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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爷的筷子要指到七娘鼻子尖:“爷像是请不起客的人吗?要你个老鸨子出面,传出去笑话!”说着,筷子指了一圈:“你们谁要个老鸨子请客的,啊?”几个爷都笑将起来。
七娘的脸立时黑了,这画春楼在雁城也是叫得上名号的,七娘她黑道白道的朋友多少都结识了些,好歹有些面子,很少有人对她这般不敬。他刘小爷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他叔父的面子上,早教人把他扔出去了。
刘小爷以为自己的威名镇住了场子,更是威风起来,把袍踞亮了出来,掸了掸,扬声道:“我这身衣裳,便是京城剪艺阁出品的,京城剪艺阁的衣裳能是谁都有的?要不是跟彭国公府沾亲带故,能有这一身?”言语里尽是洋洋得意。
正夸口的时候,锦言打了个哈欠,手上捧的酒盘一倾,一杯酒正正好好泼在那金贵的袍踞上,成了个小地图。
连同七娘的所有人都转头诧异地望着锦言:有种啊!
锦言哈欠打到一半停住,赶忙摆了摆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刘小爷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铁板,揉着腕子就逼近了:“这位小哥……你……”语气里透着阴森森的恐怖,锦言觉得这回恐怕要被痛打一顿了。
刘小爷愈接近了,俯□去逼视着瑟瑟的锦言,忽然一句:“这位小哥,你长得好生俊秀啊。”
惹了满堂的吆喝。
锦言缩了缩脖子,边退步,边辩解:“方才……是不小心的。”心里十分害怕,若然这个刘小爷有龙阳之癖,可如何是好啊。
好的不灵坏的灵,刘小爷果然对着几个兄弟斜着眼笑:“没玩过这一口吧?告诉你们,就一次,保管你们不再想女人。”
另几位爷也来了兴致,猥琐地交换着眼色。
七娘侧身拦了过来,道:“爷,这不合规矩,爷要是有兴致,多少姑娘都是有的……”
刘小爷不耐烦起来,给随行的使了眼色,便有人将七娘扣住,七娘挣脱不得,气得破口大骂,刘小爷充耳不闻,只□着走向锦言,那眼神真像狼见着了肉。
锦言的汗珠子滚滚落下,后背已经贴着墙壁,逃无可逃了,急得发慌,忽然有了主意,一把扯下帽子,盘好的辫子即刻散开,她惶急地解释:“我……我是女的,不是你们那口……”说着,又红了脸。
刘小爷真有几分讶异,转头向兄弟们。
锦言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擦了擦汗再抬起头时,发现风向不对。
那几个爷笑得愈发淫邪了。
刘小爷大手钳住锦言的胳臂不松,笑嘻嘻地问:“小妹,有十三岁没啊?看起来真嫩,还是个雏儿吧。”说着,笑着向另几个夸口:“爷我有个本事,是不是雏儿,用鼻子闻一闻便知道了。”于是,俯□来,鼻子凑到锦言脖子口。
锦言闻见那刺鼻恶心的酒气,气得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退到墙里面去。
刘小爷直起身,满意地笑:“咱们兄弟几个,今晚有福,哈哈哈……”说完,不顾锦言的挣扎,将她打横了抱起,就往楼上去了。
慌乱之间,锦言只在桌子上抓了一根银筷子,银筷子握在手里,已经存了死意。
只是,就这样死了,有许多遗憾,很多事情还没经历过,许多人还留在心里。
可,总不能被眼前这人侮辱了,锦言又握了握筷子,手心微微地发汗。
刘小爷嘻嘻哈哈地招呼弟兄们上楼,撞开了一间客房的门,便将锦言掷到床上,一边宽衣解带起来。锦言爬起身子,握着银筷子就往心口刺去,一个眼尖的随从看见,一剑将银筷挑在地上,“叮”一声脆响。
刘小爷回过头,冷笑了笑,停下了解衣的手:“想死?”
锦言咬了咬唇,目光莹然,若是死不了,怎么办?
锦言的态度许是激怒了刘小爷,他大步跨来,先给了锦言一个耳刮,又命人取了酒来,胡乱给锦言灌了下去。
锦言被呛住了,嗓子烧一般得痛,心里蹿出火来上了头,憋得脸通红。
刘小爷复又大笑起来,忙不迭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并不急着脱锦言的衣裳,笑得响亮:“我用完了谁上?”
几个爷们也跟着笑起来,踊跃争先。
刘小爷不再磨叽,伸手解起锦言衣服上的纽绊,正因纽绊太小烦躁着,忽然嚎了一声,跳了起来,手臂上插着本该在自己头上的金簪,鲜血汩汩地流出来。锦言半撑着身子,眼睛血红。
刘小爷脸登时阴暗下来,把金簪拔走,若无其事地擦了擦血。便阴沉沉地向锦言走来。锦言看见他要杀人的目光,反倒不怕了,大不了一死呗,又不是没死过,不知是酒力还是那一巴掌的缘故,锦言觉得头昏然欲睡,口微微发干。
就在以为要命绝于此的时候,锦言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眼睛仿佛感受到有阳光照进,心里只当是幻觉,勉强又睁了睁眼睛,又看见一身白得耀眼的锦袍,还有一双最熟悉不过的眼睛。
幻觉,一定是幻觉。果然死前,就会见到最想见的人啊。
51、秘药尴尬
片刻之后,刘小爷也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承焕像一团光一般站在门口;看见锦言昏在床边;地板上点点的血迹,隐隐地皱了下眉;便无别的表情;顾自往床边走去。
刘小爷正值气头上,呼喝道:“你是何人;是来捣乱的吗?”
