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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一听是端木苍兰的意思,不有的紧张:“怎么了?在宫里放纸鸢也犯了甚么忌讳吗?如果是,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花喜赶忙答道:“会娘娘的话,不是因为犯了忌讳,而是陛下说那纸鸢在天上飞,扰得宫里面各位都做不好事情,所以才叫奴才们过来阻止。”
“原来是这样。”良妃舒了一口气,而后看向百里安:“既然陛下不喜,咱们就别放了。安嫔妹妹,收起来吧。”
百里安点头,青雨他们赶忙收拾,这时花喜又对百里安说道:“娘娘,陛下请娘娘过去。”
百里安睁圆了眼睛,小手不安地攥着衣袂,秀眉微竖:“花公公,陛下恼了吗?”
端木苍兰,你终于找我了。
“陛下没发火。”
“那……那叫我去做什么?”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娘娘,陛下等着呢,我们赶紧走吧。”
宁贵人握着百里安的手,柔声说道:“不会有事的,快去吧,别叫陛下等太久。”
良妃也说道:“是呀,安妹妹赶紧去吧,陛下找你,也不一定是发火了,说不定,有什么好事呢。”
说着,良妃还朝着她眨眼睛。这个良妃,速来活泼好动,性格也是最开朗大方的,从不会因为那个妃子吃醋,整天嘻嘻哈哈,端木苍兰喜欢她,也是有道理的。
百里安点了头,叫上青雨,便跟着花喜朝着御书房走去。
他们刚刚走入御书房的院子,就见陆海迎过来:“安嫔娘娘,陛下正等您呢,快进去吧。”
百里安看着陆海的笑,那双眼睛中写满了理所应当,也写满了佩服。百里安冲他微微一笑,走过小路,直奔御书房前大路而去。
门,看着,她能看到端木苍兰正在桌案便批阅奏折。
太监当然早就通报了,陆海不是请她直接进去吗?所以她迈过门槛儿,直接走了进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
端木苍兰嗯了一声,她便站起来,抬起头,他还在看奏折。
他一向都很有帝王的模样,穿着龙袍,带着金丝发冠,即使长时间低头批奏折,依旧挺直腰板,姿态威严。
端木苍兰,你又来这一套。叫我过来,却不搭理我。明明是有话跟我说,却总让我自己问出来。
好,我就依了你。
“陛下……您叫臣妾来,有什么事吗?”
他抬起头了,他果然在等她先开口。放下朱笔,他嘴角微微一翘:“真是个急性子。我为什么叫你来,你心中没数吗?”
百里安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好像两串珠帘,挡住了眼中的不安:“放纸鸢,也没犯规矩,是你不喜欢……”
“我没说不喜欢。”
他站起来,慢慢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绝美的侧脸,而后又走到了她身后。
“只是那么多人看着,好像许多男人都在窥探你一般,我讨厌其他男人看见你的快乐。”
百里安心中冷笑,你给我的,只有痛苦,却不准其他人给我快乐。端木苍兰,你究竟跟我有什么仇?
“陛下想得太多了,只是一个纸鸢,有什么窥探不窥探的?陛下如果没有其他事,臣妾告退了。”
她这样说,可却没有动。他就站在她身后,她能去哪儿?
大手,从后面按住她的肩膀,而后隔着她薄薄的衣料滑向她的背。因为天热,她穿得衣服很轻薄,他那样摩挲着,她感觉的真真切切。
“你回去做什么?整日对着天空发呆吗?你的朕的妃子,你唯一的使命就是伺候朕。”
说着,他的手按倒她的翘、臀上,手指竟隔着她的裙子,顺着她的股、沟滑向那神秘的洞口。
百里安身子一颤,赶忙躲到老远,因为太紧张了,身子也撞在了龙案上,她咬着嘴唇,小手背到身后,轻柔受伤的细腰,眼眸却始终垂着。
端木苍兰笑:“干什么反应这般敏感?我们老夫老妻的了。”
“陛下还当我们是夫妻?可天底下,哪有丈夫从妻子身边夺走她刚刚诞下的儿子?哪有丈夫任由其他女人欺辱自己的妻子却不闻不问?”
端木苍兰皱眉,他不高兴了,可却不是生气。他生气的表情是微笑,眯眼。
第一步的第一步
“百里安,我们虽然是夫妻,更是君臣 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君,永远无错,错的,永远都只是臣。”
百里安抬起了眼眸,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此刻蕴满了泪珠。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她这样的美人儿含泪的表情,真是叫人心疼到了极点。
“我是你的妻,是你的臣,什么事,我都可以忍。但你,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玄煜的死讯?你知道我的心多痛吗?我的孩子死了,我却不知道,我这个母亲,成了什么?”
