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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讲的话却冰冷冷的,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怕你不来找我,她是双重保险。”
谢冰凝在后面听到了,紧握着拳头,自己却好像没发现自己用了多大力气似的,她看着怀恩,忽而自己有点好笑。
她这么喜欢,甚至苦心设计接近的人,原来喜欢的是陈怀恩。
他宁愿喜欢陈怀恩,也不要喜欢谢冰凝。
有一种巨大的荒谬感重重的砸在她身上,她的眼前掠过无数个陈怀恩和她相处的画面。
陈怀恩是她的朋友,因此她熟悉怀恩的所有优点。
但是,她同样知道怀恩的缺陷。
怀恩哪里比她好呢?
明明,她们是这么不一样,怀恩甚至比她要差劲那么多。
怀恩可以做到的,谢冰凝同样可以做到,而谢冰凝可以做到的,陈怀恩不一定能做到。
谢冰凝觉得自己的心情既恶劣又亢奋,有一种心情蠢蠢欲动,已经生根萌芽。
沈行这时还凝视着陈怀恩,“你很重视朋友吧?”
在看到怀恩抿住唇线,他嘻笑起来,“其实我要的不多,就是想跟你多见几次面,偶尔聊聊天,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事情来引起你的注意。”
怀恩的眸色深沉,“没有人喜欢被威胁的。”
沈行却是无所谓的态度,“因为正常的渠道,你也是拒人以千里之外不是吗?”
杨林和傅则亦对视了一眼,同时觉得沈行的确是个棘手的人物。
张均羡气喘吁吁的赶到,亲耳听到怀恩跟沈行交换了手机号码。
“结束了吗?”张均羡一脸“不是吧”的表情,“我好不容易才从篮球场赶过来的。”
杨林看看谢冰凝,“陈怀恩要有麻烦了。”
傅则亦看着沈行掠过了他们,然后竖起了两指,靠近太阳穴处点点,傅则亦知道他应该是讽刺他们这么多人比不上他一个人的计划,不由气结。
张均羡的汗很快湿透了汗衫,于是他扒了下来,露出结实的身体,附近的女孩子一边惊叫一边捂脸偷看。
谢冰凝经过陈怀恩,却只说了三个字,“你赢了。”语气僵硬而冷然。
谢冰凝,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这一天回去之后,陈颖独自流了眼泪,却只静静祭奠自己的初恋,再无其余动作。
而谢冰凝翻开了日记本,写下了自己的独白。
“我今天想起小时候的一个故事,为免以后忘记,还是写下来为好。
有一个主人要出远门,嘱咐了两个仆人照料自己的家和财产,但他出门之后,一直杳无音讯,由此过了十年、二十年……
一个忠仆每天都没有忘记主人的嘱托,他勤勤恳恳,每天悉心照料,对于主人留下的万贯家财分文未动。
而另一个仆人则十分散慢,甚至私自拿了主人的财产做生意,由此发了大财。
许多年后主人终于回来,忠仆对主人说:‘主人,为了不辜负你的嘱托,我一直为你保持原样。’主人为了嘉奖他,送了一两银。
另一个仆人说:‘主人,我借了你的钱去做生意了,现在增值了几十倍。’
主人高兴坏了,赠给他百两银,甚至夺过了忠仆手上的一两银,一并都给了这个仆人。
这故事让我印象深刻,因为它脱离了好人有好报的样板,反而告诉我更残酷的现实。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甚至没有公平可言。
你努力奋斗,也有可能一无所有,而有些人就是会比你容易成功。
钱生育钱,贫穷生育贫穷,优秀生育优秀,落后生育落后。
我不抗拒自己变得更优秀,也不抗拒自己的野心。
我不接受失败。
永远不接受!”
谢冰凝将日记翻到了开学时,那里写了几句话。
“今天遇到一个阴郁的胖子,真是说不出来的讨厌。”
她最早,其实是看陈怀恩不顺眼的。
至于为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并不是一个道德高尚,品格高洁的人。
身边总是会有些事,有些人,在见到第一眼就有“恶”的观感,心情忽然便低落起来。
然后她翻到了跳舞之后,她写的是:“陈怀恩不像想象中那么让人讨厌,跟她做朋友也不错。”
接下去,几乎每页都会有陈怀恩出现。
她是欣赏喜欢这个朋友的,但她也逐渐察觉到了,自己身边的环境已经和原来不同了。
她闭上了眼睛,想起了之前听到的话。
“谢冰凝?她旁边那个是陈怀恩吗?”
“嗯,陈怀恩是不是在减肥?感觉像是橡皮泥似的,一下胖一下瘦的。”
“你有没有觉得陈怀恩比以前好看顺眼了?”
“你也发现了啊,我刚才第一眼看的是她不是谢冰凝唉。”
“我也是啊,不过我不喜欢谢冰凝,她们怎么会是朋友?”
“你跟我一样,你有没有觉得她每次都很傲慢的感觉?”