承焕并不理他,眼神只落在锦言身上。
刘小爷撸起袖管;专登走到承焕面前;说:“爷跟说话你听不懂吗?问你是何人?”因是离得近;承焕那精致绝伦的容貌也尽收眼底;刘小爷忽然摸着下巴笑了;对弟兄们招手:“诶,这小公子估计也想跟咱们玩玩,专门寻了来,咱们几个也不能让小公子的念想落空啊哈哈哈!”
承焕听到这句话,站住,平静的双眸忽然看着刘小爷,表情难以言说。
刘小爷虽有一瞬被那眼神震慑住,可面子事大,握拳瞪了回去:“看什么看!”说着,挥手招呼小厮们将承烨团团围住,架势不小。
承焕动了动唇角,他的随从们从屋子外面涌了进来,将刘小爷众人都扣了起来,干净利落。刘小爷还要喊,一名随从皱了皱眉,从桌子上拿起一块抹布就塞进小爷口中。
承焕是真的来啦。锦言心里暖暖的,总算松懈了下来,想要说话,嘴唇翕了翕,却口干到说不出来,这会儿,酒燥席卷了全身,眼睛里都热得很,半合着睁不开,只觉得被承焕揽进了怀里,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木槿花香。
恍恍惚惚间,心里记起一事,挣扎着起来,望向承焕,有些愧意:“承焕哥哥,玉佩……”
承焕的唇线弯起弧度,右手抬了起来,食指上勾着那枚华美的玉佩,温然道:“找回来了。”说着,将玉佩塞回到锦言手心。
锦言慰然吐了一口气,气息烫得撩人,锦言将摁在手心的玉佩又看了两眼,有些不舍似的,却又下定了决心,将玉佩还到承焕手上,微微笑道:“这个,还是还给承焕哥哥吧。”
承焕眸色一凝,挂在嘴边的笑意涩住。
窗外,承煜看见承焕和锦言在床榻前你侬我侬的样子,脸已经黑成锅底。
站在一旁的承烨轻咳一声,问:“不进去?”
“不。”承煜垂下眼睫,要不是刚才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军官缠住问东问西,现在进去英雄救美的就是他而不是李承焕了。
说来这一路都不顺利,本来好不容易打听到雁城一家黑当铺里最近收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赶到雁城时,玉佩已经被人买走了。
想来,这个人便是李承焕了。
若不是脚边的小白花,承煜恐怕也没这么快找到画春楼。
正在承煜不发一语的时候,小白花已经按捺不住,欢脱地挣开承煜跑向了承焕,叼住了承焕的袍踞。
承烨扯着承煜进了门,笑道:“自家兄弟见面,还忸怩什么。”
承煜“嘁”了一声歪了歪嘴,眼神落在锦言的脸上,移不开了。
锦言的脸红得异样,半合的眼睛也不似平日般清澈莹润。
“死丫头,真笨,被卖来青楼了吧,没被人占便宜吧?”承煜撇了撇嘴角,一脸嫌弃。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混沌里的锦言轻轻仰起头,看见一个墨色的身影,心里忽然觉得委屈起来:是呢,好端端的,被人卖到这里,还被这个死鲤鱼骂。眉头动了动,眼泪就快下来了。
承煜见此情状,俯□去,歪了歪嘴角:“谁欺负你了,说与我便是。”
挨得这样近,承煜也能感到,锦言呼吸的灼热。
“小鲤鱼……”眼前的景象亦真亦幻起来,锦言只认得那双狭长深浓的眼睛。
含含糊糊的一声轻唤让承煜微怔,“小鲤鱼?”承煜挑了挑眉,好像比“承焕哥哥”听起来亲切多了。
就在承煜微怔,承焕冷然,承烨搞不清状况的时候,锦言忽然张开双臂,扑倒了承煜,一边轻声呢喃:“小鲤鱼……带我去水里,水里凉快……凉快……”
承焕也悻悻直起身,忍不住问:“什么鲤鱼?什么水?”
承煜也不明白起来,只觉得怀里的人儿将滚烫的呼吸都扑在他脖颈处,让他的思考能力瞬间化为乌有。锦言的身体贴得愈紧,手也不安分起来,不由自主地拉扯着衣领,眼见纽绊要被扯开了,承煜皱了皱眉,掰开她的手,低声喊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站在一旁的承烨微微蹙眉,绕到桌旁将酒瓶放在鼻下摇了摇,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上前两步:“你们起来,让我来。”
就看承焕承煜都转过头来拿异样的眼神看他。
承烨干咳一声,说:“你们想什么呢?连小姐许是被下了药了,让我看看。”
承煜明白过话里的意思,再看看怀里眼神迷离的锦言,忍不住脸一红。
承烨让随从拿了药箱来,取出一粒丸药,塞进锦言口中,拿水送下,又伸指按在她脉上,静了一会儿,说:“再找一处有凉水的地方,浸一晚上便无碍了。”
承煜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