端木苍兰原本皱起的眉头逐渐放平,他的心,也一定不好受。
百里安还清楚地记得,在徐州那日,他凄凉的背影,憔悴的面容,玄煜是他的长子,一个男人失去长子的痛,也不亚于女子失去了孩子。
加上百里安提到玄煜就难以压制心中的悲愤,真实的感情流露更显得可怜,令他的心更紧了。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还会乖乖地跟着我回来吗?”
百里安愣一下,她没想到端木苍兰会这样说。他,是为了能她能跟着回来吗?
很快,她迷了眼睛,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主子一般落下来:“你……你就是为了我能跟着回来,才隐瞒了孩子的死讯?你是在利用我们死去的儿子!”
端木苍兰皱了皱眉头,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百里安抱在怀中。百里安挣扎,小手捶打着他的胸口:“你这个混球,我恨死你了,放开我,放开我!”
“我并不是在利用玄煜,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心里就不难过吗?可我,只怕失去了他,又失去了你,你懂吗?!”
百里安顿了一下,他说他害怕失去她?他,也会说这样的话?是他真情流露,还是他故意甜言蜜语?
嘴唇,轻轻地抽动着,不论是哪一种,她都不在乎了。因为不论是哪一种,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好险,因为玄煜,她有些失控了。不能这样,付诸的努力不能白费。真正为了玄煜,她就要约束自己这颗心。
小手,紧紧揪着他的丝质龙袍,整张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骗我……你只是想着我的身子……我恨你……我恨你……”
口口声声说着恨他,可身子已经软绵绵了。她的芬芳幽幽传来,他抱得她更紧。
他会找她,是她早就计划好的。可意想不到的是,他会对她这般温柔。孩子的死,吴绮鸿的话,还有她这些日子的努力,令他变得温柔了。可谁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她扬起头,梨花细雨的脸,他微微皱眉看她,那长长的睫毛也同样遮挡了他深邃的眼眸,更加看不清里面的颜色。
“把玄瑞还给我……求你了。”
“玄瑞在光明殿,要比在你的院子里安全得多。何况他现在身边多少人伺候?你的院子住不下。”
“可我是她的娘,你总不能把我们这样分开着。”
“你可以去光明殿看他,我会跟花喜说的。”
百里安垂了眼,的确,孩子在他那里要安全得多,毕竟光明殿都是皇帝的人,外人想要加害玄瑞就得先进入光明殿。而她的身边,除了青雨、小欢子、百合,其他人她都不清楚来历。万一哪个要害她的儿子,也很容易就得手了。
她不说话,他以为她在难过,捧了她的脸颊,柔声说道:“我会还给你武华殿,那个时候也会将玄瑞还给你,只是我需要一个理由赏赐你封号。”
百里安望着他美得不像话的脸,她有多久没如此看过他了:“什么理由?”
他眯了眯眼,嘴角一抹坏笑:“你说呢?”
百里安看了他良久,突然脸一红,她低下了头:“你……你把我当成了猪了,一个接一个的……”
他亲吻了她的发鬓:“你也很喜欢孩子不是吗?而且,你生过孩子之后,会变得更美。我们有多长时间没在一起了?”
她垂着头,轻轻依偎在他怀中:“三个月了。”
“你记得很清楚嘛。”
“讨厌。”
他的大手探寻她裙下的风光,她赶忙推他:“别在这里,外面那么多人。我们……我们去小楼吧。”
端木苍兰轻啄了她的唇:“你先去,我批了奏折之后就过去。”
她害羞地点了点头。端木苍兰叫来了那两个太监,百里安这才想起来了他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她跟着他们走出了御书房,一路朝着那群假山走去。
端木苍兰给他们开了一个好头,不是打骂,不是强迫,而是情意浓浓。这很好,省了她不少的功夫。她会紧紧抓住这次良好的开端,巩固住他的疼爱。
走入假山机关,很快便看到了枫树林。多长时间没来这里了?最后一次的时候,枫叶纷纷陨落,整个小楼被一片颓靡的气氛包围着。
而现在,正值盛夏,枫叶一片喜人的绿。百里安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被带到这里,也是夏天。
踩着积攒了很厚的落叶上,有种飘然的感觉。小楼依旧安静地屹立在这枫叶林中,古风的建筑,令它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走进一楼,她不由得提着裙子,跑上了那旋转的台阶。很快上到二楼,墙边的古铜架子上,依旧空空如也。
她轻叹一声,又扫视了空旷的二楼后,重新回到了一楼。
从书架中掏出一卷竹简,坐在软垫上看着。那两个太监很快抬着木桶过来,百里安放下竹简,看着他们将它抬上了楼梯。
加上水,这木桶应该很重,可这两个太监抬着,却毫不吃力。不一会儿,他们下来了:“娘娘,请上楼沐浴更衣。”