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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话,从见到他开始就成为了她必修的功课。只是这一次的谎话,她却说得理直气壮。他笑了,抚摸着她肚子的手向下滑,又开始玩弄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百里安闭上眼,她想将他踢下床,可她没有。她在忍受着,她需要忍受。他的呼吸变得凝重,侧过她,抬高她的一条腿,从后面再次进入。一边做着,一边在她的耳边沙哑地说道:“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
清晨,他离开去早朝了。她便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用棉被裹着自己,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对不起?为什么要道歉?一个高傲的男人,怎么会对他的女人道歉?因为他知道,他错得多离谱,他知道她有多痛。原来你,果真什么都已明白了,可你却选择了那一个女人。一声道歉,又有何用?
青雨蹑手蹑脚走进来,原本是查看她睡得怎么样,可一见到她呆坐在床上,不由得惊叫一声:“娘娘,您起来了?奴婢这就叫人打水来跟您擦拭一下。”
“青雨。”
青雨就要出去,百里安喊住了她。青雨停下,转过身恭敬地说道:“是。”
百里安抬着眼睛,她的眼睛挂着血丝:“你先去告诉小欢子一声,让他捎信给多将军,不必再查什么了,我已经都明白了。”
虽然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青雨还是应声退下了。
我已经都明白了,我也将自己来完成复仇……
269 初雪,总决战开始
初雪,洋洋洒洒。百里安坐在屋中下着棋,很快就听到孩子们在院子里发出了欢呼声。
“下雪了,下雪了!”
她放下棋子,看向门口。青雨已经走过去推开了房门,纯白的雪花间,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那里跑跳着,挥舞着。
见到孩子们如此欢乐,她也不由得泛起了笑容。小欢子端着火盆进来,放在百里安的脚边,而后笑着说道:“主子,两个小主子可真是欢乐。”
百里安点了点头,很快就又听到端木诗瑶更喜庆地喊叫声:“孝沅哥哥,这里!这里!”
而后便是端木玄瑞酷酷地声音:“孝沅哥哥,来一起玩。”
再如何酷帅的孩子,也只是个孩子。童心尚在,玩心大发。很快,院子里就又多了一个大一些的身影,两个小的,一边一个拉着他,他也发出了清朗的笑声。
“孝沅殿下来了呢。”奴才们都跑到门口,看三个小主子在一起玩耍。在这冰冷的天地中,因为有这三个孩子,所以也有了温暖。
玩够了,秋慕一边一个握着她的子女走进来,端木诗瑶最先跑过来,坐在她身边,端木玄瑞跟着哥哥一起走过来,百里安笑着将他抱上了软榻,也放在自己身边,秋慕解开身上银白的狐裘斗篷,交给了奴才们,这才坐在百里安的对面。
“娘,近来身子如何?”
“好得很。”她说谎,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很虚弱,所以她也很虚弱,可她却微笑着,露出她最精神的一面。
听到妈妈的身子好,三个孩子都很开心。
“听说,你有了差事了?”
“嗯,在吏部,跟着吏部尚书管理人员调动。”
吴家的大小姐,是吏部尚书的长媳吧。端木苍兰将秋慕放在吏部,是不是有深意?
“你的心思我倒是放心,好好学,将来说不定,你父皇就会把整个吏部交给你了,那可是个很重要的职位。”
“嗯,我知道了。”
端木诗瑶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坐在玄瑞跟前,与端木玄瑞一起挨着方桌,身子微微前倾,一脸的期待。
“孝沅哥哥当了吏部的大官,记得封我个大官当当。”
秋慕倒是严肃地说道:“虽然是公主,看女子怎么能当官呢?”
“怎么不能?我就是要当第一个。”
端木玄瑞这时酷酷地说道:“姐姐当官,去哪里哪里得乱套。”
“什么?端木玄瑞,看我怎么收拾你。”
端木诗瑶一只手掐着他一边的脸颊,胡乱地扯着,端木玄瑞呆滞地任由她肆虐,一双眼睛满含着无奈,惹得百里安和秋慕都大笑了起来。
雪花越发地浓密厚重起来,院子里很快有了积雪,两个孩子又都跑去了院子里,只见他们不断地向对方掀着雪,叫嚷声嬉笑声交错一片,还有跟着他们跑来跑去的奴才们的劝阻声。
百里安含笑地看着,秋慕也看了一会儿,便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娘,王太医的公子被吴国公的侄子诬陷,险些丢掉性命的事您知道吧?”
“嗯。”她岂止知道,而且了解内幕:“怎么了?”
