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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午饭吃到差不多到下午三点这个时候才结束,因为男人们喝醉了,大家今天就在候府这边住了下来。17130015
“娘,你有在睡午觉吗?”门口传来小甜甜叫张含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打开,张含站在门口,看着跟她差不多一样高的女儿,心里叹了口气,强撑起一抹笑容看着小甜甜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跟娘说吗?”
“娘,女儿半年没见你了,心里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陪女儿聊聊吧。”小甜甜见到自己日夜挂念的母亲,二话不说,把头靠在张含怀中,像个三岁小女孩一样,跟张含撒着娇说道。
张含摸了摸小甜甜又黑又软的秀发,点了点头,出声回答,“好,咱们母女俩好好聊聊,咱们去外面逛逛,你爹今天中午喝醉了,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别吵着他。”说完这句话,张含起脚走出房门,拉着小甜甜,关上房门,母女俩有说有笑的走了出去。
已经将近半年没见面的这对母女,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说起了她们在对方半年当中缺席的事情。
走了好一会儿,母女俩走到一个凉亭里坐了下来,小甜甜突然出声问,“娘,这次你们进京,我怎么没有看到两个小姨进京啊?她们是不是不喜欢小甜甜了,所以不愿来参加小甜甜的大婚啊。”说起这事,小甜甜今天还伤心了好久,想到这两个从小就疼爱她的小姨,这次居然没有来,她心里就忍不住失落。
张含伸手轻轻拍了下她头顶,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说,“你在胡说什么啊,你两个小姨怎么会讨厌你呢,你忘记了你小时候是谁经常给你买娟花,又是谁经常给你做新衣服的,这些事情你都忘记了吗,你两个小姨这次之所以没有跟着我们上京,那时因为她们身边有点事情要处理,等你大婚那时,她们会赶来京城参加的。”
“哎哟,娘,你把女儿的头都敲疼了,要是女儿给你敲傻了怎么办呀,刚才女儿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吗,女儿只是没有看到两位小姨,心里有点难过罢了。”小甜甜摸着自己被娘亲敲疼的头顶,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含讨可怜。
女儿是她生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她这个当娘的自然心里很清楚,她瞪了一眼小甜甜,笑着说,“好了,别给娘装了啊,娘还不知道你这点小把戏吗,你这个炸娇,骗骗我那个傻女婿就成,想骗你娘我,还早了点。”
小甜甜自己的小心思被娘亲识破,嘿嘿笑了几声,拉着张含问,“娘,两个小姨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呀,为什么不能跟娘你们一块上京?”
“这事娘也不太清楚,你大姨是在临走前接到镇上医馆派来的人说医馆里接了一位重伤病人,所以就耽搁了,至于你小姨,这事娘就真的不知道了,你小姨现在到处走,现在巡铺子巡到哪里,这事连娘也不清楚呢?”
“娘,两位小姨的终身大事也该定了,你看,女儿现在都准备要嫁人了,家里就只剩下小姨们了,你跟姥姥也该着急一下了。”小甜甜抬头看着张含说道。
张含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小甜甜,说,“你以为这事你姥姥不着急啊,可是现在你这两位小姨事业有成,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她们一听你姥姥说这亲事,两个人就跑得立马没影,为了这事,你姥姥可没少生气,这事,你还是少在你姥姥面前提起,听到没?”
“知道了娘,小甜甜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娘,你放心,等女儿成了亲,女儿叫烨哥哥在这个京城里找两个最好最好的男人给两位小姨们,你看怎么样?”小甜甜扬起一张高兴笑脸看着张含询问。
她这话一落,吓的张含赶紧叫住,“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你两位小姨可是心里非常有主见的人,你要是敢这么做,你看她们敢不敢跟你断绝关系吧。”
“啊,那我还是别这么做了。”小甜甜一听,整个人恹了下来。
此时此刻,远在张家县的镇上,张苞正苍白着一张脸,双手沾满了鲜血,不过这鲜血并不是她本人的,而是现在正躺在她医馆病床上的某位受伤男子的。
“该死的,这人的伤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浑身上下全是剑伤,这让我怎么医治啊,可恶,本姑娘还打算今天出发去京城呢,现在好了,为了这个受伤男人,我又要在这里呆几天了。”张苞一边帮闭着眼睛的男人整理伤口,一边低头咒骂。
“张大夫,你别生气了,你不是跟小三说过吗,救人是这个世上最高尚的事情,现在你正在做这个世上最高尚的事情呢。”小三是张苞开的医馆小员工,自从李风爵离开之后,张苞在李家医馆里呆了不到半年就自己出来单干了,现在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镇上不仅有李家医馆,还有一间叫张家医馆,两家医术都非常了得。
张苞听到小三这句牢骚话,丢了一个白眼过去,没好气的说,“小三,我发现你平时记事情不怎么样,怎么记我说的这些废话,你就给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今天是不是太闲了,外面没病人抓药了吗?”
