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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凉醒着,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她这才发现,他的长相还不错。
眉毛不浓不淡,眼眸黝黑有神,鼻梁恰到好处,就是嘴唇微薄,给人纤弱薄命的感觉,他的肩膀和手臂都极精瘦,全身的皮肤都是不健康的白皙,穿着衬衫,虽然有些空荡,倒不会显得难看。
他这时古怪的望着她,“?你居然抄我?”
。。。“你考的很差?”
徐凉微微挑起唇,没有说话的欲望。
她步伐沉重的回到自己的座位,瞟了眼同桌的练习册,终于确定了同桌的名字,“周婷,徐凉怎么来上课了?”
周婷愣了下,好像她提问有多么莫名其妙一样,“他不是一直都来上课吗?”
她皱起眉,“那他军训来了吗?”
周婷被逗的笑出声来,她趁这时肆意的打量同桌,打算把脸对应记住。
周婷扎一个利落的马尾,头发约是打算养长,只有短小的一束,脸颊圆润的像苹果似的,她对这个同桌的印象有且只有“暗恋最后一排的学渣,经常无偿赠送早餐和水果”这点。
周婷觉得她的问题很有趣,“你怎么记性这么差,来了啊,弄的好像不是我们班的人似的。”
完全,对不上。
为什么关于徐凉的记忆就不一样了?
她决定再打听些信息,“他成绩怎么样啊?”
“偏科比较厉害,吴师太不是数学老师吗,可喜欢他了,但她又是我们班主任,总不能偏的太明显。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一到考试这种时候,多难的题他都会解,上次全班就他一个做对了。不过他数理化不喜欢写过程,答案是对的,分数每次都不高,不过人家也厉害,我看他每次都是我们班十五名。他英语也不错,语文是一到写作文就死跷,他也是我们班风云人物啊,你干嘛,有兴趣啊?”好吧,怀恩发现周婷这人还挺八卦的,一聊就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周婷看她面色如常,“我跟你说啊,刘雯雯和纪思佳老是跟他献殷勤,她们原来和阮倩吴晓妍玩的好,还自称好姐妹呢。徐凉一来,阮倩看不惯她们两个人的作派,跟她们断交了,吴晓妍当然跟着阮倩了,现在分两个小团队,女人的友情,也就值这么点。”周婷八卦的热情还没有退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周婷欢乐的解说堪比说书先生,她听着简直想买包瓜子磕了,还真是有趣。
“吴晓妍嘴巴很大的,你不知道啊,她先说给2班的乔娜,乔娜又告诉5班的姚淑,姚淑又告诉1班的赵前清,赵前清的嘴巴更大,弄的差不多人都知道了。”周婷喝了口水,迅速抽了纸巾给她,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太兴奋了,喷口水了。”
“没事。”她抹了脸,“你能告诉我,你是今天这么八卦,还是一直都这么八卦吗?”
周婷则对于她的玩笑感到新奇,“那你能告诉我,你是今天这么正常,还是一直这么正常?”
“哎?”她愣了下。
“之前觉得你吧,挺封闭的,现在看起来还是挺正常的女孩子啊。”周婷笑着拍拍她的肩,“以前倒是看错你了。”
她黑线,看来她之前做人挺失败的。
瞄向最后一排的座位,发现徐凉旁边的座位一坐一站围了两个女孩,就是她记忆中的A和D。
徐凉一直趴着没有回应,直到上课打铃,那两个女孩回到倒数第三排,徐凉又抬起脸,眼神和她的撞到了一起。
他眯眼,又撑住下巴,闭上眼睛。
她微淡的朝他回了个笑容,坐在座位上,眼角余光瞄到旁边的玻璃,真是的,哪里来的胖子啊。
等等,她迅疾的别过头,不敢置信的望着玻璃窗上的倒影。
艹
做美女做的太久太成功了,她几乎忘了自己的黑历史。
高一就是土肥圆,高二下半学期才算瘦下去,为什么她会回到最锉的时候?
而且军训的黑皮怎么还没退?
她再次趴在桌上,心如死灰。
不在状态中的听完一节课,前桌侧过头,推了块巧克力给她,“那个,考试没让你看,不过我这心意是真的啊,能不能帮我再问问你姐姐,我上次给她那封信她看了没有?”
