想了想,点头答应,又问淮岚:“我们都去的话你在这里呆着没问题吧?”
淮岚低头慢慢地擦着嘴,闻言看了若原一眼,看她眨巴着眼睛等着他的回答,于是点头:“你们去吧。白天希鹤他们为了避免惹人注目不敢轻易动手,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放心,我会看好她啦!”顾非笑着拍拍淮岚的肩膀。
“太好了,竟然这么顺利就瞒过淮岚了。”走远了,若原才敢拍着胸脯说。
“那是,我想出来的理由还能差嘛!”顾非眯着眼左右看了看:“按小凤那晚说的话,她应该把齐清云的东西放在了汀息阁西边藏药酒的房间中,那就应该,嗯……应该走这条路。”
他点点头,肯定道:“对,是这么走。”说着就迈开了步子,若原也跟上。
走了有一半的路,清晨还未散去的薄雾中走来几个人,若原立刻警惕起来,紧紧地看着来人。神经紧张的她并没有发现,身边的顾非表情僵硬,绷紧了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下午学校的教学楼中发生了命案,女孩子被杀死在女厕,一晚上消息纷纷传来,可怜那女孩子的父母,今天一早就赶了过来,不知有多伤心呢。
世界上变态和变态杀人狂都很多,大家平日也要做些防身的准备啊。
这件事还是白天发生的,晚上更危险,所以走夜路的话防狼喷雾剂很必要的!
70
70、相护 。。。
走来的几人穿着青色长袍,白布系腰,在汀息阁呆了这几天,若原已能认出他们穿的都是位阶较高的服装。抱着低调些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