小三一听张苞这句话,立即全身绷紧,马上摇头,大声回答,“外面有病人,我,我这就出去抓药。”丢下这句话,小三像是背后有野兽追着他一般,飞快的逃离了这间病房。
张苞看到跑出去的小三,摇了摇头,继续低下头帮床上的男人缝合伤口,他身上的这些伤大多数都是深入见骨的刀伤,张苞望着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上长满胡子的男人,叹了口气,对着他自言自语,“这位大哥,我今天帮你医伤,我可不希望你给我医馆带来麻烦,要是你是不良的坏人,也希望你看在我这么好心的给你看病的份上,不要伤害我和我医馆里的人就行了。”
此时在嘀咕的张苞并没有注意到当她在说这些话时,她低头缝伤口的男人右手指正微微动了几下。
缝了半个时辰,张苞用了差不多有半捆的线,这才把男人身上的伤给缝好,看着上半身没有一块好肉的男人,张苞留了一句话,“真是作孽啊,算了,看在你倒在我家医馆,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就大方一点,杀一只老母鸡给你补伤口吧。”
说完这句话,张苞拿着整理好的医药箱从房里出来,出来医厅里,张苞看到人来人往的医馆,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来看病抓药的,当这些人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张苞时,一个个转过头,用一脸感激笑容跟张苞打招呼,“张大夫,你好。”
张苞一一回了句好,然事把医箱放到医厅里,卷起衣袖,叫小三看着医馆,交代完之后,张苞一个人拿着钱袋走在街上。
走在街上,张苞没有心情闲逛,她今天的主要事情是去鸡市场那边买一只大母鸡给床上躺着的男人被身子,那个男人流了这么多血,要是再不喝点补汤补身子,估计就算是他伤好了,以后的身子也没有以前那么健康了。
张苞心想,既然她已经出手救了他,那就好人做到底,顺便煲点补汤给他补补身子好了。
直接来到鸡市场,张苞手脚麻利的挑了一只四斤多重的大母鸡,顺便叫老板帮忙给杀了,一共花了将近二百文,提着杀好的母鸡,张苞回了医馆。
一到医馆,原先来抓药的病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正在给最后一个病人抓药的小三看到张苞手上提着的老母鸡,愣了愣,然后一脸不太好意思的看着张苞说,“张大夫,你不用给我加伙食的,我又没有做什么好事,你这样子给我加伙食,我会不好意思的。”
张苞听到小三这句话,丢了一个白眼给他,没好气的跟他说,“你想太多了,这只老母鸡可不是给你喝的,是给房里那个病人喝的,他怎么样了,醒来没?”
小三听到张苞说这只老母鸡不是给自己吃的,顿时嘟了嘟嘴,闷闷不乐的回答,“刚才我进去看过了,还没醒。”
“嗯,经常进去看一下他,他伤得很重,还有,注意着点他伤口,要是再碰一下,估计这人身上的血又会流止不住了,听到没?”张苞见小三气鼓鼓的,嘴巴撬的老高,于是她好笑的看着他问。
“听到了。”小三不甘不愿的回答,回过头来时,又偷偷看了一眼张苞手上那整只母鸡,眼里透着谗味。
张苞见状,抿嘴笑了笑,跟他说,“好了,别再偷偷瞧我手上的母鸡了,大不了在煲汤时,给你留只鸡腿,这样子行了吧。”
“真的?谢谢张大夫,嘿嘿,我就知道张大夫不会这么对待我小三的。”小三听到张苞说要给他留只鸡腿,原先可以挂油瓶的嘴唇立即扁了下来,咧着憨憨的笑容看着张苞笑道。
张苞听到小三这句话,笑着摇了摇头,在进医馆的厨房时,再三叮嘱,“记住了,要经常去看下里面的病人,别忘了。”
进了厨房,张苞把手上的母鸡扔到木盆里,倒了半木盆的冷水把母鸡身上没拔干净的鸡毛给拔掉,顺便又帮母鸡按摩了整只鸡身,把鸡身上的那些黄黄的脏东西给擦干净,然后这才开膛破肚把鸡内脏拿了出来。
在当学徒的时候,张苞跟在李风爵身边学医,李风爵经常拿一些动作的尸体给她解剖,刚开始,她看到那血淋淋的画面,还会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干净,到了后来,久而久之,张苞对切动物尸体那简直就跟没见到一般,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在煲汤的同时,张苞再次一咬牙,去医馆前面拿了几片人参,然后又放了一些枸杞红枣等一些补血的东西进去煲。从点火开始,张苞一直守在火炉旁边,生怕她一走开,火炉里的火就会什么时候熄灭,那她这煲的汤在这一熄灭的同时就全部全功尽弃了。
后来,张苞一直守在火炉旁边,足足呆了两个时辰,火炉里的高温差点把她身上的衣裳给弄湿了,满头大汗的张苞偷偷打开煲盖看了一眼里面的鸡汤,又香又浓,有人参还有枸杞的味道,这只是打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流出来的香味顿时把整间医馆都香遍了。
在医馆大厅里看店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