“有啊,而且她之前演出,跳舞中途听说逃掉了。”
“真的?哈哈,她一直都把自己捧得很高,现在摔疼了吧。”
类似的话,似乎越来越多了。
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受人瞩目,受人喜爱。
但自从那次跳舞出丑后,她的光圈好像被人扯下来一样,他们调侃她最为骄傲的地方,甚至更为关注陈怀恩。
她感到很难受。
嫉妒朋友,是正常的吗?
她看着怀恩胖起来的时候,总是无来由的,升起一股恶意的欣喜。
仅仅是,因为怀恩又变的肥胖丑陋。
当怀恩瘦下去时,她也会恭喜,却很难因为朋友变得纤瘦而为其感到开心。
她的心里住着一头怪兽吗?
为什么,她总是期望着,自己的朋友变得更差劲才好,最好比不上她,最好是衬托出她,最好是不存在。
谢冰凝将脸趴在书桌上,眼泪忽而开始淌下来。
一个人的身边,总有那么些人。
他们的水平跟你差不多甚至落后于你的时候,你安慰着他们,鼓励他们迎头追上你,但是心里总是偷笑并安心。
假如有一天他们真的逆袭,变得比你还要优秀,比你还要受人喜爱、受人欢迎,很少有人会坦然面对吧。
她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啊。
有时候对自己的朋友,喜欢和厌憎的界限是如此的模糊。
她的眼泪打湿了自己的日记本,一行字也变得模糊。
“好嫉妒她,真的,我好嫉妒她,明明不应该的……”
她好像在火中淬烧,一直有个声音说着,如果陈怀恩不存在就好了。
同样的,她又好像浸在冰水里,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心中茫然失措。
傅则亦最后在群里说,“已经结束。”
汪语骂了声娘,只好在赶来中途回家了。
其余三人跟陈怀恩一道回家,怀恩心里虽然有事,却也跟他们简单聊了几句。
陈怀恩回家后,再度翻开那封信。
第三页里写道:“星期六的时候,去城南的五角广场看看,你会遇到一个特别的人。”
手机里却忽然收到了一条来自沈行的短信,“星期六一起去城北爬山吗?”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了 TQT
我写文很慢,因为写大纲根本没用,我最开始的大纲跟现在完全两个故事。
那时候大纲写的“重生回来要报复继姐妹,各种勾引她们看上的男人。”
然后……什么鬼啊,现在脑洞大的完全不知道在写什么了。
我一般晚上10点左右写,然后写一下自己读一下,有些语句删删改改就很费时间了,然后成果还是这个鬼样子TQT
写完一般都晚上1、2点了,前几天写的太累,决定在12点睡觉充电。
关于这章,我觉得人都很复杂,一个人在你的视角是好人,在另一个人视角没准就是坏人。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不是非黑即白,有许多灰色地带。
看一个人,也是从整体上看,而不是注重局部。
☆、三十一章
周五晚上,汪语约了傅则亦一起去网吧通宵。
杨林对于这些是一点都没兴趣的,而张均羡表示他从来不喜欢睡得太晚。
对此汪语表示,要是有过经常加班的经历,已经不怕肾亏了,反正啥都亏啊。
傅则亦最开始是拒绝的,不过在汪语表达要带他装B带他飞之后,他故意沉默了一直,还是爽快答应了。
于是两人在晚上十点出发,两眼通红的在周六凌晨回家,汪语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和脊椎活动间发出的格格声响。
怀恩早起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他坐在沙发上表情痛苦,很自然的问,“要我给你按按吗?”
汪语愣了下,然后很不客气的回答,“好啊。”
怀恩于是走到他背后,摸了摸他的脖子,有点了然,“你经常低头吧。”
汪语点头,怀恩戳戳他颈后突起的骨节,“你最好少玩点电脑。”一般按住肩膀施力。
怀恩的手柔软似无骨,力气并不大,但她以前经常为人按摩舒压解乏,所以一按下去,自然是用了力气的。
汪语张大了嘴巴,那是一种想叫又不能叫的舒服。
她的手由颈往肩窝处一点点的揉按捶捏,他紧绷的肩颈也渐为缓和,甚至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眼皮忽而变得越来越沉重,他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他开始断断续续的做梦。
说起来,他最近总是做许多梦,有些醒来了也记得很分明。
就像是现在,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无法醒过来。
陈怀恩朝他微笑,比起现在,梦里面瘦的像根杆子,眼底有着黑眼圈,脸上却很精神,她调皮的凑到他跟前,眨着眼睛,一脸的好奇,“在想什么?”
他自己开口说话了,“在想,你爸爸是不是没有再打钱过来,我们是不是没有钱了。”
怀恩点头,“嗯,你不要着急。”
他的语气却很沉重,“怀恩,我们是真的没钱了。”
怀恩却扬起脸来,露出快乐的笑脸来,“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他的视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