“最近由将军拿这个大作文章,跟吴家耗上了。因为动静闹得大,吴国公也是忙于应付。父皇对那个被他斩了手的男人本就印象不好,听了之后也是阴沉着脸。现在就是吏部尚书都跟着着急,朝里面也闹得沸沸扬扬的。”
大公主一死,吴家等于失去了一座靠山。百里安还在想由贺音怎么一直没动静,原来是在找起哄的引子。被他盯上了,吴国公一家也不会有消停日子过了,看样子这两家的争斗终于要开始进入决战期了,不知道由贺音有怎样的打算。毕竟就算失去了靠山,吴家势力也很强悍,何况不还有个精明能干的又是大功臣的吴绮鸿坐镇吗?
“这事,你只管看热闹好了。”
“嗯,我知道。而且我觉得,父皇也在看热闹。”
“他,一直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百里安垂眼,继续摆放棋子。端木苍兰,冷眼看了多少事?臣子的,后宫的,至始至终,他都是观众,都在看热闹。
可他,却干预了她的判断,不再作为一个旁观者,而是站出来要她忘记,要她保持沉默。叶心心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她的玄瑞被那般的残杀,他就那么不在乎吗?
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得知玄煜的死讯后他是怎样痛苦。原来那所谓的痛苦,也不过如此。
雪停了,大地被银装素裹起来。百里安呆在屋子里闷得慌,叫青雨拿来了狐裘斗篷披在身上,带着她出去走。
“话说,也有一个多月没见到韩姐姐了。”
“听说,身子不舒服。”
“我怎么不知道?”
“是宁贵人不让说的。”
百里安轻叹一声,而后说道:“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
青雨赶忙说道:“可别说是奴婢说的,主子要是不问,奴婢也不会提。宁贵人知道了,是要怪奴婢的。”
“好,我不会说的。我就说是我想她才过去的行了吧?”
“行,行。”青雨开心地笑了。
百里安摇了摇头,带着青雨朝韩欣蝶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都是出来扫雪的奴才,见到百里安纷纷下跪行礼,百里安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再起来继续工作。
她,已经习惯了从许多对她下跪行礼的人中间昂首走过。她,已经习惯了一个皇妃的生活。何时开始习惯的?
茫茫的雪,四处一片片的白。看得久了,有些羡慕。这样走到了韩欣蝶的院子门口,往里看了看,有几个奴才正在扫雪。
青雨喊道:“你们主子在吗?”
奴才们纷纷跑出来跪下,一个说道:“在的,而且吴贵人也在。”
吴静琬?百里安皱眉头:“她什么时候来的?”
“没到一盏茶的时间。”
“来做什么?”
“来看主子。”
百里安与青雨对视了一眼,便走入院子里。顺着一边的拱门从前院走入到后院,正看到韩欣蝶的贴身侍女端着药从一侧走出来。
“武妃娘娘来了,奴婢这就去通报。”
“你进去只告诉韩姐姐就行,我不想看到吴贵人,你让韩姐姐打发了她走,我在厢房里等着。”
那宫女称是,端着药走入了韩欣蝶的睡房中。
270 唯一能做的事
百里安带着青雨往睡房左侧的空隙走去,想要躲在那里。可每走几步,就听到睡房中传来了宫女惊恐的喊叫。
百里安顿了一下,赶忙扶着肚子往里面快步走,青雨赶在她前面先跨入门槛中,却赶忙转身拦住了百里安。
“娘娘,您些别进去。”
百里安眉头一皱,将她推到一边,跨进了门口。
那宫女此刻正趴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百里安在看向她的对面,对着内屋珠帘拱门旁,坐着一个女人,七窍流血,面露狰狞的笑。百里安捂着嘴巴,因为那人的恐怖模样也不由得倒退一步。可再仔细一看,这死去的女人不就是吴静琬吗?
在惊愕之后,百里安一下子想起来什么,惊叫一声:“韩姐姐!”便不顾那女人的可怕,掀开珠帘跑进内屋。韩欣蝶仰卧在地毯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韩姐姐!”百里安又是一声惊呼,飞奔着过去,探鼻息,还有气。于是她赶忙转过头,对门口的青雨说道:“叫人去喊太医,快!”
青雨赶忙飞奔着出去,百里安不敢轻易动她,只跪坐在她身边,一声声呼唤着:“韩姐姐……韩姐姐……”
那紧闭的眼眸微微一动,随即张开一道缝隙,百里安赶忙抹了眼泪探过去,惊喜地说道:“韩姐姐,是我,没事了,没事了……”
她苍白又泛着青光的脸抽搐了一下,唇畔泛起淡淡的笑容,干涸的嘴唇蠕动,从里面缓缓溢出几个字:“以后……再……不能……”
只有几个字,她便停下了,保持着嘴唇微启,淡淡笑容的模样。百里安愣了一下,而后赶忙大声呼唤道:“韩姐姐!韩姐姐你醒醒!韩姐姐!”
青雨已经回来,跪在她身后哭着说道:“宁贵人是不是已经末了?”
百里安这才抖着手,再次探向她的鼻息,已经再无生气了。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她捂着嘴哭泣着,青雨扶着她说道:“娘娘,奴婢扶您出去吧,这里杀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