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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含看着他抱小莫清这么熟手的样子,点了点头,看来她不用担心等她肚子里的宝宝生出来后只有她一个人带了。
看他们父子俩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张含想起刚才没走多久的候爷府管家来张家的事情,于是把这件事情说给了莫帆听。
莫帆一听完张含讲的话,眉毛拧成一团,脸上慈父般的表情骤然消失,他低着头,一脸严肃说,“那帮人又想做什么?那候爷府管家还有再说什么吗?”
“没有了,只跟我说他这次来咱们这里是奉了他们候爷命令来接你跟小宝回去的,我就打发他说,这事我会跟你说,叫他明天再来。”张含看着他又一次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给他听。
莫帆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张含说,“明天他要是再来,你不用管他,要是他不肯走,你叫他来找我,这事你别管了,你现在肚子这么大了,别操这么多心。”
张含点头说好,看他脸色不是很好,张含把今天发生的一些开心事情捡了一些说给脸色有点难看的莫帆听,过了好一会儿,莫帆脸上才重新露出少许的笑容。
第二日,昨天那位来的候爷府管家似乎早料到今天他来这里也会见不到他想要见的人,于是他便提早守在了张家门口。
张家院门打开,莫帆被张含送着到了院门口,刚想嘱咐些什么,眼角就扫到了院门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张含见莫帆把头望到一边,顺着他目光望过去,张含见到角落里的男人时,下意识的就蹙起了眉,语气里掩藏着不悦,冲那人喊道,“候爷府的管家?”
莫帆听到张含喊这个人的称呼,眼中闪过一抹戾色,他目光一直盯着一脸惶恐从地上站起来的候爷府管家,语气冰冷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有谁准你守在这里的?”
候爷府管家马上低下头,吞吞吐吐回答,“三,三,三老爷,奴才,奴才是奉了候爷的命令,请三老爷你跟小少爷进京的。”说完这句话,候爷府管家觉着自己后背都湿了一大片,跟这位三老爷说话,比跟自家老爷说话还要令人害怕啊。
莫帆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我莫帆跟你们候爷府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你们家少爷,这事我要问一下他。”
候爷府管家听到莫帆这句话,额头流的全是冷汗,他心里现在很着急,从候爷府出来时,老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要把三老爷跟小少爷请回京,要不然,不只是他这条命,还有他全家人都会没命。
想到这个可怕结果,候爷府管什么也不管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莫帆裤角,哭着说道,“三老爷,奴才求你了,请你一定要跟奴才回去,奴才要是没把你请回去,奴才一家人的性命就会没了。”说完,他拿额头用力朝地上磕了几下。
“你这是在威胁我?”莫帆瞪大眼睛看着跪在他脚下的男人,心里生起翻江倒海的怒气。
“没有,没有,三老爷,奴才不敢威胁你,奴才是求你,求你看在奴才一家可怜人的份上,请你跟奴才回一趟京吧。”候爷府管家一听莫帆这句咬牙切齿的问话,赶紧摇头解释。
莫帆自从不是在富贵家庭里长大,他没有那种视奴才性命为贱命的思想,在他心里,只要是人命都应该是珍贵的,所以当他听到这位候爷府管家说如果他没有去京城,管家一家人的性命就会没掉,听到这里,莫帆心里还是生出了一点可怜他们的侧隐之心。
这时,他目光望向张含,希望她可以帮他做这个决定。正听他们说话听的入神的张含,感觉到莫帆把目光朝她望过来,于是她看向莫帆,轻声跟他说,“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会同意的。”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眼里闪出感动,他紧紧握住她右手,用无声的唇语跟她说了声谢谢。
候爷府管家一直低着头,时不时拿他已经磕紫的额头继续往地上磕,痛苦流涕的求着莫帆跟他进京。
莫帆放下握着张含的手,低眼望着地上跪着的候爷府管家,开口跟他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候爷,我会进京,不过不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娘子她现在肚子这么大了,随时有可能生产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她跟孩子,等我家娘子把孩子生下来后,我自会去京城。”
“可是。。。。。可是三老爷,这。。。。。。”候爷府管家听到莫帆这句话,抬起头看着他,一边着急,一边把话说的断断续续,似乎还想劝莫帆什么话。
没等他说完,莫帆就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莫帆一幅没得商量的表情盯着他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候爷,他要是想让我进京,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底限,他要是不同意,那我就不进京。”
候爷府管家一听莫帆这句狠绝的话,吓的脸都变白,他深怕莫帆真的不进京,于是赶紧答应,“好,好,好,奴才马上回京把这件事情禀告给候爷听,马上。那三老爷,你,你可一定要来京城啊,还有,小少爷,他,他?”