他喜欢你这种事,果然是错觉。
怀恩看着课本,终于肯定自己真的没有被开金手指。
因为听什么内容都是云里雾里,完全没有一点就通的感觉。
好想哭,说起来她一直都是学渣来着,高中一直是她最怀念也最煎熬的时期,即使重来一遍,还是这样。
结束一天的课程后,班主任吴菲英叫她单独到办公室,把手机还给她,“陈怀恩,我记得我开学就跟你们说过,不要带手机来学校,你怎么不听BLABLA……”
在聆听了十分钟要好好学习的说教后,吴菲英终于大发慈悲的大手一挥,“算了,你回去吧。”
怀恩回到座位收拾书包,想起之前有个未接来电,点开一看,赫然写着汪语的名字。
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她愣了一下。
回想起来,本来今天是她第一次逃课的日子。
☆、第三章 重新排版
提起书包,她停顿了会,到底还是往家的方向走去。
陈家离学校只有8分钟的路程,以她的脚程,很快就能走到。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和乐融融的笑声,她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往往这个时间,他们都会凑在一起看电视剧。
钥匙插到孔里,防盗门发出“咔嗒”的声响,这声音不大不小,却好像一个静音的魔法咒语,让里面的笑闹声都瞬间停止。
以前的陈怀恩,一度都害怕这种气氛。
她的亲生父母在她周岁时因为感情不合离婚了,当初她被判给妈妈刘瑷。
她的亲生父母似乎对对方都充满了怨怼,连带她,因为有着一张遗传了双方优点的脸,他们恨不得一天都不要见到。
3岁的时候妈妈带着她改嫁到陈家。
因此,她有了一个比只自己大5个多月的姐姐陈璇,1年以后,她又多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陈旭。
而她爸爸离婚之后也很快再婚,生了一个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李念恩,只比她小2岁。
她有两对爸妈,有人说她应该会获得双份的爱。
然而事实上,冷淡也被乘以2,这样不被待见,她常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身患传染病毒的病人,所有亲人都要隔离她以防传染。
小时候也不是没有活泼的时候,只是那时无论她做了什么想引起注意,她妈妈都不曾理会她。
她后来变得“乖巧懂事”,因为知道自己吵闹也不会有人出现。
她有三个兄弟姐妹,但凡她收到礼物或零食,不论是谁看中了,她都要退位让贤,理由总是很多。
“因为你是姐姐……”“因为你是妹妹……”或者,连理由都不用,她要做的,仅仅是退让。
她站在鞋柜处换了拖鞋,提起书包,顺着楼梯走向阁楼。
一关上门,楼下似乎又打开了什么开关,继续说笑起来。
她小时候傻乎乎的,以为她妈妈不喜欢她,但她爸爸一定是喜欢她的。
因而被妈妈骂了几声,她就揣了钱,转了好几辆车跑去邻县看自己的爸爸。
走到门口,她莫名有点胆怯起来。
她记得那时候紧张极了,像小偷似的摸到窗户,踮起脚,透过窗帘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
妹妹声音甜甜的,说着上学遇到的趣事,继母给妹妹夹菜,边笑边骂。
她有些忐忑,看见了满墙的照片。
“我也是爸爸的女儿,里面也会有我的吧。”她的心忽然跳的飞快,满心期望当中会有她的照片。
第一遍,她揉揉眼睛,第二遍、第三遍……
自然是没有的。
她觉得自己踮起的脚跟有些酸,眼睛莫名也有点湿意。
不自觉的在门口踌躇,那些期盼和失望,轮番的升起又湮灭。
她还是鼓起勇气,举起手敲门,在说明自己是谁之后,屋子的笑声像被人工截断。
爸爸开门让她进去的时候,继母和妹妹看她的眼神和陈家是一样的。
冷漠的好像看一个陌生人。
妹妹接过她送的礼物,敷衍的道谢,随手扔在角落。
她很快从李家逃出来,看着太阳一点点落山,终于想到要回家。
回哪里的家?她不禁要问自己,却好像哪里都不是自己的家。
回到陈家,她妈妈正在洗碗,瞪了她一眼。
她继父问她,“吃过了吗?”
她摇头,她继父给她几块钱,“我们都吃好了,你妈妈碗都洗了,自己出去买点吃的吧,别饿着。”
这样成长到16岁的陈怀恩,一个人又窝在阁楼,只记得当时将悲痛都化为食欲,高中三年,体重飙升一百八,人际关系也非常糟糕。
同桌周婷只在开学时和她说过几句话,因为受不了她的沉闷和阴郁,后来再也没有找她说话过。
她看过自己高中军训的照片,毫不夸张的说,胖的像头猪,黑的像块炭。
此时她望向镜子里的自己,微笑的抚摸着又黑又胖的脸颊。
那时候的她,听到楼下的欢声笑语,心里好像养了无数毒蛇。
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不够善良,却也没有那么恶毒。她虽然产生过各种阴毒的想法,却只是想想。
那时候的汪语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橄榄枝的人。
他是她的初中同桌,个性很是自来熟,知道她不过阴沉而已,本质很好说话。那时中考时没发挥好,上了一所三流高中。
因着在假期天天玩电脑,有了网瘾,开学后就经常逃课,约了她几次见面,开门见山的就是向她借钱。
她的继父并没有在金钱上亏待她,她第一次借钱给他,他就哄她说她是他唯一的“朋友”,自那之后,她几乎对他“有求必应”。
16岁的陈怀恩,真的以为,他是她的“朋友”,所以什么都心甘情愿。
她第一次逃课就是因为他打电话约她出去,本来是今天应该发生的事,她还记得她请他的朋友吃饭,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