候爷府管家心想,既然三老爷他没有能力带回去,那小的该带回去顶一下吧,要不然,他回去京城,说不定会有十大板等着他呢。
莫帆冷眼斜睨向他,面无表情说,“你们家小少爷以后跟我一块回去。”
候爷府管家一听,见这件事情是没有转寰的余地了,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傻呼呼的。
“你怎么还不走,快点给我离开我家门口。”莫帆见自己都答应他进京了,这个人居然还呆在他家门口,要是等会儿让张二柱他们看见,让他们徒增烦扰那就不好了,于是莫帆目光冰冷的“射”向他,开口问。
候爷府管家一看莫帆这个表情,吓的是屁滚尿流的夹着裤子逃开了。张含看着候爷府管家离开的方向,担扰看着莫帆问,“莫帆,你说他这么回去,没有把你跟小宝带回,他会不会没命啊?”
“不会,我看他这个位置在候爷府应该挺重要的,莫天翔那人不会这么糊涂要他命的。”况且他已经让这人带话给莫天翔,已经答应要来京城了,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罢了,他猜,莫天翔听完这个回报之后,也就会一生气,让人在这个管家的屁股上打十几个板棍罢了。
“你们两个杵在这里干什么,莫帆,你不是早就出来了吗,怎么还在家门口。”张二柱跟何伯吃完早饭后,又在石厅那里喝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出去做事。当他们看到比他们早出去的莫帆居然还在家门,张二柱惊讶的开口问道。
“爹,何伯,你们要出去了,我在这里等你们一块走呢。”莫帆见张二柱跟何伯出来,脸上一片平静,看着他们两位说,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张二柱跟何伯没怎么怀疑,相信了他话,三人跟张含打了声招呼,张二柱跟何伯走在前面,莫帆跟在他们后面,走了没几步,莫帆偷偷回过头向张含眨了几下眼睛。
张含见状,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就是摇了摇头,这才多久啊,这个男人就变得有点腹黑了,现在连说起谎话来,那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在半个月后,莫帆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来信者是莫天翔,他在信里面说,同意了莫帆这个请求,在信里,他再三提醒莫帆不可以食言。
当莫帆把这封信拿给张含看时,张含一边看一边笑,看完之后,她把信扔回给莫帆,然后看着他问,“你说他信里一直要你进京,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在想着事情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问话,马上回过神,看着她回答,“谁知道他,可能想从我身上打什么主意吧,不过你不用担心,他要是真的在打着这个主意,咱也不怕他,因为咱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大利益让他想占去。”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觉着他分析的好像也很对,于是就把这个问题给放在心底,打算不再理它。
时间很快到了张含生产的日子,随着她生产的日子将近,一家人日益更加紧张,除了张家人之外,还有萧家跟李家还有周家,萧家在一个月前就又送了一根百年人参过来。
李家则是李风爵每隔半个月就来一张张家村帮张含把脉,周家就更厉害了,更是把张含肚子里的宝宝需要的从刚生下来到成年前的衣服还有玩具那些全包了。
到了张含生产的这几日,就连在学堂里读书的小宝跟小放,还有在医馆里学医的张苞也一块回来了。
张含这几日像是活的最艰苦了,不管是洗澡跟睡觉,还是上茅厕,都有人守着,简直跟坐牢一样,终于在熬了几天之后,张含的肚子终于发动了,这一天,大家一块正吃着饭,张含刚吃了半碗,突然感觉肚子一阵下沉,然后就感觉身下有热水流了出来。
坐在张含身边的莫帆第一个察觉到张含的不适,吓的他赶紧放开手上的碗筷,扶着张含手臂紧张的问,“含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正在吃饭的张家人听到莫帆这句话,纷纷放下手上的碗筷,同时把担心的目光望向张含这边,金秋花毕竟是生过四个孩子的母亲,她一看张含这个样子,大吃一惊,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走到张含身边,朝大家说,“含儿这是要生了,快点去叫产婆过来。”
金秋花话一落,坐着的人全部一脸紧张的站起身,所有人立马乱成一团,最后还是金秋花镇定的指挥着这几个大老爷们还有几个小孩子做事情。
“孩他爹,你去村里把张产婆叫来。”金秋花看着紧张的团团转的张二柱说。
张二柱听到金秋花这句吩咐,一下子像是主心骨一般,点了点头,应了声好,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
金秋花紧接着又跟何伯说,“何大哥,麻烦你帮我去厨房里烧热水。”说完,金秋花担心何伯没下过厨,于是又把张苞也叫到去厨房帮忙。
“莫帆,你帮我把含儿抱到房里躺着。”金秋花转头望向莫帆,刚说完,金秋花发现莫帆整个人傻站在一边,于是又大声喊了句,“莫帆,你听没听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